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暴行集團 2.0
熄滅中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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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看如灰色的大沙丘橫卧在沙海之上，連綿數十里的山脈令本是披上神秘面紗的撒哈拉，更顯得焦炎而峙，莫測高深。
山中有山，漠狼山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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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駕駛著EX專用型鳥族戰座，降落在堵塞谷口大石前方時，部落視為守護城牆的大石被破開一個大洞門，無疑是受到一種極強力且集中的炮擊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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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洞內壁呈現出整齊的吞蝕軌跡，這種力能攻擊絕非屬於任何獸族所透發力能的軌跡所至，無論是何種獸族，他們釋出的力能都會吻合物理上的攻擊軌跡，但像這種破壞的紋路，是由含有吸蝕能量的攻擊所造成，能造出這種匪夷所思的破壞力，除了是傳說中的遠古土屍獸外，即使火力強大的戰座也沒法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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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自我防禦模式。」
沙朗輸入力能後，戰座的鳥甲自行曾添了一層力能保護膜。沙朗打開核心機倉躍出倉外，張開翅膀降落在被侵蝕的門洞外，展開了力能軌跡。
沙朗和曼佩斯同是出自鳥村，運用的都是最原始的鳥族力能，雖然未達至先天靈力的境界，但在諸多獸族中仍是最接近靈族的優秀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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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漠狼的生命軌跡，難道部落真的遭受到土屍獸襲擊? 但以本上校所知，漠狼族人不但是長久以來是縱橫沙漠上的戰士，部落中還備有火力強大的狼型戰座，是S4政府特許他們擁持有限度軍力來保護山區一帶的商旅免遭山賊襲擊，按道理即使遇上了土屍獸也足以驅趕它們入侵，看來必定發生了什麼意外。」
沙朗運起力能，穿過被侵蝕出一個大門洞的巨石塊後，城牆內駭人的景況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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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塌地裂，敗瓦散落，沿途是被漠風吹乾的斑斑血跡，看到的是一個部落淪陷的戰場。整個由梯谷環繞的古族秘境，慘遭一場激烈的戰事盡情蹂躪，沙朗眺望高處，本是位於部落中央的標誌性建築，白色狼塔欄腰被一道整齊的切口斜劈而倒塌。
「那是一記極具威力的力能切割，如果不是由戰座所造成，那麼能使出這種招式的UT，絕對是可與本上校匹敵的危險人物。」
想及此處，不得不提高力能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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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谷頹垣破牆，不留一點生命痕跡，除了呼呼漠風，寂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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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入侵也該有屍體或死傷者，為何一個漠狼部落族人的蹤影都沒有呢?」沙朗檢視了數個大倉庫，更是不解: 「按情報所知狼漠手上最少有二十台狼型戰座，難道都已經撤離或遭徹底破壞嗎? 沙漠中究竟有什麼人物可以令歷代生於沙漠的漠狼族人，願意撤離自己的家鄉呢?」
沙朗沿主街走至部落中央的空地，半邊倒下來的白塔變成了碎土堆，神聖的狼祖標誌慘被無情破壞及踐踏。
「看樣子不是被洗劫，也不是為了任何利益，完全是出於族裔之間的仇恨報復，或是源於遠古代時代的暴行，滅族。」
一些傳自鳥村長老口中的傳說，兒時模糊得本是不會被記起的故事，重現在腦海中，「為何我會想起了五億年前遠古時的獸族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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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酋長，多克酋長!」
沙朗提聲呼喚之餘，透發力能軌跡嘗試看看有否獸族或者是月輪的反應，軌跡探知回來的結果是，空空如也。
「不可能的，縱然是經過打鬥、反抗甚或傷亡，也不可能把全部殘餘的力能完全消滅，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對本上校天賦賜予的鳥族追蹤本能來說，即使是鴉族的隱藏高手也休想撇開本上校的跟蹤，怎可能一個偌大的部落會如此空蕩蕩的，實在難以置信。」
「不對。」
身經百戰的沙朗終於感覺到不妙之處，惶然想起了可怕的事情：「是力界，襲擊部落的人以強大的力界封鎖了整個山谷，並且……是吸收……是把所有殘餘的力能吸收了。如果是真的，那麼入侵漠狼部落的人非傳說中闇力的使用者莫屬。世界上亦只有闇力才可以於短時間內吸蝕大地上的力能，因為要取走儲蓄於大地上的力能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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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一步一步的接近散滿一地的白塔殘骸，終於有所發現。
「這裡有微量的月輪反應，是殘留於大地上遠古的骨骸反應，該在倒塌的白塔正下方。」
「沙啦……」
沙朗以背上翅膀颳起強風掃開如小土山的碎礫堆後，可看到被堵封了通往地下室的梯級。
「看來是漠狼部落的地下塚室，那遠古的力能便是由腳下方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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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取出隨身軍刀，運起力能令刀刃發出亮光，撥開破礫留出通道，往力能來源的地下室走下去。
沿階級走不到十級，沙朗的鳥族力能很快便產生出感應。
「果然是月輪力能的反應，不過非常微弱且很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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塚門早被壓毁，塚內的情況讓沙朗心頭一震。
沙朗深呼吸一下，喃喃念了一句:「鳥道同歸。」
來到塚室中，由無數狼牙堆砌而成的大小牙塔不再復存，一隻一隻的狼牙變成了排列整齊，牙尖紛紛朝向一個圓拱形的中央，疊成一個半圓球形狀的墳墓。
「這是一座月輪狼墳。」
沙朗來到了墳前，喃喃道:「看來墳內的該是他們的酋長多克，若然他能在敵人入侵前自行了斷，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啊…..不對……」
「是抵抗侵蝕的力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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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像受到沙朗身上的力能所牽引，顫動起來。
狼牙墓穴中央處的狼牙慢慢一隻一隻的翻開，沙朗驚訝中退後了三步，看著事態的發展。
狼牙一層一層的揭開，一股屬於土屍獸的臭氣衝湧而出，令沙朗不得不掩鼻退開。
「咳咳……」狼牙翻至一半，傳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你是……？」沙朗看不見躺在牙穴中的人樣貌，卻能從透發出來的力能猜到穴中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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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克酋長嗎?」沙朗運起力能保護全身，探步移向牙穴。
「妳………妳是………」穴內的聲音氣弱柔絲，顯然是身受極嚴重的創傷。
「我是特能刑部沙朗上校，請問是多克酋長嗎?」
「沒時間了……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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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待屍氣溢散，趨前往穴內探看時，縱是身經百戰的戰將也不禁發出了驚呼，「呀……酋長你……」
但見多克的下半身，包括下腹腸臟已經被侵蝕殆盡，胸口腐肉亦傳出「吱吱」的腐蝕聲，半外露的心臟緩慢地「噗噗」起伏，兩頰下陷，一雙本是炯炯有神的狼目早成兩個血洞，顯然是被一種毒素折磨侵蝕難至垂死的邊源，絕對是活不成的了。
沙朗倒抽一口涼氣，眼前的傷勢令人慘不忍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是古族酷刑。究竟是什麼人能做出這般殘忍的刑罰來整治一位德高望重的酋長，如非他以力界封印自己，是絕對捱不到見著本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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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的沙朗……請……多克……遺言……」
沙朗心裡明白: 「原來他決心與狼祖同生共死，面對最後一刻以古狼牙殘餘的月輪力能結起力界以延續生命，可惜蝕毒太強，傷勢太重，相信縱然是本族的聖手鷲醫前輩親來施救也是返魂無術。」沙朗探手進穴，不懼蝕毒握著了多克的手，道: 「想不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是闇力……是和古蟒……同源的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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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強行抑制震驚的情緒，默默點頭表示明白，好讓生命接近盡頭的多克說下去。
「上校……銀狼女……是古約書的主人……她只得半部……去找她，請去找她……」多克臨別眾生，最後記掛的唯獨雪鈴。
「銀狼女? 酋長是說，是跟維度一夥的小狼女?」
「她……她……」
蝕毒開始侵蝕至多克的氣管，令他入氣少，出氣多，快到魂斷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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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長，讓沙朗幫你吧。」
沙朗運起鳥族力能，伸出食指指甲朝多克的眉心輕輕戳下去，一點聖潔的光芒於多克額前亮起，繼而流遍殘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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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族沙朗，多謝妳的施捨。」多克身上的侵蝕受光芒所制止，說話的能力略為回復正常一點。
「酋長，有什麼沙朗能夠幫忙的請說吧。」
沙朗曉得多克即時在自己的幫助下，也只能多存活數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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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闇力已經伸延至地面世界，沙朗，妳聽過地下山脈的事嗎？」
「小時候聽過，那不是數億年前的記載嗎？」
「鳥村該有記載五億年前聖山契約的事蹟吧？」
「對，但本上校只記得一些模糊的輪廓，不能作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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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九大獸族能存活於地面世界世代繁衍，都是全賴遠古聖山契約的護蔭。但是，五億年來，照耀九大獸族的契約火炬，即將會被熄滅。」
「是南極的力界原故嗎？滅世傳說都是源於力能失衝，我們軍方不就是為了這一點而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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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暗嘆一口氣，曉得軍議會實在隱瞞著太多的內情，軍部系統下的士兵除了有限數的將領曉得多一點隱情外，身為軍位不低的沙朗上校也都全是被蒙在鼓裡。
多克已經沒時間解釋太多。
「沙朗，地下山脈是存在的，靈族也沒滅亡，土屍獸的出沒亦非偶然。沙朗，妳相信曼佩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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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聽得有點一頭霧水，沒法將所有關鍵節點串連起來，但對曼佩斯這名字，不可能不知道，「大家隸屬於不同部隊，在軍中會議曾碰頭過兩三次面，聽聞現在正是被通緝，對嗎？」
「不管如何，本酋長希望上校能相信她，以及相信她的妹妹曼可兒。」
「啊，對了，事源就是她。曼可兒倒是知道，就是她違反軍紀偷走了將鳥號現在仍被通緝中，而且把姐姐拖下水受停職處分，現在仍下落不明。若然撞在本上校手上，沙朗絕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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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軍有軍紀，多克是明白的，無論她幹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本酋長希望上校能相信她。」
沙朗聽得出多克言外之音，不想太過於拂多克臨終囑咐之意，故道：「刑部是負責把疑犯緝捕歸案，一天軍議會沒有定她的罪，本上校都可以相信她有苦衷。」此言已經算是沙朗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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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面上流露出安慰表情後，道：「少校追縱的銀狼女，此刻其實就是和曼可兒一起，他們是為了救出虎頭教官才會和維度混在一塊兒。」
這驚人的情報實在令沙朗一時間無言以對，亦接不上口，對一個完全摸不透來龍去脈的外人來說，根本沒可能把事情組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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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所以本酋長只能要求妳相信他們，他們一夥正是為了消除那一股邪惡勢力而奔波努力。那一股邪惡勢力，就是入侵漠狼部落的一份子。」
對沙朗來說回到正題才是心中所願，「多克酋長，究竟是什麼人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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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部落的是黑蛇王部隊，妳聽過雷爾這個人嗎？」
沙朗默默點頭，然後又搖頭道：「只是聽說過，但軍方從來沒有這個人的檔案。」
「因為真正主使他來襲擊漠狼部落的人，就是S4軍議會內的人。」
這次沙朗做足了心理準備，沒有過於驚訝，只是滿肚疑問，「S4軍議會為何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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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為了搶奪古狼約書…..那是聖山契約的殘餘證據，那人…..那人要統治世界，便必須毁掉契約。」
沙朗心想：「看來真的跟滅世傳說有關。」她沒有再提問，讓多克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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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女手上只有半部約書，另外半部，就是在虎頭大將手中，而虎頭大將已經被S4政府禁錮起來，看來S4政府是知道了我們漠狼部落與約書有莫大關係所以才派黑蛇王來討約書，甚或毁掉約書。」
「明白了，他們找不到約書，所以…..唉，把漠狼滅族。」
多克已經沒時間為同族哀悼，道：「她的名字叫雪鈴，她才是約書的真正主人。曼可兒一夥人就是為了去營救虎頭才來到撒哈拉的，他們早已經在阿瑪遜揭發了蛇族的惡行，與那一股邪惡勢力勢不兩立。沙朗，請應承本酋長，不要讓約書落入黑蛇王手中，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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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言語上的要求，沙朗是可以答應的，因為多克沒有要求她不去把曼可兒及雪鈴緝捕回去，但多克的真正心意，當然是希望她能向雪鈴一夥助一臂之力。
「酋長，沙朗官銜在身，不能直接參與任何非法勾當，但如果真的讓本上校知悉黑蛇王部隊濫殺漠狼部落的人，本上校可以應承酋長為部落討回公道。至於有關約書一事，本少校所知實在太少，不是本上校不想幫忙，而恐怕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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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的嚴正聲明，換來了多克面上意想不到安慰的笑容：「嗯….這樣本酋長放心了，最起碼…..讓本酋長知道，妳不是跟他們一夥的。」
沙朗看得出，多克要離開了。
「沙朗，酋長最後要告訴妳一件事。」
「酋長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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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約書的真相，維度是一清二楚的。拘捕維度是妳的職責，現在換成保護維度亦是妳首要職責，妳不可以讓他落入S4政府手中知道嗎？請把維度帶回特能總部，對妳來說他是罪有應得，而對維度來說，亦可逃過一劫。沙朗，他是罪無可免的罪犯，但對於約書的認知，妳必須要相信他，明白嗎？」
沙朗心想：「怪不得小狼女會跟維度在一起，原來背後還有錯縱複習的關係。不過多克也說得有道理，總部議長曾說過最好能生擒維度回去，對本少校來說確實是責無旁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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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少校應承酋長。最後，本上校有件一事很想知道。」
「好…..」
「部落的人都不見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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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五輪運命…..妳最好不要知道，這樣吧….妳取走本酋長頸項上的信物，當見到凱婭…..請……轉告…..哥哥對她不起……沒能力保護部落….凱婭……請原諒哥哥…..沙漠上的…..好孩子……」
力能耗盡，多克的面容在沙朗面前瞬間變成黯淡，死灰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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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探手取出多克的項鍊，是一串由精緻小狼牙串成月輪形狀的項鏈，吊飾配上一個狼頭的純銀標誌，拿到手上隱隱能與浩瀚的大漠連成一體，靈覺穿越了物界的界限。
沙朗明白到自己內極輪也對信物產生出感應，閉上雙目合什道：「多克酋長，鳥道同歸，好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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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裡把風，其他人呢？」
高賓駕駛大卡車引開敵人的追縱後，來到地穴尋到了嘉頓。
嘉頓由倒豎的姿勢翻身站好，拍一拍手掌，向下方大帳篷指一指道：「阿朗素他們進去了。」簡報了過程。
高賓皺眉頭道：「你們來時所製造的痕跡太著眼了，普通人也能跟蹤上來。」
嘉頓摸一摸頭殼，訕笑道：「要將狼字零號運進來，不打大點通道不成。」心中卻想道：「師兄還不明白雪鈴怎捨得和狼字零號分開，為了雪鈴這點犧牲是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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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你不是喜歡健身嗎？一起搬些石塊做些掩飾吧，總比不做的好。」
高賓的話音炒醒了凱婭，凱婭由一旁的大石後出現，道：「旋風來時有沒有發現敵蹤嗎？」凱婭長居漠域，一時間改不了仍稱呼高賓的綽號。
「沒有，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什麼現像？」凱婭叉起腰枝舉起水樽喝水，等待高賓說出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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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這季節是很少吹北風的，不知為何漠民都說氣候好像異變了，經他們這樣一說，高賓細問下，說兩天前曾經颳起一陣怪風朝東北面捲去，維持了十多分鐘，之後的風勢便變得很不隱定。」
凱婭聽罷喃喃道：「東北面不就是漠狼山的方向？現在不是秋季，怎會吹東北風的？」
「我也不清楚。不管如何，凱婭大姐要一起幫忙嗎？」高賓但見凱婭沉思不語，面色顯得心緒不寧，故問道：「大姐，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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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姐一雙妙目左右滾動，像在腦海搜索什麼似的，「不知為何，內極輪極之浮躁不安，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異像。」
嘉頓道：「是因為月輪不穩定？」突然間大帳幕的燈光驟明驟暗，「噔⋯⋯」，洞穴迴盪著機械熄滅的聲音，數秒間又再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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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班長，我們成功了。」通話器傳來阿朗素的聲音。
「成功了什麼？」
「我們破解了系統，愛麗絲重新啟動了力能裝置的系統，我們現在如入無人之境，已經不再需要希爾多的權限鑰匙，也能自由出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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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頓、高賓及凱婭三人互望一眼，心中想著同一件事情：「那我們還在等什麼？」
阿朗素再次發言：「凱婭大姐，雪鈴現在和愛麗絲退出來找妳，利用狼字零號的系統把這台力能發動機組的資料傳送給瑪莉蓮，這是我們和特能總部協定的任務，請妳負責保護她們好嗎？」
「沒問題。」凱婭爽快的回答。
「可兒跟雪鈴一起。」
阿朗素曉得沒辦法阻止她，加上多一名成員保護愛麗絲也是心中所願，只能任她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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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師兄和嘉頓，你們現在可以進來，一起前往第四十七區搗他媽的大蛋去。」
嘉頓與高賓相視一笑，啪著指骨，齊聲道：「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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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八話 暴行集團 3.0 路軌的盡頭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xogSPQ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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