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巨大的壁壘叫做骸堡。在骸堡附近,一列列馬車正載著人們進入。他們是 用來補充骸堡僕人的人,身分千變萬化,但能到達這裡,已經是他們的莫大的 榮譽。 其中一個嚴肅而顯得不耐煩的人走了出來,名叫畢陰捷。畢陰捷不疾不徐地指 揮手下運輸物資,並帶著手下開始分配人員的歸屬和工作。他的手下辛妮許則 在一旁拿出筆記,紀錄一切,確保人員不會替換或物資被貪汙。 他們兩人走到最後一匹馬車前,車夫和衛兵後面只載著兩個人和數箱貨物。
「名字?出生地?」辛妮許機械式地問道。
「韋魯斯,來自附近的膚皮城。」
「我是...荷茱莉,也... 也來自膚皮城。」
畢陰捷挑了挑眉說:「今天第二個荷茱莉?有意思。」
辛妮許看了看手上的資料與畫像,來自孤兒院的韋魯斯,一副枯瘦卻不憔悴的 臉孔,對於知識有極大興趣,但似乎對於同濟關係不怎麼理睬,常有意想不到 的果斷。來自罪人家庭的荷茱莉,身材矮小,常常低著頭沒什麼自信,因為出 身而被周遭人排擠,自力更生的能力值得期許。 辛妮許心想,兩人的缺點十分雷同,優點的記述卻抽象模糊。 畢陰捷看了他們二人的眼睛,
對辛妮許說:「分配給康賽許,其他地方不太適合 他們。」便隨意的把他們丟在一個骯髒的房間,自己與辛妮許便離開了。
房間內有一個醒目的高台,一個看來傲慢優雅的男人站了上去,看來他就是康 賽許。而高台的左右兩邊也隨即冒出許多人,把荷茱莉與韋魯斯在內的新人碰 撞推擠,硬是排出一個整齊的陣列。 康賽許從他腰間的水壺倒出一小碟綠色的液體出來,並喝了下去。 他的嘴唇所沾染到的地方也隨即從灰白變為綠色,一種神聖而美麗,令人敬畏 的綠,甚至讓人覺得他全身那灰暗黑白的膚色也有些變化。
康賽許用著威嚴的聲音大聲的說:「你們今天開始就屬於這裡了,我是你們之後 能夠見到的最偉大的人,最敬重的先生。你們要以康先生來稱呼我,要用最大 的心力為這裡奉獻,以此為國家奉獻。阿哈達魯!萬歲!」
在周邊除了剛來的新人以外,所以的人也都大聲持續喊道:「阿哈達魯萬歲!康 先生萬歲!」
康賽許將手臂左右張開,更是放聲的繼續說:「對大家而言,你們已經拋棄你們 舊有的皮囊、舊有的身分,重獲新生。從今以後,這裡就是你們的新家,我們 的身分就像是家人,也像是師生,同時也是指揮家與樂手的關係,你們投以心 力就會有愛回報,你們投以熱情就會有關注回報。倘若我們在未來不幸衝突, 我們依舊是我們,相同的同伴。不要誤會我們嚴厲的砥礪,現在只有我們,只 有…阿哈達魯!」
一陣沉默之後,底下逐漸傳出「康先生!」的呼喊,此起彼落的呼喊似乎也感 染了眾人,這普通的演講居然讓新人們似乎陷入狂熱。 荷茱莉有些憂心的的看向周邊,一邊跟著周遭氣氛一起大喊,一邊斜眼瞥看韋 魯斯那裡,只見他像是愣神一樣,直盯盯的看著康賽許,嘴巴好像在呢喃什 麼。 這場歡迎會結束之後,他們便開始了第一項工作,也就是整理他們所在的大 廳。 荷茱莉就和大多數人一樣擦桌掃地,而韋魯斯在中途就去處理突然出現的老鼠 問題,並殺伐果斷的了結了老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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