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聖法界之佛法界聖者 可難
——平等之願
訪問 主筆:釋海澤
二O二一年十月十九日
海澤法師:禮請由蘇佛超度至西方極樂世界的四聖佛法界可難聖者接受訪問。
可難聖者:阿彌陀佛,可難等待這一天已經將近一年了,大家都非常地忙碌。
海澤法師:阿彌陀佛,抱歉!可難聖者,因為這段日子全世界流行疫情奪走許多人命,許多疫情魔眾前來佛寺被蘇佛降伏,我們做了一些訪問。還有,澳洲佛寺所在地的古邦吉、圖文巴缺水,蘇佛求雨成功,因為這是有即時性,也做了一些訪問。因此延緩了訪問四聖聖者的時間。如今訪問魔眾暫時告一個段落,緊接著繼續訪問佛法界聖者。
可難聖者:
這件事情我們在西方極樂世界也有得知。自古以來,所聽聞的疫情大多數是侷限在某個省或某個區域;如今的情況是因為世界局勢的改變,大家經過彼此的交流互通,知道彼此的動態,造成了疫情互相影響。這是大家的共業,共同要去面對的事。
可難雖然居於佛法界,但是這一段日子於西方極樂世界所見、所聞,得見阿彌陀佛正住佛寺,及人間蘇佛為了疫情救度眾生,為培養教化僧尼四眾所做的努力,讓可難十分讚歎並感到汗顏。如果不是生前經由蘇佛將天界二十八層天天人、仙眾及四聖聖界的我們送往西方極樂世界,如今的可難仍定於佛法界中,未聞人間苦難。可難於西方如此殊勝的學習環境,不敢浪費一分一秒。雖然人間的一年,於西方不過才一下子的時間,但可難知道,蘇佛日日不論於晨間法身超度,或一週三日的三時繫念法會,每一時皆超度無量無邊生靈進入西方極樂世界,那種盛況若非親眼目堵,實在很難相信以人道之身可以修行見性,並且可以讓法身發揮得淋漓盡致。值此時阿彌陀佛應世之期,四眾弟子、人道有緣者,當要緊緊跟隨,能有見性找回自家本樣,成就佛道的一日。入於明白坦蕩大道,為靈性得救,究竟解脫之時,且能夠像蘇佛一般自在來回西方極樂世界,找到靈性的最終歸處。這不禁讓可難回顧入於佛聖界前的那一世人生。
可難生於三千年前的印度巴達哈古城。當時未聞有佛法,許多的修行者於當時專修苦行,須克服身體的極限考驗,能活下來的苦行者備受人們崇拜而奉為上師,或是入於定中,安於定境,有的靈未回體,身體自然受損毀壞,而靈則隨境而去,此人之身與靈如風般消失於城中。我出生在當時的一戶碧達羅人家,是為中低家庭。出生時母親因為出血過多而亡,父親則為負擔家中十位人口而外出做工,回家後聞知母親生下一子,卻已身亡,心雖難過,但七個孩子的嘴巴,加上我是第八個孩子,家中四男四女,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讓父親哀傷。於是當時十歲的姊姊,一肩挑起母親所做的家事。我剛出生需要奶水,於是煮了米湯,在當時是奢侈的食物,是跟大戶人家要的米回來煮的。那是父親以每五天去大戶人家作一天長工所換來的。
我出生時非常瘦,重量很輕,又矮,但是很會吃。吃不夠會哭鬧,因為肚子一直抽痛,要喝夠才不痛。但每次都只能喝六分飽的情況之下,出生不久的我,常常抿著嘴巴帶著苦臉,因為我已經懂得哭也沒用,只能忍住肚子的抽痛,皺著眉頭,每隔一陣子發出有氣無力的哭聲。父親曾經以為我活不了多久,卻奪走了母親一條命,所以就放著我,對我不聞不問,幸有姊姊的照顧,讓我這一條小命可以繼續活下來。
其實我出生時,過去他心通的本能並未退失,所以我可以讀出每個人的心,尤其是對方發出心的波動時,我更是收得清楚!沒有人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小小的身體中裝了一個他心通的靈魂。我沒死,還是活了下來,只是身體長得比其他嬰兒小。頭髮到一歲時沒長出幾根毛,被哥哥姊姊們笑我光頭光溜溜,沒有幾根毛。我瘦瘦的身子卻有著大大的雙眼,聽到哥哥姊姊們說的話,我張大雙眼看著他們,然後對他們發出笑容。他們雖然取笑我,但一點也沒有影響到我,我依然樂天開朗。這是我活在世上的本事,臉上的笑容是我的標記。不管遇到怎麼樣的挫折、困難,哥哥姊姊如何取笑我,都不會動搖我臉上的笑容。我為了能活到現在而感恩,我沒有任何的付出,卻可以安然地活下來,這不是一件很值得感恩的事嗎?
當我兩歲的時候我能夠走,但是走得搖搖晃晃,比其他的孩子活動慢,但我的腦袋可沒有反應慢!我知道我是發願要來救中低階層的人民,希望他們能夠脫離出生就帶來的這種痛苦標記。我的前一世是出世在印度的高階級貴族社會,過著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日子,但是對於身邊僕人們卑躬屈膝,甚至臉都不敢抬起來看我們的態度感到心中哀傷。這樣是不公平、不平等的日子,應該要受到改革或改變,我們只是出生的地點及家庭不同,卻有如此大的差異。那一世的我,長大懂事,過著無憂無慮貴族的生活,娶妻生子病亡。在病死前我告訴自己:生命是平等、可貴的,我希望我能夠進入貧戶,了解他們的生活,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助他們的地方。於是當我死後自然地投胎到母親的腹中,這些事情我記得一清二楚。
母親在當時是家中的僕人,從小就在我家裡工作,貴族母親安排她照顧我的生活,所以我對她非常地認識。當我死後,很自然地在空中觀看,何處適合投生的地方。正值母親正打算孕育,於是投生母親腹中,因此結下母子之緣。母親因為與我緣盡而死,因此生下不久便身亡。在當時婦女的身分地位,尤其是中下階層,生與死沒有多少人會去注意,這就是出生不平等的地方。我是因為願力而投胎此地,因果對我來講,隨遇而安。我原本是一個沒有任何負擔的靈魂,如今只是多了一個身體,所以這個身體所帶來的點點滴滴及對待,我只有接受,沒有任何抱怨。這是讓我能夠在這個階層順利生存下來的原因。苦工是男眾要做的事,幫傭是女眾要做的事,這裡沒有日子好過的條件及權利,生下來就是為了要服侍高層階級的命。剛開始的我不懂,以他心通及所見所聞觀察這世間的一切,後來發現大家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努力。
五歲的我,是家中年紀最小,也是最瘦小的一個,有兄姊可以一起玩耍。當時水源非常珍貴,大家都省著點用,我常常用最簡單的方法,將身上擦一擦就好,因為身體瘦小,所以用水比其他兄姊省,這是瘦小的身體好處之一。日子過得飛逝,邁入十歲的我,能言善道,依然瘦小。倒是因為生活簡單,我只會看,不去想;不愛想,使得我的他心通並沒有因為年紀的增加而退去,依然維持著如出生時的純淨,還是沒有人發現我這個能力。
大地被午後的艷陽照得熱呼呼地,我身上冒著汗,見到地上的螞蟻忙碌著走來走去。我用心念問螞蟻:「你們要往哪裡去?」螞蟻觸動兩根鬚跟兩隻手,指著前方:「我們將搬往那裡去!」我說:「你們為什麼要搬家?」螞蟻說:「因為這裡來了一隻大螳螂,會對我們發動攻擊,所以我們決定要搬家。」果然,我看到草叢中有兩隻大螳螂,正睜大眼睛看著這群搬家的螞蟻。我問大螳螂:「你們為什麼要攻擊螞蟻?」大螳螂說:「因為我們發現最近的美食都被螞蟻給搬走了!所以我們不歡迎牠們繼續居住在這裡!」我發出了一聲「喔」。在人們見得到、聽不到的昆蟲世界中,彼此之間有著一套生存方式,強欺弱,大欺小,這是自然準則。周圍生命力是如此不斷地進行著,沒有中斷地延續著,強還有更強,弱還有更弱。
在當時印度的社會中,雖然同樣身為人,但是生下來就被定住自己的身分、地位,無法翻身。延續著這樣的階級制度,沒有見到人們的抗議,只有默默無言地接受這個生而不平等的事實,在這個制度中生存下去。我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從小到大不斷地在默默地學習,觀察著人類肉眼所看不到的世界。動物、昆蟲、鳥類彼此的往來看似無聲,但實際上在牠們空間層次中,可以聽見彼此之間自然對話的音聲,沒有任何的原因或理由,須要推翻或改變這樣的自然事實。生命於存在的範圍有一套生存的準則,人們若不小心觸犯牠們,也是有可能受到牠們的反抗,而有老病痛甚至死亡的發生。人們沒有理由去觸犯牠們,因為牠們可能會造成人們更大的傷害。
同理類推,對於社會階級制度,如果力量不足夠,所發出的任何聲音是微弱而不被重視,所得到的結果,除了造成自己的傷害,不會對現實有多大的改變。那是我十歲當時所觀察到的結果。所以我決定先保存自己自然的能力,真正必要時再顯現出來,免得遭受到不測風雲。這是我從觀察到自然界的動態,而衍生出一套說服自己平心靜氣的說法――暫時不要有任何的改變。
所以我生下來注定是做工的命,大人不用說我也知道,就像這些螞蟻一樣,從出生就做工到死。我聽見父親跟哥哥說:「我們這個身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看著父親跟哥哥每天早出晚歸,姊姊們則看哪裡需要她們幫傭,就往那裡去。大姊進了大戶人家,給了吃穿及少許的生活費之後就住在那個家中,從此就注定了大姊的命運,一生就在那個家中直到老死。我聽了很不忍心,這種無聲的抗議起不了,除非有更大的能力,但聽父親說:「在我們的階級,如果有任何的反抗,可以任由對方蹂躪、傷害,甚至受死,而不用負任何的責任。」我問父親:「為什麼會這樣?」父親說:「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就是你的命。」我再問:「沒有其他方法嗎?」父親說:「你看你這樣子,可以跟你生下來注定好的命運相抵抗嗎?」我無言以對。其實在我本身能力之中,除了他心通並未消失之外,「眼通」也是我另外一個本事!這個能力曾經被父親看出來,但是父親對我說:「不可以有任何的喧譁,如果被聽到,對方不懷善意,很可能會以異類被處死!」於是我了解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面,我知道自己的這些能力及今生出世的願望,是要來幫助人,而不是將自己推入險境。
在一天的夜晚,我聽到有人叫著,「可難,可難」!我從睡中驚醒,往四周一看,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當我再入睡之後,又聽到一樣在呼喚著「可難,可難」!這聲音如此地清晰,我很肯定地告訴自己我聽得非常地清楚。於是我再往四周一看,啊!竟然看到了無形的身影,是大姊!我喊了一聲「大姊」,聽到大姊的哭聲。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大姊,我問大姊:「為什麼要哭?」姊姊說:「我在大戶人家中,被男主人給欺負、占有!剛開始日子還好過,但之後被女主人發現,被凌虐。懷了身孕,被迫吃下墮胎藥,出血過多而死亡。我無處可去,只能回來家中。」我聽了心中非常地哀傷,請大姊不要再到處流浪,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父親知道之後,說了一句:「這就是我們家的悲哀!」父親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保護女兒,因為如果抗議,這樣的下場,很可能是父親賠上一條命。於是在家中幫大姊簡單地安了一個牌位,從此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哭聲。
我心中明白,那個牌位就是大姊靈魂的安身之處。在這個階層裡,人們的生與死是如此地不值錢。於是我告訴自己,我應該要更淨化。我明白,要具有更高深的能力才有可能救大家。於是我告訴父親,想要離開家裡去深山中找回自己的能力,想辦法幫大家脫離這種苦難的生活。父親提醒我:「我不會阻止你,但我也沒有能力幫助你。這一趟出門是死是活,自己要對自己負責,我沒有多餘的錢財或糧食可以幫助你,你完全要自立自主。」我點頭答應。
苦行,是當時大家認為可以解脫的方法,我也是這麼認為,我知道那不是最好的方法,但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當時的我十二歲,但是我已經知道如果繼續待在家中,只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對於我這一世發願要幫中低階級人民找出解決的方法,毫無幫助,於是我選擇進入深山中。對當時的人們來講,苦行者大多數是對人生的現況疑惑、不安,欲尋求安寧解脫之道。認為唯有把身體放下,經過各種身體的苦難磨練,最後能夠承受身體極苦的考驗,而存活下來者,才是高尚的靈魂,是值得受到尊敬,此時無論是何種階級的人民,都應該要對這個高尚的靈魂禮拜!這是解脫階級制度的方法。我並不是為了得到人們的禮拜,而是為了探討人心,如何才能對症下藥,不要生活在如此不平等社會中。但是我也明白人們的私心,尤其是高階級者以此為理由,過著優越的生活。這也是他們習慣過的日子,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理所當然,因為這是代代相傳,國之制度;但對於當時想要提倡眾生平等,人們彼此應當受到尊重而言,是完全的不同,這也是我此次投胎希望能夠突破的地方。
離開了家,我沒有帶任何的衣物,身上也無分文,既然心裡打算要進入苦行這一條路,又何苦讓自己身上背著這些身外之物?沿著河往深山裡面走,一路上從喧鬧的音聲,離家漸行漸遠,愈來愈安靜,見到零零散散的人們。再往前走,看不到人煙,眼前一大片森林,天色漸漸暗了。我毫不猶豫地走入森林,心中毫無恐懼,森林中的樹木將天空蓋住,使得還沒暗的天色,瞬間轉為陰冷。我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衣服,我一向不怕冷,卻不由自主地把衣服拉緊!因為我眼前看到許多飄浮的靈魂,他們非常瘦弱。有的可以見到死前身上只剩下骨頭,看不到肉;有的靈魂還倒掛在樹枝上。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些都是之前在這裡苦行所死亡的前輩靈魂。我用心念跟前輩靈魂溝通:「請問你們苦行死後能得到解脫,不是嗎?為什麼還留在這裡?」他們沒有想到人類可以如此跟他們溝通,靜默了一陣子之後,發出訊息:「我們原本也是這麼認為,以為苦行時候所受的苦,就是把自己這一身該受的苦消盡,愈是難耐,所消的苦愈多,所以甘願用身體受盡各種苦難,以為因此而死的話,就是得到了解脫。可是沒想到,當身體腐爛後,我們的靈魂卻是在這個空間中徘徊,哪裡也去不了!難道這樣子就叫做解脫嗎?我們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就只能任由靈魂在這裡飄蕩,哪裡也去不了。可以得到一個結論是『沒有身體的靈魂,確實是減少了許多負擔』,但也只是這樣的不同。」
我問他們:「你們這種狀態已經過了多久了?」他們並不清楚現在人類的世界,距離他們在這裡有多久的時間。之後有一個靈魂,發出一個訊息:「當我們進這裡的時候,這些樹木還是小樹,如今已經長得高大蓋住天空,而且許多是千年古樹,所以我們當時距今應該有千年之久。」我心中發出一個疑問:「這千年以來,大家都是如此度過嗎?」前輩靈魂點點頭。「那麼還要多久才能脫離這樣陰暗的靈魂世界?」他們搖搖頭,誰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眼前出現一位老者,盤坐在樹下,剛剛因為太專注與靈魂對話,而沒有見到老者的存在;但是我以他心通讀出,老者對於我剛剛與前輩靈魂的對話,一清二楚!老者知道我明白他的心,對我不發一語,我沒有出聲,靜靜地在原地坐下。我學著老者打坐的方式,兩腳盤坐,下巴內收,眼睛半下垂。此時形成一副有趣的畫面,可見滿頭白髮而且頭髮打結的老者,對面坐著一位十二歲瘦小的孩子。靜下來之後,才感覺到自己又累又餓,累可坐下來休息,但是餓要張開嘴巴吃東西。在這個陰涼森林中,哪裡可以找食物?老者好像也聽得到我從心中發出來的聲音,拿出一塊乾掉的饅頭給我,我毫不猶豫地啃著饅頭。每一口都在嘴中含著很久才能融化,吞嚥下去,一口饅頭需要耗費我許多時間。啃掉半顆後,我請問老者:「還有半顆,您要嗎?」老者搖搖頭。此時,我感受到這個身體確實是一個很大的負擔!老者身上又瘦又乾,看著他身邊有一壺水,他把那壺水拿給我。我也毫不猶豫喝了幾口,可以喝得出來,這些水好久沒有動過,有一股味道;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任何水可以讓我做選擇,我只有把它喝下去!此時我有一個感觸,我從家中出來,是為了要找尋可以解決階級不平等的方法,而此時得到了一個答案。之前自己所看見的,只是人們彼此對待時的方式,從來沒有看到對待者與被對待者的心是如何的狀態,要解決這種不平等的待遇,須要從心上下功夫。要解決的不是如何去對待對方,而是要從心上去建設一個堅定的信念,不管是受到如何的待遇,如果這顆心是善良堅定的,是不會因受到任何對待而改變!所以問題是要從心上著手,就不用擔憂受到任何不平等待遇,而讓心中感到悲苦。這是我從老者乾瘦的外表中,臉上卻帶著微笑,而我卻是因為餓及渴,被身體所牽引,而讓心感到恐慌及不安,兩者相較之下所得到的結論。
於是我請問老者,要如何才能夠不受到身體的飢渴或是不平等的待遇,而心中感到恐懼、無奈甚至是憤怒、不平?老者用心念回答我:「這需要有定。雖然靈魂存在身體內,一般的靈魂會因為身體而受到牽引,才會有恐懼、無奈及憤怒、不平;有定的靈魂是不會因為身體受到任何不平等及飢渴而有恐懼、無奈及不安。」我再請問老者:「如何才能夠有這樣的定功,靈魂不受到身體影響?」老者說:「相信自己,如果覺得自己能夠過得了這一關,再如何咬緊牙根都能夠過得了;如果覺得自己過不了這一關,遇到一些考驗,一點點飢餓及口渴,就真的過不了這一關。有的人因此邁向死亡,有的人因此回到俗世,若願意留下來的修行人,必定會有一番不同的體驗。如果沒有經過這一步的苦行者,是無法悟出這個道理,即使悟出也不一定真的過得了身體這一關!所以苦行從古至今一直都存在著。苦行者的心須要比一般人更淨化,才能悟出苦行的真實意義。」此時的我好像明白了,原來這一些傷害中下階層者,奪去他們對自己身體使用權者,問題也不是全部都是出現在階級制度,受害者及被受害者自己本身的信念及行為也是關鍵。
我有這樣的悟處,所以我告訴自己一定可以度過這些考驗,於是我平安度過了第一天苦行的日子。但是之後漸漸地昏睡過去。當我醒來之後,見到老者,他告訴我:「三天已經過去了。」這三天中我不吃不喝,竟然能夠安然地醒來,還活著!我看著老者,他身上半塊的饅頭還在,剩下的那一點點水也還在。我問老者:「難道您這三天也都不吃不喝嗎?」老者回應我:「我只喝了幾口水,知道你會醒過來,於是留了一些水給你喝。至於這塊饅頭就是之前你剩下的那個,我的身體可以不用進食,只需要喝少量的水就可以維持多天,如果我的靈魂離體,可以不吃不喝,直到我靈魂回體。這段時間可長可短,長可到數月、三年,短可到幾日,所以三天對我來講是很容易度過的。」我現在終於明白,身體是修行的最大障礙,必須在身體跟靈魂都能接受及堪受苦行的狀態下,找出一個平衡的方法。決定的關鍵在於靈魂的狀態,修行者的身體是受靈魂的狀態而改變,而不是靈魂被身體牽制,靈魂受到改變而退行。
我請問老者:「這三日我的身體在這裡不動,但是我的靈魂是去了哪裡?是留在我的身中陪伴著身體?或者是離開我的身體去到了何處?」老者告訴我:「把心定下來,讓呼吸平順,不要做任何的思惟,靜靜地去體會此時你的靈魂跟你的身體狀態,看能不能得到答案。」我依照老者的話去做,先是感覺到什麼都沒有,一種平靜的狀態,而後聽到自己身上心跳的聲音,呼吸的聲音,再更進一步聽到心跳的速度從快到慢的轉換,呼吸由急促到平順,血液的流動從沉重轉為輕緩,後來我醒來!睜開眼睛將這些狀況告訴老者。老者教我不要去感受心跳的快慢,呼吸如何,血液流動的輕重,就讓它們自然地存在,不要起任何的念頭,因為這些念頭都會消耗身體的能量。不管身體如何變化,都要保持靈魂的安定、不動,不要有任何的分別跟思惟,可是卻能夠清楚明白心跳的快慢,呼吸及血流的狀況。我記住老者的話。
忽然腸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的身體在告訴我,「餓了」!但是我又想到剛剛老者跟我所說的,不要去管身體的變化,這樣會消耗我的能量,所以我知道身體餓了,但是我不去理會它!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經驗,我不知道我身體能撐多久,當我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我發現我錯了,我連起這個念頭都不能有!果然,接下來我聽到我的身體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比前一次又長又久!這一回我記住了,不去理會它!不要受到身體的牽引,這樣會讓我的靈魂感到不安。
就這樣我跟老者坐在樹下,過了好幾天好幾夜。在這一段日子裡,老者沒有在發出任何一句話,我知道他的靈魂已經離開身體,此時的身體等於是一個空殼,不受時間、空間的影響。但是我的靈魂依然在我的身體,我要訓練自己的是靈魂保持安定,不要受到身體的任何變化而起波動,心中坦定。那是一種非常沉靜的狀態。我知道我在呼吸,但是不去感受呼吸;我知道血液流動,但是不去感受流動;也知道我的心有在跳動,但是不去感受心跳的存在。此時的靈魂不需要動到思惟及身體的運作,彷彿就可以知道許多事情,我可以感受到風吹樹動,落葉掉下,以及周圍草叢動物、昆蟲跑跳微細聲音。我的靈魂變得非常地敏銳,但是不去著相,不讓自己定死在某一種狀態、環境及身體的變化,因為這樣會讓自己的靈性,本來可以不用經過思惟及觀察就可以自然得知的事,反而因為思惟及觀察而沒有辦法顯出真相。
當我從這種狀態醒來之後,而得到了一個結論:
原來許多的事情是自然地存在,自然地發生。
順著這種自然的狀態,
可以讓身體及靈魂也能夠在自然的狀態下維持。
當有身體的存在,卻不感覺到身體的存在,
靈魂是處在一種自然無負擔的狀態下,
對周圍所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就是自己的靈性已經跟周圍融合為一,
所以環境中任何變化,就好像自己身體任何的變化,
清楚、明白,要想知道即可知道,
不想知道依然存在,彼此不受一點干擾!
這是修行的淨化,讓身體與靈魂跟大地融合為一,
所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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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解決任何的問題,就可以經過這樣方法,
將自己入於這個狀態當中,
可用第三者的身分清楚地看到靈魂、身體與環境的狀況,
知道問題後,靈魂能在無負擔之下,
身體所有的運作,自然地進行,不受干擾,
彼此共存卻不互相影響,卻又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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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性在修行,清淨之靈性能夠帶動身體產生改變;
而身體對於靈性的指令,愈是清淨之身,
身體愈能夠準確無誤,依照靈性的指令去執行,
讓靈性能夠發揮作用。
當身體在執行靈性指令之後,身體所產生的任何反應,
靈性也能夠準確無誤地收到。
這樣子的靈性與身體,是在一種和諧的狀態下共處,
能夠消耗最少的能量,而達到修行淨化最好的效果。
如果在混濁不淨的身體之中,
靈性的指令不容易準確地被身體執行,
當然就無法讓靈性的指令完全地發揮,
即使具有靈敏的覺性,卻被混濁的身體給覆蓋,
而無法顯現。
混濁的身體便是因果中的冤業及冤親現前,濁而重,
當靈性離體後,有時業報依然進行,
冤親依然能破壞身體,無靈性保護的身體,
使得回體後的靈性,所得的身體,將有毀壞或殘缺。
若是清淨的身體,冤業及冤親輕或不動,
靈性離體後,身體較容易保持完整性,
使得回體後的靈性,所得的身體,如同之前一般地使用。
對於苦行者來講,認為身體所帶來的任何痛苦,是為了讓靈魂得到淨化,所以如果能夠熬過苦行的種種煎熬,之後的靈魂是清淨高尚的靈性,是值得被尊重的,可以脫離當時印度階級制度的種種分別、不平等而受到尊敬。這也可以顯示出當時社會對於修行者是帶著恭敬禮敬之心。在當時修行者的身分是脫離階級制度,備受尊崇的。不看社會階級而是看修行的功夫,這就是在當時為何有那麼多人選擇苦行的原因。但是在這當中,能夠真正修行有成就者有限,因為許多的身體不堪忍受各種苦受,而敗壞,失去能量,生命消失在世間,成了不為人知、無人問的深山野外的屍骨。
其實不用受如此的苦受,只要用對方法淨化靈魂及身體,提升靈性的能力及資質,能夠面對及回答前來探問者的問題,這樣便是修行有成,才有資格脫離階級制度的束縛。我終於找到了這個方法,脫離階級制度的方法!但是這個方法只有少數人用得到,因為有多少人願意接受苦行的身心折磨?即使願意接受苦行的身心折磨,又有多少人能夠支撐到最後,得到靈性的提升及能力的全顯,讓人們能夠相信折服?如果沒有經過苦行,又如何能夠修行有成,提升靈性,讓身體能夠面對前來探問者所提出來的問題?
當我沉思在這一連串的問題時,老者靈魂回體,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我,我看著他,此時我才真正地靜下來看到老者的全貌,有著能夠看穿對方心思,黑白分明的眼睛;乾瘦的臉龐及皺紋,卻露出嘴角淡淡的微笑。我不禁起了一個疑問,「不知老者幾歲?」老者的嘴角微微向上,看出了我的心聲。我可以確定的一件事:老者有他心通,就如同我的他心通能力,除了父親以外,一直沒有人發現,卻讓老者一覽無遺。我相信這是一位有深功夫,上了年紀的身體,卻有著高尚的靈魂。老者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拿了一枝樹枝在地上寫出一百零二的數字,我不禁驚訝地張大嘴巴!好一會兒之後,我發出微弱的聲音:「請問您是一百零二歲嗎?」老者點點頭。在當時的社會可以時常見到乾瘦的老人,在街上乞討,或者躺在路邊任由風吹雨打。但如今眼前這位老者,這樣的年紀還留在世上的老人,並且具有人們所沒有的能力,是受到尊敬的。我以十三歲的年齡,能夠不用尋找,不用受盡各種苦難、折磨、考驗,而能夠見到如此苦行有成的修行人,我相信一定是老天爺的幫忙。
我不禁跪在地上,請求老者接受我虛心的學習及跟隨。老者不發聲,而用心發出訊息:「為何來到此地?」我也用心發出訊息回答老者:「為了找到能夠化解不平等階級制度的方法」。老者再問:「找到了嗎?」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搖頭的是即使找到了,也做不到;點點頭的是如今遇到老者,或許可以讓我做到。老者再問:「找到的是什麼?」我回答:「要從心上下功夫,心要不被任何的歧視、環境、言語、諷刺、身體的欺凌而感到苦難、自卑及抬不起頭來,找到這樣的心,才有辦法面對階級制度給人們所帶來的痛苦。但是我還沒找到這顆心,就算找到了,如何讓受到苦難的人們也能夠擁有同樣的心,才能夠脫離這樣的痛苦?」老者再問:「那你現在的心是什麼心?」我回答:「想得到,卻做不到的心。」老者再問:「你做到了多少?」我沉思了一下之後回答:「我不知道我做到了多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夠做到?就算自己知道怎麼做,但是能不能做到?」同時在心中浮出另外一個聲音:「不用受這麼多的苦難也可以做得到。」老者笑著說:「你不妨走出這個森林,看看自己在這一段日子裡,所領受到的,所體悟到的,是不是能夠用在真實的生活上,而不是堆起一連串的疑問,得不到證實而起煩惱。」
我想想老者講的話有道理。這一段不到一個月的日子,自己的身體瘦了一大圈,臉也消了許多,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還大。聽到老者的話,我知道這是長輩對於晚輩的教導,於是我欣然地接受,向老者磕了三個頭,感謝老者的教導,帶著虛弱而緩慢的腳步,走出了這座森林。臨行前,老者給了我一張發黃的字條,上面寫了字,但我不認得,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住址及人名。老者不發聲地告訴我:「若遇到困難或絕境,可以去找這一位,他可以給你一些幫助。」我收下,謝過老者。
可難這十三歲的身體,帶著前一世願望的靈魂,走出了森林。我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麼事,迎面吹過來的涼風,讓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走出這裡,是我人生另外的一個轉折。有多少苦行人,進了這座森林,生命消失在此地,出不了這裡;又有多少苦行人,對於苦行放棄,絕望,而走出這座森林;而我帶著自己的體悟,以及尊者的指導,走出這座森林。我的心伴隨著我的腳步,一步步地往前,實現自己來到這個人間的願望。我不知道要走向何方,但是明白,依照自己的願望前進。沿著河水往前方行,清澈的河水聲在告訴我,這條河水曾經是多少苦行僧飲用過,如今卻不見他們的蹤影。此時我的身似乎背負著他們的願望。
我再靜靜地往前走。一隻狗迎面向我奔來,在我面前停下來,不停地對我搖著尾巴。我並未見過這條狗,但是牠似乎對我表示友善,我對牠微笑,牠對我搖一搖尾巴,好像要帶我往哪裡去。我點點頭,狗兒明白我的意思,於是頭換個方向,一直往前奔跑,我也必須邁開腳步,跟著往前小跑步,才能夠跟上狗兒奔跑的速度。牠跑得比我快多了,還不時回頭看著我,等著我跟上。我來到一戶人家,正猶豫要不要敲門時,看見狗兒往門縫間鑽進去,用牠的嘴巴把門打開,熟練的動作似乎告訴我「進來吧」!我輕輕地把門打開,看見四周簡單擺放了桌椅,床上躺著一個人。
我靜靜地走向床邊,看起來是一位中年人,高大的身材讓小小的床看起來顯得有一點擁擠。他的臉色蒼白,只有從手指頭微微地動著,才知道他還活著。狗兒對我「汪汪」了兩聲,帶我進去廚房,我看到一個米缸,裡面還有米。這對貧苦人家來說,是不太可能的事!我問狗兒:「你要我煮一點米來吃嗎?」狗兒還是搖著尾巴,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再問狗兒:「那你是要我煮給躺著的那位先生吃嗎?」狗兒點點頭。我從心中讚歎著:真是有靈性的狗!於是拿起了灶子上的小鍋,洗了點白米,生了火。當白米煮熟後,我將那一些米分成了三份,一份給躺著的那位先生,一份給狗兒,一份給我。
當我將白飯端到床頭時,先生張開眼睛,但是卻無法動,發出了聲音對我說:「我是一位獵人,打獵後將獵物跟大戶人家換取白米。前幾日,忽然全身無法動,幸好還能開口,所以我叫家中養的小狗小丁到外頭去,如果看到有人走過,可以進到家裡,或許可以幫得上忙。小丁一向非常聰明靈巧,反應很快,是一個可信賴的好夥伴。謝謝你幫我煮白米,我的身上動不了,肚子非常餓,我已經餓了兩天。」於是我說:「讓我來餵你吃吧!」獵人很快地將那碗白飯吃完。我的眼力一向非常好,打從一進門之後,就看到獵人的身上被許多的獵物壓著,可以看到兔子,還有狼、豬、鳥、蛇,種類雖然不多,但數量非常多。每一個臉上都帶著憤怒的眼神,並且身上還有傷口流著血。
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獵人,獵人就主動地提起,打獵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自從父親死後,一個人過日子到現在二十年的時間,捕獵了無數的獵物。此時我可以感覺到,這些憤怒的靈魂在我的身邊,我點點頭,告訴他:「這些靈魂現在正壓在你的身上,讓你無法動彈。你應該要跟他們表示你的悔意,否則他們無法原諒你奪取他們的命。」獵人於是說出心中懺悔話:「這麼多年來,我用你們的生命,換取我的生存,這是我的不對,但我沒有其他選擇。如今,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次機會,從此之後我不再打獵,不再傷害其他的生命。」就在獵人說完這些話,我看到壓在他胸口的靈魂一一退去。獵人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幾天,他從來沒有像現在的胸口那麼舒暢過。我告訴他,人們希望被平等地對待,動物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有身之時,無法抵抗人們的捕殺;到了無身的靈魂時,卻是可用集體的力量,奪取當初獵取他們生命的人。這也是很公平的,幸好你有發懺悔的心,得到他們的諒解才願意離去。獵人說,幸好遇到我,告訴他所見到的事,才能免去這一次他們的奪命之舉,否則他可能就會餓死在床上。
漸漸地,獵人可以起身,恢復了平日的力氣。我告別了獵人,獵人送我好幾顆白饅頭,可以讓我吃上好幾天。當我往前走一段路之後,獵人氣吁吁地跑過來告訴我,既然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靈魂的世界,那麼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平常收他獵物的那位人家的夫人?已經重病臥床不起,讓他們家人非常擔心,是否可以前去看看他?我點點頭。
走過了幾條巷子,眼前出現了一戶人家,一看就知道是貴族人家,這不是像我們這樣貧民說進去就可以進去的地方。在獵人跟開門者交頭接耳說了一些話之後,帶著我從旁邊的一扇門進去。走過廳廊,打開了房門,裡面躺著一位老人家,消瘦的臉龐及身體,無力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大家,他已經不久於人間,如果要走,也要走得有尊嚴。
此時我看到老人家身上長滿了蟲,是許多蟲靈來討報,小小的身體,嘴巴、鼻子、眼睛。每一隻蟲都有好幾隻腳,就爬在這一位生病老婦人的身上,每一個毛細孔都可以看到蟲爬進爬出,場面讓我感到有些害怕,但是我不能現出害怕的樣子。老婦人說她全身又癢又痛,已經好一段日子,她覺得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我把我看見的情形告訴老婦人。
老婦人驚訝地說,她年輕的時候,曾經供養過一位會巫術的巫師。當初那位巫師就是專門養蟲施法術,當初曾經救了許多人,但他私底下為了賺錢,也害了許多人。老婦人為了不讓巫師再繼續害人,於是,在水中放了藥,並且把巫師用來養蟲的那個屋子一把火燒了,讓巫師昏迷,不省人事。她並沒有要害死巫師的意思,卻沒想到巫師因此而身亡。現在在她身上爬的蟲,就是當時她燒死的那些蟲回來向她討命的。我跟老夫人說,家中應該是不缺糧食或錢財,可以做布施,將功德迴向給蟲子,及當時被她所害的巫師。婦人點點頭,趕快叫她兒子這麼去做。
就在布施米糧跟錢財後的三天,蟲子漸漸退去,婦人的身上不痛也不癢了。這對他們來講是一件再好不過的消息,他們再三向我致謝。在當時的社會,如果傷病者,一般是不能接受中低階層者的醫治,是違法及貶低自身階層,但是如果是遇到有修有德的修行人醫治,可以免除此限制。我並非有修有德的修行人,但是也不可能看著人們受苦,而不伸出援手。其實這一件事,所救的不只是老婦人的身體,也救了許多數不盡施法所用的蟲。就如同獵人身上的動物靈魂一樣,獵人必須面對所捕獵的生命向他索討生命,對他們真心懺悔,這些靈魂才願意放下怨恨離去,才能把獵人的身體救起來。當時所化解怨氣的動物數量非常多。到目前為止,雖然是幫兩位人類生命得救,但是所救的動物及昆蟲數,卻是多得難數得清楚。當老婦人的身體漸漸好轉之後,我告別離去。
在這件事上可以看得出,動物及蟲類們所處的階級,雖然比窮苦人家所處的階級還低,但是牠們死亡後的靈魂具有靈性,會進行討報,可以造成人類的痛苦,須要請出化解,才能解除人類的痛苦。這時候的人類是不分階級都是同樣要受報。在這一件事情上,是不受階級的限制,顯出生命的平等性,這才是真理。真理是不會受到人類所分別的階級制度而改變,這種平等性如果被當時的社會所接受,而尊重生命,是可以免除許多的悲劇及痛苦發生。但是在當時的社會階級制度當中,人們的死因常常是因為受到壓迫、傷害而亡。這一些因為壓迫而死亡的靈魂,同樣地也可以向施壓的高階級人們討報。只是因為人們的雙眼沒辦法看見,所以不能發現這個事實,所以無法有效地解除病苦及死亡,如果經過眼開或得道的修行人指點,才有機會解除病苦及死亡。所以在當時的社會,對於這些修行人採取尊重的態度,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時的我十五歲,有了這個體驗之後,一邊行腳,一邊宣傳我的理念。若是遇到高階級的人,因為我而解除身心上的痛苦時,我會勸告他們要尊重低階者,莫要給予高壓甚至於傷害生命而死亡。有一些會聽,有一些則不屑一顧,我盡一己所能,能改變多少,幫助多少,就算多少。在當時的社會,許多的貧苦人家,因為高階級者接受我的勸告,而受到較有人性的對待及尊重,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因此得了「可難善人」的稱名。這個理念隨著年歲及醫病經驗的增加,而更明確,更加深信念,讓我的身邊多了幾位同樣信念的跟隨者。我請他們必須要先修行,讓自己的身心淨化,眼開得見靈性世界,功夫有成,才可以經由所見所聞改善問題,並以醫病關係,說服及改變高階級者的理念,才能夠對階級制度不平等待遇有所改善。
卻也因此,造成了另一派高階級者對我的反對及加害。在一次被請入一戶高階級人家的家中時,吸入迷幻藥失神,被強迫喝入有毒的藥水,昏迷,而後將我的身體棄之於河邊,幸好我命大,被跟隨者發現。在我醒後,想起當年在森林中,老者交給我的黃色字條,我一直帶在身上,請跟隨者去找這一位前輩。果然是一位與老者年紀相差不多的另一位老者,長年不出門,跟隨者急忙將我送到他家,我已經奄奄一息。這位老者見到我之後告訴我,森林中的老者當時就已經看出我會有今天,所以先以心念傳遞訊息給他,須要等我出現救我之後,他才能夠異動,才能離世。這位老者,點香向上天焚告,在我身上繞了兩圈。我全身起了一陣熱動,循環全身,而後身上放出熱氣及熱汗,吐出許多黑水,之後體溫慢慢下降,我漸漸昏睡。等我醒來,已被送回家中。
當時三十歲的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小,我的年齡在十五歲開始救人之後,就沒有多大的改變。從此之後,我不懼生死,更積極地救人,並勸導生命平等的觀念。所救的對象從蟲蟻、蜎飛蠕動、動物、畜生到人類的生命,救度無數。跟隨者有多人也因此承傳我的理念。他們一樣要接受生命平等的考驗,將自己的生命放在所救的生命之後,甚至不懼生死,才有辦法真正發揮自己的能力解救眾生,才會讓對方相信、服從你所說的話。這就是必須要先無私地付出,才能夠得到無私的果實。這是公平的道理,是宇宙的真理,依循著宇宙真理而走,會見到事實真相。平等是每個生命的本質,在這個基礎上,因為人們的私心,卻衍生出來了許許多多不平等的待遇,造成每個人差異甚大的人生。如果能夠有所警覺,讓不平等的人生回歸到平等的本質,那麼這一位必定是闡述真理的人,具備了了解生命、尊重生命、愛護生命的能力,其行為必值得人們的尊重。
我依著這樣的理念及實際行動,在四十歲那一年無疾而終。這一次的人生生命,我達成了自己所發的願望。靈魂出體之後,直接進入佛法界,完成了我靈魂的學習及生命的探討。在一片光明的世界裡,我全然地處於定中,沒有日子及幾年的區別,一瞬間等同於十年、百年、千年。
一時間三千年過去了,我受到周圍聲音的震動而醒來。那是一股強而有力的震撼力,直接灌入我的耳中,仔細一聽,是南無阿彌陀佛的佛號。這是個陌生的聲音,是來自於人間,澳洲香光大佛寺蘇佛的口中,這一股貫穿力竟然穿越時間空間!於是我看著佛寺這裡的一切變化,這裡的光芒不受空間的限制,散布到虛空中。我從很快的學習中,知道這是佛光,是在我入佛法界之後,釋迦牟尼佛降生人間,宣揚真理正道時,所得知的阿彌陀佛於香光大佛寺放出來的佛光。在三時繫念法會上,佛光及佛號不斷地環繞著整個會場,更是有數不盡的靈魂,念佛進入佛光中而到達西方極樂世界,讓苦難的人間生命得到了最究竟的解脫及依靠。
更讓我佩服的是蘇佛身上一樣放出如此的佛光,人道的生命能夠修行到這般的地步,並且發無量心,救無量眾生,這是非常可貴的!我讚歎阿彌陀佛以法界藏身靈魂的狀態,不眠不休,沒有一刻休息地接引發願念佛入西的靈魂進入西方極樂世界!這是最高尚、最高等的靈魂所做出來的事,值得受到我們的尊敬及學習。
於是我隨著天人到佛寺獻祥雲,希望能夠進入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及蘇佛慈恩,滿了我們的願望。如今我在西方,仍然是繼續學習中。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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