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八話狼戰之路 5.0 古族王子的酒會

第八話狼戰之路 5.0

古族王子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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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赤、黑、白、斑。」

小豺心中默念一遍，想起破君曾提及除了移居地面的銀狼族外，長居地下山脈中的其他五色古狼，大概掌握到班卡西的身份，「這名黑毛孩該是散落山脈的諸多部落其中一個什麼部落王子，哈，好管閒事及喜歡鬧事的本色，跟本少爺有點不相伯仲。」

一種說不出來的臭味相投感覺，令小豺對班卡西大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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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靈力呢?」小豺撒出力能軌跡希望能探感對方的力界屬性，可惜一無所獲，「那種半透明的力界能令他懸浮半空，有點像天空上的雲團，但雲層氣霧該屬於贊度把打的潒力一系，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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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於西一張狼嘴橫開，得意笑道:「哈哈，銀狼小子不用胡亂猜測了，看你笨頭笨腦的模樣，讓本王子來告訴你吧，這一重力界是我們黑狼貴族尊屬的先天力量，是由靈碳所築成的力界。」

班卡西繞臂於胸前凌空懸浮，確是有一種傲視眾生的驕縱神態，若非看上去跟小豺一般的年紀，持傲中略帶輕挑浮稚的味道，大有予人不可一世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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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主人，靈碳的來源是來自靈力山脈土壤中枯朽後的靈樹，經過長年吸收土壤中的靈力而催化成一種碳化物質，有點像地面世界的煤炭一樣可用來作燃料，只是其蘊含的先天能量則不是地面世界的煤炭可以相比，遠古的黑狼族人便是承繼靈碳的狼族。」

美兒向小豺略加解說後，恭敬道:「班卡西王子，我是靈尊殿的諾本美兒，是靈尊殿座下三位力法師之一，我們不是閣下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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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卡西臉上展現出不屑笑意，道:「現在整個地下山脈都來了不少冒充狼族人的異族，目的都是為了參加九頭崖的投戰，什麼異狼混種紛紛走出來混水摸魚，而你們更自稱是戰神之後的銀狼族人? 哼，銀狼族又怎會坐在古雷鳥的背上當交通工具，還要在本王子的頭頂飛來飛去無禮之極，不打你們下來怎知道你們是不是原世泰坦派來的間諜?」

美兒正想再解釋清楚，小豺伸手一攔，道: 「美兒師父，這種街頭小混混徒兒見得多，他們就是身上虱子太多，癢得不揍不成，跟他再費唇舌什麼的都只會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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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卡西聞言後張大嘴巴，指著挺拔的鼻尖反脣相稽道:「你這無禮小子說什麼? 你說本王子身上滿都是虱子? 信不信本王子拔光你身上的狼毛?」

小豺則起頭斜目盯著他道: 「黑狼小子，你最好不要過來，本少爺真的擔心你會把虱子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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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給本王子滾下鳥來。」

氣上心頭的班卡西平舉右掌，身周力界頓時冒起濃濃黑煙，並匯聚於掌心鍊化成一束匹鍊的有形煙槍，「叱」，以好比由強弩發射的弩箭速度射向小豺跨下，其意明顯不過，就是要迫小豺躍離古雷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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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槍?」小豺的月輪感知告訴他射來的有形凶器絕不簡單，馬上提升警覺:「他能鍊化煙霧氣體形成實體兇器，看來他的鍊化力法不在本少爺的靈岩之下。」

「鏗」，一聲清脆鳴響，由靈岩骨末化成的盾牌盡忠職守，為小豺檔去急勁的煙槍，而煙槍由堅硬如金鐵的物體傾刻化成一團烏黑煙霧。

「噢，不好…中計…」

黑色煙霧於小豺前方凝而不散，阻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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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則勁風大作。

鳥背後方的霧鴉當然沒有閒著，馬上向古雷鳥發出命令，「快往右方急降。」

「呼……」

一記狼腿橫掃從美兒頭上險險掠過，揚起美兒頭上一小撮狼髮，左則俏臉差一點吃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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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

動作如電光疾電，小豺躍離鳥頸並轉身朝班卡西發動攻擊，手上依然多了一柄骨骸迴旋刀。

刀刃格中了班卡西掃向美兒不果，繼而踢向自已的靴甲，發出刀劍交碰之聲。

一銀一黑，狼相盡呈的二人稍稍分開後，同時運轉力能發動拳腿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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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月輪、靈碳，兩股力能於空中交戰互碰，班卡西赤手空拳迎戰小豺常用的迴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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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於第十下交手，班卡西交叉前臂以前腕甲夾緊了小豺的迴旋刀，笑道:「動作是夠快了，但耐何不了本王子，下去吧!」

班卡西提腿用力一撐，小豺以狼爪相抵，「砰」，因班卡西佔據了上方位置而自已稍稍於在下方，反撞之力加上班卡西有意要他出醜，小豺頓變成斷線風箏往數百呎高空急墜。

小豺不懂以力界懸浮半空，忙運起防禦力罩護著全身，準備下一刻硬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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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班卡西得勢不饒，由高空催動靈碳所爆發的能量，足底如裝上了兩組噴射引擎發出火焰，「颼……」，朝急墜中的小豺追射而來，其去勢之速比小豺墜下還要快上一倍。

「臭黑狼，如果給他落井下石，被他壓著直墜地面不死也得重傷，還要在未入城前掉盡本少爺的面子，不跌死也會給人笑死，哼!」小豺意念急轉間，耳中聽到霧鴉命古雷鳥馬上趕來兜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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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靠古雷鳥才能化險為宜，本少爺還能在五色狼族部落前抬起頭做狼嗎?」

念及至此，靈岩核元倏然爆發，於不到兩眨眼之間，骨骸碎屑把小豺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並轉眼鍊化成一副堅硬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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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小豺因為骨骸重量令墜勢加劇，拉開了班卡西追上來的距離後，像一尊灰白色的石像直墜地面，打出一個方圓達十米的大圓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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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正笨蛋，喚出一套盔甲出來不是摔得更重嗎?」

班卡西看見小豺自行墜地，收勢凝定身軀於離地面約五米高的半空，指著下陷的地坑笑道:「喂，銀狼笨小子，骨頭未散便出來向本王子下跪求饒，哈哈……噢……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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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蓋天而來。

一隻巨大的狼爪，是比常人大上十多倍的灰白色骨骸巨爪，由地坑破土而出，把正浸淫在得意之中的班卡西從頭到腳握在爪中。

班卡西反應倒也敏捷，挺起狼爪與之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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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爪的另一端，正是嘴角拋出獠牙的小豺。

「嘿……回到地面就有用之不盡的骨骸可以提取，剛才誰說誰是笨蛋?」

小豺虛空狼爪一握，巨爪隨力能收緊，把班卡西捏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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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毛孩，靈岩的硬度絕非你的靈碳鍊化可以媲美，你能逃出這一隻狼骨爪算你贏。」

小豺凌空由地坑躍回地面，朝古雷鳥撮哨以報平安。

不一會，霧鴉及美兒隨古雷鳥雙雙降落在小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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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豈又此理。」，「鏗…鏗…鏗…」

猶如一只骨骸牢籠的狼爪把班卡西困在爪中，任他如何施展力能，鍊化出不同的開山劈石工具，又拗又鑿，皆未能打破堅硬的靈岩掙脫出來，看他忙得滿頭大汗，小豺自是得意稱心，看了一會班卡西猶自不願放棄的使出辦法不斷嘗試，小豺不禁心想: 「這王子心高氣傲得很，受一點點教訓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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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主人，看來短短一段路程，你的力法鍊修已經大有進步。」美兒笑瞇瞇的大是讚許道。

「這都是多得破君大姐教導有方，加上美兒師父不惜消耗力能來製造分身給小豺去'自強'，當打倒第五個自己之後，徒兒開始有另一種嶄新的領悟。」

霧鴉插言問道: 「新的領悟? 是什麼呢? 快說出來給美兒知道。」

小豺看著仍在巨爪中竭力掙脫困境的班卡西，仰面握拳，擺起強者款兒沉聲道: 「從自強力法中，我要發展一套屬於自己的戰鬥力法，是眾多狼族中獨有的小豺戰鬥技法。」

美兒拍手喜道: 「主人終於想通了，實在太好了。」久違的甜美笑容再次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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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 美兒師父是什麼意思?」

「地下山脈中巖或以上的鍊力者，都是希望從鍊修過程中開創出自己獨有的力法修成，超脫前人所識所想，這亦是每一個靈力鍊力者的最終心願。小豺主人，恭喜你終於想到朝更高階的鍊修目標進發。」

小豺聞言後差一點掉下嘴巴，滿以為自己的想法是別樹一幟，另闢新思維的突破，誰不知對美兒來說只是平常得見怪不怪的鍊修想法，內心一團燃燒中的烈焰馬上被撲熄，還暗罵自己無知，「幸好這此話兒沒有給阿朗素他們聽進去，否則又會被他們拿來當笑柄。」

正當小豺要說些什麼，山崗上颳起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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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卡西王子!」

一部黑色狼形戰座由山坳處出現。

戰座體形比狼字零號略為輕盈一點，狼冠前方是稍稍傾前豎立的三角錐體，兩則的錐形組件如兩撮狼鬃朝後方上揚，頂上一對深黑色烏亮狼耳往外伸展，合拼成一組霸氣非凡的武冠。全身盔甲呈暗啞碳黑塗層，流線形態沿用原始狼人的姿態，肩甲設有狼犽造型，透出古樸而強悍的味兒，神秘中煞氣騰騰，現身在小豺一伙眼前，令小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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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啞…」

「雷鳥兒，不要，快安靜下來。」

古雷鳥張牙舞爪要撲擊該戰座，幸好霧鴉及時以鳥語制止，同以施以力能並加以安撫。

「在不清楚戰座的底細前，絕對不能隨便讓古雷鳥出擊。」

霧鴉向小豺看去時，小豺同樣給予霧鴉一個「稍安無躁」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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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黑色戰座由背項抽出掛在推進器旁的一柄十米窄長單刃刀，駕駛倉同時傳出一把少女的叱喝聲: 「王子，下臣現在來救你。」

但見狼形戰座雙手緊握刀柄高舉過頭，朝骨骸狼爪中最幼的尾指狼劈下去。

「伏…」

「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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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刀鋒從中斷為兩截，斷刃如一片風扇頁子打旋越過小豺等人的頭上方，「轟」，插入了山壁之間，嚇得眾人瞠目結舌。

「咯隆」，一聲如鼓樓隆響，一截斷指應聲而倒，班卡西立即竄出爪籠，兩三下狼躍來到小豺面前，氣呼呼的睜起狼目篤著小豺鼻頭道:「臭小子出的是什麼妖法? 我們再打三百回合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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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小豺乾脆雙手插入褲袋，仰起面龐吹起口哨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叫班卡西自己脹紅著狼臉，悶著一口氣打又不是，不打又不是。說他敗了嗎? 他身上又一點傷都沒有，但肯定說不上是贏了，這種結局讓他貴為部落王子不但下不了台，亦收不了科。

美兒輕扯小豺衣袖，暗示他不要這樣對代班卡西。

小豺當然更是得意，心想: 「誰叫他先撩者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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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卡西捏緊雙拳不知如何發洩，瞪了小豺一會後，接上了美兒善意的目光中隱含哀求之意，怒氣始稍稍平熄。

班卡西怒「哼」一聲後，狼嘴再現笑意。

「臭小子，我們用先天戰座再比一場。」左顧右盼一會後道: 「你的戰座呢?」

小豺聳一聳肩道:「本少爺沒帶戰座來。」

「什麼?」班卡西像聽到千古奇聞般，哂道:「你這小子不帶戰座來，來三巖渾沌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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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三巖渾沌一定要帶上戰座的嗎?」小豺這次發問是真心想知道真相。

班卡西來回踱步自顧不忿沒有回答小豺的問題，自言自語道:「怎可以輸給這流氓小子，不可以就這樣放過他……」

小豺看著心心不忿的班卡西暗自偷笑，就是故意不理會他，任他自己勞心去，突然間眼前一亮: 「哎呀，雪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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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

亮澤烏髮由戰座胸前一瀉而下，一名酷似雪鈴的黑髮狼女由機倉躍出，鑲嵌在眼眶中的狼目烏明透亮，比雪鈴的赤瞳不遑多讓。少女氣急敗壞的來到班卡西跟前跪下，忙不迭道：「王子沒受傷嗎?太好了，幸好你沒事!」茫然的眼神往山崖上的斷刃看了一眼後，驀然面色倏變，拔出腰間一柄兩呎長短鐵鐧護在班卡西身前，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 為何要傷害本部落王子?」

少女皮膚白晢如雪，狼臉輪廓確有七八分像雪鈴，只是狼鼻子較為高挺，頰骨亦偏飽滿，展示出剛毅不屈的性格，眼神透徹之餘，予人一種無愄無懼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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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的巡視了少女兩遍，眼神最終停留在狼革小背心領前的胸口峰谷，笑淫淫的道: 「嘻…嘻…我們沒有傷害他，現在更加不想傷害他……小美人妳叫什麼名字?」

大展狼相的小豺看在少女眼中直是無禮之極，一聲不發以狼爪狠狠的朝小豺面上刮去。

「啪…」

小豺不但沒有閃避，還在少女的狼掌剛好貼到自己的面龐時及時伸手一撈，恰恰握著少女的手掌，輕輕搓揉抵死的道:「那麼兇幹嗎? 不如………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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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記霧鴉爆栗，止住了小豺的「不如」。

「𠽌………這手勢，怎麼會……」小豺撫著頭殼，大有似曾相識的痛楚。

霧鴉呆了片刻，看著自己的勾起的手指，喃喃奇怪道: 「小豺，我剛才幹了什麼? 為什麼……會……突然會向你出手的…..像控制不了自己似的？」

美兒看在眼裡，掩嘴笑道: 「霧鴉少校忍不住要教訓一下好色的下屬是不是?」

霧鴉似笑非笑，訕訕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好像是神經反射一般，控制不了自己。」竟以懲罰者的身份呵問小豺：「很痛嗎？真的對不起，下次我會控制一下自己的，沒事吧？」

「還有下次？……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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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則移至少女身前，恭敬道: 「閣下該是班卡西王子的家臣，安多里將軍的下屬吧?」

少女眼見美兒手持狼頭骨法杖，亦沒有穿上武裝，敵意稍減道: 「妳是一名法師?」

「正是靈尊殿主座下三名法師之一，諾本美兒。」

「噢！我聽說過法師的名字，是和沙隆士及戈爾並稱靈尊殿三大法師，安多里將軍正是沙隆士大人的好朋友，請敢沙隆士大人好嗎？」

美兒面色一沉，黯然道：「沙隆士大人渡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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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一愕，沒再說什麼，自行介紹道：「下臣名叫安妮，叔叔正是安多里將軍。」

美兒伸出狼爪，與安妮完成狼握，道：「原來是將軍的姪女兒，幸會。」

「美兒法師，為何你們會來到城外呢？還會坐著一頭古靈鳥出現？」

「實不相瞞，小豺主人正是為了找一台戰座去參加九頭獄主的投戰，所以才會來到三巖渾沌。安妮小姐呢？你們又為何會來到城郊的山區？」

安妮偷偷瞧了班卡西一眼，道：「王子說要找鍊力者對手，需要獵攫力能增強力法，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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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卡西也接到了投戰書？」美兒射出駭然眼神。

「投戰書是給他父王的，但王子又怎肯放過這一次在鍊場上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呢？」安妮憂形於色道，顯然不主張班卡西去投戰。

「千萬不能去，這是一個陷阱。」美兒急道：「本法師馬上入城謁見你們部落王。」

「法師大駕光臨我們當然歡迎之至，但是……」眼神再往班卡西身上投去，示意要得到王子的同意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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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就是不愛再動手？你能拿我怎樣？」

「哼，小子僥倖使詐以為自己真的贏了本王子很了不起，又不肯打第二回合，本王子看你其實是膽小又輸不起。」

「現在不知是誰輸不起? 我那裡膽小了？」

「這裡。」班卡西指著小豺的胯下道:「膽子比你的狼卵還要小。」

「呵呵…..好呀，要玩下流嗎？本少爺才不怕你，拿出來，快拿出來比一比看誰的大！」

班卡西被小豺一拋氣勢果然一窒，更想不到小豺真的開始解開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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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沒家教的流氓野狼，本王子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呿，小狼卵有家教就不會隨便出手打人哩，最可笑是打不過人又不肯認輸，這是那一門路的家教？」

「什麼小狼卵？你說什麼？」

「狼卵小就是膽子小，不是你說的嗎？」

「本王子是部落中最出色的戰士，膽子肯定比你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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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狼卵肯定比本少爺的小。」

「你……正一無知死流氓！」

「我是死流氓，你就是活該小狼卵王子。」

「沒膽子臭狼胎。」

「沒狼卵變性狼妖。」

「你罵我什麼？」

「死狼妖，沒狼卵死狼妖！」

「沒膽子沒狼卵臭狼胎。」

「呿，跟人家口水尾，看本少爺的，沒狼卵掉甩牙沒屁眼的死狼妖，哈哈！」

小豺說罷忍不住得意的仰天大笑起來，當中的快感不乏自從來到地下山脈後，不知有多久沒有說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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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屁眼……這等下流的話也說得出口？你…..正是…..正是…..」

「正是什麼？」

「吃屎狼不漱口，對啦，就是活生生的狼口馬桶。」

「狼妖王子你…..把屎搬出來了？好哇，那麼本少爺也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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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安妮擔心如何開口勸王子回城時，班卡西與小豺正在動完手再動口，叉起腰各自指手劃腳，東拉西扯的胡罵一通，直如兩名街童為了過獨木橋而互不相讓，掏盡心思什麼罵人髒話都拿了出來，以嘴上的本事各出奇謀。

正當二人罵得不亦樂乎，亦越罵越難堪入耳之際，頭上勁風大作。

「卟」，「卟」

「哎喲」，「哎喲」。

兩聲清脆爆栗，二人同時吃痛蹲身撫著頭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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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脹紅面蛋，翹起雙手站在二人身後，緊皺眉頭顫音道:「你們也……太過份了，越罵越不堪入耳，怎可能…..罵成這樣的，都給本少校收口，不准再鬥！」

這次霧鴉真的發起脾氣來，古雷鳥極具靈性，拍翼來到二人頭上，以鋒利的鳥嘴對準二人頭頂，只要班卡西或小豺再哼一句，肯定有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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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與安妮看見霧鴉整治得兩名大男孩貼貼服服，心感有趣之餘亦覺安慰，霧鴉自有一股令頑劣生安份下來的天性，制止他們不敢惹事生非。

與小豺平熄後，班卡西突然向安妮道:「安妮，我們馬上回城給這小子挑一台戰座，在今晚的狼族宴會上，本王子要和小子進行一場正式決鬥，本王子要在各大部落代表之前，把這流氓徹底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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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聞言後向安妮查詢:「安妮小姐，是什麼酒會呢？」

「是這樣的，班卡西的父親在三巖渾沌也算是一名顯赫的部落戰士，亦是一眾黑狼部落推舉的聯部首領，下臣都會稱呼班卡西的父親為領主，外人或會直接尊稱他為黑狼王。領主每一個月都會舉行戰座比試，以保持黑狼戰團的戰力穩定性及戰座的性能，這戰會已經成為了三巖渾沌的一項上巖社交聚會，領主每次會邀請不同的鍊團來參加比試，無論輸贏都會得到領主熱情的招待。」

美兒頷首道:「怪不得王子閣下會稱之為宴會。」

安妮補充道:「只是今夜舉行的戰會有一點不同，被邀出席的部落全部都是山脈中的古狼族，所以王子……才希望能在戰會上折服那一位銀狼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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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心思轉動，重複一遍問道:「都是狼族部落的人? 難道是為了商議前往投戰的事?」

安妮道: 「我們當下臣的不敢多問，只知道今夜除了金狼部落及赤狼部落之外，黑、白、斑及宗狼都會派代表出席，如果美兒法師三位與會，將會是自舉辦戰會以來首次有銀狼族人出席。」

美兒不待和小豺商量，急不及待的答應: 「非常好，難得一次過能結識不同狼部的人，我們便隨安妮及王子入城去。」

「好的，安妮馬上為三位客人安排。」說畢登回戰座，相信是向部落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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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二人商議約定時，霧鴉兀自擺出少校本色在教訓小豺，可見小豺這次口不擇言的污髒程度令霧鴉多麼的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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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 第九話戰團的旗幟 1.0 狼魂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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