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日麗/日里/日理-前進史 - 【日麗/日里】前進史1-高中（上）

　　冬季盃結束之後，籃球隊暫時不用晨練，所以將鬧鐘起床時間調稍微晚一點補眠，好死不死卻睡過頭了！

　　冬天嘛，誰都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但對於學生而言是不得已的事情。

　　黑子穿好外套衝出門，在寒冷的街道上奔跑。

　　會不會來不及……？他看看手表，還剩一點時間。就算不用練籃球，學校也不能遲到啊。

　　他看到前面幾步遠的轉角閃出一個身影，比自己高大許多、火紅色的頭髮，也急急忙忙往學校方向跑。

　　「火神君！」

　　前面的人回頭，腳步稍微放慢了。「…黑子？」

　　一看機不可失，後面的人立刻撲上去。

　　「你幹嘛抓住我的書包啊黑子！」

　　「很抱歉火神君，但我快遲到了。」

　　「我也快遲到了啊混蛋！放開啦！」

　　「火神君，你就行行好，做一次善事……讓我搭個便車吧。」

　　「誰是便車啊！還有你快放手，好重喔！」

　　「請跑快一點。」

　　「還不都是你拉著我！」

　　見後面的人甩也甩不掉，火神只好認命向前跑，而後面的黑子只能勉強跟上。

　　學校近在眼前，兩人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門口，拿著紀錄簿，手臂上圈著紅底黃字的圍布，上面繡著代表身分的字樣──風紀委員。

　　「啊，是伊月學長。」黑子認出來了。

　　火神稍稍鬆了口氣。「學長應該會放過我們吧？」

　　但是下秒，火神吃了一驚，立刻全力加速前進，後面的黑子簡直是被拖著走。

　　因為，他們看見伊月露出平時少見、似笑非笑的表情，緩緩舉起手，五指張開，掌心對外。

　　剛剛那個終於能逃過一劫的心情消失無蹤，眼前這個人是認真的。

　　他收進大拇指，只剩下四根手指立著。

　　「請、請等一下啊伊月學長！！」

　　三、二 …… 一！

　　鐘聲應時響起，而火神和黑子兩人也在伊月比出「一」的瞬間衝過校門口。

　　「很好。」伊月拿起筆在紀錄簿上寫寫畫畫，旁邊遲到的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火神、黑子、日向，安全上疊。」

　　「呼、呼、呼……伊月學長，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火神體力比較好，很快就不那麼喘了，但還是累到不行。

　　「抱歉，我是風紀委員，凡事都得公正行事。」

　　「但你不是三年級生嗎？」

　　「學弟妹們最近都很忙，我們這些老委員都被叫回來做事了……老委員？」停下書寫動作，「老工……委員會？」

　　「……剛剛那是冷笑話嗎學長？」

　　但黑子沒有在聽他們談話，雖然很喘很累，但他聽到剛剛伊月叫的名字，可不只有兩個人。

　　一轉頭，斜後方憑空坐著另一個人也在喘氣。

　　「日向學長？」

　　火神聽到黑子驚呼，回頭一看，跟著黑子叫了一聲。「日向學長！」

　　日向呼了幾口氣，勉強弄出微笑。「早安。」

　　「學長怎麼會……？」遲到。但話還沒問完，日向已經起身離開了。

　　「你們也快進教室吧。」伊月闔上記錄本。

　　日向學長，最近很奇怪。

　　自從冬季盃結束後，黑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想了，但他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只是默默在心裡覺得奇怪。

　　好吧，其實這種不對勁的產生是在升上二年級、學長們升上三年級時，黑子有天無緣無故發覺的。

　　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就算提升了一個年級，他們還是每天勤刻地練球，日向隊長沒變的雙重人格個性加上精湛的三分線射籃，比賽也是和往常一樣努力不放棄的去比，夏季全國大賽、冬季盃比賽，學長們打完高中生涯最後一年的球賽。

　　現在，就要畢業了。

　　可是雖然退出球隊，學長們也還是常常不管書念得如何而過來練習，然後挨教練罵。

　　日向並不是很好的學生（看以前的照片還會覺得他是不良學生才對），但鮮少有今天早上遲到這樣脫線的行為，所以黑子終於確定了日向學長真的變怪了。

　　粗神經的火神早就忘了早上發生什麼事，黑子也沒辦法和他好好聊聊。

　　三年級生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入學考試煩惱，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同年級生要忙著準備畢業典禮和練球；最後在一年級生中，黑子幾乎沒有深交的。

　　於是他只好將疑問吞回肚子了。

　　「黑子，要去圖書館了。」

　　降旗出現在教室門前，黑子起身過去。

　　為了準備畢業典禮，各社團尤其是運動類社團的練習時間減少了，所以黑子變得比較有時間做委員會的工作，他和降旗都是圖書委員。

　　圖書館擠滿了用功的三年級生，裡面非常安靜，只聽見空調轉動的微弱聲響。

　　黑子搬動幾本書到原位放好，眼角瞄到一個身影在翻找書本，一片用功的身影中有點顯眼。

　　他移動到那人旁邊。

　　「日向學長。」

　　「哇啊！！嗚呃…！」

　　黑子眼明手快接住幾本被日向撞到掉下去的書籍。

　　「嚇死人了，是你啊！」

　　「噓。」指指旁邊。

　　──只見整個圖書館的人都在瞪著他們。

　　日向很不好意思的擺出抱歉手勢，那群人才低下頭繼續念書。

　　「拜託你，下次先讓我知道你來到旁邊了！」低聲怒吼，日向揉著剛剛被嚇到去撞書櫃的肩膀。

　　「那下次我先拍你的肩？」

　　「……結果還不都是一樣？算了。」

　　黑子將掉下的書籍放回櫃子上，看了一眼日向正在找的書目種類。

　　「學長有喜歡的人了？」翻起日向手上的《對於喜歡的女孩》。

　　「這不關你的事！」將書抽回來，憤憤掉頭往服務檯走去。

　　黑子靜靜看著對方的背影。「……沒有否認。」

　　只是，在這種時間讀課外書，不太好吧？

　　三年級生為了能進到心目中的大學，皆用功努力念書，走在三年級區的廊上能感受到一股肅穆氣氛。

　　……好吧，反正就是會有人跟這氛圍格格不入。

　　「黑子！黑子！我在這裡唷！」興奮的嗓音穿過整個走廊，蹦蹦跳跳跑過來，教室裡的人抬頭望著他。

　　基本上不需要用力揮手，這個人高大的身形在學生中就很顯眼了。

　　「木吉學長。」黑子把一堆參考書推到木吉懷裡，「大概是這些。」

　　「謝謝！」對方很開心地喊著，完全不管自己已經吵到別人了。

　　「我先走了。」

　　「啊，等一下，黑子！」木吉低下身，用只有黑子聽到的聲音說道：「日向最近好奇怪，總是在上課時間打瞌睡呢。」

　　「……你們不同班吧？」為什麼會知道他常常上課打瞌睡？這是黑子的第一個反應。

　　「麗子告訴我的。」他起身，「然後他要我跟你傳話，說今天傍晚想找你聊聊，在速食店。」

　　「怎麼了嗎？」

　　木吉聳聳肩：「說不定有什麼煩惱，可能是最近準備考試壓力太大了吧，而且黑子是很好聊心事的對象。」

　　……我？黑子歪歪頭表示不解。

　　「就這樣啦！」揮揮手離開。

　　第一次和日向單獨面對面吃飯，黑子感到有點緊張，畢竟大家一起吃飯是一回事，只和其中一人吃飯又是另一回事，而且還是日向學長，全籃球隊裡（雖然現在已經退出了）輩份最高(?)的學長。

　　坐在平常會和火神一起來的漢堡店，黑子咬著香草奶昔的吸管，等待日向開口。

　　但是什麼也沒有，只有日向很安靜地吃著薯條。

　　三十分鐘過去了，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中途黑子有從眼角瞄到火神進門，但是他一看到嚴肅異常的日向，就立刻嚇跑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包據說只是中等份量的薯條終於吃完了，日向拿起飲料杯，喝了進店以來的第一口飲料。

　　黑子覺得自己應該開口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欸？」

　　沒想到先開口的是對方。

　　日向放下飲料杯。「女生通常比較喜歡什麼東西？」

　　黑子大腦當機三秒鐘，因為對方突然的問題。

　　「啊就是啊……女生，我、我想送個東西，就是……女生，呃……通常喜歡什麼……就她們會喜歡的……東西、什麼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很好，只有最後一句比較完整比較容易懂。

　　黑子放下握了一個小時的香草奶昔，上面吸管口已被咬得扁扁。

　　「那個……」

　　為什麼這個問題不問很受女孩歡迎的伊月學長或者有女朋友的土田學長和降旗君（那時降旗已經有女友了）偏偏要來問我啊？是要我打電話給桃井同學的意思嗎日向學長！

　　努力壓住這串疑問花了一小段時間，對面的日向又再度開口了。

　　「例如說戰國武將的公仔啊！最近我又發現一個，織田信長的，做得超贊的耶！她會喜歡的吧？會吧？」

　　「……喜歡的，大概只有學長了吧。」他不敢肯定沒有女生不喜歡，但能肯定要是送這個，那個女孩一定會宰了學長。

　　「不是有人說送禮就是要送自己喜歡的東西讓對方也喜歡嗎？」

　　「……會那麼送是因為對方不要時自己還可以回收，總之不適合。」

　　日向有點沮喪，垂下頭。

　　黑子注意到對方的眼皮底下顏色很深，想到今天早上學長遲到了，想開口詢問又覺得沒有禮貌。此時，腦袋自動將這些資訊連起來。

　　學長難不成是為了想這個問題，煩惱了好幾個晚上？

　　遲疑了一下，黑子說出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做了修正，畢竟日向想送禮的那個女孩子，跟普通的女孩子不太一樣。

　　日向很專注在聽。

　　無時無刻在觀察周遭的人，所以他看出來了：日向不論是在練球時、比賽時，望著教練的時間，都不是普通的長。

　　他還以為在日向眼中，教練不是個女孩子。日向曾經評論她沒有任何少女之心，但現在的狀況來看，他已經把她當成女孩子了。

我不擅長寫愛情文，基本上我的文能和愛情沾上邊，就已經是極限了

我懂愛情是什麼卻寫不出來，這大概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寫的題材了吧

可是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這個配對寫出來才行

黑子在我筆下一直都是外表淡定、內心極度吐嘈的典型外冷內熱

2013.12.8留言

與其叫「前進史」不如叫「（我的）黑歷史」

現在重看都還覺得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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