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同人】生命之歌 ●正文○ - 生命之歌《第2章》

《第2章》

門鈴響起。

「這麼晚了，是誰?」

婦人揭開簾子，從廚房走出，一臉疑惑。

「我去開門!」

年幼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到門口，將門打開。

他不知道，這看似正常無比的舉動會迎來全家的噩夢。

「晚安，兩位。」

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彎腰說道，同一時間，孩子向後倒下，胸膛被開了一個大洞，血流如注。

「小傑啊啊啊——」

男人抬起頭，帽子下竟沒有臉。

「這位夫人，您比較喜歡哪種死法呢?」男人的笑聲陰森怪異，「要凌遲處死、服毒而死，還是自盡呢，哈哈哈——」

「……嗯?」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手掌下一片濕濡。一把劍刺穿了他的軀體。

「太超過了喔。」充滿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男人以不符人體工學的姿勢扭過頭去，對上一雙酒紅色眼眸。

對方眼底的可不是笑意，而是殺意。

「居然派無袍籍來對付我，公會還真是小看了我。」

「對付你這種雜碎，根本不需要派到袍籍。」艾莉從男人的身體抽出細劍。

「啊、啊……」

婦人跌落在地，眼前的景象多麼不可思議。一名美得不似人類的少女手持一把做工精緻的細劍，劍甚至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儘管多麼離奇，她關注的地方還是只有一個。

「小傑......」婦人緩緩爬動，想到孩子身邊，「我的孩子……」

一隻白皙的手搭上她的肩，婦人轉頭，對上一雙不屬於人類的水藍色眼眸。

櫻對婦人搖頭。

「他已經斷氣了，太太，」櫻抿起唇，「請您往後退，接下來的打鬥可能會危害到您。」

令人為之讚嘆的唯美臉孔在婦人眼中逐漸模糊。

「那是我的孩子，我辛苦養育大的孩子……」婦人眼眶盈滿了淚，「你們憑什麼奪走我的孩子…...」

「我很抱歉，」櫻扶起婦人，「是我們太晚趕到。」

「妳是誰?」婦人的身子搖搖欲墜，櫻卻穩穩扶住了體態臃腫的婦人，力氣大得驚人。

「您不需要知道，」櫻將一隻手覆上她的眼皮，「請安心睡吧。」

「櫻!」門口的艾莉正和男人對峙著，「把那男孩的屍體搬進去!」

「好。」

櫻彈指，憑空浮現的水流輕柔地托起男孩的身子，清理了他身上的污血後，慢慢落在婦人旁邊。

「安心投胎吧，」櫻看著男孩死不瞑目的雙眼，喃喃說道，「命運就是如此殘酷。」

門口，艾莉冷冷地瞪著男人。

「殺人魔無面，你有遺言要說嗎?」

無面仰頭大笑，「好一個口出狂言的小女孩，我就看妳怎麼教訓我!」

「哼，」艾莉在空中挽出一朵朵劍花，然後在男人身旁爆炸。「你一個守世界的居民，跑來濫殺沒有力量的人類，不會感到羞愧嗎?」

「看著人類苦苦哀求的樣子，不覺得很有趣嗎?」無面從爆炸的煙霧中探出頭，「弱小卻自私，懦弱又愚昧，這就是人類。」

「閉嘴。」櫻從他的背後襲來，腐蝕性強大的海浪包圍住無面。

「這種力量……是人魚一族?」無面感興趣地說，「沒想到一向排外的人魚族會幫助這種毫無可看性的種族。」

「我讓你閉嘴。」櫻右手揮下，無面腳底竄出更多海流。

「真是純粹的海之力……」無面伸出手，撈了把水，不意外地看見自己的手被腐蝕到見骨。

「真是變態，」艾莉翻個白眼，右手揮劍，但被無面閃過。「明明力量感不強，但是這種小強一樣的恢復力是怎樣!」

看到對方觸碰海流的手開始結痂，艾莉皺起眉。

「我還以為，我殺了這麼多人類，能夠有黑袍來……」無面歪過頭說，脖子與腦袋的連結在他大幅度的動作下，只剩下薄薄一層皮。

「你太高看自己了。」

艾莉左手炸出法術，直接命中無面，噴出血花，但無面並沒有倒下。

「小女孩，妳身上的力量很奇妙啊……」無面盯著艾莉，「那把幻武兵器，是逆屬性的王族兵器吧?」

「你廢話很多。」櫻不悅地說，她右手緊握成拳，漂流在無面旁邊的海浪立刻覆上他的身體，發出像是煎板上烤肉的滋滋聲。

「放棄吧，」艾莉說，手中揮舞劍的動作沒停過，「你必須接受制裁。」

「制裁……嗎?」

無面笑了，卻讓艾莉跟櫻進入最高警戒。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脫序者見識妳的冷豔。』」櫻喚出自己的幻武兵器，那是一把金色的豎琴，她右手撥弄起藍色琴弦，音符化為實體朝無面攻擊而去。

「又是一把王族兵器……」無面看了看在自己身上開了好幾個洞的音符，幽幽地說。

「『束縛之音。』」櫻說。

音符拉長為線，將無面捆起。

「『聖襲』。」艾莉說。

金色風暴瞬間包圍住無面。

「看來，我真的小看妳們了。」無面全身上下能夠動彈的只剩眼球和嘴巴。

「敢小看我們的，你是第一個。」櫻高傲地說。

「任務完成，把他傳回公會。」艾莉甩了甩手，把幻武兵器收回。

無面腳底下出現傳送陣，一陣白光過後，他消失在原地。

「那對母子……」櫻也收回幻武兵器，回頭看向逝去的孩子和昏去的母親。

「那是那孩子的命運，他生來註定今天會離世，那麼他就無法逃脫，」艾莉走上前，用手闔上男孩睜得老大的眼睛，「他的母親只會記得他車禍身亡。」

一隻半透明的手搭上艾莉的手。

艾莉偏頭看去，男孩的靈體漂浮在那，表情悲傷。

『大姐姐，可以讓媽媽忘掉我嗎?』

「可以，」艾莉沉下眼眸，「她忘記你，你無所謂嗎?」

『沒關係，』男孩堅強地點頭，『我不想媽媽活著的時候因為我死掉了，所以很難過、很難過。』

『……而且，到時的我，已無法看見。』

「好孩子，」艾莉揉揉他的頭，「安心去安息之地等待輪迴吧，你的母親我會好好安頓的。」

『謝謝妳，漂亮的大姐姐，』孩子發自內心地笑了，『我可以知道妳們的名字嗎?』

「我是艾莉，她是我的搭檔，櫻。」艾莉指了指早已泣不成聲的櫻。

『搭檔……是什麼意思?』

「就是無可取代，最信任的夥伴。」艾莉微笑地說，「遙遠的將來，你會找到的。」

『好，』孩子緩緩往上飄，『遙遠的未來，我們會見面的，對吧?』

「如果我們有那個緣分，」艾莉向他揮手，「再見囉。」

『艾莉姐姐、櫻姐姐，謝謝妳們。』孩子化為點點光芒消失。

「好了，我去跟公會的洗腦小組交涉一下……妳怎麼還在哭?」艾莉無奈地看著櫻。

「囉嗦!」櫻揉著發紅的眼框，「這樣怎麼能不哭嗚嗚嗚……」

愛生氣又愛哭，她這個搭檔真不是一般難搞。

艾莉失笑地搖頭。

「這間甜點店很好吃!」

回報任務的工作結束後，艾莉被櫻拖到她最討厭的店裡，看著櫻狂嗑甜食。

「妳慢慢吃，我先走了。」

「站住!」櫻瞪向艾莉。

艾莉揉揉額頭，不得以坐回原位。偏偏這家店專賣甜點，連一杯咖啡都喝不到!

「我記得，冰炎跟夏碎在這附近出任務。」艾莉撐起下巴說。

她們這次接到的任務內容是處理從守世界遁逃到原世界的殺人魔，那個因沒有臉而被稱為「無面」的男人殺了至少幾十名人類，被公會通緝，不過，可以從派出兩名無袍籍的情況來說，「無面」並不強，只是恢復能力棘手了那麼一點。

「關我什麼事?」櫻哼哼兩聲，繼續吃甜食。

櫻嗜甜如命，沒有事能阻擋她啃甜點的腳步。

她的話剛說完，店內的玻璃就全被震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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