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之名 - 第四章修仙、頓悟、繼承者

昆城國際醫院，全國級的特優評選醫院，同時也是本地最權威的醫院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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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著在國際上聲名斐然的名醫群不說，連醫療器材也都是頂尖的國際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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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科的主任醫師班號一釋出，那瘋搶的程度，絕對比之頂尖巨星演唱會搖滾區那般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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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昆城國際醫院有一個規定，諾大的樓層號中，不管是那一棟科系，就是沒有4樓的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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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上來說4與「死」同音，在醫院「死」這個字是極度忌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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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引人遐想，院內從興建初期開始，尋常門診3樓後直接跳5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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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本的4樓，統一稱為雜物樓，這是因為4樓堆放著該棟科管所有科室的雜物，又為了避免死字，才有了雜物樓這樣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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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為了避免醫師跟病人誤會，尋常的電梯是沒有通往雜物樓的，連按紐都沒有，就是怕病人走錯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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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連應該保持暢通的逃生通道外，都有專門的識別機，需要獲得許可證才能從逃生口進入雜物樓，有一種說法是，這是為了防止外人偷取醫療設備，又或者說是為了控管醫療器材出現生化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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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此以往，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原來醫院內還有這麼一層樓存在，甚至很多醫生護士只有在新人時期才從培訓的新人主任那聽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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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每棟科管的4樓，逐漸被人淡忘，彷彿成為了消失的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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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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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期的新人主任，正準備帶著幾個實習，結束忙碌的工作，到外頭下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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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迴車道的指引下，逐漸向地面駛去，迎接他們的是各科館的燈火通明，還有外圍的路標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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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救護車的滴嘟鳴笛，自遠而近，嘹亮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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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眾人都很有默契，將頭撇開沒有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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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尋常，若是閒著沒事，盯著警車，巡邏的員警可能會覺得你很可疑，下來跟你聊個天，但若是閒著沒事，盯著救護車，嗯……那覺得你可疑的應該就是死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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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人家可能會控制不住那份懷疑，情不自禁的想跟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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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裡，這些醫生平日見多了，但是在外頭，他們也沒這麼閒得慌，給自己續上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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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的菜鳥實習說道:“所以主任，您說急診是大爺，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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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的王主任語重心長的叮嚀道:「提醒你們，急救這事，事關生死，若是出了亂子，那不是一句負責就能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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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咱們院裡急診規模龐大，在那種環境下每一個急診醫師都養成了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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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你可以說急診累成狗，但當他們揪著你罵的時候，你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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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火爆?」副駕的實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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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就因為他們是急診，」王主任回答，遙想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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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個急診科醫師還在新婚期呢，就被通知回了醫院，連蜜月都沒，回來後爆了幾天肝，睡了幾天的急診室，把人家姑娘晾在新房好幾天，終於，他忍不了了，他直衝院長室，把排班表扔在院長臉上，沖他飆罵幾句問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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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人啊，」實習們瞪大眼睛，一臉好奇:「主任，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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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前輩得償所願被開了，回家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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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開?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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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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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院長還不是摸摸鼻子，幫他把資料撿起來，還奉送釘針服務，跟他說同志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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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疑惑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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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慢走不送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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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笑道:“不然呢，所以我跟你們說，別惹急診的人，最好是都繞著他們走，否則出事了，誰來說情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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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在夜色中開著車，整齊明亮的路燈，隨著汽車的行駛，有規律的將燈光打在他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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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明時暗的表情下，他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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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一個略顯沉默的少女，忽然說道:“主任，我有意願進入急診，我想要快速累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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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番話，讓另外兩個實習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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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就是學霸，真勇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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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獨自看著窗外的夜景，腦海中回到了醫學院大一的迎新，在狂歡之際，壓抑的醫學生們難得放縱一回，在氣氛使然之下，各個喝倒一片，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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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保護自己的她，索性裝醉混入其中，就是在那時，一個在迎新上鬧的最歡，被眾人譽為是天才的學長，在喝倒所有人後，彷彿大夢清醒，看著醉倒的學弟妹們，抒發心中所想，自言自語的說著些意味深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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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讓少女猛然清醒，好像擺脫了拿手的的數理化，內心世界中增加了無數的疑惑與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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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後來，那個學長好像就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曾經的天才只剩寥寥幾筆的消息，而且再也沒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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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他最後服務的單位是…昆城國際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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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知道的是，此時她的表情透過車內後視鏡，被王主任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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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王主任神秘的說道:“會的，可能…會有那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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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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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鳴笛的救護車，急駛而來，載著秦莫憂和方峮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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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駛近地下通道，轉進了一個艙口，隨著艙口的隔離門拉下，救護人員彷彿與艙門外的世界做出區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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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老練的救護人員紛紛將特殊的識別證重新掛回胸前，並將救護車上的兩人分別抬上準備好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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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艙內的另一邊，閘門緩緩升起，露出了神秘的通道，眾人推著病床快速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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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通道的剎那，隱藏於暗處的掃描器開始針對所有人員的虹膜，面孔，識別證的代號進行無聲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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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著通道內的所有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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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描只需一瞬，眾人身分確定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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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者憑空問道:“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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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內，一陣機械音突兀響起:“救山河，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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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男人複而開口:“任務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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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號核對，話落，通道開始往上移動，似是特務們使用的加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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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叮的一聲，門開，出現在門後的是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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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便是所有人都遺忘的急診大樓4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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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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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4樓又或者說是雜務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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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沒有大家想像中的貨架陳列，雜物堆疊，任誰都想不到，在那嚴格管控的金屬門之內，竟是一間間最高規格的病房與設備最齊全的手術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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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擺放在旁的檢測儀器都顯得異常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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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醫生彷彿每一個都從戰地歷練歸來，一個個眼光毒辣、手法精準，搭配精密的儀器輔助，呈現出了超高效率的工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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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離譜的是，秦莫憂跟方峮在被貨車加速追撞的情況下，竟是沒有任何的病危反應，很快就被推進了病房中等待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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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花了15分鐘從方家胡同口被運送到了這座神秘的4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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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從分別被推進不同的手術空間開始接受最精密的檢查，到移送4樓病房，只用時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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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1小時之內，他二人被各種專業神秘的儀器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全面檢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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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這倆人的情況很快就被整理出了詳細的病歷表，由4樓的大總管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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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人敲門道:“主任，任先生跟花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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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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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男人起身，抄起椅背上的白袍，手裡拿著熱騰騰的報告朝著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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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莫憂、方峮被送進401號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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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離開精神之海後，察覺到房內的動靜，眼皮起伏，緩緩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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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別緻的房間內，有一對中年男女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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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從窗簾間隙撒了進來，隱約映照出兩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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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看清來人，心神蕩漾，瞳孔驟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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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身高接近190的男人站在窗前，從窄小的縫隙朝外遠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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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竟然是你先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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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遠眺窗外，饒有興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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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讓秦莫憂驚訝的，並不是眼前這身形魁武的男子，而是那坐在沙發上正一臉擔憂的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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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有些驚訝，驚呼道:“花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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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在精美沙發上的中年女子赫然是高一4班的班導師花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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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很快看了一眼牆上懸掛的時鐘，上頭顯示凌晨02:30，他推測了一下自己昏迷的時間，昏睡了將近5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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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看向一旁還在熟睡的方峮，暗道一聲還好，兩相對比，方峮似乎沒受傷，而秦莫憂自己全身上下有繃帶纏繞，但傷勢也不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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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支起身，門外就傳來聲響，只見一個穿著醫師袍的儒雅中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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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任、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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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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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三個成年人，互相熟識，彼此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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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看清來人，這人的醫師袍上繡著主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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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何醫師開口道:“已經有一個醒來了，那我先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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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首先是方峮，覺醒的是類似光芒的體質，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據初步推測，應該是因為碰撞時光化了，以此消減掉大面積的物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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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醫師笑著道：“他果然是名單上的人，我剛剛幫他檢查時，也被這孩子的特性給嚇了一跳，至於是頓悟還是繼承還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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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稱作「老任」的挺拔中年男子﹑看向方峮的病床，開口道:「這點公會正在調查，不過，我們初步猜測，方峮是繼承者，我們……有那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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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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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苗子，」何醫師感嘆一聲，轉頭看著秦莫憂，露出好奇之色：“至於，另一個秦莫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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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的情況倒是有些奇怪，從外在上看，很難判斷他是什麼能力，我們的儀器也檢測不出來，這樣推測他應該是隱性的能力，當然，若是有需要也可以讓他在清醒的情況下，重新做一遍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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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補充說：“不過，能從那種幾乎必死的車禍中幾近無損，應該可以確定是“我們”的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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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聽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那些夾雜著的神秘語言，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文盲，急需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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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兩個的狀況，給你們當作參考，」何醫師親切的笑道:「每次看到新人露出像小秦這樣的表情，總是特別有趣，好了，這兒就交給你們，我還有工作要做，慢聊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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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位何醫師推門而出，繼續忙碌於他神秘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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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此時的秦莫憂想透過仔細的觀察，挖掘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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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超過一米九的男人，有著一副異國混血的臉孔，雖然正面看並不明顯，但是從側臉看過去，會發現他的五官有些歐美，而且他的髮色也透露出外國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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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長的頭髮仔細梳攏於後，不似尋常歐美的金髮，而是帶著些深褐色的光澤，盡顯西洋藝術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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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搭配上魁武的身材，倒是有點雷神索爾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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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就不用說了，只是秦莫憂很想知道，他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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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我究竟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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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解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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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想到秦莫憂如此直接，男人笑著說道:“倒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進入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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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花麗莎再三思考，開口道:“莫憂，從現在開始，你要忘記過往的既定常規，哪怕那可能涉及到一些真理，也要將它拋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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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認真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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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花媽形容：「看過哈利波特吧，大家憧憬著魔法的美好，但如果我說…魔法是真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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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三體吧，大家糾結著農場主或是神槍手的假說，但，如果我說，這世上的確很多人都不了解世界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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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神話故事，或是山海經的傳說吧，仙人騰雲駕霧，妖獸走遍大陸，如果這一切並非杜撰，而是真實存在，你又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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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集中精神，繼續聽花媽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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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是真的，神話故事、山海經是真的，世人活在一個他們其實並不了解的世界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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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妖獸還有超武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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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他們可以自在的唱K吃串，排位蹦迪，是因為有人替他們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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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勤勤懇懇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黃發垂髫，怡然自樂，但有一天，一個神秘的空間通道莫名開啟，這個通道就如同潘朵拉的盒子，從裡面衝出了許多猙獰的妖獸，那時鮮血漫流千里，生靈塗炭，於是，倖存的居民聚集起來反抗，而隨之出現的便是超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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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武者就是負重前行之人，其中又可細分成三種，分別是修仙、頓悟、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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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一一介紹：「所謂修仙，是指吃妖肉，泡妖血，透過外在方式吸收妖獸的精華，進而達成身體上的變異，以此獲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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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式是老祖宗們用命試出來的，成者，可騰雲駕霧，舞動戰技彷若施展仙術，因此稱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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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修仙失敗率最高，這可不像手遊廣告說的，排隊測仙骨，失敗砍砍樹，邁入修仙的第一步即是死關，以凡人之軀轉化超武者的轉仙過程中，不僅要承受龐大的氣血之力，還要承受妖獸的戾氣，因此，雖說過了這關即可按部就班，但偏偏就是這第一步，最是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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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頓了一下，又說：「接著是頓悟者，頓悟就是古人說的悟性，透過某個契機領悟到某個真理，進而覺醒出超凡的能力，這種方式失敗率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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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個體頓悟者並不清楚何謂覺醒契機，直到後來頓悟者們彼此聯繫探討，進而統整出了一個大概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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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契機，推測是透過經歷一場極大的生死危機，在腎上腺素、內啡肽等生物激素的強力刺激下，衝擊潛力的大門，失敗率次之的原因是，潛力這種東西難說，你賭上一次生死，博一次機會，若是潛力不足沒能成，那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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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看了秦莫憂一眼，語重心長:“此外，另一個麻煩是，刺激量究竟要有多大才能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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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相信你應該有聽過，有個粗心的外國婦人在外出時，將孩子獨自留在家中，等到她快回到家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孩子爬上窗台玩耍，搖搖欲墜，那婦人見狀頓時拔腿狂奔，在嬰孩即將落地的剎那，驚險的將他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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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事後的調查，那名婦人在看到嬰孩時，還隔有一條街的差距，換算後，婦人在奔跑當下的速度比閃電波爾特還快，這種能力已超常人，這便是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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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可不可以複製，答案顯然是不行的，畢竟如果可以，我們早就靠一群神力媽媽們，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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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潛力、生死刺激這種模稜兩可的準則，難以像修仙那樣掌握出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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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憂沒有插話，而是繼續默默的聆聽，一邊在心裡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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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媽看他如此冷靜，有些欣慰：「最後一個是繼承，繼承是最安全，但也最難以實現的一種方式，因為這講究的是更玄呼的緣分，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見，無緣對面手難牽，繼承幾乎沒有失敗率，是最令人稱羨慕的強者之路，但相對的，一切求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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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花媽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丈夫，任平生，我們夫妻倆跟你們一樣，都擁有超乎尋常的能力，是一名超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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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那群真正知道世界真相，並為此負重前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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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先輩在漫長的歷史中，不斷接納優秀的新血，確保堅守防線，這才有了現世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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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跟方峮都成為了我們的一員，不管你們接受也好，逃避也罷，你們覺醒的能力都無庸置疑的象徵著……你們屬於超武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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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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