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隱密的一角,沉悶的氛圍及龐大的壓力壟罩著不久前剛落坐的客人,那大概是無法簡單下判斷的情況導致的情況,而唯獨一名白髮青年面色不顯,雙手不間斷的將桌面大半的甜點掃入嘴中,哪怕他身旁的黑髮青年額間已經青筋直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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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打破了凝滯的空氣,黑髮青年——夏油傑狠心打斷了摯友的甜食祭典,「你隱瞞了什麼吧,在伏黑小姐說完那些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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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摯友停下了動作,眼神閃過一絲迷茫的色彩,彷彿不能理解的僵住了身體後,卻在連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裡,把只剩下一口的奶茶喝下,隨後靠著椅背連回應都沒有的閉眼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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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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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摯友反常的行為,夏油傑挑了挑眉,雙手抱胸,眼神銳利地掃過對方能夠顯露隱藏著的信息的地方……沒有,完全沒有半點線索,這讓他下意識掩藏了眼中那無法消散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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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後,那本該熟悉的摯友卻有所變化了?一些不那麼外露的習慣使他無法不去注意,就連好幾次隔開他與學生的舉動,都以開玩笑的藉口想要唬弄過去——他有這麼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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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收回幾乎要黏在五條悟身上的視線,放棄了打碎那道由不知為何的理由構築出來的透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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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僵持著這些以後便能逼問出來的答案,倒不如將重心放在另一個彷彿病毒般的噁心存在上——那邊可是厚著臉皮使用著他的身份到處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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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小姐。」夏油傑無視著身旁摯友突然投注在身上的注目,那不大的動靜也被他故意忽視掉了。他鎮靜地凝視著面前早已沒有了百貨大樓時狼狽不堪的職場女性,他斟酌著接下來要吐露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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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真央在他的認知裡彷彿浸泡在名為神秘的銀河之中,她宛如白霧般地忽然出現,有如謎團似的存在著,不過當本人站在他們面前時,卻能清楚感受到冷漠之下隱藏其中的正直善良,因此他們從未懷疑過她有什麼不好的目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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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那一天,那位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絕對會帶著遺憾死在那冰冷的宮殿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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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孩子真的被搶回來的話,妳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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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知於他們的只有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消息和在假貨身邊的孩子才是自己的身體之類的,過於讓人感到不可置信且難受窒息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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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第一次無法想像那些孩子聽到這個真相時的反應,不管如何,那肯定是和自己一樣的難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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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回到自己的世界,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伏黑真央聲音清冷的回答,沒有一絲的猶豫,卻也能聽出話中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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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麼說來,那些孩子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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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不免感到困惑和一絲不可察覺的落寞,或許這個人最終會拋下這裡的一切消失無蹤,就連曾經相處過的時間一起。一種無法言說的黯淡正在心底最深處慢慢擴大,那想必是名為『可惜』的感情吧,因為這個人參與了不少屬於他和五條悟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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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孩子們……惠跟津美紀可以託付給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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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真央的請託倒是讓一直沉默的五條悟瞇起了那宛如蒼穹般讓人流連不去的眼眸,他說:「妳要拋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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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沒提起被收養的三個孩子,因為早在第一次見到他們時,六眼就判斷了孩子們的違和感以及與世界格格不入的訊息,而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他們和伏黑真央來自同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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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拋下他們。」伏黑真央認真的地盯著兩人,她是真的認為自己不是拋棄,就像只是拜託別人照顧幾天一樣的讓五條悟下意識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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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妳準備丟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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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冷冷地落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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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這句話只是纏繞在舌尖一圈又一圈,卻怎麼也無法開口說出,最終又吞嚥了回去。她的行為又怎麼能說不是拋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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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裡浮現著與伏黑津美紀和伏黑惠生活的時光,以及那些相處的人們——手用力的握拳,指甲陷入了皮膚裡,刺出了點點血紅。她在盡力克制自己,只因為曾經的推論在和兩名青年的坦白下被自己一一推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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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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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說的話不假,她的確能帶著孩子們離開——但是……那真的是可行的嗎?還有……屬於這些孩子們的緣分不就在這裡嗎?她有什麼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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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她便想起了織田作之助、孩子們、老闆、付喪神和審神者以及澤田綱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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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五條悟受不了的咂舌,然後不管夏油傑那看似認真實則放縱的阻止,語氣頗為不爽的說道:「妳就是要拋下我們!妳拿到想要的東西就想一走了之!把我們都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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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個孩子似的大吵大鬧,不過隨著他不滿的提高聲音,周圍的客人和服務生已經都悄悄的看向這裡了,夏油傑也不好再讓摯友鬧下去,只好開口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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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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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伏黑真央打斷了五條悟準備繼續輸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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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外來者,而且我那裡的狀況也很糟糕。」伏黑真央抬頭看向他們,風平浪靜的語調中夾雜一絲恐懼,「我不能確定你們是不是可以跟我一樣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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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利用了分散風險原則罷了,因為她不想再度失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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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麼重——」五條悟皺起眉頭,他覺得伏黑真央所說的『重來』這個詞語很是熟悉,就像是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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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請按照我說的做吧。」伏黑真央再度打斷五條悟的話語,不過白髮青年這次彷彿冷靜下來一樣,眼神直盯著她,抿著嘴唇,長長的眼睫毛卻遮掩了他一閃而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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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夏油、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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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下這句話後,伏黑真央就直接離開了咖啡廳,當然還順便到櫃檯結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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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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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夾雜著潔白的雲朵正緩緩由遠方漸次展開,人聲鼎沸的路上傳來汽車鳴笛和紅綠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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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真央走出咖啡廳後,緩步地走入人群之中,彷彿微小的石子落在石山裡,當五條悟他們追出來時,已不見那人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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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五條悟伸手拉著夏油傑直接傳回來高專,踏在木地板的走廊上,他沉悶的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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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正從醫護室走出來的家入硝子抬起那蒼白且黑眼圈極深的臉蛋,對於這兩個傢伙面色嚴肅的模樣,心領神會似的停下準備避開的腳步,她默默地轉身正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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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注視著摯友那寬厚的背影,他的視線穿過五條悟的脖頸的空隙看向了家入硝子,心臟被人狠狠的攥住,無法呼吸,氧氣好像在空氣中消失了——他竟然開始害怕走到自己的同期面前,這在之前完全不可能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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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一起回來?這可不像你們啊。」家入硝子的嘴中還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她雙手插在白色醫師袍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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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五條悟突然放開夏油傑的手,他垂下眼眸,快步向前將同期緊緊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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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家入硝子被這一抱搞的一愣,她沒有推開自己哪根筋不對勁的同期,只是瞄向了站在不遠處面色陰沉的夏油傑問道:「你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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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被誰拋棄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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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呀,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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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烏雲遮掩的蔚藍天空,忽地從雲的縫隙中刺出一道光線,溫暖的光芒灑落在他們身上,使原本陰暗的走廊多了些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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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抬臉彎著眼笑了起來,聲音卻低沉沙啞地反駁道。他踏出步伐從陰影中走出,一個伸手把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都圈入了自己懷裡,就好像保護著屬於自己最為重要的珍寶一樣的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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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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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正在以糟糕的速度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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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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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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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無聲的掉在了地上,沉默和痛苦在這個走廊上蔓延開來,耳邊彷彿傳來了一聲啪嚓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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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涼中充斥著陰森詭譎氛圍的病院廢墟裡,那爬滿不知名藤蔓植物的斑駁牆上鬼影幢幢的像極了不知何物的身影,使人能夠輕易地做出許多毛骨悚然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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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真央懷裡抱著一隻邊境牧羊犬坐在斷壁殘垣上,發著呆地注視著不遠處遊蕩的三、四級咒靈。它們像浮游生物一般,毫無目的的晃悠著,明明伏黑真央所在位置並沒有離它們太遠,咒靈卻如同沒發現她似的,繼續依照本能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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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你做的選擇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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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變回娃娃的樣子待在伏黑真央的胸前口袋裡,他懶散的靠著布料打著哈欠,出口的話語帶著說不出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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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保證這個副本世界失去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萩原研二閉著眼睛,感受著那撫摸著他頭頂的觸感,他歎息地說道。白色夾了點淺黃的毛茸茸尾巴掃過伏黑真央的手臂,似乎在安撫著她憂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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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推理出來的答案,可比想像中的還要殘忍啊。]躺在松田陣平另外一邊的伊達航伸懶腰地踢了一下自己的同期,理所當然聽到同期不滿的咂舌,他只覺得事情的走向讓人感到沉重難以負擔,多少想緩解一下氣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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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那又該怎麼辦?他們原本的世界還擁有著『穿越者』這個不確定性,不,和這裡根本一個樣子,誰也無法篤定那悲劇般的推測不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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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世界也只是穿越者的遊樂場吧,收集來的線索,推理而出的真相太過殘忍且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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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了。』太宰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讓這死氣沉沉的氛圍多了些無可奈何,『如果真的想改變的話,從這裡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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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是啊……一旦成功的話,這個副本世界也會關閉的吧,如同本丸的世界一樣。]所以……肯定也不會再見到那兩個孩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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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真央閉上雙眼,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壓抑著的情緒被積蓄在胸口無法得到釋放,從胃裡升起的難受讓她抿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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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的太悲觀了。』太宰治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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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太過悠長了,有著不經意點醒的意味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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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吹散烏雲密佈的風、讓百花綻放的春季、使冰雪融化的炙熱太陽……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連保證也不算是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伏黑真央猛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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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線索被她忽視了……一個讓她心底竄起愉悅的推測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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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太宰治語氣帶著愉快的笑意,就像是教導的學生自行領會了重要的事物一樣,讓他停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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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南?]萩原研二疑惑地看向伏黑真央,他不滿地嘟起了嘴巴,小狗嗚嗚嗚的哀鳴聲迴盪在這個空間裡——[小研二感覺自己被小柯南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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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有你。]打斷萩原研二的是從口袋裡冒出貓咪腦袋的松田陣平,他瞇著眼睛,尾巴輕巧地勾在了口袋邊緣,[似乎,妳有了什麼不一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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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航也冒出了毛茸茸的腦袋,他那龍貓憨憨的模樣帶著不相稱的嚴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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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會跟你們說清楚的。]伏黑真央拿出褲子口袋裡,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回應道,[在那之前,得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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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手機的手一翻,使微微閃爍光亮的螢幕對著自己的面前,能夠清楚的看到上面顯示著的文字——『伏黑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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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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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一直再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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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著同樣的悲傷與憤怒,那些過多的仇恨疊加起來的痛苦讓人無法忍受,再堅強的人也會被擊倒,再強大的人也會死亡……那麼要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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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次次的重來,還是站在了不斷失去的道路上,就算望向另一邊的幸福道路,注視著人們輕快的腳步,那也只是讓心裡累積枉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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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不再會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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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的不斷點擊著手機螢幕,那個力道甚至會讓人以為螢幕即將被點破一樣的劇烈,然而事實上那片透明依然完好無缺,可急促點擊著手機螢幕的人卻如此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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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放下一直響著鈴聲的手機,單手捂著被陰影籠罩的面容,放棄掙扎地讓負面情緒籠罩全身——直到電話被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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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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