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錄】-《巡迴命運的鎮魂曲》 - 『第十章‧帝國第一戰士！金固』

　　──『第十章‧帝國第一戰士！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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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沉的破敗宮殿內，和女主人相伴隨的僅剩冰冷得刺骨的惡寒與不祥。黑色濁氣如薄暮般徜徉在每處，它們覆滅一切般地吞噬了原本的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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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藏在濁氣當中的外敵以裂口不斷對著剛敞開大門、步伐穩健地走入宮殿的金固叫囂，彷彿金固身上的金色衣甲很是令它們感到刺眼一樣，惹得它們在濁氣中對著他齜牙咧嘴、恨不得馬上將他給開膛剖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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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固規律而整齊的步伐中夾雜著淺淺地忐忑，面目既疲憊又狼狽骯髒得幾乎不符帝國第一戰士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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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特王，埃里軍已破門進城，只靠外敵的力量恐怕不足以抵擋他們，要攻入王城只是遲早的事。」

　　「沒關係──」

　　「……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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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黑色禮服的提特王單手捧著如毽子球般大小的黑色寶玉，她在王座前高高在上地對俯首的金固不屑一顧，此時的她滿心期待的人恐怕就只有薩烏王那俊俏臉龐，以及剛正挺拔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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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下頭的金固儘管憤恨難解，卻因為薩烏王是提特王的心之所向而選擇服從她，更何況自己早已深受濁氣詛咒所害，如今就算是提劍自戕，結果也會像在樂土那樣藉由黑龍寶玉的力量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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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埃里軍佔領王城，帝國將不再存在。」

　　「無所謂，只要能得到那位英俊的王，就算付出整個國家也沒關係！」

　　「提特王！──」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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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金固打算起身反對時，黑龍寶玉就像呼應了提特王的心緒般，以無形之力將金固給壓制在地上而使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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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望、痛苦、悲憤、苦惱──令人難以承受的一切，都在頃刻間有如向著容器猛烈注水一樣，注入了金固的肉體與靈魂，著魔般猙獰的面目就在他低下的臉龐上化開，汗水、淚水與唾液都是他痛苦與無法抵抗的最佳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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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固那有如走音提琴般的低鳴呻吟，不停地在幽冷的破敗宮殿中迴盪，而理智在極端痛苦之下就像金鍔燒一樣被漂亮地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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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見到那位公主吧？」傲氣凌人的提特王語帶輕蔑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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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囚禁的金固就像是想起了薩帕妮特一樣，身體不由自主地反抗起魔力的枷鎖而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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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好好地把薩烏王帶來我的面前，其餘的人通通殺掉，那我就實現你的願望──」提特王向金固提起了手中的寶玉，驕傲地補充道，「以神的力量實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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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固道出回應的彈指間，身體才像是從看不見的苦難之中獲得解放一樣，因為鬆懈下來而以屈膝之姿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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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星箭雨在城內大肆殺滅外敵的同時，也解救了被囚禁在城內的倖存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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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綠葉騎士帶領的弓兵隊作為殲滅敵軍的主力，箭雨飛快地壓制了本來具有數量優勢的外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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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伊領著戰士在解救百姓的同時，偕同艾肯擊退來犯的外敵，只不過對於沒有魔法的他們而言，外敵等同於是不死的存在，因此他們戰鬥得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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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王的饋贈狂掃著視野內一切範圍，眨眼間就將大量外敵的身體給吹得七零八落，除此之外更是時候地替凱伊與艾肯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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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青騎士甩射出去的海水被冬冰騎士的冰元素給凝結成冰後，再藉由華麗揮舞著的三叉戟控制之下，登時成了具有極大殺傷力的無數冰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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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外敵連同建築、物品與地表一起摧毀的冰矛，在此時成了比風王的饋贈還要令人恐懼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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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就是目標！──」暴風騎士舉起劍高聲鶴唳，同時鼓舞著身後跟隨著的戰士與騎士們，「推倒它、取下惡之女王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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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震天價響的高吼聲，彷彿就要震垮眼前高聳於城中央的巨塔建築一般，竟給人一種不論是空氣、建築，還是地表都陷入震盪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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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被擊飛而險些撞到暴風騎士的戰士們，除了烙印般的偌大刀傷就印在他們胸膛上之外，眼前被清理出來的空間裡就站著一名隻身踏入戰場、只帶著一把紅色戰劍的金髮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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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帝國第一戰士──金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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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烏王在哪？」

　　「放肆的傢伙！我國國王豈是你說要見就能見的？」暴風騎士讓馬匹面對金固側著身，使自己的鋼針劍能夠順利指向他的心臟，「你們在大陸上的罪行已不再是秘密了，如今我等埃里將以正義之名肅清帝國！」

　　「我眼中沒有你們。我再問一次──」就在金固話音剛落時，手中的紅色戰劍上也同樣發出了陣陣騷動，「薩烏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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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金固僅在眨眼間舉劍、揮劍，並像在打蒼蠅般擊落狙擊而來的蒼星箭，這不僅令暴風騎士感到驚詫萬分，就連身後的其餘王國騎士與戰士們都深感震驚──那是綠葉騎士搭著風精靈的風渦登上狙擊點，瞄準金固並發射的蒼星箭！不僅憑單手擋下，還將它給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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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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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金固頭也不撇地將眼球上吊到綠葉騎士所在的位置，那冷冽得令人頭皮發麻的眼神與殺氣，令經歷了無數征戰的綠葉騎士頭一次感受到名為恐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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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下、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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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固彷彿炸彈似的先是將地表炸出了破洞，緊接著身體就彷彿剛才的冰矛一樣射向待在高空上的綠葉騎士！單手戰劍猛烈直劈下來的剎那間，將綠葉騎士連同以雙手架起的蒼星長弓一起向著地面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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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暴風騎士使用風魔法接住墜落下來的綠葉騎士時，還滯留在空中的金固竟把空氣當成了立足點，飛快地下墜到了暴風騎士的面前並將紅色戰劍橫劈出去，本該將他給腰斬的攻擊，在舉起鋼針劍的下一瞬間被阻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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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暴風騎士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打擊在鋼針劍上的紅色戰劍眨眼間就將他給打飛出去，甚至在地上摔了足足四下並撞入民房之後才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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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輕舉妄動的碧青騎士與冬冰騎士，在命令騎士與戰士們警戒的同時，甚至在金固身上看見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源源不絕的黑色濁氣就從他的身上竄出，它們有如薄暮般縈繞在那金色的短髮、金色的衣甲，以及紅色的戰劍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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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帝國第一戰士也難以抵擋濁氣的誘惑，」碧青騎士伶牙地說，「還真是有趣啊，人類。」

　　「等等，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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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冰騎士目露不解的表情給碧青騎士時，才發現她其實是想轉移金固對暴風騎士與綠葉騎士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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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烏王寧可派你們來送死也不願率兵征戰──」金固側眼瞪著碧青騎士接言下去，「埃里之王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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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王的饋贈旋即吹向了金固，本該將金固大卸八塊的利刃風暴，竟在發燙的紅色戰劍下被一劍由中間瓦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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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你汙衊薩烏王！」暴風騎士不顧血流如注的頭部與傷痕遍佈全身地喝斥道。

　　「我難道有說錯嗎？不然為何不是薩烏王在你們的身前領軍，而是由你區區一名騎士在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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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駐留在沉睡之森的戰士與後勤正忙著安頓從帝國中逃出的百姓，有些人抱著懷中因為濁氣而死去已久的孩子痛哭失聲、有的因為身受重傷而哀號不斷，更有人因為家人與摯愛的死亡而氣憤難耐，決定要拿起武器加入埃里軍，一同反抗殘害生靈的帝國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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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於沉寂的帝國草原上，除了外敵的屍骸以外，更有為數不少的戰士屍體，當薩烏王行經這些遺體時，心頭上的焦慮與憤怒就變得更無以復加──而這些，莎士比亞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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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王，現在還不是您現身的時候。」

　　「我知道，但莎翁……」薩烏王神色凝重地看著莎士比亞說，「這樣等同於是讓戰士們去送死。」

　　「這是必要之惡，吾王。」莎士比亞以手裡的羽毛筆，輕點了一下配戴在薩烏王腰際上的騎士王禮劍，「想想您最初在拔起這把劍以前，在我面前所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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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有背負今世所有不幸的覺悟了，所以您不用再想方設法地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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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您是想起來了對吧？決心背負今世所有的不幸，當中也包括了犧牲他人。」莎士比亞神情肅穆地說，「欲承其冠、必承其重──不管是自我犧牲還是他人為大局而犧牲，這都是身為王所必須要承擔的。」

　　「萬一尼諾斯王背信棄義，選擇臨陣脫逃的話，那這場戰爭的所有犧牲就沒有意義了。」薩烏王左手緊握著騎士王禮劍，隻身正面迎向濁氣四溢的帝國城門。

　　「這點不必擔心，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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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莎士比亞語畢的同時，薩烏王便見到他單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白色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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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

　　「是尼涅威赫送來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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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莎士比亞從鴿子的腳上取下了信紙，它被捲成煙捲大小的形狀綁在腳脛骨上，在他將手向上一揮之後，快速拍動著翅膀的鴿子，就像是把他的手當成跳台一樣向著天際起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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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上說──尼諾斯王已經抵達大陸沿海，隨時可以與埃里軍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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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鴿子上落下的白色羽毛，彷彿命定似的飄盪到薩烏王的正前方，待他輕輕地從空中接過羽毛時，一道畫面就像是滲透般侵入了他的腦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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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賽米拉蜜絲，是尼涅威赫在此次出征的戰士長。尊貴的王，請原諒我以這種無禮的方式與您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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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黑暗之中，薩烏王除了能聽見賽米拉蜜絲彷彿預錄一樣的說話聲之外，也能聽見海浪正在拍打船身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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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魔法嗎？……但薩帕妮特說過，樂土上是沒有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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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烏王感到十分困惑，既然樂土不存在魔法，那賽米拉蜜絲是怎麼透過這種方式和自己聯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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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已經抵達帝國外海，本來應該依約在埃里城領地會合，但在新王尼諾斯的反對下，決定直接繞到帝國的背後向王城進行砲擊，但是如此一來肯定會將無辜百姓捲入戰火，身為一介女子的我根本沒有阻止尼諾斯王的權能，因此才必須要借助您的力量，在我方砲擊的同時守護百姓離開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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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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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被閃電打中般的薩烏王迅速轉過身，目光掃視著後方正在接受援助的帝國百姓，遍體鱗傷的他們仍然決定活下去、反抗惡政，眼神裡從來沒有失去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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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放任這樣的百姓死於戰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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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翁，我要進去了。」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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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薩烏王在語畢的下一刻拔起腰際上的騎士王禮劍，在染火之下搖身一變成了絢爛奪目的命運火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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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吾王啊！」

　　「尼涅威赫的尼諾斯王打算直接繞去王城背後進行砲擊！」

　　「這……」莎士比亞突然間感到頭痛極了，情況已經夠麻煩了，自己的王居然比麻煩還要更無以復加，「您怎麼知道他們會繞去王城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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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莎士比亞提問的同時，薩烏王已經拉來了自己的戰馬並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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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在我拿到這根羽毛時，名為賽米拉蜜絲的戰士長就將口信傳進我的腦海裡了！」薩烏王將手中的羽毛交給莎士比亞後，便拉起戰馬上的韁繩，在馬匹發出威武的鶴唳時說道，「營地交給你了，莎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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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不及阻止薩烏王的莎士比亞一臉苦惱地看著白色羽毛，那很明顯是白色鴿子的羽毛，卻在上面發現了施展魔法後遺留下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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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那間，羽毛彷彿感應到了莎士比亞一般，逕自化成一團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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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莎士比亞著急地將染火的羽毛從手上丟棄時，它就像快轉般在眨眼間燒成了一團灰燼，最後隨著吹來的風消逝在空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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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遠方天際的莎士比亞，彷彿那雙未來視看見了某道未來似的，逕自在口裡呢喃著沒人知曉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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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述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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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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