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三話守臣戰史 5.0 戰勝的故事

第三話守臣戰史 5.0

戰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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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炸。

小豺的靈覺出現了一道強烈閃光，如經歷了一場大爆炸。

然後，閃光扭曲被吸進了一個旋渦，整個人如跌進了一個無底黑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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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空蕩蕩的控制不了，靈覺什麼反應都沒有，怎會這樣的？」在絕對的黑暗中，小豺剩下的只有冥想。

「沒有呼吸及心跳的感覺，我死了嗎？」小豺如經歷了一場死亡，靈覺像被抽離了軀殼，空空蕩蕩毫無存在的真實感。

一切歸於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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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像經過悠長的虛無飄零，聽覺恢復的第一刻，是月下的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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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極輪模糊的輪廓漸漸浮現，首先能夠掌握的是中央處多了一點光源。

靈覺漸見清晰，月輪的力能軌跡緩緩由亂絲形成光環，徐徐圍繞著那一點光源轉動。本是藍色的光環轉為淡黃，再精鍊成白色的精芒，匹練濃郁。

「噢，身體有感覺了。」

「怎麼…..月犽棒內的力能怎會自動流進內極輪呢？似是被中央那一點光源所牽引去。」

一幕一幕古戰場的殺戮片段閃影，在小豺的腦幕中高速掠過。

「是狼牙的記憶。」即使閃影再快，影像也一一能被小豺細心品味，深刻留痕。

小豺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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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超級快鏡的閃影完畢，小豺的靈覺完全回復過來，心跳、呼吸、聽覺、嗅覺及皮膚等感觀，奇妙地一一有嶄新的感受。

「呼吸….不，聽到不只是自己的呼吸聲，是二百步外的呼吸聲。」

「心跳也聲到？但是，這不是我自己的心跳，是另一個大心臟的跳動聲。」

「唔….是獸族的氣味，不過是經收歛及過濾的微弱氣味。」

「那….不得了，是內極輪，是一個陌生的內極輪，怎可能可以看到人家的內極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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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齒虎，是遠古時居住在靈獸山脈的兇猛虎族，其牙齒及虎爪是吸收了地岩精華所生長，能輕易破開堅硬的晶石及獸骨，亦具備化岩的力法，如在戰場上遇到必須要小心應付。】

小豺的思維自然地出現了應敵的通靈思考，猶如多了一套記憶系統或是一個無形的助手，新穎有趣。

「是誰在說話呢? 有點像早前和老祖宗及少師通靈傳話，但又有說不出的不同感覺。」

「嗷嗷…..」小將從狼牙探頭而出。

小豺咧嘴一笑：「呵呵，原來是小將，你什麼時候做了小豺的軍師呢?」心中再想：「自植入了靈岩核元後，外表像沒什麼大變化，但感觀及靈覺則大大提升上某一個點，感覺像脫胎換骨到達另一個層次，但表面看又好像什麼都沒改變。」

小豺檢視手臂及身體，直是沒有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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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聲音從靈骨淖深處傳來：「靈岩核元是眾多先天核元中潛力最巨大的核元，銀狼小子，雖然你的力法水平連下巖也說不上，但只要你能把核元運用適宜，配合身上的先天戰器，要戰勝眼前的靈侯並非沒可能，剩下的，便看五輪運命了。」

小豺不用回頭，也曉得老者的實體融化入骨泥淖中，「這種感應力是之前不會有的，真的非常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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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掌白焰，右拳透炎，一名高大獸化的戰士，由岩柱群中走出。

古革戰士頸項露出灰黑虎斑紋，一張威嚴虎面上左眼是灰白色瞳孔，右眼是血色瞳孔，左右不協調的表徵，透發出詭異的力能交雜。

虎尾的未端，套上了一只石虎牙，寒光套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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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只從美兒師父身上學過防禦力法，感知力法則在自行捉摸中，而攻擊力法則未曾上過一課，核元是怎樣操作的還沒弄清楚，看來只有靠自身的作戰經驗來應付。單看這一名虎族上巖的氣勢，不用交手也知是極難惹的對手，再加上其他有可能追捕而來的鍊力者，眼下處境實在不甚樂觀。」

但每當身陷絕境時，憑小豺戰鬥到底的性格，本是沒主意的頭腦會随危機智生，「剛植入的靈岩核元，是否代表只要我待在這裡便能發揮最大威力呢？」轉目往靈骨淖的屍骸看去，竟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大吉利是，為何我感覺到他們對我笑呢? 唉…眼前的遭遇越想越不真實，唯一最真實的是眼前的敵人。與其和他正面交鋒，何不先把他引入泥淖中呢? 借有利的環境先避其鋒，看清楚敵人的實力後再作打算? 好，就這樣決定…..」

「嘬…..」

短促的氣流引起小豺的驚兆，岩齒虎靈侯依然來到身前，茸毛厚掌當胸壓至，身法快若閃電。

「怎會這樣的？」

小豺頓覺體內力能如洩洪般被他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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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小豺蹲身險險避開虎掌，狼腿往後一蹬拉開了距離，踏進了泥淖邊沿，剛才洩洪的情況倏止，體內力能漸漸在內極輪凝聚，並首次出現了明確的層次。

「月輪及月犽棒的兩種力能本是合二為一，但現在卻像兩個個體，分解開並圍繞著中心的力量運轉。是了，就像兩顆恒星圍繞太陽公轉一樣，畫清了界線及軌跡，毫不含糊。」

思考比眨眼間還快地閃過，一白一紅的赤目飈近眼前。

「砰！」

小豺僅能以敏銳的反應硬碰。

狼臂一擋，身體卻被虎掌轟入骨泥淖中，跌了個卧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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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幸好運起了力能膜保護，否則定然受傷。」

順勢後翻一彈而起，岩齒虎隨機轟碎了兩副骸骨，足不沾泥高速滑來，像早知骨泥對他甚有威脅，沒有踏上實土。

「看來本少爺沒猜錯，他全身運起了力界不敢觸碰足下的骨泥。」

眼前掌影如暴風殘雲鋪天蓋地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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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輪！」小豺曉得避無可避，大喝一聲，靈覺通明，引爆月輪力量，希望以月輪力界硬捱這一陣狂風掌雨。

光芒大盛。

「噗…噗…噗…」

小豺體外爆出無數力能碰撞的聲音，正是瘋狂的掌擊如暴雨狂雷打在月輪力界身上，本以為頂不了多久的時候，出現了奇怪的現像。

「竟然打不破力界？好厲害，這次力界僅使出了六七成力，本以為捱不過他的猛攻，誰不知月輪的發揮竟然穩如泰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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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試啼聲，小豺還沒發現是因為核元提供了強大的引力作用，成為了一根予月輪力能依靠的定海神針。

月犽棒。

「給本少爺吃棒去！」

小豺含勇一揮，靈覺清晰可見，月犽棒瞬間由內極輪提取能量，傳至手中再輸入狼牙中，充滿力能的狼牙化出牙刃光芒，欄腰掃向岩齒虎靈侯。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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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狼牙接上岩齒力能，不但沒有出現硬碰的排斥現象，還貼在一起互相角力。

「胡……」

瘋狂的掌轟化繁為一，厚掌聚起白色火焰狀力能，頂著了橫掃而至的月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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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能比想像中穩定，竟能可保持到僵持局面?」

驚異莫明間，小豺感覺到足下的骨泥在緩緩轉動，配合著力能軌跡，像無形，又像有形地支撐著狼牙攻陷敵人的抵擋。

「吼！」

岩齒虎靈候大喝一聲，「死！」虎掌中白焰光芒爆發，五根如鋼鉗的手指緊捏，竟插進了狼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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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他竟能抓破那一顆比堅鋼還要堅硬的狼牙？」

心中本是一亂，突然怪事就在眼前發生。

月犽棒力能在核元的支持下，一組如救兵的力量紛紛湧向破口，不但填滿了被五指插破的裂痕，進行快速修補之外，還爬上靈候的前臂，反守為攻。」

小豺睜目還不理解到是什麼一回事，靈候的五根手指竟被狼牙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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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還不自食其果？」

岩齒虎靈候赤目一陣轉弱，冷哼一聲，「崩」，抽回手掌滑出了數米外。

小豺瞧向狼牙前端，五根骨骸化的粗斷指猶自插在狼牙身上。

「手指也不要那麼狠？」小豺怪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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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向靈候時，斷指手掌慢慢長出了五根牙齒狀的新齒牙。

「噓，開始有點明白了，是靈力的再生力量，罪幕大戰時也曾見識過。」

小豺一震手中月犽棒，凝神接戰。

力能運轉下，五根斷指轉眼被狼牙融為一體消失，小豺不禁心中一震：「怎會這樣的？」但覺好像把什麼東西吞入腹中，分別是不像經過胃部，而是直接流入了內極輪中。

腳下骨泥像被吸收到的斷指刺激，噪動起來，泛起泥淖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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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明白了，為何他會害怕這片靈骨泥淖，原來這片死屍泥沼真的會吃人的。在靈岩的操作下，狼牙可成為吸收力量的工具，因為狼牙本身就是靈岩的一份子。」

小豺心中大喜，瞬間信心十足，咧嘴一笑道：「我不打了。」掉頭逃跑。

靈候虎目一緊，足下力能暴發，破開了下方的泥淖，追人靈骨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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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以一副一副的半身死人骨骸作掩護在泥淖中左穿右插，與靈候玩起躲貓貓來。

岩齒虎靈候那有耐性，來到近處一一把半身骨骸打成粉碎，緊追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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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趕了一會，小豺心中一動：「他怎會這麼笨會踏入本少爺的誘敵之計呢？正常來說上巖不該那麼有勇無謀吧？不過打了一會，他有點像美女少校般，神智不太清晰似的，難道…..他的赤目和霧鴉一樣，是被那一股血炎控制了?」

想通了骨節處，思考朝正確方向推敲：「不會錯了，是原世泰坦那臭….臭什麼頭在攪的鬼，只要有辦法能令他回復清醒，這一仗便不用打下去了，即是說可以同樣的辦法把美女少校回復過來。」想及此處，靈覺中的小將【嗷嗷】叫了兩聲，小豺轉問道：「小將，怎麼了?」

靈覺中，小將口中咬著了一根剛才被狼牙吸收了的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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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在提示我什麼呢？」閃身避開了兩次靈候的追擊，躲到百步外後，騰空想道：「斷指，斷指，啊！明白了，小將的意思是可以把他身上的血炎力能吸走，但如何能辦得到呢？」

「以上巖的力能，該可隔絕被其他力法吸去身上力能，剛才的好運該不會重來，除非…..會否太冒險呢？」

【嗷嗷…】

小將與小豺心意相通，竟同意他靈光一閃的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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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守為進。

小豺橫向繞過了十多具骨骸後，來到岩齒虎靈候左方約二十步外，大喝一聲: 「看棒!」施以突襲猛力擲出月犽棒。

月犽棒乃古闘座遺骸並鍊化而成的先天戰器，強如岩齒虎靈候也不敢托大，沉腰擺好架勢，雙掌一合，「吼…」，把好比一道奔雷似的月犽棒硬生生挾住。

月輪暴發，「蓬」。

就在兩股力能碰撞的一刻，月輪光芒在小豺預計之中如戳破了的氣球由內部綻射，使近處的視線陷入了短暫的刺眼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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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岩齒虎靈候發出痛楚的叫聲。

就在視線受阻下，小豺不理是否奏效，貼地滑到靈侯的虎步前，張口咬著了他的右小腿。

「本來也不知能否咬破他的力罩，想不到本少爺的牙力竟然好像也大增了不少。」小豺一舉得手，岩齒虎靈侯身上炎熱的血液沖入口腔中，把小豺的舌頭燙得如飲下滾油，小豺曉得這正是關鍵時刻，強忍痛楚運起月輪力能保護著口腔，並引導那一股血炎經過兩只膝蓋滲入骨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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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小豺的頭殼硬吃了一記猛搥，此刻發起狼性的他也顧不得頭痛欲裂，同時誘發狼牙力能軌跡變成一道急流帶走口腔內的血炎，經身體滲透入骨泥中。

「吼……放手……」

小豺雙手牢牢死命抓緊靈侯的虎腿，無論他怎樣掙扎一時間脫不了他的狼口。

「吼!」

一聲凶叫，岩齒虎靈候大怒下朝小豺的後頸噬下去，岩齒絕殺，非同小可。

此舉對小豺絕對可構成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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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不能放口，否則便前功盡廢。」想起可找小將幫手，無奈月犽棒不在手中，無助可求。

唯有躬背全力向前猛力衝去，「砰啦！」

岩齒虎靈候一腿被咬著，單足失去依據立足不穩，二人一起撞毁了數具骨骸，在小豺的亂衝亂撞下，靈候想咬破他的後頸動脈也拿他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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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炎好像減弱不少，還差那麼一點。」

「砰！」岩齒虎靈候交合雙拳往小豺背上狠轟，「哇」，小豺終究頂不住，張口大喊，吐血。

撕心痛楚一刻，靈光從腦海閃過，【靈骨淖】。

小豺想也不想，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為了發洩痛楚，一雙狼爪朝泥淖猛力啪下，「蓬啦」，翻起了數米高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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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岩齒虎靈候，被鋪天蓋地的泥淖及骨骸碎塊濺到身上，要避也避不了，身上早已經減弱的力界被小豺那麼一攪，早已若有若無，使無孔不入的骨骸粉承虛而入。

小豺拚了老命往前一撲，重施故技趁他灰頭土面，再下一城，「我咬！」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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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濛濛的光芒把二人覆蓋，血炎光芒瞬間變得暗淡，絲絲力能像微弱的水流滲入泥淖土層，片刻無影無蹤。

小豺面朝泥淖，背部強烈起伏，一時間爬不起來。

「咳…咳…」

清咳由耳畔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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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嗦…..」「嗄…嗄…」

腳踏泥淖的聲音，隨沉濃喘氣聲響起。

「好小子….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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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本少爺的大樑沒有啦…..」

原來剛才的猛搥把小豺打得半身發麻，一時間爬不起來。

一隻雄偉有力的壯臂穿過脅下把他翹起，道：「幸好有這些骨骸泥淖，小子，本靈候多謝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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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反轉身大字形躺著喘氣，任泥淖淹了一半身體，感覺大戰後的痛楚漸漸減退，身心無比的舒泰，比任何按摩聖手都更靈驗，脫口道：「大叔，暫時不要動本少爺，現在好像被多只無形的手揉搓，直透筋骨舒服得不得了，讓我好好的躺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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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齒虎靈候輕輕啪他的肩頭，席泥坐在他身旁，道：「小子，看來尊者大人看上了你。」

小豺閉目享受著骨骸療法，心中奇想：「如說給阿朗素他們知道我正接受屍骨療傷法，不知道他們有何想法呢?」突然間一聲「乞嗤」，擦一擦鼻子，喃喃道：「不知誰又在說本少爺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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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靈候大叔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完全知道，但身體就是自控不了，完全被血炎所操縱了。」

「為何會這樣的？」

「哼，是本靈候不小心著了原世王族的道兒，使出感知力法時不小心被血炎入侵了。不過，此血炎使者絕非一般的鍊力者，鍊就了極強大的力法，比泰坦小子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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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小子，休息夠沒有？」

老者的輪廓在二人十步外由骨粉所塑模，漸成實體。

岩齒虎靈候撥一撥身上骨粉，單膝跪下恭敬道：「靈岩尊使大人，在下岩齒虎真巴度。」

老者「嗤」的一聲竊笑，道：「小子你看人家多有禮數？沒大沒小的小狼崽。」

小豺勉力的支撐起來，斜目一兜道：「是否有故事聽呢？待本少爺一邊聽一邊好好的躺一會好嗎? 實在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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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原世戰史你知道多少?」

小豺仰面朝天，仍是大字形趟著，默想了一會，道: 「靈岩老伯，你能否告訴我，究竟要對付本少爺的原世王族是什麼人?」

岩齒虎靈候以虎掌推他的肩頭一下，「小子，對尊使怎能這般沒禮貌?」

「沒事，這才證明他真的流著狼爵大人的血脈。」老者笑道。

「什麼? 戰神狼爵?」岩齒虎靈候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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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了的骨骸自然修復回半身狀。

寂靜的靈骨淖深處，傳出老者微弱，卻宛如深淵傳出的空洞風聲，說著遠古戰場的故事。

「原世巖王得到了一副身體後，把創造他的守臣族人封印在闇銀巖層，令他隔絕於五輪之外，世人所說的永不超生，便是這意思。

億萬年來，這位被封印的守臣族人，怨恨不斷在靈覺中積累，形成了一股負面的靈力，深深影響著靈岩山脈的生長，或許其他人都不知情，唯獨本靈座體驗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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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們鍊力者一般稱之為黑靈力。」真巴度解釋道。

「大約在三個月前，那一股怨力消失了。」

小豺拍手喜道:「那就非常好了。」

「哼，好什麼好? 是封印被破開，他的身體被人取走了。」

真巴度與小豺對望一眼，曉得事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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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 「五億年前的獸族大戰相信大家都不會陌生，狼爵大人以聖山金鐸之命，引領九大獸族平服了原世巖王的滅世野心，對眾生來說是一個美滿的結局，契約之下，一眾巖王亦回歸大地各安本份，遵守孕育眾生的責任，與獸族及人類平安渡過了五億年的歲月。

第八光重臨，本是五輪運命的迴輪現像，但偏偏其能量觸動了一個億萬年來沒人知曉的隱秘。」

真巴度皺起虎眉道: 「尊使請啟示。」

老者道: 「真巴度，相信你也知道一直以來，靈力山脈存在一眾原世王族忠信於那一位被封印的守臣叛徒，並奉他為真正的原世王主，長久以來希望尋回他的真身為王族的使命。而即使是本靈座也不知道他被封印在那裡，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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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歎一口氣，道: 「老伯不要賣關子好不好，我快睡著了。」

真巴度怒目一瞪，以眼神教訓小豺。

老者神情肅穆，搖首道: 「本靈座一直想不通為何南極冰層會因為第八光重臨會被封印起來，因為原世巖王早降於聖山契約之下，是不得擅自打破的。後來思前想後，本靈座想通了一點，打破契約的，是狼爵本人。」

小豺彈直了腰板，「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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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狼爵大人早於戰勝了原世巖王之後，得悉了被封印的守臣叛徒所在，在其他獸族不知情下擅自取走了那軀體。其後更引起了一連串的巨大風波，最後才被當時鳥族的翔王搏殺於聖山之上。所以……」兩個眼洞中的眼點慢慢轉移至小豺身上，冷冷道:「所以，你終於知道為何原世王族必須要拿到你的腦袋，是因為你的先祖取走了他們的奉主。」

小豺問道: 「為何老祖宗要取走那死鬼守臣叛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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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本靈座沒猜錯，是要取其體內的先天核元。」

真巴度一拍大腿，道: 「有道理，所以整件事便說得通了。因為狼爵大人破壞契約在先，故當第八光重臨，原世巖王再沒顧忌拚棄契約再次進行滅世，而另一班奉守臣叛徒為頭子的原世王族，在滅世的陰霾下為了自身安危，不得不搶回奉主的核元以抑制原世巖王一脈派系，看來真相終於大白。」話畢睨著身旁的小豺，得意地道: 「兜了一個大圈子，尊使的意思是原來你就是滅世的關鍵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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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第四話靈銀遺跡 1.0 血炎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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