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的雪下個不停,一片雪白的銀地點綴出寒冬的美麗,梅花開得花姿招展,驕傲的風骨無懼遍地的寒冬,點綴出這寒冬天裡的一點絢麗,淡雅的花香訴說著冬天之花的香豔,孤羽陪同牧師和紫芸倆人來到村中的獨居老人家中,送飯菜、補棉襖、推拿身子、陪聊天,每天都過得充實。
孤羽算了下時間如今已是暮冬,轉眼間年關將至,家家戶戶懸掛著春聯,炮竹聲此起彼落,頑童們一手一個鞭炮響亮在這個寒冬天裡,他的玩心大起與紫芸陪同孩童們玩起鞭炮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這是他來到這個異世界後最快樂的時光。
「牧師!我們也來放鞭炮玩吧!」紫芸嬌羞的模樣和那副貪玩的面容頓時勾勒起迷人的畫面。
「是啊!牧師,你也一起來玩吧!」孤羽一手拿著香,一手點起地上的炮竹,臉上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牧師大哥哥,我們一起玩吧!」孩童說著一聲又一聲的叫喚,頓時勾起牧師的童心,於是他卸下了神職人員的威嚴,拿起了香點燃一枚爆竹頓時碰了一聲響徹四地,望著驚人的光芒,空中閃現著五彩繽紛的火花,點綴著四周的星斗更襯托出皎月的美豔。
一幅又一幅亮彩的火花在空中在地上點燃起幸福的時光,孤羽與牧師及紫芸三人傻楞楞地站在原地時而望著天空時而注視地面,四周閃爍的精彩的火花,炮竹聲響徹雲霄,似在說著人間的歡樂,為這新的一年帶來無盡的喜氣。
「小羽、紫芸姊,你們過年要回家嗎?」牧師問道。
「我是孤兒,無家可歸,雲劍門就是我的家。」孤羽心中駭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的家鄉在遙遠的那個世界──地球,如今這裡是他第三個家鄉。
「我的家人早已離世,這家早已不存在了。」紫芸惆悵地望著天空,眺望著遠方,好似那裡有著她的家鄉。
「這樣啊!這大過年我要回家過節,教會恐怕要關閉一陣子。」牧師無奈地說道,因為他也知道修真之人通常家早已不存在了,問只是形式上而已。
「沒關係!我們自會處理住的問題,再不濟回轉門派便是了。」孤羽說著,眼角的餘光瞄向紫芸,只見她的身子抖動一下,旋即開口道:「是的,大不了回去便是了。」
「嗯嗯!我明天就要啟程返家了,今晚過後就要明年再見了。」牧師說道,眼中望著遠方的天際,那裡有他的家鄉。
翌日,紫芸回到仙靈珠內,孤羽一大早便轉回雲劍門,收起了玩心,卻聽聞李宗勝之孫李星雲晉級元嬰初期,話說他的實力原本是結丹初期,卻因著諸多的天才地寶而不停地晉級,這其中還有孤羽煉製出來一百枚結嬰丹,那是門派指派孤羽煉製的靈丹,整個門派中也只有孤羽有此能耐。
而當他成功晉級元嬰初期後,大比的名額也被更改為李星雲,而被剝奪參加名額的孤羽卻渾然不知,但這也不能怪門派無情,畢竟他在門中本就是名不待見的弟子,當孤羽得知此消息時,不咸不淡,臉上毫無表情,好似本應該就如此一般,而躲在仙靈珠中的紫芸卻為他抱不平,直囔著說:「讓老娘出去找他們理論,看看他們有甚麼話可說?」
孤羽的心頓時涼了一片,突然有股自己本不屬於這各門派的感觸,然而雖然名額已經暗中更改,但李星雲卻是狂傲地目中無人,直喊著願意與孤羽大比一場來決定誰才是勝出者,勝出一方才可獲得代表權。
對於此事孤羽無語,不避不躲大方方接戰下來。
「孤羽師兄,這是靜心丸,是師妹專程為你煉製的。」一名嬌羞的少女何雨柔遞上一瓶藥丹,旋即羞赧地遁離而去。
「靜心丹嗎?不知是否有詐,不過就算有詐我也不怕,因為大不了就遁入仙靈珠內求救於紫芸便可。」孤羽心中嘀咕著,眼神卻是十分平靜,好似沒事的人一般,全然沒有一絲警覺性。
眼見明日就是比試的日子了,孤羽的心卻是異常的平靜,至於那瓶靜心丹他服用了幾顆,立刻發覺那是短暫地時間將自己的實力鎖在一成以下的丹藥,他的心頓時死灰一片,對於這個名額他本就不願意接受,如今有人願意出面搶走這個名額他比誰都開心,可是也不該這樣對他吧!一成的元嬰初期對上十成的元嬰初期,就算他再怎麼強悍也是必死無疑啊!不過他依然赴約,頓時弟子們罵聲連連。
「滾出去,你這個內奸!」
「給老子趕快滾,這裡不歡迎你。」
「可恨天殺的,期盼你死在李老祖的手中。」
「甚麼少祖啊!我們不承認,要我說李星雲才有資格當少祖,而你這個牆頭草根本就沒有資格…」罵聲此起彼落,說得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孤羽頓時傻愣住了,時到今日他才明瞭自己在門派中是有多麼不待見。
李星雲閃亮登場,站立在比武崖的彼端,遙望著對頭的孤羽,神情桀敖不馴,一股孤傲的颶風頓時席捲而去直逼孤羽,孤羽袖子一楊,一股磅礡之力驟然遊走起來,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牆,勉強地阻擋著李星雲的一擊。
「嘿嘿!果然夠資格與本少祖一戰。」李星雲狂傲的氣焰不停地燒炙著。
孤羽劍指一點,一道狂霸的氣息席捲而散,頓時四周的萬物頻頻垂首禮敬,全身散發出的劍意凌駕在眾人之上。
眾人紛紛道:「少祖小心,他要使用邪術了。」
「少祖不要對他手下留情,把他打得頭破血流吧!」
「嘿嘿!少祖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眾人放寬心吧!我對少祖有信心。」
「少祖一出手,天也要崩下一塊。」眾人你一句我一語地酸溜著孤羽,頓時讓他的心很受傷,眼見理智逐漸被吹散了,可是自己的實力只能發揮一成而已,他心裡明白無論如何這一戰是注定敗北了。
內心不斷地期盼能夠逃離此地,但未打先服輸卻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於是他舉起劍指向著天空畫出一道:「劍‧泣血。」只見漫山遍野的空中出現了血氣凝聚在方圓十里之內,將李星雲團團圍住。
但見後者桀桀狂笑,望著四周的血劍大吼一聲:「瞧我的千流龜殼甲,只見他身前的四面八方都出現了一具具龜殼交他團團圍住。」
漫天飛舞的血劍或是直線射擊或是迂迴彎轉,片刻間一聲聲的巨響充斥在這片天地裡,愈演愈烈的血氣隨著一次次的潰散化成更多的血劍,其威力雖然不斷地減弱,卻優於眾多之勢,千劉龜殼甲逐漸出現了小花紋,那是龜裂的寫照,就在危機之刻李星雲口唸法咒、手掐法指,頓時四道金光憑空而現,降臨的方位分別對應著四方龜殼之處,原本龜裂的龜殼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龜殼甲呈現完好如初的模樣。
孤羽的心頓時大驚,心道:『如果是全盛時期,我豈會怕這小小的龜殼甲,可是如今我的力量不到一成,這樣打下去必輸無疑,不行我得採取主動出擊。』
片刻間漫天血雨憑空消失,李星雲哈哈大笑說:「怎樣,怕了吧!認輸我可以饒你一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孤羽黯然神傷地吐出兩句詩,卻聞李星雲猖狂地大笑說:「誰跟你同根生啊!要是與你這廢物同根,那我就會倒八輩子楣。」
「滅‧天雷!」話語一落滿天遍野的雷霆驟然響起,隨著孤羽的招喚滾滾閃動的雷雲匯集到李星雲的頭上,頓時讓他感受到棘手的威脅。
「滅‧地火!」隨著聲音落下滿山遍野湧現了赤紅烈火,滾燙的高溫讓人難以承受,李星雲不由自主地開始冒汗,全身宛若烤雞般的炙熱。
李星雲大吼:「吃我一記星雲流光。」頓時他的頂上出現了一幅星雲圖,片刻間星雲中的星辰一個接著一個飛射出去直逼孤羽而去。
「滅‧颶風」頓時一道龍捲風出現在孤羽周身十吋之處,將流星般的星辰阻擋在外,然而因為他的力量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頓時颶風被沖破了,雷火好似無力一般來場雨聲大雨滴小地灑落一地。
孤羽無可奈何地拿起一隻紫笛,望著眼前之人大喊一聲:「劍‧無形。」隨著他的笛聲方圓十里之內全是音波所造成的劍氣,一聲聲震耳欲聾,一道道割人見血,李星雲眼中出現了駭然神色,慌張地停下手來,頓時星雲流光不攻自破。
片刻之後孤羽前方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青年,原本狂傲的姿態,如今成了萎靡的神色,孤羽的劍‧無形也悄然撤掉,頓時兩人又回到了原點,而孤羽所中的毒也隨著混元仙訣的頻繁使用而變得消退了許多,然而大部分的力量依舊被禁錮住了。
「不打了,我認輸總行了吧!這名額你拿去吧!」孤羽說完便瀟灑地轉身離去,李星雲從小到大何嘗受過此氣,於是甩手一飛,頓時一把把飛刀直奔孤羽而去,後者沒有料想到前者居然如此歹毒,一時不察中了暗招。
如果只是尋常飛刀也罷,但他暗藏玄機,刀中含毒,頓時孤羽萎靡倒地,李星雲上前一踢大笑數聲:「跟我鬥,憑你也敢跟我鬥,這就是跟我鬥的下場。」圍觀弟子們各個歡聲雷動,見著孤羽倒地不醒後一個個上前踢他一腳,捶他一拳,甚至還有人吐他口水,一時間慘狀無限。
李星雲驕傲地說:「嘿嘿!中了我的獨門西屍散,注定沒有活命的未來,叫你楸,我叫你楸,看看如今的你是否還楸得起來。」
當他性情過完後便對眾人說:「把他扔下山吧!」
「這…難道不就此殺了他?」
「何必為了一位必死之人髒了我們的手呢?」李星雲神色平靜地說,其實他的內心是波滔駭浪的,但此刻他強忍內心中的歡喜,神色平淡地說著,好似此事於他無喜無憂,於是孤羽便悽慘地被扔下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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