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望是一尊十分龐大的石碑,棄隨著笑彌勒的指引下觸目此龐然大物,心中不禁打鼓,這會不會穿幫呢?畢竟自己練丹已有時日,是否會在這一測之下測出後天丹體呢?
然而時事卻不容棄猶豫,笑彌勒指著巨大石碑說:「此乃測丹之尊石,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使用過,可是未曾修練過練丹之術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畢竟先天丹體本就是鳳毛麟角之數。」
棄懷著忐忑的心依照指示將手置於石碑上,頓時天雷地動、炎火泉湧,一場雷與火的交集,宛若水乳交融般的和諧,卻又像水火不容般的充斥,棄無語地望著天地異象,頓時天雷和地火匯流在他的身上,一時間雷與火以他的身軀為交流點,拼命地灌入其體內。
一霎時的片刻他成了一個黑人,全身溢出無數的汙垢,黑得醜不拉幾的,雷與火的交集卻因著一人而引爆了,天雷閃動、地火湧現,一場異象持續了大半天,笑彌勒無語地望著石碑上所寫的字『先天丹體、淬雷鍛火,乃是雷火之相。』
在雷火中的棄也看見石碑上的幾個大字,懸掛在心中的擔憂頓時卸下,望著滿天紫雷遍地紅火,心中卻有股似曾相識的感概,對於雷與火的淵源可是要追述到多年前的歲月,那時也是有雷有火。
笑彌勒頓時哈哈大笑,仰天長嘯說:「太好了,我可以晉級長老一職了,只是沒想到此子的先天丹體居然是最頂級的那一層,此子前途無量啊!」
然而身處雷火中的棄卻是充耳未聞,因著周遭的爆破聲和閃鳴聲充斥著他的雙耳,外頭的人說得再大聲,他也是半句未聞。
當傍晚的彩霞祥瑞,雷火才不情不願地消散於虛無,笑彌勒哈哈大笑地說:「小子,不差嗎?居然是最頂級的先天丹體──淬雷鍛火,那可是萬中無一的機率啊!」
「最頂級的先天丹體…」棄望著笑彌勒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傻楞楞地望著逐漸消失字跡的石碑,內心瘋狂地咆哮著『好險,沒有穿幫,沒想到老子居然是先天丹體,而且還是最牛逼的那一等級…』
笑彌勒望著陷入傻笑心中樂開懷的棄,大吼了一聲:『醒來。』這一叫才將陷入歡樂的棄喚回現世,他呵呵大笑說:「走吧!小子,你入取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外門弟子了,要不是你的修為只有練氣五層,你鐵定是內門弟子,不過別怕,多加油點,內門弟子注定有你的份。」
棄望著笑彌勒傻笑說:「我定當努力成為內門弟子。」後者回以一道溫馨的笑容,棄搔搔頭說:「外門弟子能夠練丹嗎?」
笑彌勒無語地說:「這練丹可是要築基期以上才能夠辦到的,練丹是不可能的,不過本門與其他門派不同,我們對門中弟子都不藏私,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能夠觀看的書籍是相同的,只是靈石方面的待遇有所不同而已。」
「怎樣的差別呢?」棄隨口一問,然而心中卻是欣喜若狂,因為書籍的借閱是相同的待遇,那麼是外門還是內門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差別。
「內門弟子每月可領十塊下品靈石,而外門弟子卻領不到半塊。」笑彌勒話語一頓後接著說:「可是你可以藉著完成任務來賺門派貢獻值,在用貢獻值換取靈石。」
「這麼好,那我就不擔憂了。」棄說完後佯裝歡喜的快懷,眼中卻閃動一瞬間的精光,心中思索『這靈石對我沒用,我又不買物品,修練時利用仙靈珠遠勝於使用靈石。』
「話說淬雷鍛火可是丹體中的佼佼者,不但可以使丹藥附上特效功能,達到淬體洗經更可以將丹藥的效用增加數倍之多。」此話一落,棄回想起李星雲居然耗費了他所煉製的元嬰丹一百枚才晉級,心中嘲諷地暗忖:「還真是廢物一名,若是讓其他人服用早就不知造就了多少名元嬰強者了,真是替宗門哀悼,算了!我終究是叛派了,還是乖巧地做棄吧!」
領好了衣物後棄分配到一處小木屋,木屋外是相連而綿延的木屋群,一間挨著一間,前方有一處大空地可以供弟子修練法術用,房內只有一張木床,桌椅各一張,桌上有著一個茶壺,還有一個茶杯,床上有一張棉襖,房中灰塵很多,棄拿起了掃帚大掃一番,一個夜晚的時光,桌上的燈油以熄,房內才被清潔得一塵不染。
滿是清淨的空氣讓人聞之心曠神怡,棄望著窗外那一輪驕陽正點綴起紅橙橙的雲海將他半遮半掩,宛若大家閨秀頭戴巾紗,嬌羞地讓人忍不住想將其擁入懷中好好地疼惜一番。
此刻已是棄來到玄藥宗的第二天,他揣著領來的令牌遵照地圖玉簡的指示來到了藏經閣,只見藏經閣是一座巨大的高樓,樓簷全是雕龍刻鳳十分壯觀,瓊樓玉宇好不美妙,原本不懂得賞美的棄也被眼前美麗又壯觀的藏經閣給震傻了。
望著它久久未語,頓時一位清麗的少女推了他一把,巧笑倩兮的模樣讓他一時難忘,仙靈珠內的紫芸啐聲:「色狼,大色狼,見著美貌的少女連魂都飛去了。」
棄低頭道:「抱歉!擋住師姐的去路了。」
清麗少女喝喝一笑後說:「沒事,你是新來的嗎?」
「算是吧!」
「是外門弟子吧!」
「師姐猜得真准。」兩人一搭一唱地說了許久後少女轉身率先邁入藏經閣,棄尾隨其後。
只見清麗少女駕輕就熟般挑選了幾塊玉簡拿到管事那邊複製了起來,棄有樣學樣地也拿起了幾塊來到管事前,管事看見棄盯著清麗少女目不轉睛的,於是怒斥道:「看啥看!再看小心惹禍上身。」
棄頓時被這惹禍上身四個字給嚇唬到了,連忙問道:「怎麼惹禍上身呢?」
「你知道她是誰嗎?」管事弟子問道,眼神中充滿著輕藐之色。
「不知,敢問師兄,那位美麗的師姐是誰呢?」棄抓了抓那光禿禿的腦袋瓜上短得不能再短的頭毛。
「哼哼!她可是掌門的掌上明珠呢?試問門中有多少師兄愛慕她啊!你若是再如此輕挑小心被她的近衛隊給做掉…」管事說得天花亂墜,棄心想我這回可是要低調再低調,眼前那嬌羞的少女居然是個禍根,還是別去搭理的好。
「師兄,我要複製這三塊玉簡。」棄捧著三枚玉簡遞給管事弟子。
「將你的門脈貢獻值玉簡拿來,別想混水摸魚。」管事弟子大喝一聲,卻聞棄問說:「喔!可是我的貢獻值是零啊!這樣也要拿出來嗎?」
管事弟子頓時大怒罵道:「沒貢獻值就別鬧了,這複製玉簡可是要拿貢獻值來換的。」
棄大感困惑說:「可是剛剛的師姐不是也沒拿出貢獻值玉簡嗎?」
「她是內門弟子,你是嗎?」管事弟子的火氣越說越旺燒。
「可是不是說外門弟子也可以遍覽藏經閣內的玉簡嗎?」
「那是指可以在藏經閣內自由翻閱,可沒說可以平白無故地複製玉簡外帶。」管事的弟子憤怒咆哮:「還不快點將三枚玉簡放回去,難道還要我親手將它們歸至原位嗎?」
棄搔了搔光溜溜的腦袋後,拿起了三枚玉簡回到藏經閣,卻沒有再出來了,他一枚一枚的看下去,試圖將整個藏經閣內的玉簡都看光方肯罷休。
管事的弟子換了班,他依舊沒有外出,修為到他這種程度時早已經辟榖,況且就算他嘴饞了也能遁入仙靈珠內烤烤山雞、山羊和野牛,還有美味的兔子肉。
他不吃不喝地在藏經閣中閱覽群書,一時間秋去冬來,輾轉三年已過,藏經閣內的書籍被他讀透了,他才邁步出了閣樓,頓時將管事弟子嚇個半死。
管事弟子望著他說:「你是何時進去的?」棄不明時光飛逝已過三秋,隨即開口道:「我在昨天進入藏經閣的。」
「那我昨天怎麼沒見到你?」卻見棄遞上一枚仙靈珠內自產的靈石,一枚中品靈石給管事弟子,他立馬將那枚中品靈石搶了過去,旋即哈哈大笑說:「師弟莫健怪,是師兄健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怎麼會呢?師兄這樣說實在太見外了,我們不都是一家人嗎?」棄傻笑呵呵地打了場太極,事就這般遷過了,若是實說也許也能過關,但那樣的話就讓人太過匪夷所思了,在來玄藥宗之前他就告訴著自己一定要低調再低調,如今一塊中品靈石就可打發的事,他才不會去計較呢!
原本他那驚世駭俗的丹體轟動了整個玄藥宗,但就在消息走漏之前他就已經遁入藏經閣,而且一遁隱就是三年,絕頂先天丹體之事才逐漸降溫,到了後來人們幾乎將其事淡忘了,無心插柳柳成蔭,也許是上蒼可憐他這回了,決定不再捉弄他。
棄滿心歡喜地迴轉小木屋,一入房那酸臭味、發霉而又髒亂的房間讓他再度拿起掃帚大勢掃蕩一番,經過一場與灰塵、汙垢的爭奪戰中他再度大獲全勝,黎明的曙光照射入內,映在他那張潔白的臉蛋上突顯紅暈,他望著天空大喊一聲:「真是暢快啊!還有甚麼事比起打掃更讓人有成就感呢?」
紫芸一聽頓是笑得東倒西歪,吃力地撐起了身子,望著他說:「你真是讀書讀呆了嗎?」
「你才是書呆子呀!」兩人笑罵之聲響遍各自的腦海意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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