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搖滾編年史 - 3. intro-3

＊平行宇宙　與實際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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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怪叫：「哪有巨龍？！明明沒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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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掩嘴，「你還真比過啊？嘖嘖嘖……想不到小四你是這種人，要是湯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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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有！就那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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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裙底有巨龍的當事人忍不住開口：「薛賜賢，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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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慣例回嗆：「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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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冷笑，「憑我有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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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啊！」小四一揮手，「走啊！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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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團之後，跟薛賜賢的廁所約戰幾乎成為每週任務的Kiki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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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阻止小四繼續糾纏，林晴掏出牛奶糖紙盒，在他眼前晃了晃。「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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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座右銘就是「民以食為天」的小四一秒點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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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嚴肅反問：「狗狗吃牛奶糖不是會死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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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愣住，「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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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巧克力。」不知在旁偷聽多久的阿燈從轉角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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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主唱晃晃手裡的空盒，以惡魔的口氣蠱惑：「汪兩聲，整盒都給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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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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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揉揉小四狗狗的頭，非常滿意。「好乖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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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空盒塞進小四手裡，拉著Kiki快步離開。期間，看都沒看阿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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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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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哥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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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的抗議從身後傳來，林晴和Kiki對看一眼，加速往休息室的方向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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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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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盯著化妝鏡裡的自己，「場燈那麼熱，我的頭皮都快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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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看看那顆亮到可以發電的光頭，確實有些泛紅。一旁的湯圓見狀，從隨身背包裡變出一瓶保溼補水防曬傷的蘆薈凝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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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接過，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到阿mo感嘆：「湯圓，其實妳是小叮噹吧？口袋裡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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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需要嘛。」湯圓笑得靦腆，圓潤的臉頰泛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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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摸摸塗完蘆薈舒服不少的光頭，有些疑惑：「現在年輕人不是都叫哆啦A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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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門忽然打開，林晴聽到後半句。「什、什麼哆啦A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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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瞪著衝進來嚇他一跳的主唱，「怎麼跑成這樣？被狗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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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按著胸口點頭，還沒投訴是哪家惡犬，門又被猛力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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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哥！說好的牛奶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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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隨口敷衍，「去找哆啦A夢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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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的湯圓乖乖舉起手，跟滿臉憤慨的小四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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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湯圓會變成哆啦A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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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話題的阿mo只好前情提要，讓稍後跟著小四進門的阿燈和拎著裙襬不想跑的Kiki也進入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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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現場最年輕的年輕人，小四搔搔頭，「我也習慣叫小叮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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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坐在單人沙發裡閉起眼，讓Rose為他整理髮型，「二十一也不年輕了。十六歲結婚的話，小孩都上幼稚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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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麼快生小孩嗎？」小四的問句是回答林晴，眼神卻朝湯圓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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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裝作沒看見，低頭整理她那個像是四次元口袋的藍白色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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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跳出來替湯圓解圍，「薛賜賢，你生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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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反問：「為什麼我生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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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燈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看Rose幫林晴弄頭髮，順便解答：「你有子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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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愣了一下，「對耶……為什麼是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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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大笑，針對小四日常劃錯重點的發言閒聊，等無線電那頭傳來工作人員的指示，妝髮完畢的他們才動身前往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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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一手插著口袋，故意落在隊伍最後，走到湯圓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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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湯圓疑惑的視線時，他用神秘兮兮氣音說：「小湯圓，我偷偷告訴妳一個秘密，妳不要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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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學林晴壓低聲量：「什麼秘密？你跟燈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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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翻了個白眼，「我們沒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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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很配合，「是是是，沒吵架，只是冷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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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營業模式的林晴難得勾唇一笑，湯圓頓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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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非常自然地進行一個栽贓的動作，「薛賜賢之前從妳的包包裡摸走一盒森永牛奶糖，我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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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四的名字，湯圓的心跳快了幾拍，「那那那……就給他啊。我說過，我的就是你們的，隨便拿隨便吃，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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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林晴非常做作地拉長音，「但我記得上次雨哥拿走那盒香蕉蛋糕的時候，妳好像不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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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沒、沒有不開心啦……那個是、是因為……」湯圓的聲音低下去，「那是豹紋限定款，我本來想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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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點頭，「其實不管妳送什麼，薛賜賢都會很開心，限不限定款他根本沒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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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慢半拍的湯圓反應過來，「我我我……我有說要送給小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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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沒……沒有啦！」惡意模仿的壞心主唱嚴肅地拍拍湯圓的肩，「是我誤會，妳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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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的情緒在害羞與生氣間交互蹲跳十幾秒後，看著林晴露出難得的笑意，最終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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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主唱大大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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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四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我也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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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搶答：「說你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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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不會咧！會說我壞話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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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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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Kiki你又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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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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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軒你有種把話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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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要上台別吵了！」團長兼風紀股長的老楊充當人肉柵欄擋在差點又要打架的貓狗之間，眼光掃到自家兄弟站著看戲，甚至悠哉地雙手環胸，忍不住喊他：「燈總你也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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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燈只好意思意思伸手在還在言語挑釁的Kiki和上半身被架住只能伸腳踹人還踹不到的小四之間隨便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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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一揮是戰鬥開始的裁判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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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林晴想加入戰局一起玩，湯圓按著耳機，扛著快喊破耳膜的催促聲從後方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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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五分鐘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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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不知緊張為何物的團員們這才收斂態度，前往定點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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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後台歡樂的小學生打鬧，舞台前觀眾們的心情複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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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Would you die for music?」的黑畫面後，是他們第一次登台演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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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員們都不愛照相。在主流出道前，他們手上的照片多半是燈光昏暗看不清是人是鬼，或是手震失焦糊成團的演出紀錄照。公司沒辦法，只好透過官網和官方臉書向歌迷徵求照片，也算是為演唱會預熱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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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歌迷充滿熱情與愛意的濾鏡下，百貨公司前的臨時舞臺、煙霧迷漫的live house、充滿醉漢與比基尼辣妹的海洋音樂祭、正式出道的記者會現場……呈現團員在不同時期的樣貌。除了全台巡迴，公司也為他們籌備海外演出，臺下出現不同膚色說著不同語言的聽眾。還有他們風光入圍好幾項金曲獎，登上傳說中的音樂殿堂時，觀眾席的歌迷拉著布條舉著看板為他們加油，也保留下當晚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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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於之前胡搞瞎搞只為逗歌迷開心的串場影片，這些珍貴的照片忠實記錄下這樂團一路走來的每一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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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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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淚點太低的歌迷已經在低頭找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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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哭歌迷的歷年剪輯放映完後，是最新拍攝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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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攝影機穿過長廊走進房間，睡夢中被挖起床的團員們各個眼神渙散衣衫不整，在聽到攝影師的提問後，用明顯沒睡醒的聲音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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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被突擊的是旋律組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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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面癱的阿燈就算有起床氣也看不出來，他面無表情看著鏡頭，冷冷吐出一句：「Ｏf c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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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三秒確定對方沒有其他問題要問，直接向後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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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半夜兩三點消夜時間發美食照的小四似乎剛睡著，被叫起來時，神智還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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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用那張愛笑的帥氣臉龐，做出讓很多人意想不到的回答：「Someti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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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攝影師追問是否因為還有億萬家產要繼承，小四就自動解釋：「畢竟吃比較重要嘛。妳那麼早起來會不會餓？我這邊有餅乾！還是妳想吃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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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攝影師湯圓扛了一大袋餅乾麵包洋芋片回去，差點沒辦法拿好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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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住在獨居老人房的團長兼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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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下的老楊習慣性摸摸光頭，半睡半醒好一陣子才回答：「Not of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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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以為他回答完時，又冒出下半句：「But very of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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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崩於前都不應該手抖的攝影師因為這句火星英文表現失常，畫面明顯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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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攝影師來到另一間雙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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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主唱大大有起床氣，湯圓決定把Boss放到最後打。她先叫醒江湖傳言沒有完整妝髮就死不受訪的貝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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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拍攝前，湯圓問他要不要先整理儀容，Kiki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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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哥說要拍私底下最真實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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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歌迷有幸看到剛睡醒的Kik抱著枕頭，頭上沒戴人工染色的假髮，臉上沒有層層疊疊要畫好幾個小時的濃妝，身上更沒有繁複華麗的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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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傳言畢竟只是江湖傳言。素顏的李開軒跟其他平凡的二十五歲青年沒有太多不同，除了長得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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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著一頭長度過耳的黑色短髮，穿著寬鬆到露出一點鎖骨的白色T恤，右邊臉頰還有枕頭印出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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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問題後，Kiki沒有剛睡醒的遲鈍，也沒有平時接受訪問的慎重，他用低柔的嗓音很肯定地作答：「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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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確認他的部分拍完，Kiki才問湯圓：「燈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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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就繼續睡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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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他們都練團練到天亮才睡，難得一天能早點睡。說早，也只是從早上七八點變成凌晨四五點。偏偏這難得的早睡還要被叫醒拍演唱會用的影片，也是很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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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指指還在另一張床上沉睡的主唱，「他有起床氣。我等等先叫他，妳離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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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遠一點？他會打人？……還是我去叫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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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東西而已。枕頭、手機、娃娃、雜誌……抓到什麼丟什麼。」Kiki拒絕湯圓場外求援的建議，「別找燈總，他醒來會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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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嘆了一口氣，「他們還在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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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也很想嘆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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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剛醒來的林晴出現在鏡頭前，皺眉臭臉，只差沒有說出「是誰膽敢吵醒本王」這種被封印的魔王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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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小心翼翼問出那句話，林晴還沒運轉的腦子沒辦法處理異國語言，還是kiki在旁邊小聲翻成中文，現場口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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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一張可以加入傑尼斯的臉，林晴的起床氣卻讓他顯得暴躁又陰沉，加入山口組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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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瞪著發話的Kiki幾秒，慢吞吞把視線移回鏡頭前。他知道現在在拍片，是公司要求的工作必須配合，但他無法控制情緒，依然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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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頂著一張跟阿燈差不多的臭臉，砸出一句：「隨便！」就抓過被子蒙著頭，回封印他的被窩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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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往都有專人處理，第一次見識到主唱大大起床氣發作的過程，湯圓還有些傻眼。在清醒時，林晴對她總是親切溫柔，頂多愛惡作劇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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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地看向Kiki，「可能要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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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安慰她，「先給雨哥看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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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初剪在當天上午九點多完成。凌晨就爬起來拍片，從天黑熬到天亮的湯圓把帶子上傳到公司內部系統，打電話通知完謝雨城後，就趴在螢幕前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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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經紀人的謝雨城看完，覺得效果不錯，揉揉湯圓誇獎一番給了她半天假，在下午兩點的製作會議上，放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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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是臭臉的吉他手，結束是臭臉的主唱，也算有始有終吧。」老楊感慨地說，只差沒有手上夾菸，吐個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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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開處刑的林晴也沒生氣，歪在會議室的旋轉椅裡，轉頭看居然沒罵他耍大牌不敬業的謝雨城，「雨哥你今天好慈祥，中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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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謝雨城瞪他，「如果我中樂透第一件事就是開除你們！三天兩頭給我找麻煩！一下子是不喜歡給外人化妝，一下子是不想讓外人進房間……你們是想累死湯圓還是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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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熟練地拉上嘴巴的拉鍊，自主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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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已經表態，主唱又被禁言，剩下的貝斯和第二吉他手向來隨和沒意見，謝雨城把目光轉到阿燈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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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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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一邊耳機在改編曲的阿燈這才抬頭看經紀人，「你不是說要拍真面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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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最真實的狀態」跟「真面目」的意思差不多，但後者聽起來像某種會死於非命的反派角色，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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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城沒時間去糾結，拍板定案：「那夜襲的部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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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問題解決後，擔任這次演唱會視覺設計的池姐點開PPT，跟他們確認前半段的惡搞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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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按照上次會議結果修改的第三版場景設計圖。吹笛手和白雪公主共用的森林分成兩個區域，動線也重新整理過，一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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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直到晚餐結束才結束，後製完的成品在好幾個月後，呈現在上萬歌迷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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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播畢，下半場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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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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