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灰路上的領航員 - 第十九章 - 陷阱

風險太高。

辭沐月能從眼前兩人陷入沉默不語的表情中讀出其中意思，而且這個危險的人並不是說她，是不在場的另一位。

沉寂的空氣瀰漫，直到服務員敲門上了第一道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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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她對妳來說很重要嗎？」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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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菜上桌後沒多久，又陷入一片無語。辭荼嶽在此時起身，示意手機的來電顯示，並將包廂反鎖。

意想不到的人物，攪亂了原先的沉重泥濘，反而多了點不同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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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荼嶽，有時間先回天字一趟嗎？新機器那邊出現誤差，需要有人處理。」

「預計明天上午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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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新機器的事情，猛地抬頭看見自家妹妹的表情，理解剛剛聽到的想法早就開始了，果然為了找到幕後黑手，不能放過任何能先出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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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的話偶爾帶沐月回家吃飯吧。」

「會的，再聯繫，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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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掛掉電話的瞬間，先解開包廂門的鎖讓服務員上菜，隨後兩雙眼睛盯著辭沐月的反應，怕看漏任何一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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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這個不是我說的，妳們相信嗎？」

收到雙倍白眼的辭沐月訕訕笑了下，其實是在過來餐廳之前，收到了喬然之的通知，大概知道了藥局發生的事情，而擔心通訊被竊聽的風險，選擇冷漠回應後也想到會驚動到些黑幕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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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釐清思緒後，三人發現這次剛好歪打正著，雖然還不確定顧商雲和陸逞的實際參與狀態，卻了解到數據錯誤或是修改的部分的確是有人從中作祟，既然如此，那可不能放任事情順意發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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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不用等到我們主動，對方已經迫不及待想上鉤了。」餐桌邊忌諱的是玩弄食物，欣賞後慢慢放入口的美食節目動作卻不在玩弄的範圍。陸默的表情冷淡，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顯得危險，彷彿在請君入甕，不是在品嚐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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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凡事小心。」查覺到陸默心情上的變化，辭荼嶽夾了另一道菜緩緩放到她的碗裡，自從那次事件之後，總覺得自己愈來愈無法像以前一樣與她相處了，到底是哪邊的軌道開始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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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明天可以的話我也一起到天字，剛好有文件能當理由拜訪。」有些事情不希望辭荼嶽太快知道，然而這次的行動，或多或少要向辭沐月她們看齊，能夠說明的可能還是先說明，否則疑惑的種子埋下，對兩人的關係只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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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不做出些什麼，怕是會被誤會。我會找顧總裁好好談談。」看了看對面二人的小動作，辭沐月不知道為何內心有了種羨慕的感覺浮現，但是這部份很快地被自己給否定掉，現在可沒有時間管情緒，正事還是得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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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提出！」再次抬頭的表情是過往的那個陸默，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有時候會一個人衝到太前面忘記回頭。像這樣三個人聚在一起討論對策之類的模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陸默突然想起好幾年前的那個過去，緊握著辭荼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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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月，不要太勉強。」才剛說完話，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的樣子，發現對方也想到同件事了，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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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不再是三個人而已，姊姊、小默。」給了兩人堅定的眼神，關於過去，她們也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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