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諾爾默深淵的行者們篇 - 《第十八章師傅》

擺好中段架勢的兩人向前踏步，由我先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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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木刀直直的刺向洛德爺爺拿刀的手腕，卻未曾想在下一瞬間，洛德爺爺已經放低身姿，揮刀掃向我的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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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輕跳起來，踩住洛德爺爺的木刀並向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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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嘛⋯⋯看起來最基本的東西還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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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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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被我踩了一下刀，洛德爺爺的重心會因此偏移，他卻在極短的時間內穩住了身形，並且和我寒暄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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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物般的戰鬥經驗令我汗毛直豎，這一次換洛德爺爺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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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我身前半個刀身的距離，向我的腰部狠狠的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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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架起刀準備防禦，卻看見刀在準備相接時，刀身瞬間向裡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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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瞬間，我便知道了洛德爺爺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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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並沒有碰到任何東西，而是保持了原本的速度並轉了一圈轉變為由上往下的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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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瞬間作出了行動，用手臂頂在刀下，硬是扛下了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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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三個月來的訓練有了成效，原本應該使骨頭碎裂的攻擊被我完美的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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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這個姿勢，洛德爺爺在這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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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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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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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心流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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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於過去的我還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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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關於眼前這個老男人的記憶，都在我的腦中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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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有資格握刀，那也會是下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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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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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吳成奇這個名字僅僅是代表著那個我所不知曉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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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到底在吳成奇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導致自己失去右手而不再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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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只是個有一些他記憶的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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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是吳成奇、也無法成為吳成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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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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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成奇的、那想要繼續揮刀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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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在這裡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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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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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忘光了呢！就拜託您老人家再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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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臂發力，硬是頂開了壓在頭頂上方的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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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側轉身體，反過來將洛德爺爺的刀壓向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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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後，那木刀便已化為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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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的手中依舊握著那剩下半截的木刀，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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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叫做諾爾默吧？沒有退步太多，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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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是啊？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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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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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這個孩子一定會來到這裡和老頭子我再次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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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真是讓我不敢當，您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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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項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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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和你的父母是舊識，雖然這件事是收你為弟子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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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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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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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身分非常特別，老夫也沒辦法向你透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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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指著自己的心臟，也許是有什麼契約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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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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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對了，我們本來所在的世界，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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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還以為你早就察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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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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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老夫原本所在的世界，就是引發異界戰爭的主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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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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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年輕的時候，便是被派去參與那次戰爭的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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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類似軍事機密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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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但是也因為那次的失敗，老夫被迫定下了一個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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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掀開了自己的衣服，蒼老而精壯的肉體上被烙下了一道類似於惡魔角的黑色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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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夫在原本的世界壽終正寢後，老夫的靈魂便會永遠囚禁在這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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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難不成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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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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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便是造成這一切悲劇的元兇，洛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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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世界政府發現了『這邊』的存在，便派發先遣隊穿越過來一探究竟，卻在不久後收到了『全隊死於自稱為神與魔的種族手中』的戰報。而當時還是軍人的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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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遠征隊的組建通知，當時的老夫還對這個計畫的內幕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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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無所知，所以硬是拖到了徵招截止日才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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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作戰已經開始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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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作為第二十五隊遠征隊長的身分穿過了那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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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隱藏本名，而取了個諧音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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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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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剛剛穿過傳送門便有這世界的『規則』灌入老夫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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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所有穿過傳送門的人類們都會因此擁有使用魔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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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呵呵，有些年少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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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所在的曠野，距離一座名為希德的村莊非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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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的部隊收到的指令只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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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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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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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老夫能夠遵從指令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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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看到趴在地上求饒的人們時，老夫還是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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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遲疑的一瞬間，老夫腦中埋著的反背叛裝置就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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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個人的意志，無情的摧殘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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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究竟被當成殺人工具多少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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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也數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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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一直催眠自己，這是為了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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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幾年，當部隊已經攻到了他們口中『最終防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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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遇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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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老夫一樣，是個劍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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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和他相遇的那一刻便注定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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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遇那日起沒日沒夜的切磋起來，他和老夫總是相約在一棵小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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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洛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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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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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之間的勝負究竟會到何年何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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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笑了笑，指著不遠處那號稱有幾萬公尺高的世界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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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等我們身旁的這顆小樹長的和它一樣高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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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老夫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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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很慶幸能遇見他這麼一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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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天，老夫這本應該是最後一批討伐隊在這時接到了新的一條命令和一隊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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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討伐隊的隊長——斯特克爾對我們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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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平人族的戰線，剿滅神族和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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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老夫再次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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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猶豫的那一瞬間，老夫又再次變為殺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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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殺、斬殺、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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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揮動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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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夫的理智快要崩壞時，那一隊新的先遣隊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藥劑為我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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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是將核彈等級的能量利用這個世界的概念而精鍊成藥劑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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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傢伙毫不猶豫的殺到了我們面前，所以他們把所有的藥劑都注射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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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大的能量在我的身體裡湧動時，說實話，我真的恨不得我可以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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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沾的鮮血已經夠多了，我實在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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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腦中越是浮現這種念頭，老夫腦中的那王八晶片就越是令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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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在醒來之後，只看見用了自己的身體來硬是彈開如此巨大能量的他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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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世界，已經不再有之前的色彩，而是變得昏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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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清醒過來了啊？挑掉你腦子裡的那怪東西……可真是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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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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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撥開了老夫的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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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怪你，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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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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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冒牌貨⋯⋯而那個名字⋯⋯終有一日⋯⋯會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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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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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多⋯⋯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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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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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願意的話，把我埋在老地方吧。我的刀，就隨你處置了，這等神兵利器⋯⋯交給你我甚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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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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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最後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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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生的最後陪著我的⋯⋯是你真是太好了，我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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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故事大概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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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把項鍊放到我的手上，示意我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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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戴項鍊，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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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為什麼師傅要我們去奪回世界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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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都是為了清償老夫的罪業。只有世界樹中蘊藏的力量，才能淨化虛界、解放萊斯特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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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要去找是神族的萊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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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裡面，她是唯一一個最像是人類的，這也是為什麼老夫願意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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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彈了個指頭，只見身旁的道場又變的嶄新如初，絲毫沒有剛剛對練時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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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畢竟是要幹正事的，老夫得重新好好教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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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爺爺手中握著全新的木刀，重新擺好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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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甘示弱的擺好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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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師傅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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