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孽效應 - 另一個頂尖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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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聰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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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入為主的抑止力。

　　這是一種自衛手段。

　　假設曾有一個欠款人向非法團體借款。

　　當欠款人無法支付款項時，為了避免債主對自己不利，該欠款人極可能透過記者會等方式，宣告自己『身無分文』，已經申請『破產保護』。

　　可所謂的『破產保護』，是不可能『身無分文』的進行，因為破產申請本身就需要費用以及對應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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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位欠款人，也不可能是真的得到『破產保護』。

　　內行人了然於心，債主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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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既然連債主也知道他在撒謊，那麼為什麼欠款人要進行這樣的『宣告』？

　　因為大多數的人都不會知道『破產保護』是不能『身無分文』地去進行，所以先入為主地認為『破產保護』是可以被申請的。

　　而且債主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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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前提下，這種謊言就具有意義。

　　這時候債主就不能夠進行私下手段，不然將會讓自己在社會上失去立場，因為『欠款人』已經取得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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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頭看看博士的算盤吧。

　　現在博士的算盤，就是透過絕佳的成品展現，宣告三件事：

　　其一，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透過竊走的『Key』，去獨立打造一個新的產品，而且擁有極高的火力，他正在展現『自己的力量』。

　　其二，自己背後擁有『支援』，不然產品是不可能問世的；而且已經有『誰』正在使用他的產品，所以要動博士，還得先考慮一下他背後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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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誰知道這影片是不是合成的？

　　誰又知道這影片背後資助？

　　誰又知道他們的協議是什麼？

　　最後，誰又知道那位穿戴裝甲的人，是不是其實就是博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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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與不是都有對應的風險。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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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其三，他們已經是英雄了。

　　是啊，誰又知道這一連串包裝成英雄活動的影片，到底是不是一種公開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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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那支柬埔寨人口販售的影像來說好了。

　　看起來確實是一個正義的無名英雄，基於正義之名去掃蕩人蛇集團；但誰知道真相會不會只不過是另一個人蛇集團，聘請強大的私人火力，去清掃自己的競爭對手？

　　沒人知道對吧？

　　可當英雄已經是英雄的時候，誰是壞人就是英雄說了算，這就是先手。

　　組織只能知道，現在跟博士動手一定有風險，而且說不定很大，那麼組織絕對不會動手，就賽局理論上，這時候組織就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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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你，一直都是這樣的聰明。

　　不過撇開這些繁瑣的利益盤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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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成品真是不得了……」他反覆觀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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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敲著桌上 Apple 鍵盤，一面嘖嘖稱奇，每個細節他都再三品評，然後瞇上眼睛。

　　以工程科學家的角度來說，即使在假設能源問題已經得到解決的前提下，要製造這種完全是抄襲『鋼鐵人』的荒謬裝甲，那可不是畫畫設計圖就可以辦到的。

　　更讓人恐懼的是，博士的本行應該是能源科學家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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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天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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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覆讓影片暫停與播放，男人越來越對那套裝甲的優異表現與設計感到欽佩，簡直就是天才也難以形容。

　　將能源用於這種類似鋼鐵人裝甲的打造，『Key』的應用居然可以這麼美妙，真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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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尼史塔克的化身嗎？」男人不禁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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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既然你都以這種幾乎完美的方式來對組織示威，接下來就不能指望組織逮捕你，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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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找門路吧。」男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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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掉瀏覽器，也一併將桌上的 Mac Pro 關了機。

　　在關掉以前，他再看影片裡的鐵人裝甲最後一眼。

　　美極了的裝甲工程製品，真捨不得關閉。

　　簡直就是天才也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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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說起來。

　　自己應該可以做得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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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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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駿樺喘著大氣，臉色慘白地彎著腰。

　　他身上的冷汗不停地噴湧，心跳不知道超過一百多少，腎上腺素大量激發以後的副作用衝了上來，讓他幾乎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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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暈目眩的。

　　黑漆漆的裝甲卸在地上。

　　能源盾 & 誘彈 VS 導彈，結果居然是讓裝甲撐著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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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破不堪，烏黑焦臭，整個裝甲只能勉強維持著人形的外貌運作，還正常的機能只剩下三成。

　　還好智能助理和飛行功能沒有受損，自己才可以拖著一口氣飛回基地，而不是傻乎乎地在海平面上等著被打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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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娃反應堆還牢牢別在腰上，發著微弱的光。

　　真的是，

　　　　他媽的，

　　　　只剩一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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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想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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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甲破損的蠻嚴重的，傷腦筋，我想想，果然下次需要加入自我修復系統嗎……我再想想……」盤腿坐在地上的 votus 拿著扳手，敲了敲散落在地上的鐵片。

　　「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嗎！」駿樺大叫，渾身顫抖。

　　「所以我這不是在幫你升級裝甲了嗎？」votus 搖了搖手上的扳手，眼睛依然看著他放在腿上的筆電，少廢話多做事的理工風範展露無遺。

　　「以後我再也不跨出台灣國土了！」駿樺癱坐在地上，用所有力量比出中指。

　　「沒事啦，這次有個很棒的實驗數據喔，你看，遇見危機時你的發電量大幅提升了呢。」votus 將膝蓋上的筆電遞給駿樺。

　　「所以解開了嗎？」累癱的駿樺使勁撐開眼皮接過的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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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螢幕上都是看不懂的數學式和圖表。

　　他其實並沒有打算讓自己看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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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這次的數據重點了，你看，它到一個門檻後就維持恆定，數字上不去了。」votus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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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有一張圖表直直地往上暴衝，簡直都可以從那幾乎垂直的曲線上看見自己的腎上腺素了。

　　但是那個往上暴衝的曲線卻在一個點上趨於平緩，維持在一個平穩的線軸，不再繼續飆高，像漲停板一樣。

　　這樣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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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意思？」駿樺表情呆滯。

　　「就是說按著以往的勃起方式，是沒可能打破循環的……吧？」votus 也沒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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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看得出來。

　　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槍孽效應』的力量打破天際，好讓勃起放電『超載』，以終結槍孽效應。

　　但是即使遇襲飛彈，自己用上身心魂在勃起，那幾乎是垂直上升的能量曲線，居然還是沒辦法突破一個看不見的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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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起不就那樣…哪來那麼多方式……」駿樺著魔地喃喃，完全沒辦法思考。

　　「我也覺得，但事實擺在眼前。」votus 兩手一攤。

　　「……那怎麼辦？」駿樺空洞地看著 votus。

　　「不要動不動當伸手黨，何況這一點是我要仰仗您的努力啊施主。」votus 拍了拍駿樺的肩膀。

　　「我實在是……」駿樺實在是不由自主地再次硬了，拳頭。

　　「好啦，裝甲有沒有什麼修改建議啊？」拿著扳手的 votus 站了起來，從地上拿出一組紙筆，他向來只關心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有，我動態視力跟得很危險。」駿樺立刻發表那用命換來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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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這次處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縱然有著『能源盾』、『誘彈』之類的可靠防具與掩護，但駿樺到底還是挨了很多飛彈的餘波。

　　那完全是因為他的視力沒辦法跟上飛彈。

　　也就是說即使裝甲的警報器已經表明飛彈朝自己飛過來，他也沒有足夠的反應能力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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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強化 AI 預讀功能的話你就可以提早反應了吧？這模型訓練很快。」votus 隨意地寫上『增加預讀』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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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隨便便地就當成實現了？

　　真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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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基本上沒有格擋和近戰裝備。」駿樺進一步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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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源盾雖然不錯用，但到底不能格擋大衝擊。　　　　　　

　　而且很多時候，他其實都在想能不能乾脆劈開那顆該死的飛彈，只是自己手上甚至沒有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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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幫你裝個刃盾，順便加入震動刃口跟高熱電漿之類的吧。」votus 點點頭，寫上『刃盾(震動的)、高熱電ㄐㄧㄤ』。

　　「子彈也不夠用，到後面我只能夠被動逃跑。」駿樺鐵著臉地，看著眼前那ㄐㄧㄤ還需要寫注音的天才發明家。

　　「了解，那我們不用實彈了，改成激光炮吧，但這樣速度就可能會下降。」天才發明家作為一個天才發明家，votus 理所當然需要在兩秒內得到辦法。

　　「能不能不下降？」駿樺在心裡暗暗起誓，一定要讓他說出：『對不起，這我做不到。』自己才爽。

　　「可以，那就不下降吧，加入動態能源擴充系統應該可以搞定，你的點子不錯呢。」但天才如 votus 當然毫無阻礙，大筆一揮就刪掉需求了，還暗自點頭稱讚駿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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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是。

　　太，

　　　瞧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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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一個人太吃力了，能不能讓裝甲學會影分身？」駿樺皺眉。

　　「可以，剛剛算了一下最佳化負載，我可以我給你安裝六個輕效能折疊機器人，跟十一個奈米機器人，全 AI 操作，個別可以續航三分鐘以及三十分鐘。」votus 寫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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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一邊看 A 片一邊躲飛彈有點吃力，這能不能處理一下？」駿樺更用力皺眉。

　　「好啊，那改成體感暗示提供刺激，不要仰賴實體影視刺激好了，雖然沒有實際用過，但感覺可以試試看。」votus 寫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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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局部武裝能力！每次都全副武裝重死了！你想辦法！」皺眉的駿樺不自覺大聲了起來。

　　「可以啊，那改成低能量時用無線驅動吧，但是你的老二要隨時掛著夏娃反應堆喔，這樣才能遙控。」votus 寫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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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勒我要能夠從眼睛射出雷射光！嘴巴噴出高熱火焰！腳要噴出兩把武士刀！還要有刃翼！這樣才帥！」駿樺大吼。

　　「你很懂嘛！這樣果然很帥，一定給你安裝。」votus 寫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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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辦不到的嗎 votus？」駿樺面無表情。

　　「加減還是有？」votus 將紙筆折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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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

　　「讓一個老二會放電的殘廢交到女朋友，那就真不太可能……對，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基本面就錯了，太噁了，太詭異了，太不可理喻了，對不起，這我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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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腦螢幕閃爍著。

　　抓著薯片的肥肉男看著包圍自己的八個螢幕，他正在透過他的私人網路，對全世界的數據打開後門進行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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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槽的硬碟陳列櫃指示燈一閃一閃。

　　40 G 網路孔的指示燈也一閃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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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加起來幾千個 Thread 的處理器，與幾萬個 GB 的 RDIMM RAM 正全速跑著數據，加上從黑市找來的大量平行運算卡，系統正在進行以量取勝的愚蠢暴力破解。

　　他的左手缺了食指。

　　他是這一行的箇中好手。

　　但這仍然不能避免他已經查詢了四十五個小時，依然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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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蹤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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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打開了房門，臉上掛著微笑。

　　房間裡擺著四個大機櫃，裡面的數台 4U 伺服器正在全速運作，散發出劇烈驚人的龐大熱氣。

　　而兩台永遠不關機的冷氣正在平衡這個房間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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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用上相對靜音的 4U 伺服器，這裡還是很吵。

　　八個螢幕的光，以及像日月星辰一樣的指示燈，就是這個房間的所有照明。

　　再加上薯片和汽水的味道，讓穿著亞曼尼襯衫的男人每次進來這裡的時候都渾身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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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他的據點實在太隱形了，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肥肉男大口吸著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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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會覺得難堪。

　　因為連他都做不到的事情，這世界也沒多少人能做到，這是他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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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養在這幾千個核與幾萬 GB 記憶體的怪物系統可厲害了。

　　從侵入，監聽，數據清洗，智慧解析一條龍做到，全世界的民用電眼都是他的眼睛，全世界的帳單都是他的線索。

　　理論上只要十個小時，他就可以獲得一個平常人在三天內的足跡，就算是安海瑟薇或是橋本環奈，他也能找到她們在這三天在哪裡跟哪些人打炮。

　　他是追蹤型的網路駭客，代號『月光摩利亞』。

　　但這樣的他卻找不到一個平凡的能源科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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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就是自己發電自己補給水源，甚至還自己栽植糧食吧？像獨立宣國一樣。」男人看著摩利亞鬆弛的下巴和胡渣，一面思考為什麼這個人要跟機櫃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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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最開始他確實是從帳單的調閱入手。

　　只要有在使用水電，自己就一定可以追查到，就只是時間問題，而靠自己跑在那十六台伺服器裡的 AI 模型，這個時間也不會太久。

　　但是沒有查到，所以目標可能真的獨立處理掉水電問題吧，是挺麻煩，但倒也不會說很難，要不是自己已經離不開外賣服務，自己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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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網路部分呢？他再怎麼厲害，造出那種機體，終究不會是一個人吧？」摩利亞難以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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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之下，他更不相信那種裝甲，會是個人專案可以打造出來的東西。

　　目標一定跟誰有合作，而且是一大群人。

　　而只有有所聯繫，就必定會留下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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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問題，這還真不好說。」男人微笑，看著貼附在牆上的網路線，就像是雨林的藤蔓一樣，為什麼不整理整理呢？

　　「那麼離譜嗎？」摩利亞冷笑，他總認為男人把他們的目標的力量過分放大。

　　「我記得他曾說過，他不相信任何協定連線，所以只用自己從底層開始寫的通訊。」男人笑了笑，對摩利亞的輕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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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底層協議自己寫嗎？

　　恐怕不是這個層面的問題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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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我有一點不太樂觀的線索。」摩利亞將雙手枕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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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有絕對的自信，只要在網路線上，世界上能夠逃過他追蹤的人不多。

　　反過來說，他也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如果發生了，他的敵人可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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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說。」男人看著摩利亞幾乎埋沒脖子的肩膀肥肉。

　　「我懷疑，他請到了《烏托邦》的駭客。」摩利亞轉過身體。

　　「……」男人看著摩利亞，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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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世界烏托邦。

　　黑暗治國，強者為尊，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法律的國土，也是世界最黑暗的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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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烏托邦裡頭有一塊地，那裡建立著全世界最黑暗的機房。

　　由一個駭客世界最強大的大腦『操盤手』擔任管理員，並且交由一群絕頂聰明的駭客，在全世界的陰暗角落共同維運。

　　那群經由『操盤手』邀請，得到維運與共享資格的駭客們，就稱為『烏托邦的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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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的情報侵入系統沒辦法得到任何對方的情報、甚至是線索，那麼很有可能，是有一個這樣的『烏托邦駭客』，幫對方把所有線索都抹除了。

　　那可不是用錢就能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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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這樣子，那麼就不可能迅速找到他的位置。」摩利亞兩手一攤，其實應該說『不可能找到』才對。

　　「你也辦不到？」男人看著摩利亞，眼睛裡有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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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不到？

　　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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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想挑戰烏托邦的駭客。」摩利亞聳肩，他已經過了逞兇鬥狠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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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現在的代號才會起王下七武海的『月光摩利亞』，一個輸給四皇『海道』的男人。

　　他在雙手還是十根手指的十年前也是有腹肌的，代號是『海賊王』。

　　但現在，包含自己，誰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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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男人點點頭。

　　「而且如果在找到他的位置以前讓他找到我們的位置，以那架機體的破壞力，我們直接就輸了。」摩利亞接著說，更直接的翻譯是：『休想讓他為了工作的事情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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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微笑。

　　摩利亞轉過椅子，繼續看著他的八個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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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猶豫也沒有。

　　厲害的人總是自信，就連放棄的姿勢也顯得瀟灑。

　　但他實在太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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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吧，就算沒辦法在資訊戰上先找到他，只要那個裝甲人還有回去補給的一天，我們就一定可以搶先一步，定位到他的位置。」男人在摩利亞的升降桌上放上一個 USB 冷錢包。

　　「你的意思是……」摩利亞咬著可樂的吸管。

　　「《烏托邦》的高手，就得要用《烏托邦》的霸王去制衡。」男人莞爾，他早就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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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很多門路。

　　就算是黑暗治國，強者為尊的國度，處在充滿怪物的土地上，他也有為他提燈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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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請通過了嗎？」摩利亞看著冷錢包，鬆開吸管的肥嘴唇說明了他的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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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托邦的事情，向來不是能用錢搞定。

　　除了烏托邦的《荷米斯市》，因為荷米斯市就是錢的本身。

　　只要價值夠好，掌握全世界極致交易權的荷米斯市王者『賭神瑪門』，甚至可以跟你交易他隻手遮天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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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了，『瑪門』以我個人手上兩項未開放技術專利為條件，允許我使用一個月的軍事衛星。」男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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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厲害。

　　允許使用一個月國家兵器的價值，簡直等同於租賃了一個國家。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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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這樣？」摩利亞拿著放在自己桌上的冷錢包，抬頭看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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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盛開露出白牙的笑靨。

　　將影片上傳到 YouTube，以宣告自己得到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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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手還是不夠聰明。

　　你的失算就是我，那套裝甲上就被我瞧見了幾個很熟悉的痕跡，畢竟科學家的圈子就這麼小。

　　千萬別說我卑鄙。

　　大家都是科學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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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聯繫到他其中一個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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