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確認話語的言靈使 - 1-2 為了生存的話語

＊

任務結束後，所有人都被傳送回原地。

得知遊戲失敗將導致死亡或失去語言能力的消息後，人們的笑容逐漸褪去，一些言靈使後悔離開或發出絕望的哭聲。

由於櫻前的焦慮已經接近臨界點，兩人迅速離開了現場。

找到了一個寧靜的公園，坐在樹蔭下的草地上休息。

櫻前閉著眼睛，背靠著樹幹，微風輕拂她的臉龐。

太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留下斑斕的光影在她的皮膚上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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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用腳爪夾著觸控筆操作著手機，突然間開口問櫻前。

「你好一點了沒阿？真是有夠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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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給我閉嘴，這又不是我願意的。」

櫻前拿出一塊法國麵包，這是剛才路過商店買的，然後撕下一半遞給了小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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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我還以為你也會跟著大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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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感覺到害怕，那麼小沃到底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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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言靈不需要進食，只要言靈使吃飽，提供我們力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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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嗎？」櫻前將麵包塞進嘴巴，咀嚼間問道：「那我就要全部吃掉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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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嚥下口水，跳上去咬走櫻前手上的麵包：「拿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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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坦白，不過物價意外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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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吃完半個麵包後，血紅雙眼注視著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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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那還能再買甚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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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吃啊？沒想到你這麼小隻，食量竟然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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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嗦，我是要找地方研究笨鳥的程式。」小沃不耐煩地說完，然後抬高鼻子嗅了嗅空氣：「這家應該也不錯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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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啦小沃，沒想到我的言靈竟然是貪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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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出餐廳，餘響中彷彿帶著任務所殘留的奢侈感，獎勵金已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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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飽了。」小沃打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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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什麼言靈使吃飽就好了，你根本就吃的比我還多。」櫻前伸起食指對著小沃：「那反問一下，你吃飽的話我會不會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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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阿，我們的胃是分開的。我能夠吸收櫻前的體力，但反過來就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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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於把錢丟到臭水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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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說我的胃是臭水溝！至少我吃下東西後，能減少消耗你的體力，你該把這項投資當成大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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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意思？」櫻前有些疑惑地歪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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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站起來，用後腳盤著雙手說道。

「我的體型小，耗能少，因此我才能保持召喚狀態，而不會讓你感到疲勞啊。不然，你以為你的體力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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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的意思是，言靈使跟言靈共用一個人的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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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些臃腫的言靈，戰鬥中耗能巨大，且成為敵人眼中的靶子，它們存在的價值究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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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小沃的體型小反而是優勢，聽起來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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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限的資源下，任何的熱量消耗都可能成為致命的威脅。我就說我比那些畜生有用多了吧。」小沃拍了拍胸膛，語氣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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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櫻前看了電子錢包，說道：「怎麼辦，要想辦法賺錢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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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當然知道，不然怎麼吃遍整座城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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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還想吃阿？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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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在餐廳的時候，我有看到一個不錯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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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拿著手機對著小沃說：「我有個疑問耶，小沃是真的在使用手機嗎？還是只是在看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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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有你的記憶，當然包含文字的解讀，這點難道還需要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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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算不上什麼。那麼，你打算選擇哪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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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側的花海地區有一個任務，獎勵是適合我的招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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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小沃是甚麼意思？招式卡還有分喔？」櫻前冷冰冰地滑過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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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遊戲的招式卡，有點類似『言靈指令』，就是解放我們全部力量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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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東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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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言靈本就擁有力量，根本不需要招式卡這種花俏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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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言靈本來就有力量。難道我真的詛咒了爸爸嗎．．．」

櫻前蹲下，手指輕輕揉搓著地上的砂石，臉上充滿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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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思亂想，你隨便喊喊的指令，我可不會理會，除非那是你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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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是不可能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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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跳到櫻前的面前。

「過去的事不要糾結，只要贏得這場遊戲，你就能當面向爸爸解釋，根本不需要在這裡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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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謝謝你...那條件類招式又是什麼？」

櫻前摸著小沃的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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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招式卡全都是笨鳥的力量。總共分成十四大類，而且每種言靈都只擅長一種類型。比方說我擅長條件類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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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類型？我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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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揮動爪子指向螢幕，示意櫻前觀看。

「以花田任務的招式卡為例，獎勵招式是『花風烈刃』，周圍必須有花葉類的植物才能夠使用。這種有條件的招式，我可以增加招式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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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還蠻厲害的，那小沃其實好像還蠻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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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很強，我從來沒有弱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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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抱緊小沃，兩人起身，朝著野外區域前進，大聲宣告：

「出發吧！我絕對會見到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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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米黃色的田野裡，櫻前和小沃漫步，腳下的道路由堅實的土地鋪成。

稻穗延伸開來，形成一片廣袤的風景，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穀物香氣。

微風輕拂，使得作物宛如波濤般起伏，並發出一陣輕柔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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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你可要好好計時，這一點非常重要。」小沃走在前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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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邊走邊看手機很危險啊，而且地面還坑坑疤疤的。小沃到底想幹嘛？」

櫻前一邊看手機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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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計算路程。雖然笨鳥的導航有標註公里數，但在這樣原始的路況下，計算我們的時速非常重要。畢竟我們現在身處未知之地，衡量是返回城鎮還是就地躲藏，都會影響我們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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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你真是聰明。但你不是只有我的記憶嗎？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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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埃莫爾除了把我們轉化成生物外，還在我們的靈魂中加入了被拷貝對象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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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是鹿角兔的記憶嗎？不過這種生物真的存在嗎？」櫻前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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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總之能用在生存上。但我得更正一點，是鹿角翼兔，別忘了我高貴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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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是鹿角翼兔，但我還是要叫你小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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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花田所在地，站著一位女人。

她的雙眼注視前方，是遊戲中冷冰冰的NPC。

女人穿著一連身的連衣裙，裙擺輕擺。

她撐著一把有精緻花邊的洋傘，傘面繪有美麗花朵，與周圍花海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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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舉起爪子，指向女人。

「櫻前，打開程式，將手機對著她，這樣就可以開啟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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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想先試試她。」

櫻前看著女人露出犬齒，蹲下撿起一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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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什麼？別亂來啊。」小沃生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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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她到底是真人還是人偶。」櫻前將石頭朝她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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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中冒出紅色電弧，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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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櫻前睜大眼睛和嘴巴：「竟然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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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李櫻前言靈使，雖然城鎮之外是無法狀態，但是我勸你別破壞這些人偶。因為它們要是出現故障，對你發動攻擊，基於公平原則，我可不能插手相救。」

女人以埃莫爾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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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會再犯了。」櫻前低頭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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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不要沒事找事做啦，快點解任務回去吃晚餐了。」小沃責怪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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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而已，不需要那麼兇吧，而且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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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中的電弧消失，瞳孔變回碧藍色的琉璃光澤。

她拎起蓬蓬裙衝到櫻前面前，把小石頭放在櫻前手心中。

「請問這位愛搗蛋的女孩來找我有甚麼事情？」女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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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愛搗蛋．．．．原來真的有自我意識．．．」

櫻前略感詫異，她伸出雙手阻擋女人，轉頭看著小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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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手機對著她，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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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匆忙地抓起口袋中的手機對著女人：「對齁，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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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閉上眼睛轉了一圈，以側坐姿勢倒在花叢中，咬著手上的手帕。

「你們能來真的是太好了，這座花園中存在著花舞妖精，他們非常愛惡作劇，竟然偷走我的手帕，請幫我找出來。」

女人說完後，櫻前身後的花園出現許多像是螢火蟲的光圈。

這些光圈體型稍大，飛行速度像蜻蜓一樣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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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沒有網子，這種速度跟數量要怎麼找啊？」櫻前困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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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晚餐，我們上吧櫻前。」小沃一股腦地往花海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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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脫下外套在空中揮打，小沃則是空揮著鹿角，他們嘗試著抓住飛舞的花舞妖精。

然而，花舞妖精倏忽迅速，他們並沒有抓到任何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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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妖精實在太靈活了，沒有工具根本不可能。」小沃氣喘吁吁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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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的只能放棄了，我不想要弄壞這件外套。」

櫻前跟小沃走到女人面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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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可以這麼沒骨氣呢？不打算再試試看嗎？」

女人語氣中帶著不耐煩，用雙手拉緊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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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們會再試試看，但你不要一直揉手帕，看起來真礙眼。」

櫻前盤著手轉身，小沃舉起毛毛的前腳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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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我想問一個問題耶。她要找的手帕，不就一直在她手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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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會吧？不可能，哪有這麼蠢的任務？」

櫻前回頭看女人一眼，她已經站回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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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傳出簡訊叮咚的聲音，櫻前打開簡訊，上面寫著‥

『我已經找到手帕了，但看你們狼狽的樣子，還是施捨你們一點工錢吧。

優雅的女人留。』

手機程式中，招式庫出現一張招式卡『花風烈刃』，並獲得一些獎勵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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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望一會，櫻前四處張望，蹲下撿起一顆比剛才更大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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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慷慨呢，我必須道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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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啦，櫻前，不要節外生枝阿。」小沃抱住櫻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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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前認為今天已經發生夠多怪事，再加上不斷與小沃爭吵。

她決定不再纏綿於當下，而是將事情留待明天處理，現在的她只想回去休息。

在回程的路上，櫻前利用剛剛獲得的任務獎勵金買了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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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小沃擁抱在胸前，一手拿著手機，而小沃則專心地操作著手機。

「小沃，還有其他賺錢的手段嗎？類似剛才那種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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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回應道：「剛才還一直罵，現在怎麼意猶未盡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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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很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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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現實的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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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囉嗦了，快點找啦。不然小沃自己下來走，你還蠻重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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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過櫻前，你能自己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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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可以，這可是我的手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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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敢說，你確定你會操作這個程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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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可以——等一下，你不是有自豪的翅膀嗎？怎麼不用用？難道只是裝飾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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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貴的翅膀不是用在這種時候。另外，你要托著我的屁股，光摟著我的腰，讓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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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不能飛就直說，還說甚麼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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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幫我點開這個東西，我沒有肉球不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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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真多耶，我到底是『言靈使』還是『被言靈使』啊……」

櫻前不滿地回應，然後照著小沃的吩咐操作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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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欄點開後出現基礎、中等、高等、進階等分級。

獎勵的招數卡也隨著難度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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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我們是不是要採取更有效率的方法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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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櫻前想要不要做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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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明天來挑戰高等的任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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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天埃莫爾的解說結束後，下午已經進行了五場王城之戰。

據說每一場比賽都是言靈使的勝利，而且沒有人傷亡——

不過，有三名言靈使在野外區域不幸罹難了．．．

第一天：獲獎者五人、城堡罹難零人、野外罹難三位。

言靈遊戲目前倖存人數：九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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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在比花海區域更北邊的地帶，有一片平坦的麥田延伸開來。

櫻前的任務是『追捕破壞農田的搗蛋鬼』。

一開始，櫻前誤以為兇手是類似小沃的兔子，只挖了一個小坑洞。

然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一隻野豬，臉頰兩側長著長牙，體長約兩公尺左右。

那個坑洞只是讓牠摔了一跤，未能成功捕獲搗蛋鬼，反而激怒了野豬。

野豬鼻孔冒出氣焰，開始追逐著櫻前和小沃，兩人奔向更北邊的遺跡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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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該怎麼辦，花風烈刃對牠沒有傷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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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周圍只有蒲公英，招式卡都被你浪費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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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快被追上了，我的雙腳快沒力了。」櫻前喘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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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就這樣繼續跑進樹林裡，由我來引開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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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沃哪有辦法？你那麼小隻，等等被牠踩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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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在擔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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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的臉頰因為焦慮而泛紅：「我不想要變成啞吧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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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算了，我不會死的啦，森林可是我的主場耶，快跑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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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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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囉嗦了，快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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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

正在說話間，櫻前踩空了，一路滑落到了山林下。

驚呼聲中她努力抓住樹枝，但最終還是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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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小沃減緩了步伐，轉身面對敵人。「這樣也好，我先來處理這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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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滑行中的櫻前，突然被樹藤勾住腳踝，慣性的疊加使她猛然飛起。

她撐著身體以四肢著地，一臉驚恐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櫻前面前是一座廢棄的三合院。

屋頂用瓦片堆疊，年久失修，已經全部崩塌，只剩下藤條和黃土抹成的白牆，還有幾根實心的石柱屹立著，顯示著這座建築的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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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忍住眼淚，痛苦地看著流血的右膝，她的呼喚充滿著焦慮。

「好痛，好痛啊。怎麼辦，我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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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脫下外套，用它包住傷口，雙掌也都是破皮和瘀青。

櫻前一拐一拐地走到屋簷下坐著。

她的身體依然顫抖著，她低聲自語：「希望小沃不要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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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陣男人的笑聲從樹上傳來：「太好了，終於等到你落單了。」

一名手持望遠鏡的男人猛然間從小坡上躍下。

臉上掛著笑容，步步向著櫻前走去。

他戴著一頂灰色的毛織帽，右耳上穿著三個耳環，右手腕則繪有狼牙的刺青。身穿皮夾克和深色牛仔褲，臉上略顯些微鬍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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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櫻前往後退，直到靠在牆上：「我警告你別過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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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我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呢，急性子的李櫻前小姐。我叫做柯維特，將會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柯維特快步走到櫻前的面前，伸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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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麼？我勸你離我遠一點。我的言靈待會就會過來，到時候你要求饒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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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言靈？你說那隻小兔子嗎？」維特扶著額頭說：「那我真害怕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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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知道小沃？」櫻前的聲音帶著恐懼，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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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說明任務中，有幾個笨蛋展示出言靈，但是沒過多久就收起來了。只有你全程保持言靈召喚，而且我早就一直注意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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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櫻前粉色的瞳孔映照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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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言靈又不是魔克拉—姆邊貝，怎麼敢在那麼多人的地方展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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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拉姆克？那是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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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王城之戰中，有一隻言靈不靠招式卡，光用近身肉搏就擊倒兩隻魔獸。相較之下，你的言靈是我看過最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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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很強，我相信牠一定馬上就會過來了。」

櫻前伸手試圖撥開維特的手，但反被維特用另一隻手壓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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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愛的女人，竟然還帶著項圈，這麼想被男人奴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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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甚麼？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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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甚麼？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當我的女人，另一個就是在這邊受盡侮辱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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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要，你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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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將頭靠向櫻前的瀏海，「前者至少還能留著你一條命，但我可是很粗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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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櫻前將口水吐在男人臉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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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穿著這麼招搖，果然是個很棒的貨色。我決定要把你圈養在城外當成寵物，真是令人興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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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抓住櫻前的上衣，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像鐵鉗一樣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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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阿！」櫻前用盡力氣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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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閃光剛好閃過櫻前眼裡，她臉上沾滿了濃稠的血滴。

維特猛緊握著流血的右手，往後跳了兩大步。

黑影還在不停地攻擊，一直到他稍微後退一點，對方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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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甚麼人？竟然敢打擾本大爺的羅曼史！」維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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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盯著她前面的那個綠影，太陽的光線正好照在牠褐色的鹿角上，鮮血在鹿角上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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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要穿的這麼招搖，這下差點被臭蟲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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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沃！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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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事，只不過是一隻笨豬，有啥威脅？」小沃退到櫻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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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嗎，真的太好了。」

櫻前擁抱著小沃，但她的手在發抖。

這讓小沃感到憤怒，毛皮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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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兔子，居然敢讓我受傷。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對付那隻豬的，但我慶信你還活著，這樣小櫻就不會被驅逐了。接下來呢，我會把你打得半死，綁在一旁，讓你見識我們忠貞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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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噁心的禽獸。」小沃的鹿角變得鋒利無比。「快把你的言靈放出來吧，我不想殺了你，但我要讓你變成啞吧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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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吸了一口右手傷口的血，然後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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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最弱小的言靈居然敢叫戰，真是小櫻的言靈，讓我無法自拔。」維特對著天空大聲喊：「出來吧，熱沃當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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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巨狼，像野牛那麼大，嗖地從他的口中躍出。

黑影籠罩住小沃和櫻前，差點把他們擠得無法呼吸。

「該吃飯了嗎？」巨狼用低沉的聲音說，眼睛閃爍著饑渴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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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伸出左手，從腰間包里拿出一捆繃帶，專心地包紮著傷口。

「差不多是時候了，但先幫我教訓一下那隻兔子，別忘了不可以吃掉它。回城鎮後再讓你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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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那我可要大開殺戒了。」熱沃當怪獸往前走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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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抱著小沃慢慢後退，全身顫抖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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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我們會死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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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但我可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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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我去當他的女人吧，我不想再讓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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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對付這種地痞絕不能妥協，不然只會被吃乾抹淨。而且如果你真的屈服了，你爸爸會怎麼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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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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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發抖，但和我一起戰鬥吧。我們還有勝算，看看你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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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櫻前打開手機，「為什麼會有招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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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別亮出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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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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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卡不僅限於任務中，還可透過打獵獲得。

這張卡是擊敗野豬後取得的，但需留意，透過打獵取得的機率極低。

唯有在滿足一些特殊條件時，例如一擊斃殺、破壞特定部位，或者不使用招式卡等等，方可提高掉落率。

對於小沃如何達成如此嚴苛的條件，櫻前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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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們有甚麼招式，但我就讓小櫻看個有趣的東西吧。」

男子的手機對著櫻前，手指輕輕一滑。

招式卡的介面向下滾動，過了幾秒後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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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也差太多了．．．」

櫻前站起身，眉頭緊皺，眼中充滿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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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卡只是笨鳥的力量，數量不能代表甚麼。言靈的力量是來自於真心，只要櫻前抱著必勝的決心，我也會有相應的力量。」小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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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浪費時間了，熱沃當怪獸，使用『撕獵牙』。」

維特大聲呼叫，手機的螢幕上閃現出招式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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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沃當怪獸的嘴向前延伸，上下顎像兩把鋸子，朝小沃剪去。

小沃撞倒櫻前後起跳，兩人成功閃開攻擊。

然後，小沃使用牠的小翅膀在空中迅速折返，向前飛衝而去。

鹿角劃傷了熱沃當怪獸的牙齦，讓牠感到劇痛。

接著，熱沃當怪獸用力一掌，將小沃拍到附近的泥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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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沃！」櫻前站起身，她包裹在膝蓋的外套已經染滿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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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笨蛋，不要過來！」小沃沿著牆壁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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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了，我要吃了牠，敖吾！」熱沃當怪獸大張嘴巴朝小沃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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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說不可以吃了牠。」維特大聲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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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我嗎？就憑你？可別鬧太歡了！」小沃身旁微微地冒出綠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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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前跑到熱沃當怪獸面前，伸開雙臂:「小沃！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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