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鄰國家的家務事反而燒到自家門口來,地點還是在費奧里希特境內,不把雷契爾的妻子送回去的話。
依據諾帝斯對亞特蘭提斯駐費奧里希特國的大使口頭上的了解,他們家的祭司可是出了名的排斥其他國家的外來者,即使表面上特別通融那些人可以在亞特蘭國的港口自由的進行買賣,但期限三個月為上限,不能久留。
諾帝斯並不清楚雷契爾身為國家的大祭司,在他們國家的人民心目中的重要性是否重要於國王或王后。
他只知道從亞特蘭國的歷史發展以來,群眾和國王及王后非常依賴祭司的預言和攝政,凡是有關於政治的事國王不能輕易答覆,一律由祭司來裁決定奪。
凱西見諾帝斯雙手抱胸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以為他在擔心自己是冥神之子一事怕被拆穿,好心的勸他:「我看諾帝斯你少接近她吧!即使伊莎貝拉有辦法躲過雷契爾的眼線,還是小心謹慎為妙。」
諾帝斯如老鷹般銳利的雙眼盯著坐在椅子上看似一派從容毫無緊張感的伊莎貝拉,瞧她不急不徐的回答羅倫和奧蘭德的問題來看。
諾帝斯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但自己又說不上來為什麼,就這樣傻楞楞的望著那張酷似凱西的容貌發愣。
他壓抑著心中的疑慮,保持鎮定也不刻意上前去追問伊莎貝拉為何逃到費奧里希特境內一事,逕自走到邊上唯一完好沒有廢棄使用的木製桌邊上的木桶處坐下來。
凱西見諾帝斯獨自走到遠邊處待著,心想他總算聽進自己的話肯乖乖的遠離伊莎貝拉真的實屬難得一見。
看著諾帝斯若有所思的表情在思考些什麼,凱西不在上前繼續糾纏著諾帝斯,自己回到稻草堆鋪成的床上歇息。
待到所有人安靜下來後,諾帝斯隨手拿了桌上稍早前奧蘭德扔過來的地圖觀望,根本不在意外頭的風雨如何,就連雷聲打的如此的大他也無所畏懼。
反觀在遠邊歇息的凱西好幾次被雷聲給嚇到,就連在旁邊替大夥起火的羅倫也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外頭一陣又一陣的白晝稍過屋頂處。
伊莎貝拉則是忙著把身上濕漉漉的衣裳給一件一件脫下,起先凱西出聲提醒她不下數次有男人在場要她注意點。
還好她僅脫下油布和淋濕的披肩和背在身後的麻布袋後在也沒脫任何一件衣裳,獨自靠到羅倫的附近幫忙他生火,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高高在上的祭司之妻的模樣。
反倒是羅倫頻頻被她的舉動弄得面紅耳赤,惹的伊莎貝拉笑了起來:「怎麼?好歹你也結了婚,就那麼不好意思別的女人靠那麼近?」
伊莎貝拉邊說一邊捲起袖子,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懷六甲的模樣搶走羅倫手上的打火石,動作非常熟練的操作起來。
羅倫被伊莎貝拉這樣一陣搶拍,想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只得聳聳肩對著在旁邊看好戲的諾帝斯表示無可奈何。
諾帝斯一手拄著頭,邊翹著二郎腿,僅露出淺淺的一笑,將目光鎖定正在表演生火的伊莎貝拉身上,心裡那股疑惑並未就此消失,看著伊莎貝拉那瘦弱的身影,怎樣看也看不出她怎麼會想從雷契爾的眼簾底下溜走。
等到他們兩人生完火,早就看不下去的凱西這才好心的走來示意伊莎貝拉跟著她到另外一邊的隱僻處把她身上那套濕漉漉的紫色洋裝給換下來。
起先伊莎貝拉對於凱西釋出的善意有點驚訝,爾後才乖乖的跟著她前去換衣裳。
這一切諾帝斯全看在眼底不做聲,他這下得煩惱瑪莉安和傑森回來後該怎麼向他們解釋這個突發狀況。
尤其是瑪麗安,要是她發現自家的祭司大人的妻子在這的話,可能會虔誠的幾乎要對她下跪,依諾帝斯的記憶來看,瑪麗安即使離開亞特蘭國數十年,仍然對著亞特蘭國的方向下跪祈禱,就像奧蘭德稍早的祈禱般非常勤快。
諾帝斯望著室內遠端老舊壁爐上的爐火發愣時,一隻拿著麵包的手出現在他的面前。
還是一隻帶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諾帝斯認得這隻手的主人,他自己伸出手來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食物道了聲謝後,默默的吃起麵包來。
奧蘭德見諾帝斯默默的吃起午餐,這才走到桌子的另外一邊找個破舊的木桶坐在上頭削些肉片遞給正在吃午餐的諾帝斯要他拿幾片夾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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