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米中心】世代的循環 - 第2章

　　“叮咚”

　　抱著拜訪禮，等待開門，過了幾秒後仍無回應。

　　“叮咚”

　　再按一次，依舊無人回應。

　　猜想著，怪了，不在家嗎？不可能吧，算算日子，今天是休假，通常會待在家才對，還是說要去常去的地方找找看人？轉轉頭看看公寓走廊，還有已經熟到背起來的門牌地址號碼。

　　直覺認為應該在家才對，所以開始奪命連環按：”叮咚叮咚叮──”

　　「吵死人了！」

　　門終於開了，調整表情，卻沒看到人，不自覺將視線往下移。

　　「……小孩子？」放開門鈴，錯愕看著來應門的小個頭，難道真的是自己走錯地方了嗎？

　　眼前的這個小孩也錯愕看著他，兩人就這麼一人在門外一人在門內互瞪，直到他皺起自己顯眼的粗獷眉毛，思考是不是該說聲抱歉然後關上門，小孩就突然像被嚇到般後退一步。

　　同時，房裡也傳來聲音。「誰呀？羅維諾？」人跟著聲音一起到，訪客露出笑容，他沒找錯地方。「阿爾──」

　　「嗚啊啊啊！」小孩突然大叫，轉身撲到走過來的屋主懷裡。「是眉、眉毛妖怪！快點保護我！」

　　眉、眉毛妖怪？訪客再次錯愕，看著屋主拍拍小孩的背。

　　「乖，別怕，本HERO會保護你的！」

　　「哥哥，怎麼了？」然後又一個小孩子跑出來，與來應門的小孩長得很像，給人的感覺卻不相同。他一看見訪客即嚇得躲到屋主後面。「眉、眉毛？」

　　「哈哈哈哈，不要怕！」某唯恐天下不亂者沒有想介紹訪客的意思，「有HERO在這裡，眉毛妖怪再怎麼可怕也不會傷到你們。」

　　「死阿爾弗雷德！你說誰是妖怪！」回過神來的訪客立刻對屋主咆哮。

　　「啊，所以你承認自己眉尾很粗囉？亞瑟。」阿爾弗雷德挑出對方語病。

　　「吵死了！這兩個小鬼是誰？」

　　「我弟弟。」

　　「……啥？」

　　「原來不只眉毛，你耳朵也出問題了，那我再說一遍，他們是我的弟弟。」

　　「你TMD到底在說什麼！」

　　那天在街上遇到這兩個小鬼，阿爾弗雷德將他們抓到醫院治療，完畢後就將兩人帶回家了。本來一開始小孩中的哥哥不願意，他還在對阿爾弗雷德生氣，但在吃到熱呼呼的食物後，立即被收服。

　　哥哥叫羅維諾‧瓦爾加斯，12歲，個性愛鬧彆扭；弟弟叫費里西亞諾‧瓦爾加斯，10歲，性格溫和。也許是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兄弟倆外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瘦小很多。

　　兩人的父母在他們很小時過世，之後靠著羅維諾的行竊過生活，而費里西亞諾從小體弱多病，只要一跑動就會出問題，大多時候只能留在住的地方，等待兄長回來。

　　「我說阿爾，你該不會是想起什麼了吧？」亞瑟斜眼看著阿爾弗雷德，兩個小鬼的經歷非常令人熟悉又懷念。

　　「阿爾哥哥，他是誰？」從亞瑟進門就一直拉著阿爾弗雷德衣角的費里西亞諾輕輕問道，另一邊的羅維諾也不敢離太遠，警戒看著亞瑟。

　　「這個嘛，算是我哥哥吧。」阿爾弗雷德想了想，這麼回答。其實兩人曾經斷絕過兄弟關係，不過這麼複雜的事解釋起來麻煩，兩個小孩也聽不懂，就算了。

　　「哼，你還承認我是你哥啊。」亞瑟是老客人了，不客氣地直接坐到沙發上，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立即補上一句：「別誤會！我才不是因為你還認我當你哥而感到高興！」

　　「誤會的人是你吧。」涼涼反駁。

　　「哥哥？所以也是我們的哥哥囉？」費里西亞諾很快找到連接點。

　　「我才不要這個眉毛怪當我哥！」羅維諾聽到弟弟的推論後立刻喊道。

　　「我也不要你們兩個來歷不明的小鬼當我弟弟！」亞瑟不甘示弱吼回去，嚇得兩個小孩躲到阿爾弗雷德後面。

　　阿爾弗雷德蹲下來安撫他們。「亞瑟，你這樣是自己打自己臉喔。」也不知道在街上撿兩個來歷不明小鬼當弟弟是誰開先例。

　　「吵、吵死了！」知道自己說錯話的某人臉紅了起來。不過，嚇到兩個小鬼他也覺得不好意思，有些手忙腳亂，這時突然看到帶來的伴手禮，馬上放到桌上。「這裡有蛋糕，快點吃然後去玩你們的啦，死小鬼！」

　　蛋糕？兩個小孩好奇湊上前，一打開就聞到很香的味道。

　　「這、這種東西就是蛋糕？」羅維諾盯著從來沒見過的奇怪軟綿綿東西，口水快流出來了。

　　「沒錯！這可是我好意買來的。」雖然本意是要買給阿爾吃的，「你們快點吃一吃然後滾開吧。」

兩個小孩興高采烈抱著蛋糕跑進房間了。

　　「好了，煩人的傢伙走了。」亞瑟靠著椅背，見對方還在看著小孩關上的房門，有些不高興地招招手。「給客人倒茶啊！」

阿爾弗雷德收回視線。「那麼，你要黑咖啡還是什麼咖啡？」

　　「……紅茶。」

　　「那就黑咖啡不加糖。」

　　「你是耳朵有問題嗎？我說，紅茶！」

　　「這裡沒那種東西存在。」

　　「可惡，下次我買紅茶過來好了。」

　　最後阿爾弗雷德還是端上兩杯黑咖啡。亞瑟啜了一口就放下，皺緊眉頭將眼前這杯黑色液體推遠一點，像那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客人，請將主人好意泡的飲品喝乾淨。」主人雖然沒看著，還是能注意到客人的小動作。

　　「這麼苦的東西怎麼能入口！至少給我糖啊！糖！」

　　「你又這麼閒跑來。」阿爾弗雷德將糖粉放到桌上任對方取用。「原來全國前三大的企業老闆這麼閒啊？公司大概快倒了吧。」

　　「少唱衰，在我的經營之下，足以左右全國的經濟呢！我倒整個國家也差不多完了吧。」

　　「那我是不是該準備移民了？」

　　「哼。」亞瑟加了幾匙糖粉入咖啡裡。「別提我的事情。阿爾，聽說你又向馬修借錢了？」

　　“咚！”的一聲，杯子重重放到桌上，殘留的些許液體滴出桌面。

　　亞瑟露出滿意的表情，好整以暇攪拌自己的咖啡，看著對方。

　　阿爾弗雷德先是以「怎麼會知道」的眼神瞪著前面的人，然後移開視線，又像是想到什麼，蔚藍瞳再回來對上碧綠色瞳。「馬修告訴你的？」

　　亞瑟只是端起茶杯啜影，不回答，代表默認。

　　半响，阿爾弗雷德在這凝結的氣氛中吐出一句：「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馬修早在你第一次向他借錢時就告訴我了。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別忘了我前幾次來訪時，可一次都沒提到這件事。」

　　「那現在為何要提到這件事？」

　　「因為我沒想到，你居然連自己也養不活的情況下，還撿回兩個小孩。」

　　「……」

　　「你如果肯回來，我可以安排一份好的工作，薪水絕對……」

　　「閉嘴，這不關你的事！」

　　「那你現在要帶著兩個小孩一起餓死嗎？」

　　「我可以養活他們。」

　　「怎麼養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報社簽約期數未滿，違約辭職是要賠錢的，到期之前要怎麼辦？繼續借錢嗎？馬修也沒有那麼多錢可以借你！」

　　阿爾弗雷德正要回嘴，一旁的門突然發出聲音，從門縫裡露出兩隻小眼睛，一黃一綠，似乎不安又害怕。

　　亞瑟也注意到兩個小孩在偷聽，但他沒有表示什麼，只是冷哼一聲，繼續喝著加滿糖粉的黑咖啡。

　　坐在前面，阿爾弗雷德對著房門笑一下，試著安撫這對兄弟。

　　將咖啡一口仰盡，亞瑟朝杯底嘆氣一聲。「這次就聽我的建議吧，阿爾，對你、對他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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