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地獄的醫生 - 第六話活在人間的亡靈

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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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睜開了雙眼，看著天花板發呆了一下，觀望了一下四周，這裡是病房嗎？我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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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想要坐起身來，右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這時他看著右手掌，突然醒悟喃喃自語說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嗎？母親她.....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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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說

『你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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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轉頭看去說

『原來是你，5487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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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回答說

『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知道你在這，所以過來看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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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5487說

『工作嗎！所以我母親是你帶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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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點了點頭說

『是我帶她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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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窗外平靜的說

『另一個世界有天堂嗎，我的母親肯定是去了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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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搖頭說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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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愣了一下，隨即又問

『也肯定有地獄吧，做錯事的人總要去那裡接受懲罰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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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再度搖頭說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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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疑惑看向5487問

『你不是亡靈使者嗎？怎麼會不知道有沒有這些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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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我只領路他們到需要去的地方，一杯茶過後，他們便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是不是真的有天堂或地獄，我真的不知道，或許天堂與地獄，只是因為你們人類期望存在，所想像出來的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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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苦笑了一聲說

『你...還真不會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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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問

『你現在需要人安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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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被5487這樣一問，愣了一下後，納悶的看向5487問

『我看起來像不需要人安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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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說

『但你現在的表情並不是需要讓人安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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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5487訝異的說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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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這時匆忙拔掉點滴後，走到廁所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種是怎樣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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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智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冷冰冰面無表情，沒有悲傷的情緒，自己現在怎麼會是如此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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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無法理解，此刻想要放聲大哭，卻不自覺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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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笑聲卻比哭更難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著，但卻無法從眼角滑落，笑的如此的悲傷，痛的如此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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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唯一的親人，原來是那麼的痛，智成無力的坐在浴室裡，笑著後悔自己過去為何如此不懂珍惜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想著還有以後，但沒有了以後，來不及的遺憾，原來真的很痛，痛得想死，痛的無法呼吸，痛的無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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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的模樣，想到稍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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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來到了智成家中，看著智成母親的亡靈一臉茫然站在一旁，5487這時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後，智成母親轉頭看去說

『你是....要來接我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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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點頭說

『是的，請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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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郊區荒廢公寓內，一走進去後竟然與外觀完全不同，是一間十分乾淨的房間，智成母親走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5487這時正熟練泡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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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看著5487問

『那就是孟婆湯嗎？為了讓我忘了今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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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點頭回答

『是的，你們的確是如此稱呼它，但對我們而言，他就只是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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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說

『我怕燙，可以晚點再喝嗎，等他涼一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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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母親問

『是因為捨不得智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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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從亡靈使者口中聽到智成的名字，整個人驚慌的站起身，看著5487說

『你怎麼知道我兒子的名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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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母親說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畢竟他曾在我手中搶走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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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一臉著急的說

『因為這樣，所以你打算連他一起帶走嗎？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你敢找他麻煩，我肯定會跟你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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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搖頭說

『放心吧，我並沒有要帶走他，更何況他的時間也還沒到，而且因為某種原因，我跟他成為了...以你們的方言來說，是該稱為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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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驚訝的說

『你們是朋友，這怎麼可能呢，你可別糊弄我，明明不同的世界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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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皺眉頭看著智成母親說

『我沒糊弄妳呀，難不成妳不知道你兒子他有陰陽眼嗎？他可以看的到我，並且也能與我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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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先愣了一下，看著亡靈使者的表情，確定他不是在說笑，隨即自責的說

『這怎麼可能，他看的到另一個世界的人，他怎麼從未跟我提起，那他內心該有多惶恐，而我卻從來都沒發現，我真的不是一位稱職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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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看著智成母親說

『看來他沒跟妳提過，或許是不太想讓妳操心吧，畢竟他很貼心，話說茶...快涼了，妳....是否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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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母親看著5487說

『我的兒子，很善良也很堅強，從來沒讓我操過心

，可能怕我擔心，所以一直都在逞強，其實我都看在眼裡，假如你再遇到他時，他或許會怕我走不開，所以會裝的十分堅強，到時請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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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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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一邊流淚，一面笑著走到病床旁坐下後說

『我現在的模樣，很可笑吧，哈哈，我真的很討厭我現在的模樣，為什麼....我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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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5487走到智成的身旁，伸出了手摸摸智成的頭，用智成母親的口吻說

『孩子啊..別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一直都很善良，也很堅強，從來沒讓我操過心，但人有時真的不需要那麼逞強的，不用擔心我會走不開，或許該說此刻我已經走了！所以你就哭吧，但別傷心的太久，因為我會捨不得，謝謝你這輩子給了我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如果說有缺憾，那可能是無法再陪你久一點，無法看到你結婚生子，無法....真的太多無法完成的事，但如果真的還有來生，我還想當你的母親，那你還願意當我孩子嗎？智成呀，我的孩子，未來的路。母親無法陪你走了，但母親相信你一定能很快就走出來，因為你是我今生最驕傲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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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慢慢的抬頭看著5487 ，智成母親的身影，此刻竟與5487的身影重疊，這時智成視線逐漸模糊，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下一秒，淚水終於潰堤了，智成此刻再也沒有顧慮的放聲大哭！哭聲裡包含了所有不捨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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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明走到病房外，正準備敲門進入時，內部突然傳來智成悲傷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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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明怯步了，敲門的手緩緩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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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轉過身貼著門慢慢蹲下了身，坐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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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智成，只能在門口外默默守著，天明雙手摀住臉懊悔的自責，假如當時的他別堅持要他們救那個該死的殺人魔，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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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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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在門口守了一夜，但終究不敵睡意睡著了，此刻一隻手搖晃他的肩膀說

『天明兄弟，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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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睜開了眼，揉了揉眼看向前方，原來是宗仁，天明站起身後問

『宗仁兄，你怎麼也來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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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說

『智成他發生了這樣的事，身為朋友的我，當然要過來關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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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疑惑的看向宗仁說

『你該不會是想來挖新聞吧，他昨天已經哭了一整夜，你還是別來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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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搖頭否認說

『我明明就改邪歸正了，你明明知道我沒那種意思的，啊..對了流氓檢察官，其實我最主要是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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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皺眉頭說

『別再叫我流氓了，小心我扁你，特地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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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從公事包裡拿了一份資料給天明後說

『聽說你昨天痛毆殺人魔，所以被上頭禁止調查這個案子對吧，但我想就算上頭這樣說，你也不會放棄的，所以我透過關係拿到了昨天偵察殺人魔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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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拍了宗仁的肩膀感激的說

『謝了，兄弟！我請你喝杯咖啡，順便看看昨天偵察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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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前方的花園，天明翻閱著宗仁帶來的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後，突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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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數分鐘後，天明轉頭對宗仁說

『你也看過這份資料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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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點頭說

『沒錯，我還看了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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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眉頭深鎖說

『那你是不是也感覺到這件事有點蹊蹺，他對前面八起殺人經過與動機，交代的十分清楚，唯獨對智成母親行兇的經過，完全以沒有記憶帶過，雖然不否認，但也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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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這時說

『但檢方卻認為他可能是剛甦醒，神智不清的狀況下行兇，所以對過程記憶比較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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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納悶的說

『常理來說，身體稍微剛恢復而已，而且也沉睡了那麼久，身體一定還很虛弱，如何一醒來就能擊昏守在門口的兩名員警，而且逃出人來人往的醫院而不被發現，何況他根本就不認識智成，為何要特地去他家行兇，不合理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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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認同的說

『沒錯，但假設兇手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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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說

『檢方有來醫院調過監視器的影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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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點頭說

『是的，但影像裡完全沒看到他怎麼逃離醫院的，而且附近所有到智成家中路上的監視器裡，也完全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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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說

『一個剛醒來的病人有辦法避開所有監視器，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智成家中行兇，這點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個檢察官腦袋是裝大便嗎？什麼叫做無意識下殺人，這麼周密的殺人手法,絕對不可能臨時起意，而是策畫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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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點頭說

『我也是這麼想，但以智成的個性，應該不太會與他人結仇，那真正的犯人到底是誰呢！動機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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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看著天空說

『他唯一招致怨恨的一件事，就是救了他，難道是受害者家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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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嘆了口氣後說

『所以你的結論也跟我一樣嗎，被害人的某個家屬，因為智成救了殺人魔，而心生怨恨，所以要智成品嚐到跟他一樣的痛，所以才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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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憤恨的說

『這個人我一定要將他揪出來，不管什麼理由，因為遷怒而濫殺無辜的人，我絕對饒不了他，我先回局裡一趟，我們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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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看著天明問

『你上頭不是不讓你碰這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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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這時站起身說

『我真要查，誰欄的住我，我決無可能讓真凶，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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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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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起床後，換了衣服後，便獨自走去櫃檯辦理出院一路上，醫生們與護士們紛紛對他表示關切，而智成只是微笑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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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後，智成回到了家中，眼裏看到的都是母親跟他的回憶，他拿起一旁與母親的合照，緊緊的抱在胸口，淚止不住的流，哽咽的說

『母親....我好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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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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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7陪著智成來到了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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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的家屬看到了智成，竟冷言嘲諷說

『現在你也知道我們的感受了吧，什麼仁醫，我呸，現在這個情況，你還有可能救他嗎，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自作自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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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進了法院內找了個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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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殺人魔走進法庭，面無表情的交代了前八位殺人過程與動機，並且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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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問到殺害智成母親的時候，殺人魔轉頭看向智成說

『聽說是你救了我，而我卻殺害了你的母親，此刻的我應該要跟你說聲抱歉...是不是當初，你沒有救我，你的母親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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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這位面無表情的人，說的話竟句句刺痛了他的心，緊握著拳站起了身對殺人魔說

『的確是這樣，但你為何能夠冷靜的描述這些事情，你的眼裏難道看不到後悔，難道你認為任意奪走別人的生命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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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說

『對不起，因為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表示我的歉意，我無法感受更沒辦法去體會，因為我沒辦法感受到冷或熱，甚至也無法感覺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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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聽到殺人魔的話後，突然走上前一手抓殺人魔的手，手指硬壓往他的痛穴，死力壓下去，正常人早就痛到叫出來了，但眼前的殺人魔竟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智成，一臉疑惑智成正在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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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一臉不可置信的說

『先天性無痛症嗎？幾乎沒有案例的病症，因為患者一般都活不過三歲，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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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一臉平靜的說

『每天測量自己的生命跡象，活的很辛苦，因為感受不到活著的感受，所以無法理解的事，只能從書中敘述去努力想像，我的母親曾經說，只要努力活下去，總會遇到好事的，但我卻完全感受不到這世界的溫暖，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在我的感受裡都是如此冷冰冰的，我每天都在懷疑我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還是已經死了，我活在人間卻如同亡靈，第一次傷害了人，因為無法理解他的痛楚，所以失手殺了他，對於人的痛楚絲毫無法體會！所以像我這樣的人，當初你又何必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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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看著他說

『因為...我是醫生，所以無法棄病人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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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看著智成平靜的說

『聽說我是持刀刺進你母親的胸口，對吧..這一次，請你別再....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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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突然拿起一旁律師桌上的筆，往自己胸口猛力一刺後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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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頓時噴到還未反應過來智成的臉，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而智成看著眼前的殺人魔依舊面無表情的站著，隨即慢慢的因為失血過多，頓時整個人癱軟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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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見狀立即蹲下身幫他做緊急處理，並大喊

『馬上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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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魔這時虛弱的看著智成說

『我殺了你的母親，為什麼你還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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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成一邊做緊急處理一邊說

『並不是死了，就是贖罪！你必須活下來，接受法律的審判與制裁，在懲罰中，真心為你犯的罪懺悔，這才是你必須做的事，而不是像這樣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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