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灰路上的領航員 - 第十二章 - 觀望

瞧著如同波士頓龍蝦紅豔的喬然之，這副害羞的模樣與剛剛判若二人，辭荼嶽抬手輕揉了陸默的頭髮，後者差點崩不住淚腺，而此時立場也交換過來，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陸默知道危險的時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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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謝謝。」

沉著穩定，或許是懷中的人帶來安定，此時辭荼嶽的聲音溫和平淡。

喬然之突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一切，她不清楚破壞原先的結局會發生什麼，但是她肯定地想著一件事，說不定現在這樣早就不是書籍的走向了，畢竟她和辭沐月都還好好的，之後也會好下去，只是會發生的事件必須要想辦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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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四人似乎沒有大礙，顧雨趕緊報告醫院位置和會場的動靜，若笙卻有著萬千思緒，複雜至極的苦澀感，她也很開心喬然之和辭荼嶽沒事，可是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堵在心裡無法消散。

六人前後驅車前往醫院檢查後，陸默聯繫了若笙，悄悄地移動到私人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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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確定喬然之是友方，不過這種捨身救人的方式，再多來幾次小沐會瘋掉的。」不見剛剛小鳥依人的模樣，此時的陸默神情淡然到看不出任何起伏，只有講到辭沐月的時候有稍微不同。

「我會留意的，默小姐。」而若笙也只是公事公辦的模式，絲毫沒有與顧雨一起時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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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默沒有多說什麼，靜止如畫，開口問出下句話的瞬間，周身氣息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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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下這次是誰的主意？藥物過敏嚴重的話不只是休克，會出事的。」

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到陸默的雙手顫抖不已，暴露了不安，也許會讓人誤解為氣到發抖，其實是心裡過度害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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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笙沒有想到陸默的反應是這樣，她再怎麼想也不能理解為何在跟今日一樣的晚宴之後，陸默的性格有了極大轉變，殘忍乖戾、冷血無情。

現在她懂事件的全貌也為上輩子的自己感到可惜。如果能早點發現，是否能阻止一些憾事，現在也已經沒有解答了。暗自理出頭緒，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做些不曾嘗試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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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兩天內給消息。」身為長期在月底、年底等各個季度飆報告的上班社畜來說，搜查整理個資料還不是什麼問題。

「兩天？」淡然部分有了些許鬆動，當年幫助若笙不過是順手之勞，並沒有要求對方要做出什麼樣的回饋，但是今天的協助與現在的提議，讓陸默感受到了一些溫暖。

「是的，剛好明後天是假日，周一請查收信箱。」

面對突然積極的若笙，反而意外沖淡了些不安情緒。陸默努力扯了個笑容。

「謝謝，小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提出。」

「不客氣，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次，若笙決定處理這件事外再加上一項，弄清楚喬然之的狀況。

與上一世不同的變數有二，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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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場景與刺鼻藥水味，不同的是這次全員清醒。

「辭小姐，我真的沒事了。」

為什麼顧雨離得那麼遠，為什麼點滴還沒打完，為什麼辭沐月還在這邊！

喬然之故作鎮定地說話，但是飄忽不定的眼神出賣了她。

「妳的臉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看似不在乎的感覺，但一雙杏眼中流露出的擔心卻不容作假。辭沐月緊皺著眉，不斷思索著從辭荼嶽那邊得到的情報，很明顯提到一位人員是前陣子才被資遣的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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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麻煩查下陳客的資料，公司的程序上沒有問題吧？」

「是，辭老闆，周一給您資料。」

「四十八小時的加班費下星期登記下。」

「好的！」

面對著莫名的默契與毫無間隔的對話，喬然之有些驚奇之外也有淡淡的失落感，不清楚自己是否也想在辭沐月身旁擁有相同位置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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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滴打完了。

考量到周一狀況，喬然之仍先回到宿舍準備其他整理工作，而辭沐月則提出要親自載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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