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三話守臣戰史 3.0 瘋狂獵奪的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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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守臣戰史 3.0

瘋狂獵奪的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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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海床，是人類永遠猜不透的謎團，靜躺在視線看不到的深處，十數億年來隔絕了獸共人戰爭的歷史，活像永恆不變的國度。

海床厚達數十公里的鹽岩另一端，太陽照射不到的底部，誰會想到正是在靈力山脈亡命奔逃中，小豺與阿臣頭上的一片天空，他們仰目看到的，是含豐富鹽份的厚厚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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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想像我們的頭頂便是大西洋。」小豺擦一擦唇上的汗水，左右視察，前臨一片靈力樹林，在奇花異草林立間，探看能否找到美兒的蹤影。

美兒藏起了自身的力能迴避搜索，憑小豺初窺門徑的感知力法水平，以目測鼻聞來得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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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奔數十公里後，阿臣也得喘喘回氣，道：「小豺，看那些壓得極低的雲團，該是由上空岩層滲透出來的鹽分霧氣，再經地脈引力影響而形成，嗄…這裡真是一片奇幻的天地。」

小豺回望她一眼，道:「阿臣，剛才是誰跑贏了？」

「當然是我了!」

「這話怎說？」

「因為我跟上來了，差不到兩個身位。」

「但你沒跑贏我啊？」

「是因為要跟著你跑才沒有超越你，否則你早在我的豹尾巴後方吃塵了。」

「不對，不能這樣說。」

「小豺，輸了就是輸了。」

「這樣怎能算本少爺輸?」

一對軍校少年，正以鬥嘴來放緩繃緊的身心，比什麼方法來得更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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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不用爭了，是我們贏了。」如清晨鳥鳴般動聽的聲線，當然是出自美兒之口中。

靈力樹林中走出了三名身影，正是美兒、卡密農及扎申。原來他們早在林中等侯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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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大步上前握著美兒的手，滿心歡喜道：「幸好沒有跟甩掉，你們沒事就好了。」

轉看風塵僕僕的卡密農與扎申，兩人身上皆帶了點不同程度的外傷，不過精神尚幸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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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嚓」，由阿臣頭上的監察器傳出。

「阿臣，你做什麼？」小豺回神過來後問道。

「拿罪證。」

「什麼罪證？」

「哼，你幹了什麼自己知。」盯了美兒一眼，冷笑道:「她是誰?」

小豺始傻傻低頭一看，自己拖著美兒的手被阿臣拍下了，面上瞬間變出愁容。「她…她…是我……的師父……」

阿臣含笑冷哼，揪了小豺一眼，報以「還用狡辯? 你死定了!」的眼神，也懶得加以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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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時間了，敵人的感知氣絲正朝這方向四周擴散，我們折往西北面方向逃吧。」美兒舉起法杖一指道。

「力法師，那方向豈不是……」卡密農愕然道。

「是三巖渾沌地帶，看來這是目前我們唯一的生路。」扎申和議道。

「三巖渾沌又是什麼鬼地方？」小豺把雙手插回褲袋，認真地裝起正經起來。

「主人，那裡不是鬼地方，是由三段山脈分支交錯的地方，那裡是充滿各式力能的神奇領域，故數十萬年以來吸引了不少鍊力者聚居，可說是靈力山脈的心臟地帶。而當中有一所由上古遺留至今的古老鍊場，稱為‘上紀咒羅’。」

卡密農道：「三嶽渾沌是鍊力者的秘境，地勢縱橫交錯，正是能擾亂敵人追蹤及破敵的最佳地方，力法師果然想得周到。而傳說中的'上紀咒羅'可說是有記載以來的第一所鍊場，亦是通達地靈巖王之門，長年駐居了數名力法深不可測的巖力師把守著三道洪古巖門，被所有鍊力者視為靈力聖地。」

扎申道：「三巖渾沌是鍊力者大有可能已經探知血炎力能迫近，一些與原世泰坦有來往的靈侯可能會加入狩捕我們，本人擔心的是那地帶靈侯眾多，大有可能會碰上力法師也會感頭痛的活靈上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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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聽得頭昏腦脹，問道：「什麼是活靈上巖？」

扎申解釋道：「是自古以來鍊力者給予一些地位超然的上巖者尊稱，他們能當上活靈，年紀少則五百歲，多則在千歲以上，故稱其活的靈族。」

小豺道：「美兒，那麼他們跟力法師有什麼不同呢？」

卡密農道：「是與巖王訂立契約的分別，現在沒時間向小豺細說。不過，若然敵人的魔爪已經滲透予三巖渾沌地帶，那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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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兒滿是不在乎地一笑，神色自若道:「是禍是福，只能看主人的運命了，起行吧。」美兒這次主動的拖著小豺的手，領先走入靈力樹林。

「卡嚓」。

「喂，阿臣，這是不算數的。」小豺苦著面道: 「不要再影好不好?」

阿臣聳一聳健美的豹肩，喝著卡密農遞給她的清水，別頭不再看他，兩片濕潤的小豹唇卻滿是整人的快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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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身處的靈力森林仍然是予人目不暇給，大開眼界的奇幻仙境，處處滲出五光十色的力能，高低不一的樹木長出來的氣鬚朝眾人輕拂柔探，驟似沒有惡意的觸碰，稍不留神便被吸去了身上力能。大大小小的‘光蟲’或飛或爬，單足至數十只足的形態千奇百怪，絕對能滿足充滿好奇心的初見者。鮮艷奪目的力能色彩猶如置身一片粉彩筆下的奇趣天地，令小豺與阿臣一時間忘記了逃亡的滋味。惟前行時扎申一一吩咐小豺及阿臣不要接近它們，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五人以美兒牽頭，扎申壓後，以人類可及的快步速向西北進發。

扎申不忘回頭施展力法抹去步印，並使出力能技法幻化出花草樹木來掩飾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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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大感新鮮問道: 「扎申大叔，這是什麼技倆?」

扎申道: 「我運用的是樹靈力能，專門修鍊來狩獵時用的防禦力法，我曾經在樹靈山脈長居並鍊修，所以學懂了模仿植樹的能力套用在防禦力法中，這是用來隱藏行蹤及掩飾捕獵陷阱的最佳方法。」

阿臣喜道:「這個力法對獵人來說真的非常實用，大叔可以教我嗎?」

扎申道: 「當然可以，我們每一個獸族也該多親近大地樹靈，他們是最友好的大自然朋友，難得阿臣小姐有興趣，扎申歡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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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便與扎申並肩而行，細心聆聽扎申的指導。一邊逃亡，一邊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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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步的急行了半天，五人登上了一座約五百多米的小山。回望大後方足跡遠處的天際，淡淡紅霞在十數里外緩緩掩至。

美兒道: 「那是血炎力能的感知氣絲，他們掌握了我們逃跑的方向，鍥而不捨地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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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密農憂道: 「他們能趕上我們嗎?」

美兒道: 「我們雙腿之力絕對跑不過那些靈獸的，他們花了時間四周搜索後仍然能短時間內鎖定這方向，證明他們當中有一名擅長追蹤的高手。」

卡密農道: 「我還滿自信的能拉開兩天的距離，怎知仍是被跟上了。」

扎申不服氣道: 「老子的掩飾做得那麼好，他們該不知道我們折向西北的。」

三人正自躊躇間，小豺狼鼻子一動，道: 「我知道答案了，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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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隨小豺指向的遠方高空，清晰可見約十里外的鹽霧中，一個黑點不停地穿梭於雲層之間，在空中搜索盤旋，並漸漸迫近。

「怎可能有飛行能力的靈獸？鳳凰族不是早絕了跡嗎？」卡密農震驚的道。

「城守官，那當然不是鳳凰族。」美兒道：「不過……」面上罕有地露出了沉重神色，朝小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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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猜到美兒在想什麼，咬一咬牙，道: 「美兒師父，這次妳必須要聽主人的話。」

美兒皺一皺狼眉，面露憂色道: 「主人，不要去冒險好不好?」

小豺眨一眨狼目，道: 「我雖然有不祥的預感，不過美兒師父大可以放心，我絕不會拿生命來開自己玩笑的。」頓一頓笑道: 「美兒給主人好好保管那一本約書，我一定會回來取的。」

片密農與扎申聽得一頭霧水，阿臣卻猜到了小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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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你懷疑那黑點就是霧鴉少校嗎?」阿臣把額前的瞄準器移下，看清楚後，確定道: 「不錯，真的是鳥族。」

對著眾人，小豺首次冷語相向，透出著沒商量的餘地道:「你們要對銀狼承繼人有信心，在三巖渾沌等我。」不待其他人是否同意，撇下眾人回頭奔下山坡。

美兒輕嘆一聲，扎申與卡密農則對望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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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臣要拉也拉不住，也不知該追上去還是繼續上路，轉目往美兒看去，低聲罵道：「死色狼就是這副德性。」

怎知美兒出奇地道: 「主人一番好意我們怎能忍心逆他之意呢，我們繼續上路吧！」意思是說小豺隱含引開敵人之意，實是為他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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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申也得問道: 「力法師真的放心嗎?」

美兒仰起鼻子，細聞了空氣的味道，暗含天機道: 「真狼的鍛鍊自有五輪差遣，豈是我們力法師能理解呢? 既然主人答應會來，美兒一定會相信及等待他的。」轉目向阿臣道: 「不如趁這機會，讓美兒助阿臣小姐解說力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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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奔下山腳，搬來了數塊大石，潛伏在亂石堆之中極力歛藏力能，靜候「天眼」飛近。

鹽雲漸漸被如血管伸延的氣絲染成紅霞。

不一會，空中翅膀拍翼的聽音，穿過石縫鑽入了小豺的耳朵。

沒人能抗拒聽見聲音，閉上目的小豺也不例外，內極輪在一點點的心靈躁動下，力能開始不受約束地流動。

「不能大意，我必須靜心下來，否則大有可能被發現。」小豺馬上像回到地面時，專注於靈覺的感知，全神凝在鼻子上，讓嗅覺發揮到極致。

「里內不少於五種獸族的氣味在接近，此刻是一場狩與獵的比拼，強敵環伺之下只要被發現便死定了。目前本少爺剩下能比對手優勝的最後武器便是嗅覺，天空的鳥兒百份之九十九是美女少校，但為何我能嗅到一種奇異的血腥味呢？難道她受了傷？但看她如此飛行流暢又不太像。無論如何，絕不能掉下霧鴉少校不管，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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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鼻聞，大地傳來的強烈震動告訴了小豺，首先接近的是兩頭巨獸。

嗅覺告訴了小豺敵人的數目。

「來了四名鍊力者，都是騎在那些巨獸背上。」感知產生後小豺心中于禁一震: 「為何我會知道他們是騎在背上的呢? 這種感應之前從來沒發生過，單憑氣味便能掌握敵人的位置?」此刻那容細想為何會有此突進，當然繼續以鼻聞探敵，收歛力能反應。

小豺固然不知感知力法開始與嗅覺融匯，這是狼族與力能間自然進化的法則，超越了地面獸族單一力能的範疇，正是靈力的原始效能，要阻止也阻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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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沉雄步聲，離小豺三十多步外剎停下來。

長滿鱗片的鸚頭獸噴著大氣，看來急速奔跑對它們來說也甚是吃力。

獸背上其中一名鍊力者道: 「由此山區進發，他們可去的地方，要麼是沿靈力山脈走上三天進入禁地靈力之海，或是折向西北面的三巖渾沌地帶。」說罷仰面撮哨，朝上空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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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伏……」小豺耳中傳來熟悉的拍翼聲，心跳不禁加速起來。

即使極力抑制，也阻止不了心中的渴望: 「多麼想睜目看一眼是否美女少校，可惜絕對不能動一下指頭，以這距離只要有任何絲毫動作都會被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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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說話的鍊力者問道: 「鳥族使者，看見他們逃跑的方向嗎?」

震撼小豺心靈的少女話音傳進了耳中: 「他們隱藏得很好，幸好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

鍊力者問道: 「是什麼事?」

「他們忘記了豹族身上殘留的氣息。」

「豹族? 是地殼上來的嗎?」

「正是，可能你們分不出來誤以為是其他靈獸的氣味，但對本使者來說這氣味太熟悉了，快往西北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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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使者?」小豺心中大奇並抑壓著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耳中聽到數吓「噼啪」皮鞭的策騎聲，沉雄大步朝美兒一行的方向追去。「豈有此理，原來不是美兒師父或扎申大叔掩飾得不好，是少校身上鴉族的本能感應到阿臣的氣息，怎辦好呢?」

「不對，還有一名獸族的鍊力者一直忽略了，竟然此刻才發現他來到了十步外，好利害的隱藏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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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虎嘯由喉頭發出，道: 「鳥族使者，妳在這一帶再盤旋搜索一下，本靈侯往北面搜索以確保萬無一失，既然他們夥團中有一名力法師，我們絕對不可掉以輕心。」說罷「呼」的一聲，消失在小豺靈覺之中。

「不用看也知道是上巖的級數，難道他就是原世泰坦?」小豺雖然心中嘀咕，惟目的是霧鴉少校，遂把嗅覺鎖定在她的身上。「本使者?她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人的使者了？」

靜待了數分鐘後，除了由遠而近的霧鴉之外，確定嗅不到其他敵蹤後，小豺再也抑制不住，睜開一線眼睛，從石隙縫中窺探外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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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美女少校染了頭髮? 不，怪不得她身上透出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對了，剛才美兒師父說敵人拋出的是血炎氣絲，她身上該感染了的奇異力能，就是血炎。」

小豺再三細心觀察，視覺之內再沒見到敵人，做足了準備後，輕輕推開身上大石。

「沙啦……」

僅些微細碎的沙礫，足以把百呎上空的霧鴉吸引過來。

「呼………」

「銀狼小子，你真的躲在這裡。」冷喝聲一出，霧鴉斷然扭腰收翼俯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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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少校，是小豺啊，小豺啊！」小豺揭開披風帽子，指著鼻尖嚷道。

「颼……」

一蓬白色羽刺激射灑下。

「喂……」小豺慌忙左跳右避，滾出數米外嚷道: 「少校，是SF03啊? 妳忘記了嗎?」

白色羽刺在力能操縱下盤旋集結，形成一根長羽矛。

赤色的眼瞳冷冷盯著獵物，「主人要你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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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羽矛脫手飛出，破空直指小豺胸前。

小豺狼目一緊，看準來勢，胸口脹伏間冷哼一聲，出手如電，狼爪快而準地抓著了矛尖，道: 「少校，妳真的記不起嗎?」

霧鴉雙手在腰間一探，抽出慣常用的短鞭，展翅撲擊: 「怎會記不起，主人要你的頭顱。」

小豺眼中的美女身影化成了無數鞭影，如失心慌的兇鳥群由四方八面洶湧而至，出手竟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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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來是時間試一試防禦力法的成果。」

小豺默默潛運力能，把力能化成薄膜包裹全身，任由短鞭瘋狂來襲。

「噗……嚓……噗……嚓……」

數百下無情的密集抽擊，全準確無誤盡打在小豺身上，小豺卻如置身一個受保護的膠囊中，對任何一鞭洞察得清清楚楚，無有遺留。

「哼，一共三百六十鞭，少校，妳好狠心。」

小豺獠牙一拋，張口一咬，竟在快速抽撻中剛好把兩條鞭子同時咬著，顎力猛扯，欲硬生生把霧鴉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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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身子向前一跌，倉卒間放開了短鞭，借勢展翅猛衝，十根染上血紅的指甲，全速向小豺身上招呼過去。

「嚓……」

小豺面上一熱，即使腳步依然移開，面頰仍是著了道兒，火灸生痛。

「她的指甲竟帶有極高熱力?」小豺輕撫患處，幸好僅是被熱氣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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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得勢不饒，回轉一圈欺身撲上。

「少校，妳真的不認得小豺嗎?」小豺運起月輪力能迫視霧鴉染上血炎的眼瞳，希望藉此令她有所感應。

可惜霧鴉仍是那一句: 「主人要你的頭顱。」

這次赤芒暴盛，血炎透指而出，強勢壓境，五步外的小豺頓能血腥加上奇炎撲面，極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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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得不還手了。」

小豺剛想還擊，驟感頭面一熱，如突然發起燒來，反應受影響下胸口一痛，「砰」，狠狠吃了一記窩心爪。

小豺咬牙強忍，雙腿堅決站定，伸手抓緊霧鴉的手臂，大喝一聲，「少校，是小豺啊!」希望利用近在咫尺的大吼把她「叫醒」。

霧鴉強行用力卻抽不回手臂，轉而腳下使勁，「砰…砰…」，連踢了小豺身則兩記，但見小豺仍是聞風不動。

小豺以防禦力法卸去了大部份的力度，腰眼仍是劇痛不堪，強忍道: 「少校，是小豺啊，妳怎可以忘記小豺?」身體所受的傷痛，怎也比不想內心承受的苦楚: 「妳真的不認得小豺了麼? 我們可是出生入死的拍擋啊，妳不是還要向希爾多報告SF03的工作進度嗎? 怎可能這樣草率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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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漸漸覺得體溫不斷上升，汗如雨下，唇腔乾涸，難受至極。

「主人要你的頭顱。」霧鴉赤目閃爍，運起背上翅膀竟以堪比鋼片的翼刃鋒，無情地割向小豺的頭頸，如小豺決定不放開霧鴉，定然慘遭受斷首之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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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妳真的想殺小豺麼?」百般思潮亂湧，不知該如何是好。

面對失去理知的霧鴉少校，痛心如絞的小豺，真的會坐以待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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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預告: 第三話守臣戰史 4.0 下跪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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