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唯有尋芳蝶 - “這個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你。”

楚耘眼底濃濃的愛意翻滾，看到moon懷抱的襁褓，淚水更是忍不住的滾落下來，此時的他不僅憔悴，還哭得像個孩子，比起從前救他時還更狼狽，但是無論他是什麼樣子都無損於在moon心裡分毫。

由於山谷的回音，他剛剛和父親的對話moon聽了個大半，她攀在sun的背上，臉上隱隱有著水光，楚耘清楚的知道那是為他所流的淚。

“誰叫你告訴她的？”父親輕斥著sun。

“父親，我覺得moon有權利知道，而且有做決定的權利，畢竟這是他們一家人的事。”sun指著後頭背上的妹妹和孩子再指向楚耘。

“moon，這些沒有妳的日子，我會胸痛，會頭痛，會耳鳴，我嘔吐，手抖，整晚睡不著覺，閉上眼睛是妳，睜開眼睛也是妳，我莫名其妙的流眼淚，眼淚滑過鼻樑再流進另一個眼睛，隔天早上枕頭全是濕的，我鼻塞到窒息，天天撕心裂肺的痛，爸媽以為我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不斷為我介紹女孩子，希望我走出來，但是哪個女生我都覺得厭煩，我時時刻刻都在咒罵自己，我明白了不能再行屍走肉下去....”

父親眼裡竟有些濕意，楚耘說的自己難道不理解，妻子過世之後有一大段日子，他也是這樣啊。

“父親，他回去過，現在他已經做了決定，您能成全我們嗎？”moon哽咽的說道。

“妳的意思是要接受嗎？即使他有可能再次離開妳？妳可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此時小娃兒突如其來的哇哇啼哭，moon輕聲哄著，父親的臉色也突然柔軟了下來。

“這個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你。”moon哄好小娃兒後緩緩的說道，母親說過林徽因和梁思成的故事，moon相信這句話父親一定記得。

“罷了，隨妳。”父親說罷便離去了。

“欸，我先送妳下去再上來接他。” sun對moon說道。

楚耘回到moon的房子時被一位婦人擋在房外。

“你要叫我姑姑，moon 在裡間餵奶，你這身嘖嘖髒兮兮的不能進去，先去洗乾淨，你的東西moon都沒丟。”姑姑的口音更難聽清，不過聽得五六分也能了解意思。

洗浴間裡掛著一件乾淨的袍子，楚耘洗去一身的狼狽換上袍子出來後，姑姑多看了幾眼，然後用著由喉嚨擠出的類似電流的茲茲聲和sun交流，sun撩起眼皮捉狹的對楚耘說：“姑姑不像我們普通話講得那麼好，她剛剛用族語跟我說，想不到你洗乾淨了還蠻俊的，難怪把moon迷得神魂顛倒。”

楚耘聽了有點害臊的撓撓頭才想到什麼似的，把背包一股腦地倒出來，他自己留一些刀片，剩下的都給了sun 。

“好東西啊，帶這麼多？行，我拿去分給族人。”

楚耘又翻出巧克力，刀片和巧克力省空間，他都帶得挺多的，他請姑姑和sun 吃，然後留下一大半說：“這些我要留給moon的。”

“嗯，這東西好吃，姑姑我們再切小一點，咱們再拿出去分。”

楚耘趁著sun和姑姑在那邊切巧克力時進了裡屋，moon坐在床上呆愣的看著孩子，楚耘由後面緊緊抱住moon，他將頭深深埋進moon的頸項，moon回頭和他四目相交，楚耘的吻落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到小娃的啼哭聲才停止。

楚耘視線落到小娃的身上，眼神柔軟到不行：“我可以抱嗎？”

“嗯。”moon輕輕抱起小娃子交給楚耘。

楚耘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娃子問道：“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

“取名了嗎？”

“還沒，你要取嗎？”

“嗯....給父親取吧！”

“好，那明天一起去求父親。”moon沉吟片刻才說道。

“嗯。”楚耘似乎想到什麼輕輕放下小娃子，他輕輕撫摸著moon 的後背，摸著那凹凸不平的疤痕。

“還疼嗎？妳恨我嗎？”

“不疼了，沒恨你，是蘭因絮果。”

“妳怎麼這麼好，我倒寧可妳恨我...”楚耘黑沁沁的眼眸，如同一口深谷幽潭，不知不覺就被他牽引其中，moon輕輕嘆一口氣，將頭靠到他肩上。

“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談虧欠，不負遇見。”

楚耘將她攬入懷，這一瞬間，那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和怦然心動再次湧上心頭。

“妳怎麼那麼多情話？都岳母教的？”

“不是，飛機上的書，母親說那是小說，小時候她說我看不懂，我成年後她才肯讓我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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