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忽然昏暗了,人們紛紛躲避到自己的洞府內,無人去管孤羽的性命是否還存活著,許子崎和林美雲被門派長老罰面壁思過,而不知曉孤羽的慘狀,無情的雨唏哩嘩啦落下直打在孤羽的身上,此刻的他僅存一息,紫芸在仙靈珠內乾著急卻是無法跑出仙靈珠外,悲慘的命運是否再度上演,孤羽的性命是否就此玩完呢?
紫芸不停地禱告上帝,祈求神的幫助而度過此次難關。蒼天有淚化作淒厲的雨水直落大地,地面上的人兒啊!無助地求助上蒼,庇佑苦命的人兒能夠度過難關。
蒼天淚水直落,一連降下六日,只見地面的人兒慢慢地流出漆黑的汙水,那是來自於毒液的漿水,散發出一股惡臭味,四周的花草樹木全都因著這毒液與毒氣而枯萎了,四周的野獸或逃或亡,遍地可見白骨森森,陰森地讓人忍不住擦一把冷汗,雙腿哆嗦的無法停止,紫芸在仙靈珠內不停地哭泣著,此刻她方明白他在門派中是有多麼的不待見。
天似哭泣般嘩啦降下傾盆大雨,這場雨下得又快又猛又悠長,連綿不斷的大雨讓人的心更加淒涼了,孤羽的氣息始終保有一口氣,彷彿這一口氣無論如也不願意嚥下去,懸吊的生命正一點一滴地活絡起來,遍地的水澤是烏漆嗎黑的一大片,雨水不停地沖刷這一漥汙水。
六日過後第七日的黎明來到,孤羽的手指動了一下,空中的大雨好似感應了般雨水驟然停止,撥開烏雲見白日,太陽高掛著照耀底下生靈塗炭的大地,原本鬱悶的氣息一掃而空,陽光為人兒帶來希望。
話說孤羽體內的仙靈珠在這六日不停地替他解毒,並且將毒素換作液體不斷地滲出體外,這才保全了他的性命。
歷經千辛萬苦的逼毒過程,而主人兒卻是深陷昏迷而不自知,孤羽哀吟了一聲,紫芸的心跳動一下,旋即喜極而泣哭得整個淚人兒,讓人十分不捨。孤羽搖晃一下腦袋瓜,嘆息地說:「我是死是活呢?」卻見淚臉梨花的紫芸而大嘆一聲:『主還是不願意讓我走呀!』
他探起腦袋看見哭得一片汪洋的紫芸暗嘆一句:『還是有人惦記著我的。』於是伸手拭去紫芸臉上的兩行淚水,輕聲地說:「別哭了。」
「你,你,我以為你不行了。」紫芸的淚水流個不停,整張臉以淚洗面,孤羽的心中大感窩心,一股暖流湧起,望著眼前的淚人兒無聲也無語,只是靜默地抱著她,無聲似有聲地傳達自己心中的溫暖和感激,紫芸則是以哭聲宣告他在自己心中是多麼的重要。
話說,這七天的時光裡,雲劍門大勢地變動著,關於孤羽的死成了許多種說法,而最普遍的就是孤羽不滿李星雲少祖奪去他的大比參賽權而前往叫囂挑釁,最終被少祖李星雲失手打死,這一切都不可以怪罪於李星雲少祖,全都是孤羽自尋死路的。
又有一說,乃是孤羽不長眼與李星雲少祖搶奪黃梅淨,整個雲劍門上下都知道少祖李星雲喜歡黃梅淨,偏偏這個不長眼睛的孤羽三番四次地騷擾黃梅淨,鬧得整門上下皆知,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試問這事有那個男人可以容忍呢?於是李星雲少祖找上孤羽,規勸他不可以如此放肆,勸他不要再糾葛黃梅淨了,誰知他不但不願聽勸,更是大打出手,李星雲少祖一時失手而將他打落山崖。
更有一說,乃是孤羽不滿少祖之位被李星雲奪去而尋釁上門,李星雲百般忍讓卻不料孤羽狼子野心,暗中出毒招,若不是李星雲少祖實力強悍,恐怕就得命散這陰手之下,於是兩人大打出手,李星雲全是出自自我防衛的前提下才出手的,孰不知孤羽一點也不耐打,十足的紙老虎一名,三兩下的光陰下他便被李星雲少祖失手打死。
眾說紛紜,但是大都是說著孤羽罪有應得,少有替孤羽說話者,這一幕幕的誹言說得天花亂墜,頓時整個門派欣喜若狂,好似普天同慶一般,更像是一名大惡人被處死的喜悅,門派中洋溢著一股喜氣,若是孤羽見著了恐怕不死也會氣死吧!
與孤羽交好的幾人紛紛搖頭歎息,心中哀悼:「可憐的孩子,門中之人居然如此不待見他,只因為他那一身的奇遇嗎?以前好像不是如此的。也許他那一身的奇遇對於旁人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天大好事,可到了他的身上卻是慘不忍睹的悲劇,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許子崎和林美雲被罰面壁思過,對於此事一無所知,而黃梅淨每天以淚洗面,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來,李星雲多次上門卻碰上了閉門羹,他卻不願意對她用強的,於是他將氣憤出在了其他的伴侶之上,譬如那位餵毒給孤羽的何雨柔,絲毫無半點憐香惜玉,粗暴的動作讓她苦不堪言,然而在事後卻要佯裝歡喜的模樣,當真做賤極了。
「星雲啊!你真不該如此做。」李宗勝望著眼前意氣風發的青年不咸不淡地說著,彷彿這事只是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哼哼!爺爺,你也不用歎息他那一身的修為,他簡直就是名紙老虎,不禁打得很,死了也不足惋惜。」李星雲臉上洋溢著霸道之氣,讓李宗勝又喜又憂。
「可是他畢竟是元嬰強者。」李宗勝臉上流露著惋惜的神色。
李星雲桀敖不馴地說:「嘿嘿!能有一個我,就能有第二個我,我們怕啥呢?」李宗勝此時神色難看地望著他說:「你以為元嬰丹這麼好煉嗎?實話跟你說吧!你那晉階用的一百顆元嬰丹全是出自於孤羽之手,整個門派上下也只有他能夠煉製出此藥來。」
李星雲興奮的臉色劇變,片刻後牙齦一咬,大吼一聲:「可是他該死,你看看他死了,門中有誰替他難過,一個個都歡呼著他那不值錢的命就此收掉。」
「唉!也罷!你大比可有把握?」李宗勝轉了個話題,不願意再圍繞在這件令人傷心的事上。
「嘿嘿!孫兒可是信心滿滿呢?那招,我可練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呢!」李星雲的神色再度恢復那不可一世的狂傲不羈地神態。
「那就好,你一定不要讓爺爺失望了。」李宗勝臉上洋溢起笑容,好似這大比已經勝券在握一般,爺孫倆歡樂地笑到一團。
半山腰中的孤羽昂首遠眺,望著雲劍門的方向久久不語。
「你還要回去那個山門嗎?」紫芸發出幽怨的聲調,心中七上八下地跳個不停。
「可是義父和養母還在山上。」孤羽哀怨地說著,眼中泛起了淚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心疼起自己的父母來。
「你有沒有想過,你若回去,你的義父和養母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難道你想讓他們跟你一樣叛出門派嗎?」紫芸念念叨叨說著心中的不忍。
「那該如何是好?」孤羽此刻六神無主,神情茫然地望著遠方的山頂上。
「要我說,我們就此離開吧!別再讓你的義父和養母背上莫名的危機。」紫芸一臉正經地說著,此事她再三斟酌後才得出此一結論,望著一臉茫然的孤羽,她的心不禁疼痛起來,好似被針刺了一般。
「好!我聽你的。」孤羽再望一眼遠方的山頂後,跪拜下來磕了幾個響頭,隨後站起身來拿出了一張面具,戴上後毅然決然地踏上旅途,這將是他來這個世界的頭一次離家出走。
而雲劍門中則是歡天喜地慶賀著孤羽的死亡,卻全然未察覺孤羽並未死亡,而是滿心歡喜地大肆慶祝著。由此可以見到孤羽在門派中是多麼不待見呀!
話說這起因全是來自於他那晉階的奇遇上,眾人心生不滿『憑甚麼他有這天大的好運?為什麼那個幸運兒不是我?我不甘心啊!他若不死簡直是天理不容啊!』
於是他成了眾人的眼中釘,若沒有李星雲這次的事件,往後也會有著更多類似的事件發生,因為人心的險惡而迫使孤羽無家可歸,但是他卻不願意怪罪任何人。
一路上孤羽思考了很多,對於人也不再是凡事都不隱瞞了,為了自身的安全,他決定不再做個沒有秘密的人,心中的警惕多上了幾層霜雪,原本慈愛世人的心願卻是絲毫不減,只是他明白人的忌妒心是十分強大的,對於自身的修為瞬間學會了隱藏。
而混元仙訣中正有一套口訣可以隨意的隱藏自我修為,那是一種屬於封閉自我修為的方法,但與一般封閉修為的方法卻是大不相同,乃是一套就算在自我封閉的情況下依然可以提升修為的口訣祕法。
此口訣名為闇星訣,是一套並不容易修練的口訣,可是一但修練成功可以隨意的壓低自我修為,而且還可以在壓低修為的情況下提升原本修為實力,是一套十分逆天的功法。
孤羽離開了雲劍門來到山腳下的村落租了一間民宅,便遁入修煉闇星訣的過程中,因為他經歷過一事又一事的無情打擊後明白了人心險惡這個道理,心裡不斷地打鼓,紫芸也頻頻教授他一些人心險惡的例子和道理,他在租下民宅後便遁入仙靈珠內修煉起闇星訣來。
在仙靈珠內頓時雷光閃爍,面對著滿天的雷雲,他很有經驗的用著肉身去硬抗雷劫,一道道天雷轟隆而下砸的他震耳欲聾,他仰天長嘯吼出了一股濁氣,頓時天地震動,遍地花草化為灰燼,四處的鳥獸紛紛竄逃。
紫芸滿臉吃驚地望著他,臉上露出了苦笑說:「你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晉級一個小階段而已也要引動天劫,而且還是九道,一道強過一道,最淒慘的是每一道都是紫色的究極之雷,我說你真是我看過最為奇特的怪物。」
孤羽露出了靦腆的傻笑,咬緊了牙關用力地說:「妳以為我想嗎?大姊,這事我也不想啊!可這天劫卻總是和我對著幹,晉升元嬰初期時也是如此,如今晉升中期又給我擺上一道,好似我有著過不完的天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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