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機關/JG】碎片裡有個身影 - 八神-下

聽到老師念出小川雄一真實的名字，入江握緊拳頭，原來他們忽視了這麼多東西，而看似一點也不關心的老師居然比他們還要超前……老師真的太厲害了，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超越他。

連自己也不行。

「吵死了你們。」他回頭吼道：「要吵不會到外面去！」

「你怎麼可以那樣叫少校！」

「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立山，高村！老師正要套出情報，你們不……！

入江以為其他人會幫他勸阻，結果大家都圍在那兩人旁邊……開始下注會不會打起來。

「明明我們就幫少校取了一個綽號，那至少比『小白臉』好聽多了！」

「那你有膽就對他喊啊！喊他『惡魔』！」

啪、啪、啪、啪！

今天聽到的第二陣掌聲。

全員魂魄驚到天邊的聲音。

比死神還要更令人恐懼的……

「不錯不錯，這個稱呼我喜歡。」

門關上阻絕裡頭毫無生氣的畫面，他緩緩向前，眾人自動讓出一條路，通往兩個找死的人。

他一手搭一肩，像好哥兒們一樣，笑得燦爛：「再喊一次來聽聽？」

「老、老師……」

「入江，沒有阻止他們不是你的錯喔。」他回眸一笑：「但是我們要算的是另一件事。」

「少校……對、對不……」突如其來的一鬆，立山和高村倒在地上，也就沒有把詞句說完。

一個眼神就讓所有人選擇乖乖閉嘴，包括想說什麼的高村。

肩骨可能要碎了，但是他看也不看疼到全身發抖的兩人一眼，從旁邊走過。

「我要是不來，你們是不是打算用刑？真是愚蠢。」

戴上帽子，看了手腕上的表，他嘆了一口氣。

「最重要的是根，不是枝葉，你們明明就有更多時間去利用。」

待背影消失在轉角後，眾人才像大夢初醒般回神。

「少校居然嘆氣了。」我們有那麼不成才嗎？

「可是我總覺得他不是為了我們嘆氣……」

「那不重要，這個間諜我們觀察多久才抓的？」

「兩年有了吧，老師是在暗示我們太早行動了嗎？」

「我是覺得越早行動越好……」

「我是覺得你安份點才好，竟然讓先生聽到……」

「我們算逃過一劫了嗎？」

「我想先請假避……」

「啊對了。」本以為走遠的那人忽然出現在門口：「帳，明天開始算，不限地點。」

不限時間。

這次他不會再折回了，只是放慢腳步，享受背後的哀嚎。

★

冬春交替之際，氣候寒冷不減，夜晚街道上人人穿著大衣，呼出白濁的氣息。

戴著眼鏡的男子站在人行道上，望向對面的紅綠燈，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他不自覺觀察起自己呼出的白氣形狀。

有人站到他旁邊。

「先生，請問車站要怎麼走？」

一起等紅綠燈的人不少，男子卻開口回答：「我正好要過去，一起走吧？」他知道對方在同他說話。

「非常感謝。」

兩人連瞥也不瞥彼此一眼。

綠燈亮起，行人可以過馬路了。

這個季節的路面特別溼滑，兩人低頭放慢腳步，比周圍走得還慢，生怕不小心跌倒，非常小心翼翼。

「管好你的人，他們驚到蛇了。」戴眼鏡的男子嘴埋在衣領裡，語氣很輕，幾乎消失在行人的步伐聲中。

「但是啊……」旁邊那人以更小的聲音說道：「我至少確認那條蛇長什麼樣子了。」

「是嗎。」雙手枕到腦後，此刻馬路上只剩他們兩位行人。「那還真是恭喜。」

兩人就這樣沉默到馬路對岸，紅燈亮起，車子恢復通行。

戴眼鏡的男子這才與對方四目交接，深色針織帽讓對方看起來很年輕，至少比他這個年齡還要小個十幾二十歲，像剛出社會的新鮮人，眼神還是純淨無比。

「接下來往這裡走……」

「等等，我記得應該要左轉才對？」

分別指著不同方向。

然後，兩人都笑了。

「原來不是同個車站，抱歉。」

「沒關係……啊，前面的公車站有地圖耶。」

即使東京有不夜城之稱，燈光依舊不夠照亮整張地圖，只能勉強看到這裡和周圍的圖案。

男子掏出打火機點亮。

「昂貴的打火機。」一絲氣音飄進耳裡，來自正傾身查看地圖的針織帽身影。

「你喜歡可以送你。」火光靠近對方指尖，能讀出地圖上的字了。

「你在內閣府的薪水又不知不覺漲了嗎？」

「安靜看你的地圖，少校。」

一會兒後，針織帽……被稱作少校的男子點上地圖的一處：「我找到車站了。」

「太好了。」關上打火機。

「對了，我想去打個電話，可以借我零錢嗎？」

「借？」鏡片後的眼神帶著些許笑意，「你要怎麼還我？」

針織帽沿下的睫毛微微下垂，伸手往口袋裡摸索，最後抽出兩根香菸。「就當我賣給你，如何？」

他們互相交換東西，眼鏡男子將一根菸放口袋，再次拿出打火機點著嘴上的。

旁邊的身影靠過來，兩根菸頭同時浸入火裡。

香菸才剛點亮，戴針織帽的男子突然伸手往對方臉上摸，而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很快揮開。

「戴這個並沒有讓你看起來更老成喔。」收回手，實井笑嘻嘻向後退了幾步，用口型說。

波多野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的同時也拋下這句話：「至少不像你，這把年紀還裝年輕。」

不是裝年輕，而是他們根本就娃娃臉

這系列的文，主角是實井

其實就是講他們在戰後的下落

已經死掉的角色不可能復活，當然，只有回憶殺的份……

蒲生該怎辦才好……我很喜歡這個角色（漫畫版），可是又不知該怎麼安排他。

本來只打算寫幾篇短文交待一下他們的故事，沒想到越寫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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