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過後,是一個涼爽的夏夜,眾人下了馬車在樹林中搭起了帳篷,一共有三個,本是村長和他的孫子一個,另外六名孩童平分兩個帳篷,誰知惡劣的頑童們不願意讓幻幽和丁雨情一同睡,無論村長怎樣勸說都無法使他們讓步,孩童們眼中的神采全是譏笑和嘲諷,霸道的身姿讓幻幽忍不住想要動手打人,卻被丁雨情苦苦拉住。
然而幻幽天生神力,又怎會是一名弱小的女娃可以阻攔的,頑童們在村長孫子的帶頭之下,將幻幽團團圍住,猛虎難敵四拳,一行五人拳打腳踢地招呼在幻幽身上,雖然不痛,卻也將他的野性激發了起來,相中了帶頭的村長孫子便是一記直拳狠狠地招呼在村長孫子的眼上,頓時鮮血直流,丁雨情傻了,四周圍繞的頑童也傻了,只聞村長孫子痛苦地摀住了右眼,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著。
好事不常,壞事連連,村長外出撿柴在這時刻回來,看見心愛的孫子手摀右眼在地上不停地打滾,那哀號聲聲聲刺耳,他的心一陣哀痛,望著傻愣的孩童們說:「這是誰幹的,是誰打傷了我寶貝孫子。」
著急的村長上前抱起了地上打滾的孫子,雙手摀在他那受傷的右眼,一股純淨的力量源源不絕的外放,著急地使用炫雷之力治癒起孫子受傷的右眼,只見一縷青光緩慢地迴繞在那受傷的右眼上。
四下的頑童只見村長將手放在他孫子受傷的眼睛上,只有幻幽和丁雨情看見了那青綠色的光芒正在護蓋著受傷孩童的眼睛上,兩人驚呼一聲『那是甚麼?』同時的呼喊聲讓身在百里方外的一名年少的美人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心中不自禁地盤算著。
當村長的孫子的雙眼不再流血,只是看上去還是挺紅腫的,厲聲喝道:「到底是誰打傷我孫子。」
眾頑童們紛紛指著幻幽和丁雨晴,一名聰慧的頑童說:「是他們,我們好心讓出一個帳篷給它們,誰知他們卻不領情,並且說,他們要兩個帳篷,於是虎哥看不下去就找他們理論,誰知幻幽賊子惡性爆發就一拳打出,將虎哥打成了重傷,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傻愣的看著慘事的發生,村長請責備我們吧!」
頑童們齊聲附和:「請村長責備我們吧!」瞧的幻幽和丁雨情的青筋暴起,惡狠狠地望著那搬弄是非的小人,卻見那狡黠的孩童露出了鬼臉向他們示威,村長不明究理,也不給幻幽兩人的解釋,哀痛地怒吼說:「幻幽,丁雨情,我一路上可待你們不薄啊!你們居然做出如此惡劣之事,要不是看在你們長輩份上,今天這事就沒完沒了了,你們走吧!我沒有那麼大的福氣好帶你們入城。」
原來幻崎知曉這一路上頑童們必定會欺負幻幽兩人,於是給了村長五十兩金子,拜託村長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幻幽兩人,這五十兩金子可是村長賺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於是他答應了,但是孫子的受傷讓他走上背信忘義的路途,心中盤算著『嘿嘿!這五十兩金子我是不會還得,我沒有處罰他們已經是情至意盡了。』
幻幽臉色大變,在這荒郊野外裡他們要如何維生,夜晚的叢林遠比白日更加危險,而且離忘憂城還有一段路程,他們又該如何到達呢?就在他遲疑之下,丁雨情拉著他的手說:「幽哥,我們走。」
望著一身傲骨的丁雨情,幻幽的眼神中充斥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狂傲,望著村長說:「村長爺爺,謝謝你這一路來的關照,我們走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牽著丁雨情的小手往著叢林深處前去。
在幻幽和丁雨情離開了許久後,村長的心中開始起了擔憂和害怕,他心中的焦急從孫子的身上移開了,恢復冷靜的他內心中大罵自己一聲:『該死,他們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怎樣向他們親人交代啊!而且幻崎可是村裡面的第一高手啊!我怎麼做出這等傻事來呢?』
然而孫子的哀號又讓他的心再度陰狠了起來,自嘲地說:「嘿嘿!我是村長,他們能夠拿我怎樣呢?我只需說他倆不服管教,執意要往危險處跑去玩,我怎麼勸也勸不聽,在我前往撿拾柴火時,他們背著我溜出去玩耍,我這也是分身乏術啊!」在內心中找好了為自己推託的說詞後,臉上掛起了得意的笑容,陰狠的狡猾欲讓兩孩童們面臨危機。
樹叢裡頭的人臉上掛起了笑容,往著幻幽兩人離去的方向走去,心中盤算著點點滴滴,嘴角揚起一抹美麗的弧線,那是迷死人的笑容,可是卻無人能夠欣賞,得意的笑容就像是發現瑰寶般的欣喜。
話說幻幽二人愈走愈往山裡去,有股直覺告訴著自己往森林內部走去方能安全,四周的走獸飛蟲大為奇怪的遠遠避開兩人,兩人越走越是迷惑,大人們的教導和自己的經驗都在告訴著自己森林是個危險的地方,有著許多的飛蟲走獸和一處處的陷阱,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離奇的是他們一路平安,四周的走獸飛鳥和諸多的昆蟲都遠遠地避開他們,不明所以的兩人走著走著,身是不累但是心卻累了。丁雨情望著幻幽說:「幽哥,我們該怎麼辦?」
幻幽神色嚴厲地大喊一聲:「吼!」其聲引動四周大地宛如百獸之王般,一一臣服,原先是眾獸類、鳥類和昆蟲因著隱世的強者而退避三尺,如今卻因著幻幽體內的萬王之氣而臣服了他們,那是十字架項鍊的霸道,也是虛空訣的詭異,更是來自內心中的自豪而驚豔著百獸們,那是身為福音尖兵的傲氣。
「幽哥,你快看那邊。」丁雨情望著前方不遠處有一隻顏色粉紅的小兔子,心中的憂愁全因這隻美麗的兔子而消散,幻幽看了他一眼,靜靜地說:「小兔子,過來。」有如王者般的命令讓這隻兔子心中不停地翻滾著,內心嘲諷地說:「囂張的人類小子。」但不知道為何卻是一股反抗之心也掀不起來。
屁顛屁顛跑了過來一鼓作氣地爬上了丁雨情的手上,望著她神色迷幻地久久不移,幻幽欲伸手觸摸她,卻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幻幽齜牙裂嘴,本欲開口痛吟,卻在剎那間吞了回去,惡狠狠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瞪向那隻粉紅兔。
小兔子好似沒有看見一般膩賴地躺臥在丁雨情的懷裡,幻幽無奈地說:「小丁喜歡她嗎?」一雙眼睛化作狡黠之色狠狠地瞟著小兔子。
丁雨情溫柔地摸著那一身美麗的毛髮,心情愉悅地說:「幽哥,我們養她好不好?」那是一抹既期盼又苦苦哀求的目光,瞧得幻幽心中一軟,旋即深情款款地望向她說:「好吧!但是她若不乖,我們只能趕她走喔!」
小兔子心中腹誹:『嘿嘿!想趕我走,沒那麼容易,我好不容找到一位有潛力的主人,誰也別想趕我走。』這隻小兔子就是先前遠遠看著他們倆的神祕高人,在那時候她察覺到兩人的不平凡,小小年紀尚未覺醒就能察覺到武者的炫雷之力的氣息,龍非池中物啊!將來的成就注定非凡。
所以一路上她幫助兩人安然地進入森林,但更讓她吃驚的是幻幽身上居然有王者般的氣息,讓她也不由得片刻間的低頭,就算如此她也依然屬意丁雨情當她的主人,不為二意,只因為她選擇的主人是要女性而非男性。
片刻間的王者之氣消散了,轉而是森林之王的氣息遮掩著這片大地,四周的活物紛紛退避,丁雨情歡喜地抱著小粉紅兔,在幻幽所鋪的溫馨的草床上躺臥下去,望著天空中的星斗數算著,另一旁的幻幽也正目視著空中的星斗,思緒回到了從前,那是遙遠的故鄉,不知道是天際中的哪顆星星,癡迷中的他陡然大喊一聲:『行星不會發光,我竟妄想在星空中找著家鄉的位置,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黎明來得熱鬧,只見四處的鳥獸紛紛昂首望著天際,幻幽睜開了雙眼看見那美麗的橘紅雲海,還有一輪光彩的曜日,久久無法言語,一旁的丁雨情揉了揉雙眼露出笑意望著他說:「幽哥早安。」
一抹溫馨的情意在幻幽體內迴盪著,轉頭望向那可人的小女娃露出開喜的笑容,指著天空中那輪美艷的驕陽說:「快看!好美的日出。」
丁雨情聞聲抬頭一望頓時驚愣住了,眼中的視線許久許久方離開那輪彩日,心中歡呼了起來,原本的憂愁竟在這一刻消散了,陷入觀看日出的兩人卻不知道有人正在為他們倆人而擔憂。
村長整夜未眠,不知為何他的心越來越起伏不定,擔憂的神色逐漸擴大,原本的私慾已經化作煙霧消散而去,有的只是百般的懊悔和愧疚,他不是不懂得自己孫子的性子,然而關心則亂,他總不能在當下就指責起自己心愛的孫子吧!總是要靠向孫子多一些,這小幽和小丁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離開一會就好,怎能徹夜未回呢?他們會不會有危險?我又該往哪個方向去找他們呢?
憂愁的情緒卻無法阻攔他們前進的步伐,在半日的時光裡他們拼命地搜尋兩人卻是未果,於是帶著哀愁踏上了前往忘憂城的路途上,一路上五名孩童臉上掛滿笑容,望著村長笑呵呵,好似做了甚麼值得表揚的事一般,不斷地向村長邀功笑哈哈。
話說在賞完日出後,倆童狩獵了幾隻山雞,燒烤了起來,濃濃的肉香讓四周不敢靠近的猛獸垂涎三尺,卻是無一隻敢靠近,因為森林之王小粉退的緣故而退縮著。
用餐過後,幻幽望著丁雨情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放心,父親有給我一個定位的寶器,一個安裝在馬車上,一個則在我身上,因為父親擔心我與村長走失,所以特定幫我這把,如今派上用場了。」幻幽的神色極為冷靜,完全沒有六歲娃兒該有的慌張,瞧得粉紅兔又驚又訝!
「那我們要回去村長身邊嗎?」丁雨情的神色有些灰暗,他不想再回到村長身邊,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於覺醒的事她已經不再奢望,心心念念的只有回到外婆身邊而已。」她無助的神情望著幻幽,期盼從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能夠接受的抉擇。
「不,我們不回到村長身邊,我們尾隨他們身後就好。」幻幽的話語讓丁雨情的心平靜了不少,但旋即而來的思緒卻打破了她原先美好的幻想,怯怯懦懦地說:「可是我們要怎樣追上去呢?」言語中顯得失落許多。
在無助的思緒衝擊著自我的神識間,幻幽帶來一隻高大的老虎說:「你有小兔子,我也有老虎,他還可以變大變小,比你的小兔子好用多了。」他神情中充滿了得意,讓她不禁一笑,巧笑倩兮的模樣讓他看得傻了。
黑虎露出了笑容,雖然很是難看,卻絲毫不掩王者之風,聞幻幽的言語,大喊了一聲,頓時成了一隻小黑貓,看得丁雨情的雙眼都快要跳出來了,那樣的吃驚讓他久久無法回復。
小兔子不滿地瞪向小黑貓,卻見後者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用著獸語說:「大姊,又不是我願意的,是他非要我做他的寵物啊!您也知道我從小的願望就是出去走走,這是難得的機會,我怎能放棄呢?」無辜的言語讓小粉紅兔頻頻翻著白眼。
話說小黑是上古神獸的後代,但歷經無數代之後神獸之血早已淡薄消散了,誰知道到了小黑身上卻有著遠比上古的祖先更加強大的神獸氣息迸發而出。在小黑剛出生的時候並沒有此異相,直到他滿十歲那年,體內的上古神獸血脈突然迸發而出,使他成為森林中繼小兔子之後的第二位神獸,其實力更在小兔子之上,但他卻很尊敬小兔子,總是退居第二位,不敢搶占首位。
而說來也是一個淵源,小黑之所以可以爆發體內那個詭異的血脈全是靠著小兔子的功勞,那天的情景是如此的,體型嬌小的小黑到處找人打架,最終落得身痕纍纍,一日他被群獸圍毆,弄得奄奄一息的下場,恰巧小粉紅兔路過,看他可憐便賞了他一滴神獸之血。
他因著那滴神獸之血而激活了體內的上古神獸血脈,成了森林中的第二隻神獸,自從他成為神獸之後再也不找森林內百獸們麻煩,照他的說法是他們已經不入他的眼裡了。
就在幻幽的踏入後他驚覺那股百獸臣服的威壓便好奇地跑了過來,遠遠地注視著遠方那位稚氣的孩童,心中不停地盤算的,有打上一架的主意,也有做好朋友的主意,最最離奇的是,他居然心生了臣服之意,願意做他的寵獸。
在黎明來臨時刻他來到他的面前,開口問道:「人類,你是否會與人類小女娃在一起。」
幻幽被他的問話驚上一驚,關於這個問題他未曾思考過,然而隨著他的問起,匪夷的思緒卻宛如火山爆發一般轟炸著他的腦袋瓜子,久久無法平息。
小黑見他很是認真的思考,心中的主意又打釘了幾分,良久之後卻聞幻幽說:「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不過等我想清楚之後會告訴你。」
小黑搔了搔腦袋瓜子之後說:「好,我先跟隨你,直到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後我方抉擇會不會再繼續跟隨你。」
「你願意跟隨我?」幻幽驚呼了起來,神情中充滿著激動,因為他明白會說話的野獸就只有神獸,或是吃食了神獸丹的野獸,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十分驚人的。
「我是隻神獸,而且我是身懷上古神獸血脈的神獸,我對著自己發誓今生只跟隨著大姊,如果你的答案無法令我滿意,我會改投女娃當主人。」小黑的話語十分嚴肅,卻見幻幽笑了起來,笑呵呵地說:「小黑,我就叫你小黑吧!你的條件我接受了,這樣你能如願和小粉一起長相廝守。」
「甚麼?長相廝守,你不要亂亂說話……」
就在小黑不停地在腦海裡迴繞著靡靡之音,久久無法退去,忽然間他大喊說:「你說誰叫小黑,我不要這個名字。」
幻幽只著丁雨情懷中的小兔子說:「小丁替小兔子取名叫做小粉,那你不就該叫小黑嗎?這樣任誰聽見都會覺得你們是一對的。」眼神中充滿著狡黠的光芒。
「是這樣嗎?那好吧!就叫我小黑吧!」小黑無奈地望著眼前兩人和一兔,就這是他與小黑的邂逅,但是他未將小黑喜歡小粉的話語說出。
小黑望著小粉笑呵呵卻遭受到後者一陣白眼,話說修練炫雷之力的人類中有一些人是可以擁有野獸的,這群人被稱為召喚師,他們可以跟野獸訂下契約,凡是訂下契約的野獸終生都得臣服於主人,唯有神獸是特例的,他們訂下的契約可以隨意解除。
話說修練炫雷之力的人們可分為鬥者和魔者,而召喚師是屬於魔者的一種,還有巫師、牧師、和法師的類別,而鬥者又可分為劍士、騎士、鬥士和盜賊,一共八種職業。話說有人魔鬥雙修,也有人分別具有幾個職業身分,在幻龍大陸也不算少見。
而幻幽和丁雨情正是少數職業中的召喚師,是否還具有其他職業的潛質就等覺醒之後方能明瞭,兩人與著小黑與小粉訂下了契約,兩人一兔坐在黑虎身上,向著忘憂城前進。
「神聖的精靈王啊!我向你立誓,我願與……」一連串的契約術語各自迴盪在兩人兩獸的耳邊和腦海中,歷經一個小時的訂約之後,幻幽和丁雨情的腦海中多了一個聽眾,兩人歡快地跳了起來然後抱在一塊兒,兩隻神獸相望而笑。
眺望著遠離的山林,兩獸露出了些許的眷戀,半晌的流連後轉身踏上了旅途之征。
兩人默默地在距離村長一行人十里之外,默默地尾隨著,臉上的笑容原比先前與村長一行人同行時更加歡樂,好似肩上的重擔就此卸下,一路上的風光明媚,兩人歡快地討論起哪處好看、何處清爽、哪地壯觀、何地窩心。
望著四處令人心曠神怡的景緻,臉上的笑容好似不用錢一般,在踏上旅途之後就從未消散過,兩獸心中腹誹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傢伙,這邊的風景算得了甚麼?在我們山頭裡有著比這些更美麗的景物。
陡然,幻幽急忙喊停,因為前方十里外的村長一行人停下了腳步,此時離中午還有幾個小時,不該有這樣的舉動發生,幻幽不禁擔憂起來『難道村長他們發生事情了?』
見幻幽突然喊停,丁雨情憂心地問道:「幽哥,怎麼了?」
「前方有古怪,希望不是村長們發生事情才好!」小粉聽聞翻了個白眼,小黑嘴角裂得老大,牙齒都快要笑出來了,幻幽神色緊張的問了小黑說:「你能察覺前方發生甚麼事情嗎?」
丁雨情的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幻幽一臉慎重地凝視著他,期盼小黑能夠替他們解答,卻聽聞小黑這般說來『他們不是要害你們嗎?那還擔心他們甚麼呢?』
丁雨情奶聲奶氣地說:「主耶穌教導我們要原諒別人的過錯。」神色瞬間換成了堅毅不移的意志,幻幽補上一句:「神要我們在別人有難時伸出援手。」幻幽的雙眼堅毅而光彩。
「你們的神真奇怪,我聽別人信仙佛之人都會祈禱他們的神明重重地教訓那些傷害過他們的人,而你們的神卻要你們幫助仇人,真是奇怪的神啊!」小黑語出驚人地說著心中的疑惑。
是的,信仙佛之人往往會祈禱他們的神明教訓他們的仇人、敵人和對手,讓他們能夠從中獲利或是報仇,但幻幽和丁雨情的神卻是讓他們幫助仇人,這是何等奇妙的事情呢?但不知為他們在下意思裡將主耶穌和耶和華上帝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小黑略帶無奈地說:「他們在前方遇上了匪類,如今已經被人拿下了,我們要去救他們嗎?」小粉則說:「讓他們自生自滅就好,我們何必出手幫助呢?到頭來他們又會領情嗎?」
「我們不需要別人領情,只知道當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絕不吝嗇就好。」丁雨情的眼中充滿著堅毅的閃光。
幻幽神色嚴然地說:「神是讓我們相親相愛,唯有先愛別人,別人才會真的心來愛你。」
「如果遇上了忘恩負義的人呢?你們也要愛他們嗎?」小黑的神情看起來十分迷惑,小粉的雙眼也閃著憂患的疑雲,倆獸目光嚴肅地望著兩人期盼能得到令人驚豔的答案,又像是盼望能有自己猜測的回答一般。
卻聞幻幽朗聲說:「是的,就算是黃鼠狼,我們在他們有難的時候也該盡力地幫助他們,當然這個幫助絕對不會超出自身的能力範圍內,反則必會得不償失。」丁雨情在一旁猛點著頭,倆獸有股上了一課的感受,半晌後不約而同地齊聲說:「去幫可以,不過你們的外表要改變一下。」
「改變外表?那不是要覺醒之後才能夠學到的技能嗎?而且還不是人人都能夠學會呢?」幻幽從小就聽長輩們說著一個又一個的強者的故事和世界,對於這些基礎的東西也是耳濡目染,丁雨情張大了嘴,變身啊!那是多麼好玩的事情呢?不停地在腦海中迴盪著這起趣事。
「我的技能有一項是可以讓主人使用能夠幻化任何事物的能力。」小粉的話語勾搭起兩人的心緒,腦海中禁不住幻想了起來,卻聞小粉打破了兩人的美夢。
「哈哈!大姊說的是你們覺醒後才能具有的能力,如今的你們最多只能改變年齡而已。」小黑笑得嘴裂得老開,小粉惡狠狠地瞪了它們一眼,見著兩人臉色上那一絲失落的神情,無奈地說:「快點吧!若晚了,他們的性命可能會不保喔!」
在小粉的指導下,丁雨情念的冗長的咒語:「偉大的精靈王啊!請賜給你的子民神奇的力量吧……讓我等改變外貌成為大人吧……」隨著咒語地清唱兩人的身體逐漸拔高,臉上的稚氣慢慢消退,一轉眼間兩人成了二十來歲的青年,話說也奇怪身上的衣服也跟著變大了,鞋子也是如此,兩人相互一笑,笑容中嶄露了出塵的神采,一個一米九的瘦高體型,一個一米七多的高挑身材,臉上的俊秀之意渲染了這片大地,一對帥哥美女轟然降臨。
兩人的眼神中多出幾分迷茫,倆獸大笑了許久後說:「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啊!男的俊、女的俏,這要是放出去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呢?」兩人聞言一陣無語,旋即感受到村長的馬車的方位動了,於是著急地說:「動了,馬車動了。」
小黑二話不說運用神獸之力將幻幽、丁雨情和小粉捲上虎背依循著幻幽的指示急忙的趕路,一路上飛沙走石、樹枝頻打、蟲鳥撞擊全因為小黑地沖速而紛紛招惹上來,卻被小黑運用氣牆給擋了下來。
不多的時間下兩人趕到了馬車前方一里內,驚聞前方領路的匪賊大喝:「停下來,交出你們的坐騎和銀兩以及值錢的東西,我們可以放過你們,不然他們就是你們的借鏡。」匪賊指著身後押送的村長幾人。
隨著匪賊的指向,幻幽倆人看見了全身是傷的村長和五名小孩,正痛苦地哀嚎著,村長苦苦地求著匪賊們放過他們,因為只有滿六歲而未滿七歲的孩童才可以進行覺醒儀式,如果錯過了這次,自己的孫子就注定當個沒用的廢人,這如何不讓他著急呢?
看得幻幽倆人心一陣酸痛,其實村長平日裡對待他們不錯的,如果這回不是與村長的孫子發生的衝突而是換做其他人,村長也就不會將他們趕走,可是如果村長不將他們趕走,他們就無法遇見小粉和小黑,也就無法獲得這兩隻神獸,其實這整件事看來獲利最多的是自己倆人,於是心中都萌生了要救下村長等人的念頭。
丁雨情望著懷中的小粉說:「小粉,可以救他們嗎?」她溫柔地撫摸小粉的細毛,幻幽卻是一聲令下:「小黑去救他們。」
小黑翻了白眼瞪了他一下,撇過頭說:「那匪賊們呢?」
「給點教訓,讓他們受點傷吧!不要殺死人喔!」幻幽的雙眼不停地在那些得意猖狂的匪賊們身上繞來繞去,那雙眼睛澄澈而明亮;而丁雨情的眼中閃露出憐憫的神韻,一男一女突兀地出現在匪賊面前,讓匪賊們心神露跳了幾下,旋即歹念惡中生,待得地大喊說:「拿下他們,男的送給大姊,女地送給二哥,嘿嘿!」
「你們瞧瞧好秀美的男子、好俏麗的女子,這可是天上送下來的禮物,我們就將他們送給大當家和二當家吧!」
「好啊!估計今晚又要加酒菜了。」
「是啊!是個豐收的一日,光是那群鄉巴佬就讓我們賺進百來兩金子,還有那一輛馬車算是上得檯面的,這群鄉巴佬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種匪賊們你一句我一語的談笑風生,卻在下一刻一隻不大不小的黑虎蹦跳上前對著匪賊們大吼數聲,匪賊們在一驚之後怒吼說:「該死的賊貓子居然敢對我們大吼,兄弟們上吧!殺死這隻不長眼的老虎。」
「嘿嘿!讓牠知道我們的厲害。」一瞬間十來名匪賊將黑虎團團圍住,小黑怒吼數聲,不顧刀劍招呼在身上直沖而上,一爪、一撩、一撞、一咬、一抓還有擺尾等等,弄得匪賊們紛紛跌坐倒地,說也離奇手上的武器不停地招呼在黑虎之上卻是半點作用也無,片刻之後匪賊們倒臥地上痛吟著。
幻幽和丁雨情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傻愣住了,他們心中開始盤算著神獸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卻聽聞各自的神獸哼哼地說:「哼哼!這只是芝麻綠豆的小事而已,厲害的還在後頭呢?」
兩人收起了狐疑的思緒上前攙扶起村長來,丁雨情問道:「老爺爺,我扶你起來。」他扶著忖長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幻幽拿出了家裡替他準備的刀傷藥替村長上藥,片刻的時間裏頭利索替村裡的孩童們上了藥。此刻的黑虎正虎視眈眈地瞪著倒地哀嚎的匪賊們,突然間幻幽感覺不對勁,於是上前將匪賊們的腰包,那是一種最普遍的儲物袋,人人大都買得起,幻幽毫不留情的將他們一一收刮過來。
倆人協心合力的將受傷的七人帶上馬車上,幻幽坐在馬車前手拉韁繩有模有樣地呼出一字『駕』而丁雨情則是坐在小黑背上,手裡懷抱著小粉,兩人不約而同對望說:「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頓時馬車的駝拉的馬兒好似吃了興奮劑一般,暴狂的直衝而去,鬧得幻幽險些跌落地上。
一回生、二回熟,在一連串的逃命旅途上幻幽的駕馬技術越來越好,還好離忘憂城近了,但耳邊的馬匹聲卻是越來越近,鬧得兩人七上八下的,神色極為緊張地不停祈禱著,村長的傷已經逐漸好轉,五名孩童的身體也逐漸的康復,然而耳後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大,幻幽不聽村長的建議連夜趕著馬車,一行人走在危險的夜路上。
村長臉色大變,不斷地說:「小哥啊!我說這夜路真的很危險。」
「可是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了。」幻幽全神貫注地駕駛著馬車,嘴裡著急地說,村長聽不見急促的馬蹄聲,心中不滿地說:「抓就被抓吧!這夜路可是連匪賊們都不敢行的喔!」
不知道是不是真如村長所說的,在入夜不久之後耳後的馬蹄聲消聲滅跡,但是幻幽卻是不敢冒險,因為他知道三拳不敵四手,如今的他與丁雨情並不具有攻擊力,能夠判上用場的就只有小黑和小粉,但是孤軍奮戰的他們能否保護眾人的安全,這個危險他不敢賭,而因著兩獸的神獸氣息夜晚的森林卻成了他們最好的保護網。
思念至此旋即提起了精神駕起了馬車直奔而去,一路上果如自己的猜測一樣,百獸紛紛退避,但卻苦了拉車的馬兒,只見忘憂城就在眼前,一大早的時間已經排滿了入城人潮,幻幽疼惜地摸著那已經口吐白沫的駿馬,手中餵著最好的補品丹藥,攙扶著村長和孩童們下車。
兩人將六人攙扶下車後便與他們分道揚鑣,來到樹叢的死角將自身的模樣恢復真身,而小粉和小黑也被收納到精靈世界裏頭,那是種招喚獸休息的地方,在他們體內有一處與精靈世界聯繫著。
兩娃相互一笑,臉上露出了開心的事,幻幽溫馨地牽著丁雨情的小手來到了早已大排長龍的隊伍後面乖巧地排起隊來,望著遠方壯觀的城牆,有股高聳入雲霄的壯觀,一股無形的威壓油然而生,深深地讓人不敢仰望著它,城牆前面一條環繞的護城河,河上架起寬大的長橋供入城的百姓行走,而城門下的兵士一個個魁武壯碩,眼中那是殺伐之氣,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當日頭快要正中時才輪到兩人,士兵們見著至有兩名孩童,卻無大人陪伴,紛紛心生不忍,柔聲問道:「娃兒們,你們的大人呢?怎麼不陪著你們呢?」
幻幽怯懦地說:「走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邊?」丁雨情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與著幻幽一同演場戲,士兵們在問不出結果時將他們帶入城內,走著走著見著了村長一行人,幻幽大喊:「村長爺爺,我們在這啊!」
丁雨情也是著急地大喊說:「村長爺爺,我們在這啊!」
一名村裡的孩童們耳尖聽到了幻幽和丁雨情的聲音卻是低聲的向著其他孩童們道,死也不願意告訴村長,企圖將他蒙在鼓裡。
士兵們見著兩娃的喊叫,於是熱血地抱起兩娃兒直奔而去來到了村長面前厲聲說:「他是你們的小孩嗎?」
這一厲聲嚇壞了村長也嚇急了五名孩童,士兵們眼見自己的言語嚇壞了諸人,紛紛露出嫌惡的眼神,從片刻間的驚慌中醒來的村長舉頭一望見著一名士兵間上坐著兩名年約六歲的孩童,那似曾相識的模樣不就正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幻幽和丁雨情嗎?頓時心頭上的巨石無聲無息地卸了下來,轉而是喜樂,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士兵嚴厲地說道:「下次不可以這樣,這麼小的孩童們一但走失了,不知有多少危險在等著他們,你可要顧好啊!不可以再有下次了,要知道小孩子就是我們國家的未來,你怎能扼殺這未來呢?這可是大罪啊!如今城主新頒告的命令就是要好好地照顧著國家的主人翁長大,讓他們成為有用之人,你怎能隨意的扼殺幼苗呢?」
士兵那雙嚴厲的眼神瞪得村長頭都不敢再抬起,心中嘀咕著『這回絕對不可以再這般狠心了,他倆與其他人不合就多買個帳篷吧!反正那兩名好心的年輕男女有給他足夠銀兩,買上一個帳篷也不用花上多少錢。』
「是的,官爺說的很對,是小老兒的疏失。」村長急忙的認錯,言語間充滿著失而復得的喜悅,一旁的劉大虎和其他孩童們就不滿了,紛紛用著惡毒的眼光看著幻幽和丁雨情,士兵看在眼哩,問了一句:「老人家,你們入城是為了覺醒嗎?」
村長連忙稱是,其他孩童們一個個凶狠地瞪著幻幽和丁雨情,嘴裡嘀噥著。士兵不等村長再說下去,肩上的兩娃兒也就不放下來,對著村長說:「他倆暫時住在我那邊,等他們覺醒完後我再帶他們回去。」不由分說,讓村長和孩童們傻愣住了,而幻幽和丁雨情也是一愣。
旋即傳來孩童們的歡呼聲,好似趕走了凶神惡煞一般,卻苦了村長,不知道該如何和倆人的長輩交代。
丁雨情奶聲奶氣地說:「士兵大哥哥,我們…」
「你們住我那邊,絕對沒人敢欺負你們。」於是在眾人錯愕中幻幽倆人隨著士兵回到他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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