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右傳之叛戰第47區》 - 第三話地下族販 5.0 雜牌軍火商

第三話地下族販 5.0

雜牌軍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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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浩瀚穹蒼，如一張無邊天幕覆蓋著同是沒盡頭的疊疊沙丘，半闋彎月與群星爭艷，點綴了一望無際的茫茫沙海。

納拉城區以東北十公里處。

十五個四十呎貨櫃圍籠成一個五邊形的陣式，每面由三個貨櫃並列，轉角處設十米高哨崗，崗亭的配置，少不了強力探射燈及力能遠程炮。陣地中央停泊了一台約二十米高，外形仿傚金字塔造型設計的機動堡壘，四面為金屬外構的三角斜面，呈上尖下方的外型。正方形的底部，每角設有可一百八十度旋轉的重型核心機倉，機倉座配為一組特制的強化坦克鏈輪，可在軟沙黃土的地勢靈活前進。

「嗻…..」

一部力能沙漠吉普車由南面飛馳而至，車頭燈打出閃光暗號，穿過南面哨崗直抵力能堡壘的下方。

篝火搖曳，一列武裝影子投射在帳幕上，驟明驟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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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老大，出事了。」一名鬣狗族嘍囉由吉普車上跳下，三扒兩撥的走到帳幕前一列武裝部隊前方，朝中間放置了一張牛皮大椅，安坐椅上的一名男子身前慌張地匯報。

男子面相輪廓粗獷分明，透出濃濃的剛強味道，皮革大衣掛在兩肩，吞雲吐霧地抽著雪茄，一面不善道:「積根那小子呢?」

那名嘍囉汗如雨下，也不知是因為趕路還是驚恐，喘呼呼道:「維度老大，我們負責的那一段隧道工地突然塌陷，積根頭兒沒能逃出來被困現場，還壓死了數十名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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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托一托掛在鼻樑上的鍍金太陽眼鏡，深深吸一口氣，交叉換了二郎腳，道:「一星期一百米的進度，是你們鬣狗族承包工程的條件，隧道出意外你們自己去想辦法，幹麼跑來告訴我?」

那名嘍囉聞言腳也軟了，道: 「我們……我們需要老大的設備增緩……」

「什麼?」

「哈哈……」

維度身旁一列武裝大漢不禁「哈哈」大笑出來。不要說施以緩手，直是落井下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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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身高接近三米的軍服大漢走前兩步，如一堵牆般擋在嘍囉身前，冷冷道: 「我們老大沒有給足販賣難民的報酬給鬣狗族嗎?」

嘍囉面露難色道: 「不是這意思，不是……」

「滾回去隧道保證進度，一星期一百米路軌不能少，我們那有空管你們那麼多意外，鬣狗族如沒本事，大有人要接手和老大合作。」

大漢一言便是代頭兒下逐客令。

嘍囉也知多說無益，向維度躬一躬身，如鬥敗公雞自顧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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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嘍囉駕車遠去，軍服大漢走出力能堡壘的底部，仰目往尖塔頂部瞧去，「嘯」，撮哨呼喚。

哨聲好像具實體的音箭直衝雲霄。

音箭穿透寂靜的星空，一名本是迎月傲立塔尖的灰色身影，聞得哨聲後曲膝由斜面滑下，來到五米高的邊緣翻身一躍，挺立在大漢身畔，身手俐落敏捷。

濃密棕色長髮，修健高挑身型，尖削的下頦配上一雙精芒爍爍的眼瞳，是一名可媲美頂流明星沒得挑剔的俊絕少年。兩則靈動的尖耳朵，正是狼族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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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狼，是否發現了什麼?」維度向他招手示意去他身旁。

少年仰鼻閉目一會，始提步朝維度的大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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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穿如潛水員的灰色貼體保護衣，質料顯然更柔軟及富彈性得多，保護衣頸樽、肩頭及雙膝保護塾縫入力能神經光環，隨身上力能透出淡黃光芒。少年來到維度身前，沉聲道: 「我感覺到微弱的月輪波動，目前不能肯定意外是否人為。」

維度輕輕點頭，淡淡道: 「馬里從來不會發生地震，加上積根是幹挖礦出身的，怎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少年道: 「如果不是意外，難道有人會衝著我們而來?」

維度道: 「不管如何，隧道的進度一天都不能延誤。」一轉口風，語重深長地道: 「冥狼，你知道在黑道上混如要幹大事除了心狠手辣之外，也要懂得什麼呢?」

「師父，是什麼呢?」

「是要懂得誰才是莊家。我們如要攏斷整個S4地區的軍火生意，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師父，冥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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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重燃熄滅了的雪茄，眼神透出懾人凶光，道: 「駕'天狼01型戰座'去吧，把那不知死活的傢伙先煎皮後拆骨，然後活生生的帶回來。」

「冥狼知道怎麼做。」

高大漢子附和道: 「老大，我們也派一隊人跟去好嗎?」

冥狼道: 「費亞軍長，納拉基地不容有失，不要因小失大。」

維度道: 「冥狼說得對，南面阿辛士部落傳來消息，兩天後有一椿大交易要我親自去處理，軍長需要鎮守我們這裡的大本營。冥狼，速去速回。」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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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馬科以東二百六十里，布吉納法索山區交界。

長年被風沙侵蝕的沉積岩山丘，奇形古怪如巨大的異獸，遍佈百里山區。

傍晚時分，一行土匪模樣的幪面羽黨駕著四部改裝軍車，於巨獸群的腳底穿梭疾行，緊追著約五公里前方的一列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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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男，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搶劫嗎?」

「應該算是，如果不計打劫小豺的零食。」

「還要劫人家的軍火，我們算是白吃黑，還是黑吃黑呢?」

比蒂插進贊度及嘉頓的對話: 「當然是白吃黑，我們只是臨時拉夥的雜牌軍。」

愛麗絲道: 「我們真的像嗎?」說時往車上的後鏡照去，面上早塗抹了迷彩膏，加上沾染的沙粒，早認不出自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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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阿朗素操控著軚盤，道:「外表像不像不重要，問題是我們不能真的下手殺人。」

「不殺人滅口麼?」贊度壓低喉音裝起粗豪的聲線，殺人二字更加重口音。

比蒂道: 「按瑪莉蓮提供的情報，南方阿辛士部落是維度集團其中一條重要的出貨路線。你們要知道，舊世界的非洲中南部長期陷入內戰，八成的非法軍火供應都是控制在這部落手中，這次我們挑中他們這批貨來下手，不單是去捋老虎的鬚，而是直接打擊維度的財路，基本上本地黑幫是沒人敢去碰的，所以我們乾脆以過江龍的手法來招呼他們。」

贊度變回自己的聲線，問道: 「即是要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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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只會建立仇恨，反過來我們只取走軍火，反過來假裝敲他一筆。」

「這叫擄貨勒索嗎?」愛麗絲道。

「應該說是以牙還牙，你認為他們這些惡行幹得少嗎？這樣維度非得全力對付我們這班外來的搗亂蛋不可。」比蒂解釋道。

「明白了。」阿朗素道: 「就是引蛇出洞的道理，待維度出擊離開大本營之時，高賓師兄及曼可兒便可乘虛而入把納拉佔據過來，到時候維度難以兩頭兼顧，我們便可把他壓著來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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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頓獨自駕駛在前方半里外開路，傳來指令: 「看見車隊了，相信他們都會很快發現我們，是時候加速了。」

比蒂向達達傳訊: 「達達，按定位把戰座傳送過來，記得要保持在一萬米高空避開S4政府的偵測網，來到我們上方以垂直急降方式降落，只要時間拿捏得準確，S4政府只會誤以為是流星碎片墜落，這自然現場在沙漠地帶非常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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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遠在巴馬科城郊控制車上作出回應: 「沒問題，現在出發該四十分鐘後到達。」轉問道: 「雪鈴主人，妳感覺到什麼嗎?」

本是在贊度車上昏昏欲睡的雪鈴微一睜眼，輕聲道: 「嗯，月輪力能好像有什麼反應似的。」

達達道: 「雪鈴主人請小心一點，達達感到有點不妥。」

「是什麼不妥?」

「不知道，像有一種不善的力量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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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揉一揉眼睛，仰天皺一皺小鼻子，道: 「達達放心吧，雪鈴提高警覺好了。」

「好的，達達祝願主人成功馬到。」

「達達，是馬到功成才對。」阿朗素矯正道。

「不，是虎到功成。」

「猩到功成不可以嗎？」

「鹿到功成也不錯呵….」

「人到功成也可以吧？」

「你們無聊不無聊？」愛麗絲沒好氣道。

雪鈴旋即加入道：「嘻，是狼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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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疾馳三十多公里，雙方距離拉近不到六百米，前方車隊突然猛烈爆出火花。

「颼」，強光劃破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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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男快閃開，是力能導向彈。」贊度厲喝一聲，「唏…」，加快油門繞向右方山崗路線，首先佔據了高點，「比蒂，我們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射程範圍，看來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們開始反擊。」

贊度戴著雪鈴在軍火車隊右方的斜坡追上去，對方隊形在巨石陣間漸入贊度的掃描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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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得了，合共是八卡正規軍重裝軍備，當中有三台野戰T-1形Battel ED及……」話還沒說完，兩台空戰核心機倉在第二卡的卡車頂升空，以力能炮向他掃射及疾飛過來。

「噗……噗……」，光彈狂掃。

「他媽的，是Strike-Type 空戰ED，他們手上的是政府特種武裝。」

贊度左閃右避反應再快，也得吃了數發力能炮，兩部空戰ED低飛追至，「轟隆」，普通的改裝車如何能敵空戰型核心機倉火力，車身馬上被炸飛，粉身碎骨。

兩個人影由火光中彈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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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及贊度，早看準了飛來的空戰ED，跳往更高的高空然後落下，「噗，噗」，分別降落在他們的倉頂上方。

「Zero，不要弄壞貨物。」贊度改用了稱呼。

「知道了Beta。」

「Alpha，還等什麼？」贊度運起力能加大引力，腳下機倉受引力影響下急降地面，「咯……」在岩層刮出了一道長坑。

駕駛員抽出手槍馬上要發難，贊度二話不說朝擋風玻璃按下去透入力能，「胡胡」，岩動力能在內倉引起震盪，駕駛員身軀劇烈震盪了數下便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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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來了。」大喝一聲，猛虎出閘。

嘉頓棄去坐駕，發力狂奔向在岩石間開墾出來的碎石路，目標是八列卡車的左方車輪。

「鏗…」，挾在前臂的鋼板在胸前一碰，咧嘴笑道: 「嚐嚐本班長的手段。」

嘉頓使出短距離的爆發力，追上二百米來到最後一列卡車尾部，大喝一聲: 「呔!」右臂捏緊鋼板握手插入左後排的車輪，「吱……」。

被嘉頓磨成鋒利尖角的鋼板前端劃開輪胎，車輪不堪破壞砰然一聲爆響，洩氣後令卡車左右搖擺。

嘉頓再猛喝一聲，豐碩的肩頭往車廂則面一撞，「砰隆……」。

第八輛卡車被撞至橫卧翻則，刮起十米多高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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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ta，交給你。」

「好的，Alpha，下一輛。」阿朗素一邊回應，一邊加速駛近翻則的卡車。

「Lima，麻醉煙雨。」

愛麗絲手提發射筒，應了一聲: 「OK」，「卟，卟，卟」，朝五十米外車卡上空發射出三發煙霧彈。

煙霧彈滾到車廂旁不到兩秒，「龐」，炸裂出濃濃的白色雨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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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呵……」，四名由駕駛座爬出來的人呼叫了數聲，吸入了煙雨後反手扣著喉嚨，半分鐘不到，暈倒翻則的車身上。

比蒂來到二人身後，手執引力鎖。「這種煙霧可令喉頭瞬間膨脹窒息，不過效力很快會消失，這裡交給我吧。」

「好，陸續有來。」阿朗素與愛麗絲這一對情侶搭當，正式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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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分鐘的光景，一連五輛卡車，被六人以不同手法當場截停，車上人員皆被麻醉制服，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Alpha，領頭的兩卡車停了下來。」

當贊度以鎖鏈纏上了第六輛卡車的車輪而至使其撞上岩石時，靈覺響起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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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駛至三百米前方的首兩輛卡車，剎停後尾部倉門自動打開。

每輛車走下了十名穿上黑色力能裝甲的士兵，提著重形軍火，惡形惡相的回路走來。

當中一名領前的男子沒有套上頭盔，瘦削的面頰刺上了一只蠍子的紋身，眼中黃芒大盛，在遠方指手劃腳，身後的人員馬上開動了腳下引力儀，「嗚…嗚…」高速分成四小隊包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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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全部留給你好嗎?」贊度守在最前線。

「還在說笑，這一隊人不像善男信女。」阿朗素道。

「Tango，你這一身特制的中古力能裝甲終於可派上用場了。」後方的愛麗絲與比蒂並肩而立，看見比蒂正脫下矯裝的外袍，不得不加上一句。

「其實我一直都手癢得很。」比蒂解開腰間扣鎖，抽出兩柄力能光劍，道: 「我從小承襲家規練習中古劍術，一直都沒機會活學活用，不知實戰威力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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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張開靈覺，曉得對方當中有一名獸族高手，道: 「Zero，你跟Lima及Delta以三人陣式應戰，Tango與Alpha守在中線，主將由我來應付。」

「Beta，為甚麼不是你們兩個一組?」嘉頓抵死地道。

「死老虎，一會再給你算帳。」比蒂越過一輛卡車，來到嘉頓旁，注視著由兩邊包抄過來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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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瘦削男子迎上了贊度，在七八步外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幪面小子。

其他十九人分成左右兩排，在兩輛平躺地上的卡車間空地，把嘉頓等五人，包圍在六十碼圈子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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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陣正式照面。

「本事可不少?那裡來的?」瘦削男子抑壓著心中怒火，冷漠地道。

贊度活動了一下肩頭，攤一攤手道:「反正都要動手，要談判早就談了。」

瘦削男子拉長了嘴角，點頭道: 「好，有種。」

腰部一擺，一條黑色長鏈由後腰裝甲彈射而出，尖鋒直刺贊度的面龐，出手前毫無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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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

贊度不閃不避，力能護罩在鼻尖三寸外把尖刺彈飛，笑道:「沙漠蠍族的技倆還有什麼，即管使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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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 第四話生命中的狼 1.0 宿輪之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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