黑鴉I逆轉現實 - Chapter XXV 演算世界

願殘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英雄酒館的地下基地，艾爾也在不久後將民主先生給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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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你沒事吧？』願殘楓注意到艾爾的臉色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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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星期五真的是有夠恐怖，他剛居然把高速移動中的我直接一把抓住，還輕鬆地把我吊起來......』艾爾癱坐在地上，餘悸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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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跟赤般若戰鬥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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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連傷口恢復也是神速嗎？』艾爾努力擠出微笑。『你一次都沒來探望過我，我還以為你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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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願殘楓有些羞愧地說道。『這次真的多虧你才得救，不過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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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柔伊來拜託的。』吳加安和柔伊從電梯裡走出。『這些晚點再說，你們必須先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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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呢？』願殘楓焦急地巡視著四周，卻沒發現胡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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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讓真白和燦羽帶他們去醫護室了。』吳加安將失去意識的禹國漢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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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們也需要去醫護室一趟。』柔伊邊說邊推著願殘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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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說的援軍會是特警們。』願殘楓對於柔伊居然尋求英雄酒館的幫助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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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也是想找局長，但局長跟鎚哥和阿龍今天剛好都在龍江市出差。』柔伊嘆了口氣。『況且，這件事牽扯到雪音姊，肯定不能讓特警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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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把這個老特警帶來基地？』洪燦羽沒好氣地說道，他正忙著處理胡四腿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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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小姑娘。』胡四搔了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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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事情他不會說出去的。』願殘楓拍了拍胡四的肩膀。『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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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他那是你家的事！』洪燦羽翻了個白眼後就走出醫護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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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你還好吧？』願殘楓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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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不了的啦，比起我你還是先去看看雪音吧。』胡四露出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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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殘楓這才慢慢地走向另外一個病床，但腳步卻充滿著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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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楓，黑色星期五在最後叫我跟你說......』艾爾突然說道。『Y21就當作是他給你的見面禮，你知道那是甚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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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1？』願殘楓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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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她的編號。』真白指著掛在雪音脖子上的標籤。『上面寫著Project Yukine NO.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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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殘楓沉默不語，他知道黑色星期五是在提醒他，這個女孩並不是雪音，不過只是個複製人而已。『他的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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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長期待在培養艙中導致的營養不良，並沒有其他的問題。』真白看著手上平板的資料。『應該過不久就會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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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真白話才剛說完，躺在床上的雪音就發出了微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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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願殘楓沉默了片刻，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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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張開雙眼，茫然地看著眾人。『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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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名字，你有印象嗎？』真白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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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雪音微微歪著頭，似乎並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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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願殘楓愣住了，儘管長相跟聲音都是他熟悉的那個雪音，但他的眼神卻像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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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白，當初大鬧杜門球的赤般若明明就有著清水先生的記憶，為什麼這個雪音就沒有？』吳加安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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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理論來說，複製人不該擁有任何記憶。』真白微微皺著眉頭。『至於老哥的複製人，可能是因為黑色星期五的特殊技術，所以才會有跟老哥一樣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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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技術？』吳加安挑了挑眉。『難道是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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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演算世界。』真白看著手上的平板。『這是我之前在囚禁老哥實驗室的資料找到的資料，在複製人的大腦迴路生長成熟後，會使用演算世界的技術，讓複製人在腦中進行過本尊完整的人生，甚至可以透過外部參數改變演算世界中的事件，讓複製人有著不同於本尊的記憶跟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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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黑色星期五才有辦法掌握赤般若？』柔伊努力嘗試理解真白剛說的話。『照你這樣說，這個雪音並沒有進行過演算世界的過程，所以只是個有著雪音外表的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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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真白嘆了口氣。『不過也有一個可能，黑色星期五在Yukine Project所執行的演算世界並不是基於雪音的記憶，而是一個全新的虛擬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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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懂，可以詳細解釋一下嗎？』吳加安露出困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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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黑色星期五可能只需要雪音這個樣本的身體能力，而重現樣本的記憶會讓複製人難以控制，因此便對複製人實行一個虛擬的現實。』真白正在調閱願殘楓和柔伊從實驗室中提取的資料。『在研究日誌中有類似的證明紀錄，第二十號實驗體成功突破第三層，在第四層死亡。還有第十九號實驗體在第二層挑戰失敗等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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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柔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黑色星期五讓這些雪音的複製人在演算世界裡面進行甚麼變態的戰鬥闖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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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可能，而且為了更輕易地控制實驗體的精神，所以他們才會讓實驗體都維持在十五歲的階段。』真白的臉色也變得非常糟糕。『還有一件事，我們眼前這個雪音，似乎是唯一一個通過所有試煉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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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願殘楓突然出聲。『別用實驗體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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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我知道你的感受，但他並不是......』吳加安伸出手想安撫願殘楓，卻被願殘楓直接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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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我知道他不是雪音。』願殘楓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但我並不想把他當成甚麼詭異的複製人，我也不會把他當成雪音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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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吳加安摸摸鼻子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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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讓他自由。』願殘楓原本冷漠的眼神轉為落寞。『我希望他可以成為一個普通的女孩，普通的長大成人，並過著普通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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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伊抿起嘴唇，他能想像得到願殘楓現在的心情有多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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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他就拜託你了。』願殘楓微微低下頭。『我相信在英雄酒館，他可以過著很棒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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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吳加安露出微笑。『不過，這好像由不得你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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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願殘楓全身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看向了抓住自己手臂的雪音。『你...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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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並沒有說話，而是用他空洞且茫然的眼神直直的看著願殘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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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記憶，雪音姊果然還是雪音姊呢。』柔伊轉過身，眼角默默地流下眼淚。『你就像個男人一樣，負起救出他的責任，好好照顧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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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著我嗎？』願殘楓有些害怕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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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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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願殘楓深溪一口氣。『但必須得先幫你想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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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就好。』雪音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除了真白以外的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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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他的精神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吳加安吃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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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沒有記憶，但基本知識還是有的。』真白聳了聳肩。『我剛也說了，他是紀錄上唯一一個通過所有演算世界試煉的雪音，表示他應該是有相當的智力，甚至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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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說啊。』吳加安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是天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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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這是常識。』真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吳加安。『不過，他畢竟沒有接觸過現實世界，可能很多基本常識還是空白的，基本上還是可以把他當成學齡前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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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說明喔。』吳加安嘆了口氣。『小楓，今天你們就在這休息一個晚上吧，其他事就明天再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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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願殘楓點了點頭，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雪音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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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白，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吳加安嘆了口氣。『是時候去看看國漢的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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