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之名 - 第七章校霸與校花

秦莫憂沉浸在訓練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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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在意外面的變化，而是一心投入在基礎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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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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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陌生的世界，秦莫憂承認自己的確有些心急了，急於探索未知，求索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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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跟真實世界間的距離，想知道自己現在的定位，在食物鏈中處於甚麼位階，現下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無形中，讓他產生了一股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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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股由內而外，悸動不安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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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訓練場內，秦莫憂熟悉著自己的能力，不再忐忑與焦急，反而是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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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渣茶葉不斷變換，接連的關卡，有些是心臟、有些是肩胛，有些是膝蓋，有些是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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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操控著切割星線，找上了一個個弱點，如同外科醫生般精準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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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那股躁動逐漸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有節奏感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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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仔細的搜尋著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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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目光灼灼，每一次不起眼的眼皮輕眨，便如同照相機按下快門，從大腦到神經，從神經到切割星線，再到命中目標隨之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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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幕都被他深刻地記錄在腦海處，經久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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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精神之海內突然傳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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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憂，醒醒，喂，喂」那聲音有些急促，語氣漸趨激動:“秦莫憂，聽得到麼，你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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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方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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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俐落的解決一個手肘有茶葉的小藍人之後，有些疑惑:“怎麼?有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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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說道:“老秦，我先下了，有人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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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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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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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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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座位旁，秦莫憂一睜開眼就被陰影壟罩，只見他的四周被一堵人牆給圍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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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詫異的道:“你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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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狀紛紛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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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峮在一旁說道:“你可算醒了，你一路睡到中午，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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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忙不迭的看了一眼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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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過這麼久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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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要吃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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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峮面露難色，有些擔心，意有所指:“阿憂，你沒事吧，要不…去個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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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想說的是，要不去找花媽，看看這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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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事，”秦莫憂這邊則是胡說八道:“就是麻藥還沒退，腦袋昏沉，醒的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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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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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面面相覷，原來啊，是劑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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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肘子上的白花纏繞繃帶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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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方峮悄悄翻了白眼，你說這話好意思，眼睛都不帶眨的，他聽不下去:“算了，沒事就行，走吧，大傢伙去買個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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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雖然才剛開學，但是社牛方峮帶領出了一股特殊的班級文化，每到午餐時間，就會看到同學們一個拉一個，高一4班大半人馬集體往福利社出發，就像是小學時下課的排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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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仗，著實讓人見識到了何謂社牛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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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福利社裡的阿姨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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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哄哄的一群人直接擠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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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櫃前，秦莫憂看著琳瑯滿目的低糖飲品，想了想，拿起一聽罐裝運動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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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個衝動，「老秦」說的第二種方式，資源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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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加減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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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秦莫憂心中那叫一個異樣，這種感覺應該就是麻瓜們，嘗試在日不落國的國王十字車站，推著推車，懷揣忐忑，一鼓作氣朝著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一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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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手中易拉罐上細密的泠泠水珠，感覺自己好像離「垃圾場之王」這個名頭，莫名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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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莫憂胡思亂想之際，周圍突然傳來陣陣的議論聲，狹小的福利社，好像發生了什麼足以吸引全場目光的變化，這片湖泊，被投入了一顆泛起漣漪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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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大鼻”成語喬頂了頂秦莫憂的手肘，低聲道:“看，校花學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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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順著目光往門口看去，下意識間眉宇凝蹙，瞳孔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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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映入眼簾，奪人目光的是昆城國際高中有名的女神級人物，二年級的學姐，學生會長申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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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身材極其高挑的少女，膚如凝脂，一雙雪白如玉的大長腿在制服校裙的加成下勾人心魄，杏花眼靈巧出塵，更不用說那點紅潤嬌豔的花瓣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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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柔軟的長髮綁了個高馬尾，髮梢自然散落，令人心醉，身穿學校運動服外套，那捲起的袖子更添清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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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美感渾然天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每個人的初戀女神那般的恬靜動人，舉手投足間就能吸引大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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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不論走到哪裡，都跟「焦點」離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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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莫憂注意的卻不在這位學姊身上，順著他的目光，在申曼曼之後挨著走進福利社的一個人影，正是那人將他的注意力全部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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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低不可聞的討論:“誒，那傢伙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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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二年級的流氓，趙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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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他就是趙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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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染著黃毛，自以為自己能跩上天了!我跟你說，這種人就只會窩裡橫，真去到道上混，還不是給人當小弟，給大哥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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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蔡哥，小點聲，會被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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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聽說之前有人看到他背著一把破吉他，在街頭流浪，真以為明星這麼好當?

依我看，咱炎黃國的娛樂圈，再不濟，也不可能輪到他趙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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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的內容越發硬氣，就是要故意說給全部人都聽到，不過是個小混混，有啥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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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談話，絲毫沒有吸引趙文龍的目光，反而是讓申曼曼朝他們這些議論的人走來，只見她眼神冷冽，好看的眉梢挑起，譏諷道:「談論不認識的人，也能這麼頭頭是道，真不知道你們平日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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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靠貶低別人，襯托出自己的優越，我才想不出來你們的未來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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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神學姊明顯是動了怒氣，言語裡夾槍帶棒，把眼前人喝斥的一陣青一陣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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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幾個恨不得趕緊刨幾個坑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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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尋常學生之間起衝突，那不過爾爾，但他們知道，今天福利社發生的事情，不用一節下課的時間，定能傳的全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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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跟他們起衝突的是校花，這就是校花自備的流量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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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申曼曼的到來，能將氣氛瞬間點燃，那她身後的趙文龍，就是個能讓氣氛驟然降到冰點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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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莫憂的目光中，只見這位惡名遠揚的趙文龍，穿著學校的運動服外套，雙手插在兜里，頂著一頭斜劉海的金毛，臉上戴著黑口罩，再想到他的那些傳聞，妥妥的街溜子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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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是，他的神情格外的平靜，甚至可以說平靜的有些淡漠，在秦莫憂眼裡，趙文龍就像是看過了什麼大場面，似乎周圍的一切，都難以讓他的心掀起波瀾，往多了點說，他對周圍……彷彿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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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一顧，若是放在富豪們身上，那就是貧窮限制了想像，用錢砸也能砸死人，若是放在打通街的狠茬身上，那就是見過了刀山血海，一切小意思，說砍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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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趙文龍身上，秦莫憂察覺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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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淡漠的表情下，彷彿藏著一股隱密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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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股感覺，讓秦莫憂將注意放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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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打工的經驗，讓秦莫憂培養出了一種對於認人危險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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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直覺就像是雷達，告訴他，撇除外表的迷惑，趙文龍絕對是個極度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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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說好了似的，這時，趙文龍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貨架前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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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間，對方的眼睛閃過了一絲難以捕捉的深意，趙文龍的眼神好像活了過來，但也僅此一瞬，很快又退回幽潭，下一刻，這股深意變成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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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男人突然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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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一愣，在還沒有雞皮疙瘩掉滿地之前，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隨即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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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神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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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暗自納悶，話又說回來，對方給他的感覺，並沒有像傳聞中的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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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趙文龍二人拿了運動飲料，直接在櫃檯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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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速度，搞得像是在遊樂園有快速通關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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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為申曼曼身為校花的緣故，還是前面排隊結帳的人都不敢招惹趙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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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就是進來，罵了人，挑了飲料，結帳，完全省略了人擠人的排隊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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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罵人耽誤的幾秒鐘扣除，秦莫憂相信從進來到出去，他們不用花費半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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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帳時還發生了有趣的插曲，申曼曼語調提高，跟結帳阿姨說道:“我們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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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頗為高調，像是戰勝對手的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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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趙文龍頓了一下，接著拿出學生證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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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申曼曼還特別強調:“感覺你今天有些累，就跟你說昨晚上別這麼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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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像是在福利社內引爆了緋聞炸彈，耐人尋味不說，放閃的高調，瞬間讓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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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莫憂卻是注意到，這位申大校花在語落時，隱晦的側眼打量著剛剛說閒話被喝斥的幾人，眼中閃過一抹看低等生物的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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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藏在外側的拳頭，被趙文龍一把捉住，給半拉半拽的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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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些細節剛巧都被秦莫憂看在眼裡，說不出是為什麼，在那一刻，他那危險的直覺，預示申曼曼也不是好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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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二人離開之後，剛剛說閒話的幾人，忿忿不平道:“好好的一朵花就這麼被人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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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甘墮落的妞，那趙文龍就是天生打手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跟誰不好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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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有管樂社的同學看到他倆晚上在學校鬼鬼祟祟的，這麼說……他倆應該已經那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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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這種逞兇好鬥的，抽煙，喝酒，染髮，吸毒，吃檳榔，還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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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如果你們不結帳，麻煩讓道。」秦莫憂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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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很有禮貌的，但是眼前的行為，他可不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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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男同學，皺眉道:“學弟，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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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牢騷還沒發完，正閒沒地方發愁，就有人上趕著撞在槍口子，他們對付不了趙文龍，還對付不了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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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正想遷怒，轉頭卻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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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高一4班20幾號人，人手一個便當，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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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飯人，乾飯魂，肚子餓著，又還排隊，前面又還磨磨唧唧，這不欠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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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幾人的架式，把幾人嚇了一跳，甚至連前面的結帳阿姨，都高聲催促，不想買快走，別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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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把幾人給整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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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怎麼感覺我們闖下大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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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是來買午餐的，但這情況要是買下去，怕是臉都沒了，趕緊摀住胸前的學號，灰頭土臉的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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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的路上，同學們科普著有關校霸趙文龍的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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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包打聽方峮所說，趙文龍1年級時就一直被找麻煩，之後這位狠茬索性乾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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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挨班挨戶的把各班的刺頭挑出來，把這些找他麻煩的傢伙聚在一起，給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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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少說也有數十人，趙文龍就一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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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眾說紛紜，唯一能確定的是那一戰之後，趙文龍就徹底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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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不管其他學校還是社會幫派，他都沒輸過，也有人說他不是在坐警車，就是在警局閒逛，時間長了，甚至跟某些警局老幹部處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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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某位父親是當警察的同學說，警局似乎還派了一輛警車專門跟著趙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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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甚至趙文龍前腳剛跨出大門，後腳就上了警車，要不然就是，警察叔叔直接開車載趙文龍到校門口，同學都說可能是連夜審訊，精神不濟，筆錄做的比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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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峮的版本說完了，其他人也分享了許多從別處聽來的傳聞，那加油添醋的，直接把趙文龍塑造成了街頭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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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聽著這些傳聞，不自覺得笑了，他暗自思忖，趙文龍的舉止看上去跟一般的小混混不同，而且他跟申曼曼的互動，也有些讓人看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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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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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垃圾場之王這個頭銜，還在他腦瓜子裡隱隱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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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而看著手中的易拉罐，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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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一個人掉進水裡，這時他游泳好不好沒關係，反正他得掙扎，不然就得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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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得掙扎，但…有沒有可能，不斷掙扎著最後就變成了征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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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秦莫憂下定決心，扣起拉環，拿著飲料大口猛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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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喝著，旁邊傳來陳蘭芯跟方筱恩嘰嘰喳喳的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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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倆聊天間，還會不時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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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一臉無奈，這兩人不是在聽八卦，就是在發掘八卦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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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方筱恩促狹一笑，使了個眼色給陳蘭芯，陳蘭芯憋不住笑意，朝秦莫憂問道:「老秦，我們當同學也有些年了，雖然我相信你的為人，但班上很多人都在問，你是不是被方峮掰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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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還沒問完，陳蘭芯自己先笑了，更別提憋笑得全身顫抖的方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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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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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漆黑，能感覺到方筱恩都快笑岔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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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剩下的飲料一飲而盡，看了陳蘭芯一眼，直接坦承道:“我是彎的直的不知道，但我能肯定，我絕對不是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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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陳肉包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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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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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應過來:“我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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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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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女孩子的事情能說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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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直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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