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aissance：互補的月亮[GL] - chapter 37. 不完美的選擇

黃昏，郭苡竹懶洋洋地躺在楚涵云的膝蓋上，頭髮隨意披散著。楚涵云則拿著文件，輕輕地翻閱著，還時不時與郭苡竹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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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你們那邊還順利嗎？」背後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郭苡竹順勢躺倒攤在楚涵云身上，以一種倒掛著的姿態愉快的面對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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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妤神色懨懨，像是被甚麼東西嚴重摧殘了一樣，整個人都垂頭喪氣的。她喪氣地在楚涵云旁邊坐下，忍不住抱怨著：「一點都不順利，那些成員怎麼能這麼麻煩啊......姊姊，你們是怎麼處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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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啊，這個簡單，我告訴你一點方法。」郭苡竹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拉著楚涵云的身體借力起來。被問到擅長的事情，她整個人都開心地像被甚麼大人物誇獎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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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苡竹拉著祝妤走到不遠處，聲色俱全的像祝妤解說著方法。而楚涵云就在原地望著她，餘光卻注意到了站在陽光下猶豫不決的顏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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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默默觀察著她，終於等到她願意走過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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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姐」顏綺慢慢走到楚涵云身邊，出發前眼裡的傲氣似乎在這一天裡消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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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向她望去，聲音清冷卻又溫和的問：「來找我談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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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抿了抿唇，勉強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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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甚麼？關於這次審查嗎？」楚涵云放下手裡的文件，側頭看向郭苡竹，語氣輕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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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台階，顏綺不接也沒辦法。她低下頭，依舊只發出了短短的音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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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難嗎？」她不經意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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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反射性地做出回答，連半分猶豫都沒有：「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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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找我呢？」楚涵云重新看向她，探究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絲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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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抿了抿唇，依舊選擇了逞強：「就......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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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覺得這次的審查對象如何呢？」楚涵云看穿了她的心思，卻沒有選擇拆穿。她微微一笑，輕聲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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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望著她，指尖不自覺的攥緊，聲音輕柔的彷彿風吹過就會消失：「普普通通吧，沒有很特別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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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沒有轉頭看她，也沒有對她的回答做出任何評價，只是不動聲色地將一疊整理好的資料放到顏綺手裡：「那麼，你看看這個人的資料和我們的註記，你覺得這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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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西下，風吹來了遠處郭苡竹的笑聲，她們似乎已經把所有的技巧說完，開始切磋了。但顏綺無心理會，全神貫注的閱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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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看完了？」楚涵云一直用餘光觀察著顏綺的進度，終於在她第三次欲言又止時，楚涵云啟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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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遲疑著給出自己的答案：「嗯......他太懦弱了，能力也不夠好，我覺得他不適合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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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樣覺得的？那給你猜猜我們的決定。」楚涵云並沒有馬上給出答案，她再次誘導著顏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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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被反覆的提問搞得開始懷疑自己，始終無法給楚涵云一個總結好的答案。但楚涵云從來不是急性子，她有耐心也有時間等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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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吧。」顏綺猶豫著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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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看法的確是判斷的一部份，但顏綺，審查並不是只看一個人的性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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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從來沒有對或錯，我們只看合不合適，只看夠不夠格。即使你判斷安排得不夠好，他總有一天會在下次審查被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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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云笑著，溫柔的目光落到了顏綺身上：「做決定不用看對或錯，讓你們嘗試更多的是讓你們累積經驗、修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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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綺愣愣地望著楚涵云，最終笑了起來：「楚姐姐，你真的越來越像竹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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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也是好事，不是嗎？」楚涵云望向不遠處的郭苡竹，聲音透出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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