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祭 - 第四章．好……想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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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臥室，佐雅疑惑地望著穿衣鏡中的自己，摸摸下巴，抓抓頭髮，挑眉，瞪眼，最後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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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小孩子，不推倒他大概不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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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推倒他？……26年了，我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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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怕嚇到他……嚇壞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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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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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望著鏡中的自己，皺了皺眉，繼續等待？他煩躁地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苦笑兼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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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還是要努力掰彎他，不過……在這個案子結束前，先看好他的人，必須確保我行動前沒有任何人趁虛而入。嗯，他可以掰不彎，但是掰彎必須是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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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後面的行動方針，佐雅顯得格外放鬆了，進浴室洗澡，這陣子忙個不停，真的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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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洗洗睡了，明天還得繼續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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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濕漉漉的頭，身上還散發著剛洗好澡的熱氣，便看到紫雨呆呆地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人一直望著拉上的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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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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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下，就見到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很哀怨地，眼睛濕漉漉的轉過來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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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你原諒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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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挑起眉頭，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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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你沒對象，沒小孩都是我的錯。你生氣，氣的連飯也不吃，還喝酒，又不想看到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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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這麼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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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是哪齣？這傢伙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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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微微哽咽，「雅，對不起。我希望你可以找到對象，然後結婚生子，這樣你爸媽在天上也會替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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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是要放手各過各的意思？這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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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眉頭深鎖，臉上寫著我很不開心，他無法肯定現在的狀況是否表示自己已經錯失了掰彎他的機會，如果是……那他真的會非常非常的不開心。一想到這裡，他整張俊臉都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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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啥？現在要被拋棄的人好像不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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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可是我不想跟你分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是想到要分開我就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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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呀～？！這傢伙開竅了？可以提前誘拐他，還不用伎倆好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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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分開先？我想我需要時間去適應，而且……那個，其實我娶你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吃不慣別人煮的飯！你都把我的胃口養刁了，突然要中途喊卡甚麼的，太兇殘了！你先把你的廚藝交給另一個代替的人，然後分……分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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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佐雅忽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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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的！

這傢伙醉了！醉得很徹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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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無奈地笑笑，看來自己的路還很長，而且面前這個人根本就是少根筋，都不能愉快地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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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老婆的角色只能是你，我只能代入男朋友、老公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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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哭喪著臉，「那我怎麼辦？你不想管我就不應該寵壞我啊！現在都寵壞了，你才要退出！太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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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你醉了！你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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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現在感覺有點飄，腦子不太好使。聽到自己被指責，立刻很生氣地反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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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喝了一點點，小氣了你，這酒才喝兩口就沒了，哪有偷喝，你自己打開了，我還不能喝？小氣鬼，不和我住，酒也不給喝了！林佐雅你怎麼有家庭之後就小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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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兩口？才剛開，自己也才倒了半杯，敢情這是乾了整瓶在發酒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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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不喜歡？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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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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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給我，我解決單身問題，你也可以和我一直在一起，還能用廚藝餵飽你，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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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雅語帶試探地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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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樣就不用分開了？可你喜歡女人，我是男人啊，你別騙我，我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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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真是夠了，我跟一個醉鬼認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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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佐雅把醉的一塌糊塗的紫雨拎到浴室去沖洗乾淨，換上睡衣，最後又被被纏得只好抱著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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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雅你要是有另一半要記得提前告訴我啊，我好趕快挪窩，可是啊，其實……我不希望看到你太快有對象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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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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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兇我，就只會兇我……我可憐。」已經喝醉的紫雨，退化成小孩子般，哭哭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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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明天就把家裡的酒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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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麼愛生氣，我給你糖吃，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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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佐雅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說的喔，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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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點了點腦袋，然後把腦袋往佐雅懷裡拱了拱，困惑的揉揉眼，「欠著喔，現在沒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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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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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抬腦袋，一臉茫然，「啊？……有嗎？……不對啊…..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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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佐雅直接吻了下去。跟他想的一樣，紫雨的嘴唇甜甜的，涼涼的。佐雅輕輕啄了啄又舔了舔，意猶未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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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原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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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腦袋顯然有些當機，他推了推佐雅，然後不滿抗議著，「我不是糖果！你也喝太醉了，連糖果和嘴巴都分不出來了！叫你不要喝酒，你就空腹喝吧，你看吧，都醉成甚麼樣了。」說到一半還打了個酒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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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吵。」佐雅又再度低頭親吻了下去，把紫雨所有的嘮叨悉數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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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是我的喔。」他聲音很低沉而乾啞，花了不少力氣才克制自己沒繼續做些甚麼，雖然懷裡的人已經沒力氣阻止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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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啊，你只能是我的。我都守了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很固執，我不可能會讓你有機會成為別人的。……沒機會跑的，終究會是我的。」用臉蹭了蹭懷裡的人的頭髮，親了親已經昏睡過去的人兒，才一臉饜足的抱著人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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