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環 - 5 | Penana

潘娜朵尼・卡洛，是冒險者協會曾經的S級冒險者，過去獨自打倒S級的沙石巨蠍，拯救拉格維德於水深火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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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標緻性的的火魔法，是她細膩操縱下形成的炎槍，因而得名『炎槍』，即便已經過了很久，拉格維德依然有很多民眾對她心懷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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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知為何忽然選擇黯然隱退，成為微風之息培育下一代的教師，而現在，她正在為僅有兩名學生的次等班講述課本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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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課室？偌大的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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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裡一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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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等班連課室都是臨時由雜物房改裝而成的，能代替黑板的，只有嬰兒那種磁性繪圖板玩具，潘娜朵尼把寫了概覽的一面轉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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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神間，她竟有種在教幼稚園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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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共分為二十六個等級，每升上一級，魔力就會有倍數增長……阿諾！你怎麽又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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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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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無視滿是灰塵的房間，以及只有三人的尷尬場合，依舊將課堂形式貫徹到最後，饒有興致地舉手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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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為什麽我成為了二級卻還是只有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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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我講出來？米娜，阿諾，算老師求你們了，趕快轉到匠士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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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學生在場，再來雪上加霜的無理加班講課，使潘娜朵拉忍不住在學生面前暴露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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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裝作沒聽懂，裝瘋賣傻，另一個連聽都沒聽，就是打著瞌睡來聽課的，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浪費金錢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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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等班在學院早已有名無實，教師名字只是掛上去裝飾罷了，所以一旦出現新生是四十分以下的，次等班的教師就必須要加班教導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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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麽潘娜朵尼希望他們趕快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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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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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算有魄力的，但阿諾到底來幹什麽的！！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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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的阿諾，微微睜開半分眼，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朝她大言不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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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如果我能打中你一下，能不能不用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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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話，潘娜朵尼非但沒有不屑，相反認為這是個打擊兩人自信的好機會，再看準時機，拿出匠士轉學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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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你贏了固然可以不用聽課，但一個月後的考試必須合格，輸了，不用多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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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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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老師，我們翹課真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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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除了我，誰也不會來管次等班的，因為誰都沒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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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三人來到學院其中一間模擬室，白色牆壁鑲嵌自動修復的魔力迴路，天花板間隔處均嵌有治癒魔法的迴路，連受傷的肉體都能迅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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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雖然表面滿不在乎，但她剛才本能地從阿諾眼睛深處，感覺到一絲深邃，冒險者的直覺令她明白，阿諾・法爾這名學生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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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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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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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房間中央，對面阿諾依舊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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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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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米娜作為裁判，在宣佈開始的手勢劃下瞬間，阿諾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潘娜朵尼身體本能地彎下腰，躲過了上方划破空氣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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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後撤拉開距離，同時背脊發涼，因為她認出了，這是踏空，是通過將純粹魔力附在腳掌下，以此來進行高速移動的高級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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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驗時什麽聚集魔力的玩意，要高上不知多少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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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久歷沙場的S級冒險者，這種程度不在話下，正當她有這個想法，眼前身影又再消失，不過這次和剛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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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速度同時，變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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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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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見狀伸手叫停，認為已經沒有考驗阿諾的必要，因為連續踏空是至少B級冒險者才能做到的事，他年紀輕輕就到達這種程度，不禁讓人懷疑他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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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軍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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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對面的阿諾，張嘴就是一副看呆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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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我只是雙腿的魔力傳導比手掌要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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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麽不在魔法測定時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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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疑問從潘娜朵尼心中升起，但很快她又打消念頭，因為沒必要知道，看樣子也不像風術團的人，總之留個心眼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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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米娜卻是抱有跟潘娜朵尼完全不同的疑問，她想起昨天在正門看見阿諾的時候，那雙金色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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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類只有四肢和大腦有魔力迴路，禁忌之子則全身遍布魔力迴路，換句話說，不存在哪邊傳導性較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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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諾，是禁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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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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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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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不聽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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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以啦，但你一定要待在課室裡，在學院到處亂晃的話，就算是次等班，也是會被罵個狗血淋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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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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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是怎麽回事？阿諾同學，你有時會說些奇怪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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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該怎麽回答…………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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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男生嘛，常常以為自己是什麽特別的存在，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其後相視而笑，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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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同時也打消了這個呆子可能是危險分子的想法，兩人先後拍了拍他肩膀，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朝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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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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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米娜你是不是也像阿諾那樣，隱藏什麽擅長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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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很…很會做麵包算不算？我是麵包店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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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雙手握拳，信心十足講述著自己長處的米娜，兩人實在不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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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裡是魔法學院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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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哪天有空做給我嘗嘗，先不說這個，來到來了，米娜要不要試試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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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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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武器的話，隨便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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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隨意打了個響指，兩側牆壁立即翻轉，展示出琳琅滿目的武器，當然學院不會讓新生碰真正具殺傷力的東西，所以這些都是沒有刀刃的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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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兩眼發光到處試試，但不是太重拿不起，就是力量不足揮不動，最終她只能套了個指虎在雙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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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虎嗎，阿諾，用你那少得可憐的一分魔法，碰一下米娜，那種垃圾玩意就算被打到也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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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用聽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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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天，讓她體驗一下相消的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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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有氣無力走到米娜面前，然後伸出一根指頭，輕輕碰了一下她的拳頭，隨即感覺自己魔力儲備少了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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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相消，用相等的魔力抵消對方攻擊，因為禁忌之子全身遍佈魔力迴路，所以一旦被攻擊到，就會自動消耗魔力進行相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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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剛才阿諾同學用一分的魔法，讓我身體自動進行了一分魔力的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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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應該清楚感受到，魔力有減少了那麽一點點，雖然禁忌之子因為會自動進行相消，但那也不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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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潘娜朵尼來到米娜面前，同樣伸出一根指頭，觸碰了她的拳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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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和之前不同，米娜忽然有種魔力被抽空的感覺，讓她神色痛苦，呼吸急促，大口喘著粗氣，累得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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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沒有一絲慌亂，從口袋拿出一支魔力藥劑灌給她喝，這才大大緩和了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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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呼……好辛苦，欸？拳頭有點燒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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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自動消耗魔力進行相消的壞處，一旦攻擊中注入了超出份量的魔力，禁忌之子就會耗盡那附近的魔力，甚至會抵消不完，受殘餘魔力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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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但那樣的話，只有四肢和大腦有魔力迴路的人類，不就更加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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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十三王牌中有匠士一席之地，因為他們的護具可以代替人類抵消魔力，這會在戰鬥中佔非常大的優勢，而且人類四肢的魔力迴路遠比禁忌之子集中，魔力聚集釋放的過程要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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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隨手朝一面牆壁，射出一支火焰形成的長槍，炎槍刺入牆壁一剎那，烈炎從槍尖爆開，待那面牆壁崩坍，米娜這才反應過來，整個過程還不到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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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得要有拼命學習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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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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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標是冒險者來著？那你不但要把各種魔物的習性塞進腦袋，還得要學習如何在不同環境中生存下來……正好有個可以讓我不用加班，兩全其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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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拉邪魅一笑，從嘴角勾起的角度已經說明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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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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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後我給你一本魔物圖鑑和物資，然後把你扔到學院一個安全的魔物生態圈，在那裡存活七天，阿諾，你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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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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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不用聽課，但沒說你不用參加啊？難道你想我這個人見人愛的敬業教師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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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感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不過正好他也有要確認的東西，因此勉為其難，苦澀難堪的點了點頭後，其後又原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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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者相反，米娜倒是雙眼冒出星星，雙拳緊握，一副非常期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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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那裡的魔物會不會見我是學院新生，瞧不起我，然後各種欺凌妨礙，最終我巧遇逆天機緣，一舉逆襲成為一方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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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魔物只會按照本能行動，不可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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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很不解為什麽米娜會那樣想，懷疑這孩子是不不腦袋缺了根神經，而且那個魔物生態圈已經被完全摸清，幾乎沒有太大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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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米娜和阿諾不是腦袋抽風，是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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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回憶起今天兩人的表現，不禁覺得很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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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米娜聞言立刻就沒了興趣，沒有那種被羞辱到無地自容的劇情，她根本踏不上那條成為主角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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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師，為什麽要兩星期後，現在也可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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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說了要實戰不是嗎？接下來七天，用任何方法躲過這把弩一輪攻勢，之後我會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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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朵尼從展示櫃中取出一把木弩，上面搭載著複製物品和增殖的魔力迴路，當開始發射就不會停下，直到一輪攻勢完畢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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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謂的開場白就不說了，我要回去趕計劃書，你成功擋下一輪攻勢並毫髮無損後再來找我，魔力藥水我一會兒帶幾箱過來，阿諾記得我們的約定，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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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潘娜朵尼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米娜和阿諾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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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是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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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等你魔力夠強了也可以試試看，我先回宿舍睡覺，你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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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精疲力盡的拖著身體走出模擬戰鬥室，米娜很納悶他為什麽會這麽累，明明上課到現在也不怎麽活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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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份納悶，她按下了木弩後方的開關，模擬室四周驟然出現一道倒數聲，那把弩自動拉緊弓弦，米娜後退幾步，擺好架勢，嚴陣以待，做好最萬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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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結束，木弩發射那一瞬間，弩箭分裂出成千上萬，鋪天蓋地如雨點般傾瀉而出，她連反應都來不及，全身就被裹住絨毛的箭頭打中，耗盡魔力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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