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陸謙寬明顯的高興,他娘給他生了對好看的眉眼一張菱角嘴,他從沒善盡好好使用的責任,眼如泠霜,除了泠笑或真有好笑的事,前幾年在家裏幾乎不太主動笑,
臉上多是沒表情的剛硬,對外人更加不帶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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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到陸府,所有與他照了面的人心裏都打了個突突,那雙眼溫煦如春,暖春天裏還花開滿園,好似裝了千言萬語的般,那眼睛差不多自己就能唱小曲出來,嘴巴一直沒放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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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過古琴吹過笛,到院裏舞刀舞得酣暢淋漓,還拿出長鞭,滿院子鞭甩,似沒弄出點響動,難以釋放他心情的大起盪,
待沐浴後,手持酒杯倚在窗台板上,就著月色獨酌,忽然想起,明日起要用什麼態度見面?
開口第一句要說的什麼話?
今日情之所致把她摟入懷裏,以後還能這樣?或者應該繼續敬若天人?
他一直想到上了床,還是解不開問題,想起袁招燁白日裏,撞見他撐住柳春雲時,那雙失落吃醋、被半掩濃睫遮去眸光的大眼,發現居然有一種快樂,竟是立在捨不得上。
雖急著明日再見一面,但明日後又該如何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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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招燁額上血紅一塊,塗過陸謙寬的傷藥後,在衙裏都在發呆,下差也是呆呆的回家,袁大娘見了哎呀一聲,問額上傷口是怎麼回事,「沒事抺了藥。」她沒什麼多餘話,發呆一下,吃過飯洗浴後早早到床上躺了,
仔細把今日的事來回想了幾遍,每想到後半段都心驚臉燙。愈想愈不真實,像是作了場白日夢,
陸謙寬把她臉按摟懷中那一刻,用勁強猛,自己不禁喘了一聲,他才歉然緩勁,讓她有個空間轉臉抺淚,
他當時的眼神話意語調,都不該是陸大人與她之間有的情節,他倆之間應該還在較多厚待、較多寬容、較多干涉、照顧的曖昧、在他深藏情意、而她心裏有數的眼神之間反反覆覆。
怎麼忽然一步踩這麼寬,他自剖己心明白昭示。她摀著紅臉,明日以後又該如何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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