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想去外面的世界溜搭一回。」紫眼魔狼望著正與紫芸鬥得興高采烈的棄說著,片刻間的驚嘆讓他恍了神,被紫芸一記暴力重捶當頭一栗,痛得摀著頭暴跳起來。
「紫芸,妳越來越不尊重我這主人了喔!」棄憤怒地指向紫芸,雙眼熾熱的欲燒傷他人的眼目,但紫芸卻紋風不動,冰冷地望著他說:「主人?你似乎搞錯了吧!你問問大家仙靈珠內是誰做主呢?」
附近的乞兒們一一開口道:「是紫芸女王做主啊!」
紫芸神色囂張地指著棄說:「你瞧瞧,人人都說是我做主,還稱我做女王呀!」棄不服地說:「你們喚她女王,那叫我啥呢?是否是叫我主人呢?」
「呵呵!牧師說笑了。」
「就是呀!我們怎麼會叫牧師做主人呢?」
「牧師不就是牧師嗎?」
棄的神情瞬間降入冰點,無力地垂著頭沉默不語,紫芸像個勝利者般驕傲地昂起額頭,望著垂頭喪氣的棄哈哈大笑,其笑聲要有多猖狂就有多猖狂,棄頓時氣爆了,久久不語的他望著紫眼說:「小紫,你說說誰才是仙靈珠的主人呢?」
只見紫眼魔狼望著他搖尾乞憐,棄的內心瞬間溫暖了許多,直指天空喝聲:「好,我就帶你出去外面的世界,省得在仙靈珠內被人虐心。」
「好可愛的小狗。」此時的紫眼化身成一隻眼睛大大的,耳朵軟軟的再加上因為營養太好而肥嘟嘟的大肚子,整隻狗看上卻像一顆肥球,如棉花般的柔軟,逗笑的模樣頓時引來眾人的目光,一個個上前摸上一把直喊:『好萌的小狗呀!』
棄的神情十分高昂,好似因為有紫眼而驕傲,惹得眾人嘖嘖稱奇,而然片刻間眾人的目光重回紫眼魔狼的身上,久久無法橫移,棄望著眾人無聲地嘆息『真的是人不如狗呀!在仙靈珠內是如此,在現世裡也是如此,我哀嘆神不公平,卻無處可以訴苦水。』
人人紛紛上前摸起紫眼那一身毛茸茸的毛髮,玩得不亦樂乎,棄無力地望著眾人的神情,頓時陷入天人感慨『這人不如狗呀!老子不玩了。』於是便想出手將紫眼收入仙靈珠內,卻不料他舉動被紫眼識破了,於是乎牠怎樣都不願意遠離人群,頓時鬧得棄心中的怒火不停地燃燒,雙眼充斥著火焰直奔旁人,然而人人皆不理會他,依舊是在逗弄著紫眼玩樂,棄只好無奈地舉白旗。
「紫眼,好可愛的小狗。」
「好漂亮的毛髮。」
「好萌的體型喔!」
「好美麗的眼睛。」眾人你一句我一語地稱頌著紫眼的可愛與美麗,卻將棄丟到一旁,片刻間再度引爆了棄內心中的自卑,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眾人像是看驚奇的事物般望向他,乜邪的目光橫瞪過去,頓時將棄弄得如同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急忙垂首。
翌日,紫眼的風潮依然未退,反而有些越演越烈的味道,上門的人不再只是就醫與討論福音等事,還多了一項觀看世間中最萌最逗趣的小狗──紫眼。
「棄牧師,我聽說你最近養了一條狗。」城主夫人望著正在為自己診療的棄問道,棄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自嘆不如地哀怨道:「真的是人不如狗呀!」
「牧師,我的身子可以長期外出嗎?」城主夫人用著哀求的目光望向棄,頓時惹得棄心火狂燒,板起臉來說:「不行,你一個星期只能休息一天不工作,其他時間是不允許的。」
「那如果我將工作做完後可以外出嗎?」徐媚娘用哀怨的眼光望向棄,心中不停地求禱耶穌,接收到那幽怨的目光的棄,不禁搖晃著頭,無奈地說:「好吧!但是工作必須做完才可以外出喔!」
「再敢問一句,教會醫院是否整天開放?」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頓時化作流光穿入了棄的雙眸,棄沒好氣地說:「開放到晚上九點,你想要來看紫眼的話就必須在晚上九點之前將工作做完才可。」
棄語重心長地說:「你要知道,你的病情好轉是很不容易的,治療是不能落下,我實話對你說吧!想要長命百歲的話,這打掃自己的房間就一定要做下去,勞動筋骨才能使你活得久、活得健康。」
「我知道了,工作一定會做完的。」徐媚娘的雙眼中閃動著無比的喜悅,棄再度大嘆:『當真是人不如狗呀!在仙靈珠內是如此,在現世也是如此,我命苦呀!』
「紫眼乖乖!讓姊姊抱抱。」
「紫眼乖喔!給哥哥摸摸。」
棄嗤之以鼻,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哼!都幾歲了,還哥哥姊姊呢!」頓時惹來眾人憤怒的目光,棄只好鑽入他的診間,望著一名中年漢子說:「大哥,不是勸過你,這房事少做嗎?」
中年漢子哀嘆說:「有甚麼辦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性急如狼,我怎麼也拗不過她呀!好兄弟,你就多多給我配配壯陽之藥吧!」
「光是吃藥是應付不了嫂子的需求,不如這樣吧!這壯陽的藥要吃,我再傳授你一套內家功夫,名喚紫氣東來……」棄解說完畢那套內家功夫後語重心長地說:「大哥,你可要用心地去練呀!別怕吃苦嘿!」
「練這套功夫很苦嗎?」中年漢子地眼中充滿著疑惑,棄轉哀為笑地說:「每天太陽快要出來時就要起床,當太陽一出來時就要開始修練,直至天明明亮之後方停止,初練時身體內會極為痠疼,但當你修練到第一層圓滿之時,痠疼感才會逐漸減少。
「這樣啊!沒辦法了,為了這一條小命仍在,再難的苦頭我也要吞下。」中年漢子謝過棄後便轉身回家。
「棄牧師在嗎?」教會門外傳來叫喚聲,門內一名柔美的少女探出頭來望著門外的城主夫人徐媚娘說:「原來是城主夫人呀!稀客!真是稀客!」
「哈哈!柳小妹平安!」
「柳姊姊平安!」
「柳小姐平安!」
「城主夫人平安!小葉平安!大家平安!」在場四、五人頓時形成一片和諧的歡樂,徐媚娘問道:「不知道牧師在嗎?」此時已是近黃昏。
當徐媚娘的的眼角餘光望向空中時,頓時覺得此刻的晚霞特別的柔美,柳小妹淡然地說:「牧師外出會診了。」
「哦!」雙目不聽使喚地直盯著天空那片絢麗的橘紅,紅雲片片圍著一顆深紅色的太陽,半遮半掩之下尤顯美艷,眾人望了晚霞許久後才隨著日頭的落下而回神過來。
徐媚娘柔和地問道:「那麼請問紫眼在嗎?」
柳小妹望向那一雙充滿著期盼的眼神,笑盈盈地開口道:「紫眼在後院陪著大伙玩耍。」
「我可以去看看嗎?」徐媚娘的語氣充滿著懼意,自從信主之後她不再是那般的囂張跋扈了,凡事都能夠虛心地緬懷著神的謙柔。
「可以啊!我們歡迎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肯呢!」柳小妹的話語感動了徐媚娘的心,頓時轉憂為喜,隨著她的腳步踏入教會裡。
「呵呵!歡迎城主夫人喔!平安喔!」眾人紛紛向城主夫人等人道平安,紫眼用一雙閃爍著星光的大眼睛赤裸裸地盯著徐媚娘,牠有股此人非同凡響的感覺。
用著超萌的腦袋瓜子拱著踏入院中徐媚娘,一臉的討好模樣逗樂了她,也逗趣了在場眾人,紫眼嬌羞地叫了幾聲,聲音悅耳而動聽,不似一般的小犬那種犀利的吠鳴,牠的叫聲如嬰兒笑時那般的嬌嫩和討喜。
眾人在院中逗弄紫眼玩得不亦樂乎,而苦命的棄卻是一場又一場的出診做得全然沒有半點空閒的時間好休息,但是他卻喜以為樂。
「兄弟,你交的那套紫氣東來還真是他媽的疼痛啊!不過哥哥我,甚麼苦都吃,又怎麼會吃不了這一丁點的苦呢?話說回來,那功法練了之後,哥哥我有種回到當年神勇的回春。」
「大哥滿意就好,不過這紫氣東來可是不能懈怠喔!否則必會被打回原形。」棄苦口婆心地說著,雙手探在漢子的左手上,一股純淨的真氣疏通了他體內因著過多的疼痛而落下的積塞,紫氣東來雖然好,但若不能將第一層練到圓滿,那麼就會對身體造成不大不小的後遺症,當第一層圓滿時才會逐漸慢慢地消除。
棄拿了幾帖藥給中年大漢,嘴中嘮叨地說:「記住喔!紫氣東來萬萬不可以停下不修煉。」
「知道了啦!兄弟放心好了,這麼好的內家功法,我又怎麼捨得放棄呢?跟你說喔!你嫂子最近可以常誇我房事越來越強勁呢!」
「呵呵!大哥加油嘿!」棄送走了中年漢子,便起身前往獨居老人的劉姥姥家中,他帶著藥箱和小紅與小黑一行三人來到劉姥姥家中看見隔壁善心的楊太太正替她穿棉襖,三人望著她們歡快地說:「劉姥姥平安!楊太太平安!」
「牧師、小紅、小黑你們平安!」兩人不約而同地出聲道平安。
棄替劉姥姥把了把脈後,寫下藥單給楊太太,劉姥姥感激地拿下懷中的玉珮遞給棄說:「牧師!你每次為我看診,都不跟我收錢,我怎麼過意地去呢!」眼見牧師將玉珮推還她的手上,她有些難為地說:「這玉珮,我是給定了,你要就收下吧!若不要我便將它丟出外面。」
面對著硬脾氣的劉姥姥,棄無奈地將它收下,並且溫柔地說:「以後不要再這樣囉!否則我會生氣的。」這場眾人紛紛露出歡喜的笑容,因為劉姥姥的臉上盈掛著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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