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災 - １０自殺案

來到校園門口，可樂把車停在正門口對面，目不轉丁的看著放學回家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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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過了下課高峰期，還沒放學回家的學生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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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那個叫做富貴的中二白毛還沒走，照剛剛從綠毛那偷聽到的情報，他現在應該還在刷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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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沒偷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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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十來分鐘，校園出來的學生越來越少，天色也越來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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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可樂忍不住想掏出手機滑的時候，一抹白色印入他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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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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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一人走出校門，他那頭白色的頭髮還是一樣的醜，感覺就像剛被人潑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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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了一會兒，可樂就覺得他的似乎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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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有些神經質似的，不停的四處張望，臉上還帶著緊張害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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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怪的是他的著眼點幾乎都是在高處，對腳下和路上的情況似乎毫不關心，可樂在短短幾分鐘內就看到他差點被絆倒或踏空摔倒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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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故我，目光不敢離開高處，彷彿隨時會有流星落下把他砸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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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遠遠看了一會兒就發動機車，繞到他前面。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cadtLB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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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機車停進附近的路邊空格後就站在路中間，白毛完全沒注意到他，不一會兒就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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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可樂才出聲喊道：『你好，請問你就是富貴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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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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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被叫出名字，白毛顯然被嚇了一跳，只見他一臉神經質的看著可樂，紋著滅世兩個大字的臉頰上滿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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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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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自我介紹的時候可樂忽然察覺到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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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該用什麼身份，又該用什麼藉口來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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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打算說自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但這樣會不會顯得很可疑？給人感覺很像是要來索要好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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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要是對方不信的話該怎麼辦？新聞媒體又沒報導過自己，要證據的話自己可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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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眼珠轉了轉，腦袋忽然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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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我是靈異事件調查員，關於前晚東清高中的靈異案件有些事情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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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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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是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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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事件調查員是啥鬼，自己頭殼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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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為什麼自己會瞎扯這個東西？雖然這玩意兒完全不需要認證，但也沒可信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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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昨晚做惡夢的緣故？現在精神不正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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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絕對會被當成可疑的怪咖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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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可樂想著要怎麼把話圓過去的時候，眼前的白毛反而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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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怪笑了幾聲，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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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果然【組織】是存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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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摀住自己的左眼，擺出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嘴裡碎碎唸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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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果然是上天選中的人，潛伏在左眼的黑暗力量終於要覺醒了嗎？哼哼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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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興奮到當街中二病發作的白毛，可樂完全傻眼，傻傻地看著對方繼續表演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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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來在我腦海中不停迴響的聲音是真的！果然汪富貴只不過是我在凡塵的身份。沒錯！我的真實身份是墮落的片翼大天使，賽菲羅斯．馮．赫爾姆斯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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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率領七大原罪的大統領，領導長達千年的【革命大業】！總有一天會把傲慢的主神拉下神座！說吧！渺小的人類！你的願望是什麼？作為識破吾等身份的獎勵，就賜給你午餐吃剩的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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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傢伙腦袋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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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好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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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看著眼前又乾又扁的橘子，嘴角不停的抽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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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還是直白點問比較好，眼前這腦殘的傢伙很顯然是廢話特別多的類型，跟他扯皮絕對是吃力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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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對方似乎也接受了自己瞎扯的設定，那就別浪費唇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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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勉強的笑了一下，接過橘子隨意往口袋一塞，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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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對了，富貴同學，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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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菲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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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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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清楚嗎？凡人，吾等真正的名字是賽菲羅斯．馮．赫爾姆斯塔特。你不好好叫吾等的名字那就休想讓吾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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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白毛很高傲的扭頭，無視一臉錯愕的可樂，逕自從他身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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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心底直呼草泥馬，這踏馬的是看了哪部動畫才能中二病的如此嚴重？簡直都中二癌末期了有沒有？再過幾年估計都能直接去精神病院報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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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歸想他還是趕緊追上去，賠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個……賽菲羅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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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還差不多。』白毛哼的一聲，轉過身來，對可樂趾高氣揚的說道：『說吧，凡人，你想打聽什麼？吾等的生平？七大原罪的真實身份？還是說……哼哼哼，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告訴你【革命】的具體內容，那可是吾等策劃千年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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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毛又開始出現病發徵兆可樂連忙打斷對方，開門見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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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你跟朋友去廢校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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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校……』白毛聽到這兩個字倒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情，整個人看上去瞬間正常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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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剛剛好像說自己是……靈異事件調查員來著？怎麼聽起來那麼可疑？你是不是在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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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死中二病，怎麼不按牌理出牌阿？反應弧線這麼長？現在才開始懷疑是哪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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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懶得再跟他扯皮，要是再扯下去都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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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用自己偷聽到的情報來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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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那間學校自從三年前發生的自殺案之後就不斷出現怪事，最後不得不封校才得以平息。我們組織已經追查東清高中的案件很久，但至今還沒把握事態的全貌。你聽好了，這是個非常危險的案件，希望你全力配合，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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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毛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他清清嗓子，故作低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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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白的問好了，你們是不是分別出現程度不一的記憶混亂？現在還有人因不明原因昏迷，到現在還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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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正是這樣沒錯。』白毛一臉詫異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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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是不是曾經看到幻覺？像是吊死的女鬼，或是奇怪的兔子布偶娃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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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阿！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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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就說了嗎？我是調查員，你遇到的事情不是首例，也不會是最後一例。聽著，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看到的這些東西並不是所有人都看到，像是你另外兩個朋友……嗯……就是頭髮染成綠色跟粉紅色的那兩位，他們是不是都說自己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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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是這樣沒錯，他們還一口咬定說我看到的是幻覺，完全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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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可樂對情況有相當程度的把握，白毛一臉驚訝，但眼中的疑色也不斷在減少，似乎真的相信他是調查員了，只見他猶如小雞啄米般不停的點頭，神色不安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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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了！可樂心中暗笑，卻沒絲毫表露出來，他板起臉，故作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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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被盯上了，學校裡面的惡鬼打算害你，所以它才會讓你看見其他人沒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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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白毛一臉大為震驚，道：『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墮落的片翼大天使，賽菲羅斯．馮．赫爾姆斯塔特才看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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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馬的，這傢伙真的中二病到沒救了，什麼都能扯到墮落的天使上去！難怪本草綱目有云，腦殘無藥醫，古人不誠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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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保持嚴肅的面癱臉，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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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的，富貴同……不，賽菲羅斯同學，那跟你的天使種族或翅膀的數量沒什麼關係。再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遇到不測，就跟你那個昏迷不醒的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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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加油添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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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幫助你理解自己的處境嗎？再重複一次，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我需要你毫無保留的把當天事發的前因後果通通告訴我，這樣我才有辦法幫助你，不然再拖下去一切都晚了。到時候不光是你，你的家人，親朋好友都有可能因此被拖累，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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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多數的場合，恐懼都遠比誘惑要來的有說服力。跟一個人說努力賺錢就可以買的起豪宅名車，對方未必會感興趣，但假如說不努力賺錢會餓死在街頭往往會更能給人賺錢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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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的生物，比起光明璀璨的前程，大家更希望迴避悲慘的未來，可樂也深知這點，所以不斷向白毛強調他現在的處境危險，不停的增加對方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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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策略非常有效，白毛見可樂說的嚴重，態度很快就軟化，老老實實的將前天的經歷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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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常作白日夢的關係，相比常人，他感性更加細膩，或者說更加神經質，很多微小的細節他都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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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不全是好事，這導致他的敘述中有很多無關要緊的小事，不過可樂還是決定全盤記下，回去再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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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打算將白毛的敘述給完整的錄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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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的敘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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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開始是個很奇怪的聯誼邀請，有三個安里女中的女生透過社群，不知道怎麼就跟大便黃……不，是阿潘搭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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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是怎樣他也不太清楚，但阿潘不只吹噓過一次說是對方主動找上門，自己太帥被逆搭訕之類，姑且不論他那些鬼話，從他的話中推斷，這次的廢校探險很可能是由女方那邊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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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同校的緣故，雙方都沒見過面，只交換過ＩＧ看照片而已，關係其實跟陌生人差不多，對彼此都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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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誼當天，他們約在東清高中校門口見面，白毛記得很清楚，當最後一個人到場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四十二分，遲到了整整十二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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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白毛當時的心情很不爽，他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的人，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妹子又是初次見面的份上，他肯定會開口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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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一夥人潛入校園，白毛說當時自己就覺得很點奇怪，現在回想起來更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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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三個女生很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的，她們對校園內的地理環境瞭若指掌，怎麼走，怎麼繞，哪邊有捷徑小路，哪裡的窗戶有破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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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沒有多想，只當女生個性都比較謹慎，事先有跑來勘查過。但現在回想起來，她們未免知道的太過詳盡，簡直就跟在逛自己平時上課的校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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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搭在外牆連接到二樓窗口的樓梯也是，白毛說自己家裡有在做外牆裝修的業務工程，所以如何擺放固定梯子以策安全，對他們來說是必須學會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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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時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具通往二樓窗戶的梯子看似好像隨手一搭，但其實本身早已被完全固定住，別說被風吹倒，就算刻意想把樓梯拆下來都需要費上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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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事先踩點能做到的程度，很顯然是有人為了頻繁進入教學樓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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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教學樓後基本上也都是三個女生在帶路，白毛說她們不但態度友好，甚至到了有些異常的程度，不斷對自己幾人暗送秋波，熱情的完全不像是在面對第一次見面的男性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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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自己顏值擺在那，但對其他長相抽象的三人也是種態度那就很奇怪了。最後除了自己以外的三人通通喪失思考能力，退化成比婆猿人，只剩下自己還保持冷靜，從沒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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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描述有一大段流水帳，不停的自吹自擂，最後總結就是因為他是那啥撈子的墮落的片翼大天使，所以他就特別屌，特別牛逼，妹子跟他貼貼他也會變成豬哥臉之類等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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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聽得很不耐煩，真心覺得這個白毛不按時吃藥的話簡直無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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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當想喝斥讓他閉嘴的時候，可樂心中忽然閃過一絲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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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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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這樣男生人數不就不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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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毫不客氣打斷白毛滔滔不絕的廢話，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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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菲羅斯同學，你說你們一開始的陣容就只有七人？四男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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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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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逛廢校途中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寶山的學生？就……年紀跟你們差不多，矮矮胖胖的一個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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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山？沒有，沒聽說過，話說那裏可是廢校欸。怎麼可能會碰到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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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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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可樂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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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個跑到店裡求救，自稱寶山的小胖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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