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獵人】殺手●前傳:流星街○ - 殺手前傳:流星街《(10)人情》

《人情》

「可、可是這裡是我、我好不容易才找、找到的地方……」女孩絞著手指，扭扭捏捏地說。

「那我殺了妳不就得了?」

「可、可是我、我還有家、家人要一、一起住這……」

「那連妳的家人也一起殺掉不就好了?」

「可、可是……」

女孩可是了老半天還是沒說出下文。

庫洛洛非常有耐心地在等待女孩的遺言。這並非他自大，是因為他感覺得出來，這女孩不會念。

沒過多久，又出現一道陌生氣息。

庫洛洛倏地站起，用警戒的眼光瞪著慢悠悠走到女孩旁邊的老太婆。

滿頭白髮，身形佝僂，拄著一根拐杖，眼光卻十分銳利。

「奶奶!」女孩很開心地喊道，「歡迎回來!」

庫洛洛這次吃鱉了。老人的「纏」很豐厚，這只代表一件事，她是個高手。

「乖孫女，這人是誰?」老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庫洛洛，「他欺負你了?」

「沒有!」女孩的回答很流利，「他說他想住這邊，我說還有我跟奶奶要住，他就說要殺掉我們!」

老人瞇起眼，庫洛洛滑下冷汗。如果老人對他施加念壓，他肯定會當場暴斃。

「小子，口氣不小。你是不是覺得，這種破地方住的人都不會是強手?」

還真給她說對了，庫洛洛正是這樣認為。

「奶奶，我們就給他住下來吧?」女孩拉了拉老人的衣袖，「他看起來好可憐呀。」

女孩天真可愛的語氣讓庫洛洛刷新了世界觀。原來流星街還有這種生物存在。

應該是從小就在祖母的羽翼下成長，所以才毫無畏懼吧。

女孩有一雙澄澈的眼睛，庫洛洛從未見過，那像是清泉般純粹的眼眸，看得他一愣一愣地。

流星街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居然孕育得出這樣的孩子，更何況這裡是十三區。

庫洛洛想起了那三個月沒見的妹妹。她的眼睛一定也像女孩這樣無雜質。

「乖孫女，在家等會奶奶，奶奶送他回家。」老人用和藹的語氣說。

「好!」女孩用力點頭，「既然他有家，就快點送他回去吧，不然家人會擔心的!」

庫洛洛保持沉默。他是有家，只是那家裡不會有人等他了。

更何況，他不覺得老人會好心放他走，送地獄不如送回家正常呢。

老人聽了孫女的話只是沙啞地笑了幾聲，就領著庫洛洛出去了。

庫洛洛腦袋裡千迴百轉，還沒想到一個最佳的逃脫方案，老人就已經把他帶到沒有人煙的地方，準備滅口了。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背對他的老人以深沉的口吻開口。

「不知。」庫洛洛誠實地說。

聞言，老人側過身，盯著庫洛洛看。

「你叫什麼?」

庫洛洛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而這個決定救了他一命。

「庫洛洛˙魯西魯。」

老人的眼睛微微瞠大，有些驚訝，「你姓魯西魯……你的母親是莉莉露那姑娘?」

庫洛洛眨了下眼，似乎有機會活命了。他輕輕點頭，「是。」

「哼，算你好運，我這次不殺你，算是還了那姑娘一個人情。」老人冷哼一聲，「小子，記住我的大名，我是艾琳。以後見到我給我繞路走，否則就殺了你。」

雖然庫洛洛很想問是個怎樣的人情，但小命要緊，於是他乖乖點頭，一溜煙跑了。

艾琳站在原地，眺望遠方。

「當初妳救我一命，而我現在放過妳兒子，這人情總算是還了。」她喃喃念著，蒼老的身影往住處移動。

回到那垃圾堆中的小窩，孫女正用幾片木板在堆小屋，笑得不亦樂乎。

如果當初莉莉露沒有救她，她就無法親眼看到孫女的成長了。

所以，她是感謝的。

「卡洛琳。」艾琳向孫女招手，後者蹦蹦跳跳地到跑她面前。

「奶奶，怎麼了?」

「沒什麼，就想問妳，晚上想吃什麼，奶奶給妳搶回來。」

「我想吃棉花糖!」

看著孫女白紙般的笑靨，布滿皺紋的嘴角慢慢上揚。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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