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皇陵出來後都還好吧？」陸謙寬問，「我夢過回那裏。」這她沒跟別人說「我又跟你在一起被困在裏面。」
陸謙寬笑出一口白牙：「然後呢？」「我們還在找出路，皇陵變得我都不認識了，可是我明明看到那兩支箭還在。」
陸謙寬一楞，忘了除下那兩支箭了，如此勢必得再回皇陵一趟取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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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怎麼出來的嗎？」陸謙寬又問。「知道，大人把我用白布裹裹帶出來的。」她低聲垂眼的說。用白布裹裹這樣的話不知是出自那個之口，他明明是用衣服好生蓋緊、珍而重之的抱在懷裏捧進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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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漏的舌頭不要了？」「你說的你忘啦？」她大眼還敢直盯，他伸指作勢要揑她臉頰。「張嘴就來。要是讓人看見你進過皇陵，你叫上我陸爺爺我都沒辦法。可千萬不要再去了，裏面閙過的你不知道啊？」他想還是這樣騙她最穩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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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一驚「不是衣冠塚嗎？」「誰跟你說是衣冠塚？」她嘴巴一直沒合上眼睛睜得好大。「閙了不只兩年，週遭的住民都知道，莫不是你後來搬走了沒人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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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鎮定，抖著抖著默默寸寸往他身邊靠，窗外一陣厲風急急淒厲捲過，立刻跪上椅條，轉身把頭埋擠到他身後。他笑著聽背後那個擅抖的聲音計劃著
「大人，我們還是回去拜拜好了，那天你太不敬了，還在皇陵裏射箭。你得對皇妃好好道歉。」
「我記得你不是也在皇陵地上刻遺書？」
她攸地鑽出來要摀他的嘴，見他咬著唇在忍笑。這一刻陸謙寬不是那嚴肅板正又帶拔扈的錦衣衛，只是一個交到合心好友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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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的？」
「真不是衣冠塚，那是皇妃故鄉葬那裏合理。」
「那怎麼辦？」她苦著臉，陸謙寬見她憂急，不想真嚇到她，又開口「回返一趟好了，我得再進去取箭，此番不勞你進去了」
「你幫我跟皇妃說說。」她真誠的用眼神求上了。像對楊智般親近，他心裏一陣舒坦，不定還跟對楊智有幾分不同。
「你得起個誓以後都不進去了。」他像在哄孩子。
「打死都不敢了。我起誓」她舉起手，陸謙寬唯恐她亂起毒誓立即開口阻止
「不需了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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