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機關/JG】特殊D部門 - JG-特殊D部門-下

要簡寫的話就是特D（不）

日警探梗，美式風格，架空現代私設背景，人多對話多會有點吵。

OOC和BUG無所不在。

註：我才不想正經寫案子呢。

人煙稀少的山徑小路，寬度勉強讓兩輛車交會通過。往森林方向走，有一條湍急溪流，岸邊草皮空地可讓人駐足玩樂和烤肉，地方政府特地在這設了兩張四人桌椅，曾經熱鬧過，現在歸於平靜。

木製桌椅的腐蝕面積訴說著被遣棄的歲月，僅管風吹雨打，依然堅固到能讓人坐在上面，這也是本來的使命。

波多野將手機放桌上，開擴音，神永的聲音傳出來。

＜我查到他們的關係，他和那女的還有巴底都是高中同學，大學時期那女的和巴底在一起，兩人常常出遊，去過很多地方，巴底的社群網上有很多照片。＞

「我來猜猜。」坐在木椅上，三好托著臉頰道：「殺人動機是因男的提出分手？」

＜……我還沒說完，三好。＞

「請繼續，不過我對死人和罪犯的隱私沒興趣。」

＜是你叫我多找一些這3人的相關資訊，親愛的部長助理。＞

「我是在早上出門前這麼說，所以你該給一些更有意思的吧。」

＜啊啊，這讓我想到，兩週前不知是誰留守時駭進白宮電腦系統差點被逮到，也沒跟魔王報告。＞

「因為我最後全身而退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不是嗎。」

「別吵了你們。」甘利插話：「還有其他資料嗎，神永？」

＜有，私信內容如何？＞

「還是算了，那不能成為證據。」三好指向旁邊，田崎正把玩著化妝包，「有那個就夠了。」

「就算教唆罪證據不足，還能以違法攜帶槍械捕。」田崎戴著手套的指頭一轉，化妝包憑空消失在視線裡。

小田切按住佐久間僵硬的肩膀。「別緊張，到時自然會出現的。」

田崎笑一笑，東西又不知不覺回到他手上。

實井已換了一身輕便服裝，把揉成一團的洋裝丟還甘利。

「謝謝招待。」

「別謝，這件設計有點失敗。」放回袋子裡，甘利小小聲在念著什麼，波多野聽不下去了。

「就算設計成功，那SIZE給她穿再怎麼說也太早。」

「接、下來……」實井面向大塊頭，後者觸電般跳起來，腳根撞到石頭。「能說說你為什麼要聽那女人的話嗎？」

手機一陣爆笑：＜那還用說嗎，他──＞

三好直接按了通話結束。

「你是殺手嗎？」佐久間問道。

大塊頭對上他的視線，鬆了一口氣：「不是。」說完後偷偷瞥向實井，又嚇得縮回臉，悄悄往後挪了一點。

「那為什麼要聽她的？」

對方低下頭不答，倒是其他人都露出果然是這樣啊的表情，佐久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算啦算啦，反正不重要，對吧。」甘利拍拍大塊頭後背，害對方差點往前栽倒。「比起問你是不是愛她，我們更想問你其他問題。」

氣氛驟降，眾人詳和歡樂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

「乖乖坐好，回答問題。」仍舊勾著唇角，實井語氣卻平淡許多。

大塊頭聽命，盡量在石塊上降低自己存在感，想也知道完全沒用。七雙比他早上拿的柴刀還銳利的目光切過來，從頭到腳一刀一刀剁著。他還活著，可身體卻成了肉片。

三好按著桌面起身，來到他面前，俯視著。

「你把人丟下去的地方……你的犯案地點在哪裡，你知道嗎？」

大塊頭吞了吞口水，點點頭。

「用說的。」

「中央大綜合醫院……」

「的哪裡？」

「21樓……某間房，呃就是電梯走出來彎過轉角的第三間房……」

「幾號？」

「1……13？15？我、我忘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他從石塊上摔下去，在地上縮成一團。

三好突然顫動的手指嚇到他了，雖然三好並沒有接下來其他動作。

一觸即發，佐久間立刻上前想制止：「喂，三好……」

三好沒有在看誰，他轉身坐回後面椅子上，背對所有人。

＜別管他，繼續。＞聲音來自波多野拿著的手機，神永用幾乎不會有的冷酷語氣說道。

他們的眼神漸漸冷去，除了小田切，他迴避佐久間詢問的眼神。

「為什麼選在那裡？」雖然沒有小田切平靜，和其他人比起來殺意較淡的甘利問道。

見對方還賴在地上，實井抓住他的衣領，強迫他面對所有人。「問你呢。」

「就、就打聽到他那個時候會在那間病房裡打掃，所以……」

小田切嘆了一口氣：「你真是不會挑地方。」

佐久間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去，三好把車鑰匙丟給他後，一句話不說鑽入小田切開的車。

主嫌還沒抓到，可是他們卻說到此為止，接來下全部移轉搜查一課。這真是非常奇怪之事，哪有人辦案只辦一半的道理。佐久間很難接受一件案子不能從一而終，至少在半年前，他不能接受。

『如果佐久間先生想繼續追查，結城先生會安排你跟搜查一課合作。』小田切在上車前告訴他。

這半年來，他幾乎沒見過這群人這麼積極面對一個案子，而且還是個簡單到無聊想睡（由他們角度來說）的謀殺案。D部門的案子少，因為大多被他們推掉了，範圍廣，只差沒有出國辦案。只是案子一定要結城親自下命令，他們才會接手。

中央大綜合醫院21樓某間房，那裡有什麼嗎？

「給。」

黑色堅硬又沒有溫度的東西憑空落在眼前，神永一不小心就按錯許多鍵。

「巴底的手機。」福本一臉無辜。

神永飛快輸入一連串字元才挽救差點搞砸的資料。

「看樣子是不需要了。」

「剛剛你就在茶水間那裡偷聽不是嗎。」

「你都看到我了，是正大光明。」

「……巴底該移交法醫室了。」

「那我去把他的內臟歸位。」

隔間的門突然打開，兩人轉頭看，一根拐杖首先邁出，再來是戴著白手套撐著拐杖的手。

結城掃了空蕩的室內一眼，最後視線落在留守的2人身上。

「他們要回來了，帶著兇手一起，主嫌還在逃。」神永立刻報告進度。

結城點點頭。「結束了。」語氣上揚，卻是肯定句。

「抓到主嫌是遲早的事。」摘下耳機，神永隨意丟到一邊，「而行兇者確定坐牢。」

「轉告他們，搜查一課我聯絡就行了。」

隔間門關上，直到本該在這裡的人們歸來，才會再次開啟。

★

時間是2天前，地點為中央大綜合醫院附近，正在行駛的一輛廂型車裡。

副駕駛座的人用手肘頂了駕駛座的人一下：「神永，你這禮拜不是留守？」

「喂，我正在開車，三好。」神永像揮蚊子揮了旁邊人幾下，「不想出車禍就安份點。」

「車禍的話就麻煩神永當安全氣墊。」第二排駕駛座正後方的實井對著後座鏡露齒微笑。

「那我就是三好氣墊了。」副駕駛座後面，波多野撐頭看窗外。

「駁回。」三好回眸一笑。

正中間位子有點不妙的福本什麼都不想說。

「我跟小田切換班了，只有今天。」車子停在紅燈前，神永回頭對大家說：「福本也是留守，為什麼就沒人說他？」

「沒案件，沒巴底，法醫就沒事。」三好說。

「那就去接一點來啦。」神永說。

「轉過去轉過去。」波多野揮手趕人，「不想出車禍就專心點。」

前面熱鬧，坐後面的也沒閒著。

「我說田崎……」甘利看著旁邊同事正撫摸鴿子後頸，「你真的要帶進醫院？」

「他會喜歡的。」田崎笑得很開心。

「要是被發現……」

「安啦，我會想辦法……」

突如奇來的煞車。

田崎手一鬆鴿子往前飛過福本頭頂，差點撞上前方玻璃。

警鳴在眼前呼嘯而過，紅色燈線拉得很長。

神永嘖了一聲，踩油門繼續前行。

「品川500，77，44。」波多野盯著漸行漸遠的警車。

「好牌。」三好抓住盤旋駕駛座中間的鴿子往後傳。「被安全帶勒住的感覺真不舒服。」

「不是正統的警車。」福本還田崎鴿子。

「搜查一課的那群人吧。」神永轉動方向盤。

「往醫院方向過去了。」三好伸手戳了戳司機，「你看我們要接嗎？」

「……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越接近醫院警車越多，等他們從停車場徒步出來時，發現醫院大樓外圍某個地區圍了許多民眾，還有穿制服的警察在那裡站崗、管秩序，附贈幾條黃色封鎖線。

眾人很有默契移開視線，走進大樓。

「我特地清空記憶卡，看。」

「不錯的相機，花了不少錢。」

「剛剛有看到新來的護理師妹妹。」

「總有一天你一定會上警察花邊新聞。」

「他一定會說自己在跟醫護人員打好關係。」

「你還真的把鴿子偷渡進來啦。」

「對啊，所以現在要讓牠透透氣。」

21樓數字燈亮起，電梯開門。

嚴格來說，這層樓並非一般病房，因為這裡患者幾乎都是要住一生的人，能離開的條件，除了家人的選擇，就只有兩項：死，或者奇蹟出現。

這裡非常安靜，連醫院裡慣有的藥水味也非常稀薄，因為不常用到。

但是，今天有很大的不同。

以往空無一人的走廊站了不少制服刑警，封鎖線為這個地方帶來不一樣色彩，空氣中汗水與土壤味道夾雜。

三好等人走出電梯幾步即被攔住。

「對不起，這層樓今日暫時關閉，請改天再來。」

三好打量這位警察，從帽上的警徽往下到腳底皮鞋，最後回到臉上。這靜默的小動作不是警察認知裡一般市民會有的反應，他顯得困惑，甚至沒由來地緊張。

「我是這裡一位病患的親人……」說著，後面不知是誰刻意把手放他肩膀，一秒後才抽走。「我們都是。」改口完後，三好露出擔憂的表情，符合一般民眾會有的反應：「我們只是要去一間病房而已，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了嗎？」

「案件，我們要封鎖調查，很抱歉不行。」

「我可以問是在哪間房嗎？不同間的話能不能通融一下？」

「就算不同間也不行。」

「拜託你，我們保證不會妨礙調查。」三好合起雙掌放在嘴前，低下頭。

不只三好，後面的大家也用眼神和表情請求。

「……好吧。」警察轉頭望了一下情況，「案發地點是2112室，你們要去哪間……？」

他轉回時，三好已拿出警察證。

「警視，他們也一樣。」啪的合上警察證，但沒有要收回口袋的意思。「請說明一下案件，還有帶我們去找現場負責人。」

大樓側面，封鎖線中央，幾位西裝人士小心地不踩到現場橫飛四散的液體。

「已派人至21樓調查了。」

「從那麼高的地方被扔下來當場死亡，目前來看並非自殺，被害者是這間醫院的清潔工，遇害時在2112室打掃。」

「有目擊者嗎？」

「沒有，除了2112室的患者以外。」

「我要與患者談談。」

「……組長，這家醫院的21樓住的並不是普通病人……」

「組長，有人越過封鎖線了，呃……他們指名要找組長。」

「他們是誰？目擊者嗎？」

「很遺憾不是。」說話的是他們從未聽過的嗓音。

一開始他們以為是大學生，因為出現的這群人穿著便服，又有年輕的臉孔，直到走在前面的青年將警察證交給組長。

搜查一課六組的組長和組員都睜大眼睛。

並非驚訝於上面寫的職階和（外貌）年紀不符，而是在警視廳三個字旁邊，多了一個大寫花式字體的”D”，重重刻進他們瞳孔裡，揮也揮不開。

他們抬頭想確認，就見青年背後的6位也紛紛拿出警察證，上面都有醒目到無法忽視的”D”。

「我們要接手這個案子。」青年抽回警察證，後面6人也收起證件。「希望你們不要介意……這句好多餘，反正你們還是會抗議，我就明說了。」他晃了晃已合上的證件，滿臉微笑：「D部門只是想知道是誰在2112室把人推下來，等抓到犯人後，會將所有資料還給你們，連同功勞一起，一個字都不會保留，放心好了。」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青年轉身開始分配工作。

「福本，檢查屍體。波多野和田崎，調查現場。神永，拍照。」

「我買新相機可不是為了……」

「實井，甘利，送搜查一課的各位上車吧。」他抬頭往大樓上看，「2112室由我調查。」

現在是上班時間，沒有案件，但D部門辦公室只有3個人在。

小田切轉著筆，百般無聊盯著桌面上的報告。

剛才搜查一課的人來過，一進門就大吼大叫，佐久間趕忙上前安撫，而結城，還是慢慢拄著拐杖從隔間出來。

對方指著結城的鼻頭吼道：『我不管你背後是警視總監、警察廳還是內閣府，管好你的下屬！』

把人送走後，佐久間拿出手機，被結城按下來。

『算了，等等他們會通知我。』

『但是他們一定惹麻煩了……』

『有案件了，準備調查吧。』

辦公室有八張圍在一起的桌子和獨立在外的兩套桌椅，最裡面有牆和門皆是透明的隔間，半遮掩的簾子確保裡面一些隱私。

結城在裡面講電話，隔間隔音不錯，聲音傳不出來，不過小田切還是靠唇語讀出一些對話內容，結城似乎沒有要掩飾的樣子。

「我已經大概知道原委。」

＜結城先生不反對吧。＞

「我只想說，你們可以不必這麼強勢。當人因為憤怒等情感失去理性時，判斷不會客觀，甚至做出絕對會後悔的舉動。」

＜這你大可放心，魔……D部門鐵則六，我們都銘記在心。＞

「找到犯人之後呢？」

＜脫手，然後一切就與D部門無關了。＞

「我明白了，上面和搜查一課那裡你們不用擔心。」

小田切看著結城掛斷電話，在一瞬間露出蒼老疲憊的神情。

但也只有一瞬間而已。

可能是錯覺。

★

2112室的住戶在案發後很快轉院，雖然全程只有醫護人員護送，家屬親友沒到場，床頭上卻多了一束花陪伴。

據說，那束花是幾位長相帥氣的青年送的，在把花交給護理師時，他們溫柔微笑裡帶點感傷，成為護理師們的話題一整天。

之後就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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