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來到了報名之日,拉加走出了警衛廳,來到校外逛了一圈後再排隊進入,一大早未有幾隻小貓,拉加很快地辦好了手續,立在一旁等候分發宿舍的時刻。
只見住宿的人沒有幾位,學童們大都是報名好後便轉身離去,這一行的排隊人潮居然只有短短的十數人而已,然而宿舍卻是少的可以,也許是被高年級佔滿了吧!也許是因為宿舍的要求太過高檔,一個房間只住兩名, 且佔地就百坪以上。算算人數共有男生七名、女生九名,而這一學期空出的宿舍房間則是男女各四間而已,也就是說有一名女學生必須與一名男學生同寢在男生宿舍裡頭。
這時女學生們沒有一個願意的,而男學生們除了拉加以外人人都十分願意,鬧得負責的老師只好以抽籤來決定兩人是誰,最終抽到簽王的是拉加和深田櫻雪,兩人互望對方片刻後便提著各自的行李來隨著教師前往。
當一切塵埃落定後,拉加詢問老師說:「老師,請問現在就可以住了嗎?」教師回頭一望地說:「你家住得很遠嗎?」拉加點頭如同波浪鼓一般,教師笑瞇瞇地說:「嗯!現在就可以住了,而且餐點也開始免費供應了。」
拉加喜出外望地跳了起來,看在教師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的溫柔和疼愛,一旁的深田櫻雪望著他,宛若看著怪物一般的冷淡,隨即將自身的包裹放在靠窗的那張床上面,擲地有聲地宣示著主權說:「這邊是我的位置,你睡那邊。」
拉加笑呵呵地應著,便將背上背著的小包包輕輕放下,成大字般地倒臥在床上享受著許久未有的舒暢之感,別的不說,躺在學校的床上還真是一件舒服的事。
深田櫻雪望著窗外淡淡地說:「你是來自哪裡呢?」
「山野村。」拉加隨口一應,眼中不停地盯著上頭的天花板,回想起這一生的情景,便將少女的話題都給漏掉了,氣得深田櫻雪惡狠狠地拿起枕頭猛力地砸向他。
這一砸可本拉加都砸出一道血痕,久久未能消退。拉加吃痛地哀嚎了起來,深田櫻雪走上前冷漠地說:「再有下次,我定不饒妳。」
「這,我又怎麼了嗎?」拉加一臉的無辜卻換不來深田櫻雪的同情,冰冷地說:「下次再不專心聽我說話,就不是一個枕頭這般簡單了。」
「好吧!好吧!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您說吧!小的我必定會專心地聆聽。」拉加吃痛地努努了嘴,一抹淡雅的笑容成了此刻房內的美景,兩人就在這種情況下閒聊了很多,原來深田櫻雪是從東北方島嶼過來的求學者,雖然島嶼上也有中學,但是她的家人還是堅持讓她到內地求學。
而深田櫻雪也知道拉加是一位乞兒,對於修煉一事渾然不知曉,便對他說了一些關於修煉的事情,至此拉加終日辛勤地苦練體術和劍道,這是深田櫻雪的教導為得便是讓身體打下基礎,以便利將來的修煉之路。
「嗨!同學,你又再做那些奇怪的動作了喔!」一名金髮少女望著正在樓頂的空地上做一些類似動物的姿勢的拉加說道。
拉加停下了身體回復正常挺直腰桿說:「是啊!」
「這樣做有甚麼用處嗎?」少女疑惑地問著,雙眼閃閃亮麗讓拉加一時恍了神,少女也不怒反倒喜悅地笑盈盈。
拉加方知自己失態了,急急忙忙地垂下了腦袋瓜兒,怯懦地回應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還做喔?真是個傻蛋。」少女說完之後便哈哈大笑地轉身離去,獨留一臉窘困的他佇立不動。
然而在片刻的迷失之後,他鼓起對深田櫻雪的信任度,繼續練起那些難看的姿勢動作。
這些動作其實並不入流,深田櫻雪也沒有想害他意思,全因為一切的基礎本都是些不起眼的事物。
早晨一個滿身大汗後回到了宿舍,只見深田櫻雪正在打坐冥想,拉加收起了略為粗重的步調,躡手躡腳地來到另一邊有模有樣地學習起來。真氣的修煉法門她並沒有教導他,而他透過何組長的關係從學校中得到一部真氣的修煉法訣,名喚修羅訣,名字雖然響亮,但實際上卻是一部沒有人願意修煉的功法,但是他不得不選擇它,因為它是唯一的一部不需要金錢就能夠換得的。
只見他修煉的滿頭汗水卻是遲遲無法打通第一個穴道潭陽穴,那是中醫上沒有標明的穴道,卻在修羅訣中介紹的很詳細,當拿到了修羅訣後便深深地愛上了,因為它是那般的奇異和特別。
然而苦難般的修煉卻是一丁點的成效也沒有,幾度讓他想要放棄,可是當摸了摸懷中的荷包後,那顆心瞬間鐵硬了起來,如乞兒般期盼奇蹟能夠出現,驅使了他往前的動力。
很快地兩個小時過去了,拉加弄得滿頭汗水,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真氣有從丹田中流淌出去,但當來到潭陽穴時卻是怎麼也過不去,那股因為衝刺的碰撞感讓他齜牙咧嘴。
此時深田櫻雪睜開了雙眼,見著滿身大汗神情痛苦的拉加後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幾度欲提起的話語卻又腹死胎中,因為她明白眼前的少年不似表面上那般軟弱,在他的內心裡有一顆堅硬且不服輸的牛脾氣,在前些日子裡她問起了修煉真氣的事情,他是那般回應的──我一定不會棄餒的,謝謝妳的關心。
那時候他就知道少年是何等的硬骨氣了,她也就只好在心中默默地祈求神保佑他。
「拉加,該練劍了。」淡雅的話語打破了正艱苦努力的少年,只見拉加站起身子,袖子擦去了一頭的汗水,走到床邊的內務櫃裡拿出了一對竹劍望著深田櫻雪笑呵呵地說:「好地。」
她也帶著微笑說:「看姑奶奶我的厲害。」雙手握著竹刀擺出了起手勢,那是上段劍法的開端,而拉加則是單劍指前,右手握著一把短劍,這是她交給他的劍術大綱中的雙刀流。
兩人大喝一聲:「來吧!」音一落下她便暴沖上前,一個正面交轟雙手持劍猛力地往下揮動,激烈的劍風將四周的空氣吹得冷冽刺骨,他大吼了一聲:「喝!」右手短劍向上格擋,精準無比地恰好擋在少女的竹劍下端,一陣爆裂的驟風向下猛擊,迫使他單膝著地,他不屈地撐起了身體,牙齒咬得咖咖響。
去勢未減,猛烈的暴風依然兇猛,少年的眼中充斥著滿滿的熱火,好似化身為一尊戰神般,左手的竹劍往前一送直逼少女的腰腹間,一陣驚呼,她挪動了身體,避開了尖銳的攻擊,手裡劍上的力道瞬間化為無形,一個對面,誰也沒有討到便宜。
少女嬌笑一聲,少年傻呵呵地回應,一聲嬌喝後她手中的竹劍如同迅猛的獵豹一般從中段直奔他的腰間,只見他快速地將左手中的竹劍直架,一道暴風吹捲而起,他被捲得遠遠的,嬌嗔的笑聲喚來他心中的熱血──站穩腳步手中長劍直指眼前少女。
「換我囉!」一個暴沖身型驟曲來到了少女面前,左手一個前刺,逼得少女舉劍格擋,身形卻藉此停頓的瞬間滑入了她的領域範圍內,右手的短劍往左一削,逼得她一個翻滾才避開了敵方的攻勢。
「來的好。」清麗少女嬌憨一聲後一個猛沖外加跳躍,雙手持劍由上而下,猛力地劈砍,他神色凝重地雙劍重疊在一點,成一個傾斜的十字架,擋在自己的頭頂上,面對來勢洶洶的猛招,一丁點的懼意也無。
隨即大地一個顫抖,地面連起一波漣漪,好在他們住的地方有經過法術的加持,一點都不會影響到上下、左右的鄰居們。
只見少女的這一猛招迫使少年的雙膝著地,眼中盡顯不屈的神韻,死命地咬牙硬撐,片刻過後他因為後力不足,趴倒在地上,少女笑呵呵地說:「拿起妳的劍,我們再來過。」
拉加露出苦笑說:「好吧!再來吧!」一男一女又鬥到一塊兒去。
一道流鶯般的炫舞,如冬雪又似春雨。驚奇的一臉海棠為四周點亮了銀亮光彩。靜,噤若寒蟬。一道倩麗的模樣,一股如沐春風的盪漾,以及一味淡雅的香氣,瀰漫著整個房間。
拉加吃驚地望著出神,手中的劍也垂了下來,深田櫻雪的婀娜姿態,他從未少見過,只是此時的她如天仙般艷麗四射,閃朦了他的雙眼,魂飛天外,這一剎那的失神,利劍便以臨身。
無情的竹劍擊打在他的腦袋瓜兒上,頓時倒地不醒,然而臉上的笑容依舊,好似在起先就已做上了一場白日夢般。
愛情,搭在兩心之間;緣分,繫在命運兩端。深田櫻雪沒來由地嘆了一聲後收起了竹劍,拿起一桶冷水便往他身上潑灑。
動人的心魄是春心的韻律,少女望著仍然一臉呆滯的少年,嘴角努了努後,用著腳跟猛力地踹了下去,這一擊使他哀號了起來,神遊天外的靈魂也瞬間歸位。
拉加吃痛地揉著自己二度受傷的腦門,然而來自深田櫻雪的強勁力道,一點消退之勢都未掀起來,勁爆了力道不停地向著潭陽穴沖去,狂猛如野獸,囂張地將他那一條經脈肆虐了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身體中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力道不停地衝擊著潭陽穴,一次兩次,數十次,其恐怖的力量是自己從丹田中運轉而上的百倍有餘,最終力道完全耗盡,他不禁嘔出數口黑血,這一幕驚傻了深田櫻雪,白皙的臉龐變得有些病態般的慘白。
「對不起!」這是她頭一回向他道歉──憨厚的靦腆,成了她眼簾裡的刻印。
「沒關係!我要好好地謝謝妳。」他抹去唇角殘留的黑血後興奮地說道,彷彿此刻是最最幸福的人一般,面對那張靦腆的笑容,讓她莞爾一笑,笑聲是一條搭起情誼的棉繩。
此刻的拉加體內的潭陽穴已經被深田櫻雪強勁的力道給打通了,可說是因禍得福,面對喜出望外的好事,拉加一點也未有隱藏,一切如實地告訴了她,頓時房間裡不在是劍拔弩張,而是歡愉的笑聲繞樑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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