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爬上山頭,夜塵雨兩人也向著山頭進發,不同於夜塵雨的輕鬆愜意,夜塵冰依然氣喘吁吁,艱難的邁出每一步。隨著越來越接近山頂,一座龐大的堡壘也慢慢出現在眼前,夜塵雨來到堡壘大門前,跟守門的弟子攀談了起來,兩人有說有笑的,直到夜塵冰終於爬上來後才停止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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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到達了喔,老四,你很棒喔。」夜塵雨走到靠在路邊樹上喘著粗氣的夜塵冰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夜塵冰沒有回應,只是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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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新來的老四阿,這可不行啊,弱不禁風的,還需要多多鍛鍊阿。」守門弟子走了過來,雙手環抱胸前,好奇地看著夜塵冰。夜塵冰勉強直起身來,拱手道:「我叫夜塵冰,請師兄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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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弟子有點驚訝,轉頭對夜塵雨說:「這是你們靈劍峰的?」夜塵雨聳了聳肩:「那是當然的,我們靈劍峰向來尊師重道,友愛同袍,知書達禮……」不等夜塵雨吹噓完,守門弟子一腳踢在夜塵雨屁股上:「別跟我扯那些屁話,就你們靈劍峰能友愛同袍知書達禮,那我們鐵衣寨就是奉公守法,三代良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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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鬧了一會兒,夜塵雨和守門弟子說明了來意,希望能見到寨主林東陽。「大當家的話現在應該在練武場,畢竟今天是驗收。」夜塵雨算了算時間,稍微有點驚訝:「今年比較早呢,以往都會隔半年吧」守門弟子轉身走向城門口,在城牆上點了兩下,口中說道:「好像是過兩天大當家要帶少當家出遠門,要明年春末才會回來了,所以才提早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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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緩緩拉起,街道兩旁建築林立,路上卻看不到幾名弟子。夜塵冰也緩了過來,抬起頭看著高聳的城牆,心想原來這裡就是鐵衣寨阿。夜塵雨走到夜塵冰身邊:「走吧,我們去練武場,帶你去認識一下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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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訝異的問道:「寨主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見到的嗎?」夜塵雨帶著夜塵冰進入鐵衣寨,邊走邊說:「只有鐵衣寨而已,大當家是個室外派的人,比起坐在大殿裡處理文書,他更喜歡親自下場操練弟子,而且宗門規定,新進弟子不論男女在開始修行前都要送到鐵衣寨鍛鍊四個月至半年,所以很容易就能見到大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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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那我今天就是要在這裡修練了嗎?」夜塵雨拐了個彎,眼前是一片龐大的空地和石板堆疊而成的擂台,擂台上兩名弟子正打的有來有回,一旁圍繞著的其他弟子則大聲地加油吶喊。「那倒是沒有,至少要先讓你引氣訣入門後再來,今天本來只是讓你來打個招呼的,剛好遇上鐵衣寨的實戰驗收,湊湊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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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舞台邊,台上的弟子光著膀子,肌肉結實、稜角分明,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單純的空手搏鬥卻令人目不轉睛。較為高大的弟子一掌拍出,其對手不慌不忙的側身躲過,並切入他的懷中,一個鐵山靠撞在高大弟子的胸口,高大弟子被撞的無法呼吸,架式出現破綻,隨後便被對手一腳踹下擂台,台下的弟子爆發出歡呼,高大弟子被等在一旁的醫療人員抬走,他的對手則驕傲地在台上高舉雙手,接受台下的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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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高義還得加練阿,李權器那個切入的時機抓得不錯,但鐵山靠還要再練,沒有將骨頭撞碎的鐵山靠沒有任何用處,好了,下一組,上台。」一名男子坐在高處的觀景台進行點評,其聲音低沉渾厚,身穿無袖黑色勁裝,宗門服飾綁在腰間,身材壯碩無比,眼神凌厲,光是被他用眼神掃過就猶如被刀劃過一般,配上平頭更是令人覺得兇惡武比,匪氣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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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看向觀景台上的男子,嘴裡驚訝的阿了一聲,伸出手拉了拉夜塵雨的衣袖,小聲地說:「老三老三,雖然年紀看上去大了點,但那個人跟偽裝用肌肉套裝長得好像。」夜塵雨聽到這話抖了兩下,而看台上的男子耳朵也動了動,隨後臉色變得陰沉,目光瞬間鎖定了台下的兩人,左手伸出向兩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夜塵雨無奈的帶著夜塵冰繞過擂台,嘴裡咕噥著這麼遠也聽得到,認命地來到了男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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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男子開口,夜塵雨拱手說道:「拜見大當家,幾個月不見,大當家修為又有精進,恭喜恭喜。」眼前的男子正是鐵衣寨大當家,玄道門六位長老之一,公認玄道門近身作戰最強的林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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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陽沒有理會夜塵雨的奉承,舉起拳頭便往夜塵雨的腦袋敲下去,夜塵雨也不敢躲避,硬生生地吃了一拳,眼冒金星的搖晃著。「他奶奶的,你們師徒還敢拿著那個不正經的靈器去外面招搖撞騙,那個東西給老子招了多少麻煩阿。」林東陽不悅的說,看來對於偽裝用套裝有相當多不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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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甩了甩頭,從暈眩中恢復過來,辯解道:「大當家誤會了,這次真的沒有拿它去招搖撞騙,我們是為了解救小師妹,不得已才使用它的阿。」而夜塵冰則默默的站在一旁,害怕地盯著自己的的鞋尖,貌似鞋尖上有漂亮的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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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承認之前是拿去招搖撞騙了?操你媽的!」當年靈劍峰峰主夜如風用那個套裝在外面謊稱是林東陽的私生子,到處跟人推銷自己煉製的靈器,偏偏賣的都是一些性能古怪的靈器,如拆卸式飛劍欄杆、水生靈獸散步套件、符篆決鬥盤等等,搞得林東陽當時被不少人找上門要求管好自己的兒子或是做售後服務,甚至朝廷還特地派人來找林東陽,告訴他某些物品是要經過申請和登記的,不可隨意販售或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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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陽當時是一頭霧水,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自己一生未娶,連青樓都沒去過幾次,哪來的兒子,笑的是這些詭異的東西還真的有人買。直到後來事情曝光,夜如風兜售靈器被林東陽撞見,倆人在野外大打出手,夜如風身法飄逸、劍術超群,然後就被林東陽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玄道門近身最強的稱號可不是叫假的。從那之後夜如風就被宗門勒令不准向外兜售靈器,偽裝套組也要銷毀,而林東陽則向朝廷繳納了好大一筆罰金,為他摧毀的樹林和土地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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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東陽越想越氣,一把抓過夜塵雨,向擂台上甩去,夜塵雨不敵林東陽的怪力,只能在空中盡量調整好姿勢,以一個不算美觀的姿勢降落在擂台上,打斷了正在比試的兩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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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收方式改變啦,現在,倆倆上台,把老三給我往死裡揍,成功把他打出擂台的,獎賞一件靈器和一瓶靈丹。老三,你敢給我逃跑試試看,要嘛你把下面的小子們全部揍一頓,要嘛我下去揍你一頓,你自己選。」林東陽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觀景台旁對著下面的弟子大聲地宣布,台下的弟子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擂台上的弟子則是互看了一眼,心有靈犀的向著夜塵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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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是有苦說不出,師傅的爛帳終究是算到了自己頭上,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應戰。林東陽說完,走回座位上一屁股坐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夜塵冰,拉過一張椅子擺在自己旁邊,向夜塵冰招了招手「你就是老四吧,別怕,過來坐。」夜塵冰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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