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VTuber的老爸與我這樣的女高中生 - 五十一章－女兒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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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芸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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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老爸跟老姊……你們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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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抱著老爸時，輝烈在一旁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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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還抓著一個人喔？你們能不能先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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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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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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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有些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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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因為壓力太大又突然放鬆的關係，才會讓我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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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肯定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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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不是因為看到老爸出現，高興到情不自禁的關係，絕對不是這樣。這種事由本人來說是最準的，所以無須懷疑，才不是因為傲嬌才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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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聽到輝烈開口才想起，我和老爸抱在一起的樣子正被其他人看著。這事實讓我急忙倒退三步，趕緊遠離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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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事先擺一旁，該處理跟蹤狂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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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一旁，裝作剛才的事沒什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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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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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老爸卻一副「剛有發生非常害羞的事喔！」的嘴臉，把我刻意偽裝的努力全丟水裡……你不是VTube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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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演技爛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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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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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他總算來到這的份上，就饒他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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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不先解決剩下的問題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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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轉過身，避免自己看到老爸的同時，盯著方才跑來的方向。這時跟蹤狂終於從隧道抽身，朝著這裡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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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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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這裡後，他氣喘吁吁地停下，雙手撐著膝蓋休息。我兩手抱胸，像準備與他對決般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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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老爸與輝烈來後，才敢面對恐懼是有點無恥。但我可是女生，對方則是跟蹤狂，處理這種人總得要靠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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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皮醬的老公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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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老爸走到我身旁，以略為低沉的聲音確認他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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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我以只有老爸聽得見的音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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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其實他曾在實況時威脅我。」只見他像感到愧疚似地低頭。「但我以為他不可能真的找上門。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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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他竟然真的找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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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頭愈沉愈低。「然後，在妳告訴我跟蹤的事後，我就拜託以前公司的朋友肉搜了下。找到他後也跟他談了一下。但看來沒什麼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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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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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了老爸一會，隨即將視線移回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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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生氣，只是太過震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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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他那時說得絕情，私底下卻做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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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說要各自過活，卻又暗自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我們。這個人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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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跟蹤狂終於緩過氣，維持相同姿勢對老爸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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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皮醬的前男友？想不到是個大叔呢。還是說──你是Sugar daddy？還帶了個保鑣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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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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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小心就跟老爸同時吐槽，讓我有點想死。但再尷尬下去事情會沒完沒了，於是我假意「「咳、咳！」」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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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又同時咳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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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用手肘頂了頂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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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喔──總之你還是搞錯了，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老爸說無奈地嘆了聲氣。「但你大概聽不進去吧？所以我也懶得講了。請趕快離開，以後別再來騷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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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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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經達到目的，那剩下的事也沒什麼必要了。就像他說的，只要這人不再做這種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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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把我的手機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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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得補充說明，畢竟老爸不知道我手機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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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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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跟蹤狂時而手撫下巴，時而看向被輝烈抓著的同黨，似乎是在判斷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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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考慮許久後──「請恕在下拒絕，我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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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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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我不是真的皮醬，但這人對皮醬的執著仍讓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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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無論再怎麼堅持，只要警察到來便能結束一切。於是我又用肘撞了老爸，眼神示意他用報警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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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儘管理解意思，但老爸卻沒有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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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他將頭靠過來，開始說悄悄話。「我沒把手機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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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麼回事？「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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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個，妳也知道……」老爸難為情地抓了抓頭。「我好幾年沒出過門了，所以手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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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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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放在房間沒帶在身上過。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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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沒有看到我傳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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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什麼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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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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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他不是看到訊息才跑來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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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只是剛好走來，剛好發現我在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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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確認這件事，我轉頭看向輝烈。而他馬上就意會到我想問的事，然後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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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忘記帶了啦！就聽到老爸說想出門，我一高興結果就忘記拿手機啦！啊不過，還是有記得拿鑰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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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沒帶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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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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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偷嘗試出門的事被揭穿的關係吧？只見他害羞到背過身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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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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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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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是我計畫的，他在看到我的求救簡訊後衝出來──並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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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狀況是我多此一舉，沒事找事才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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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用拿自己當賭注，他就能自己克服心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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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還是太沒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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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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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聲向面前的老爸道歉。他聽到我這麼說，便又回身想確認我道歉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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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一道歉完便馬上對跟蹤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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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你都聽到了，這兩人分別是我爸跟我弟，而你大概把他倆其中一人當成我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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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這件事是我自找的，不屬於家庭事務的範疇，所以我決定自己交涉、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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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有沒有男友，都與皮諾丘的身分無關。但為了讓你死心，我只好再說清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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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頓了一拍，我想到這仍然是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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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冷靜想想，又覺得為了保護皮醬，騙騙這種壞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繼續裝得義正詞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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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諾丘沒有背叛任何人。包括你，也包括所有觀眾──和他的家人。所以可以還我手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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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向他要回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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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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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蹤犯從我家的事揭露後，至今不發一語，只是瞇起眼看著我們，似乎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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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伸出手後，他看了看我的臉，隨後盯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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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讓人不快的評斷結束，他才擠出不屑的笑，輕蔑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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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在演戲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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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看來他仍決定活在自己的認知。「沒有人在騙你，所有事都是你在妄想。可以別拿你的認知綁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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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要一個我應得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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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一個帶給你快樂的人，你這樣對她真的好嗎？如果就這樣把她逼到消失，你失去的真的會比得到的多？如果你認為這樣更好，那你宣稱的『對皮醬的愛』不就是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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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宣稱是因為愛皮醬才做這些事的──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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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你到底怎麼回應自身的矛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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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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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所想，他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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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欺欺人的人是你，不是我們。你只是不願接受不如己意的現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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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這樣……皮醬是我的。既然花錢斗內了，那我就是你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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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內這件事，也只是你欺騙自己的方式。你其實明白斗內根本沒那種含意吧？你不過是藉著擅自的犧牲、付出，自欺欺人說有自己有正當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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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與此相對，也有人藉著擅自的自我犧牲及付出，來取得拋棄關係的正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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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以為是的付出──然後自以為別人也該回報對等的事物，一旦得不到便認為是對方不對，都是對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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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某個人，大概就是這樣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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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別再這麼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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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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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蹤狂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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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過去那個人已然消逝，所以不會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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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繼續吐出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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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做不只是對方──就連自己也一樣得不到所想要的。我們努力宣稱的『愛』，不該是造成這種結果的事物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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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接下來只能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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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還不答應，就只能透過強制手段，將手機從他手上奪回。但不知道我（打排球的女子高中生）+老爸（累計三年不出門的瘦弱家裡蹲）是否贏的過一個身材肥胖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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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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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下注後等待的沉默結束後，跟蹤狂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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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連這件事都不是真的，那我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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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前一步，像想要抓住我似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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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有其他人，但我除了妳以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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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又走近一步，藏在口袋的另一隻手也伸出來，像想得到皮醬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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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的「什麼都沒有」是如何定義？他的狀況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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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他真的是孤獨一人吧？但我沒有善良到對方這麼說就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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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醬或我從來就沒欠你什麼，但你現在欠我們的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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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醬你……可以向我保證嗎？向我保證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永遠不會離開。只要你做出承諾，我就把手機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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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惜幹出蠢事。傷害他人、也傷害了他重視的實況主。只為了能活在自己構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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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知道妳沒錯了，是我不對。所以……可以對我好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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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可怕、雖然就我的角度來說，他這種執著完全是莫名其妙的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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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卻開始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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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大概也一直過著孤獨一人，不被任何人接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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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由此產生的思想我不予置評，變得如此的原因也不想知道。但還是會忍不住想到我曾拋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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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的受害者心態不是這麼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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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不是──我是不是就能親手拉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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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至少……讓他早一點離開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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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蹤狂一步步走來，漸漸來到面前。只要向前一步伸出手，就能夠碰到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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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該不該退。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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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這樣能讓他好受一點，答應還我手機的話，這麼做……還算能夠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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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藉此拿回手機，應該沒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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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當作清償過往沒做好的事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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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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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後仍站在原地，遲遲拿不定該如何行動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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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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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樣的猶豫卻被爸爸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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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到前面，擋在我與跟蹤狂兩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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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讓你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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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不像一般老爸，他仍拒絕靠我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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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的女兒，而她不喜歡你做這種事。所以說──請你離她遠一點，永遠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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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見老爸說這話時的神情，只見跟蹤狂正咬牙盯著他。右手緊握成拳，彷彿隨時要訴諸暴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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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看到皮醬同意了嗎？既然如此，就算是爸爸也不該干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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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時候看到她同意了？」就算見到對方想要動手，老爸……爸爸也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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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被你嚇到，有點不知所措而已。而且……她並不是你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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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急忙大力扯他的衣服，強迫他停下。「不准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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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打算阻止他。但在他轉過身，用溫和的眼神望著我時，我不得不停下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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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他靜靜說著。「只有說出事實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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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用力搖頭。「你不能這樣，這跟剛才的協議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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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說好要共同承擔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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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如果你這樣做了，不就等同於放棄那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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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棄你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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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棄你一直想替她完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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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一定會怎樣的啦！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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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著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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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要說的話……子曦的夢想也不只一個。是我一直忽略了這點，還把次要的事擺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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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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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你們，我都不能讓妳承擔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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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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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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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事到如今，你才肯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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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共同承擔以前，得先把錯誤的部分修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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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顧自說著，不管我有沒有意見，便擅自拍了拍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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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那個錯誤的部分，既然是老爸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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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得讓老爸解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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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著的他，也不管我有沒有其他想法，就這樣擅自轉過身，直面著跟蹤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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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首次以皮諾丘中之人的身分，直面他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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