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人生一定要成功呢?歡歡喜喜地做著自己喜愛的事不是很好嗎?修仙是為了打打殺殺嗎?還是只是追求更長遠的壽命來做自己喜愛的事物呢?孤羽的內心中打鼓著,推敲著一切的來龍去脈,驀然驚覺原來希望就在眼前,他的心不正是整顆都獻給了主嗎?那麼還有甚麼好疑惑的呢?一聲聲的敲打鑼鼓聲,敲醒了他,更喚醒他的夢想,那便是活著為主傳福音。
突然有股神奇的力量降臨在他的身上,如沐春風般的清爽與溫暖,飛鴿般的祥和縈繞在他的心窩上頭,一轉眼滿滿的恩典淋在身上,宛若吃了蜜餞般的甜美,又像是苦糖般先苦後甘,正正反反的滋味迷亂了他的心,卻也堅定了他的意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誓死信主,孤羽的心中瀰漫著滿滿的恩典,那是求也求不來的美味,唯有心中有主的人方能品嘗到。
「小羽,我們何時還要去教會呢?」紫芸滿臉的靦腆讓孤羽很是無法接受,頓時趔趄數步,望著站不穩的他,她眉開眼笑地輕聲吐語。
「紫芸姊,你這個問題已經問了九百八十七遍了。」孤羽滿臉苦瓜模樣,哀怨地望向紫芸抱怨著。
「又還沒有到一千遍,你是吝嗇啥呢?」一臉的委屈不知該向誰吐的紫芸幽怨地瞪向孤羽。
「真的是受夠你了,明天就帶你去教會總行了!」孤羽被盧的啞口無言,無奈之下只好決定明天就去教會,也不管教會有無活動。
「真的嗎?那樣就太好了。」紫芸那似嗔似嗲的嬌俏模樣頓時迷得孤羽頭暈目眩,要不是明瞭紫芸的年紀都可以做他的曾曾曾…曾祖母了,不然鐵定就上鉤了。
「真的被你打敗,我說妳啊!該不會是見牧師帥才想一直跑教會吧!」孤羽俏皮地調侃了紫芸一頓,只見後者臉皮薄一般地羞紅了臉。
蔚藍的天、俏白的雲、橘紅的太陽配上清爽的涼風,孤羽心情隨著自然的變化而好轉起來,一掃昨日的陰霾。紫芸興高采烈地跑了出來,心中歡喜一陣卻又被孤羽抓回了仙靈珠內。
立刻聽聞紫芸喃喃的不滿聲,嘴唇嘟的老高,一臉不滿地幽怨乜斜眼,孤羽提起淡雅的笑容,旋即說:「妳現在不能出來,不然我們的事就會曝露了。」
「曝露就曝露,誰怕誰?烏龜怕鐵鎚!」紫芸不滿地回頂一句,卻聞孤羽姍姍道來:「妳的身分曝露也真的有些無關緊要,可是仙靈珠呢?仙靈珠要是曝光的話,我們就要倒大楣了,有道是懷璧其罪,坐擁重寶的我們還是低調點好!」
就在紫芸不情不願之下來到了教會門口,只見她原本臉上的不滿瞬間不翼而飛,此刻屋內傳來陣陣詩歌,伴隨著滿地的銀白,有股讓人說不出的清爽,孤羽靜靜地望出了神,而紫芸早已呆若木雞,兩人的腳步停在了大門前,深怕這一踏腳就破壞了如此美妙的景緻。
『無論你有甚麼樣的過去,無論你的腳步在哪裡……』奇妙的詩歌陣陣唱入了人的心窩處,如歌中的境意那般,與基督合而為一,孤羽的心頓時活絡了起來,而紫芸則是一臉陶醉模樣,讓人為之驚艷。
面對裡面傳來的陣陣詩歌,孤羽兩人茫然地佇立在原地,良久過後孤羽轉頭望向紫芸臉帶微笑地說:「真是好聽的詩歌。」
「是啊!我一定要叫牧師教我唱。」紫芸歡喜地說著,兩眼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我看你是為了要趁機接近牧師而找理由吧!」孤羽揶揄了一句,抬起了腳步邁入教會,而紫芸隨其身後踏步邁入。
雪花飄落在那銀杏的樹上,將那凋零的大樹點綴出一抹潔白神聖的氣息,孤羽望著四周的大樹,在定睛在那樹上的雪堆,隨手推了大樹一把,頓時滿滿的白雪嘩然落下,孤羽的神情更加歡喜了,正一副喜孜孜的模樣,一旁的紫芸見著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皓皓的大地將日光映得燦爛而絢麗,四處的冷風颼颼地吹落樹上的白雪,遍地雪堆矗立一棵棵的銀樹,白亮亮的炫光閃爍在眼前,遍地的雪人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的心聲,那是純潔又天真的心靈,更是為這天地喝采的寫照。
孤羽輕輕地在門牌上敲打著鈴鐺,片刻間美妙的響聲傳遍了方圓之地,裡面傳來叫喊聲:「誰呀!是誰上門了?」
「牧師,是我們。」紫芸嬌笑地答覆著,眼中閃過歡喜的炫光,孤羽滿臉無奈地望著大門大喊道:「牧師,是孤羽和紫芸來找你了。」
聽聞裡面的人傳來歡喜聲:「馬上來,我給你們開門。」只見牧師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身上裹著一件大皮襖,裡層是一件羊毛衣,頭上戴著皮帽,手穿皮手套,腳著大雪靴,脖子上圍了一條羊毛圍巾,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來應變這寒冷的冬天。
牧師厚重的裝備與孤羽和紫芸那一身輕裝得簡單樸素的單薄衣裳有著南與北之分,牧師溫柔地說:「今天是甚麼風呢?居然把你們吹來了。」
孤羽捉狹地笑說:「不歡迎我們嗎?那我們走吧!」說完便拉起紫芸的手轉頭故作離去模樣,紫芸哀怨地望向孤羽臉色有些慘淡地盯著他說:「不要,要走你自己走。」話語一落她甩手轉身前進,與牧師歡喜地打聲招呼:「牧師,平安!」
「嘿嘿!有牧師,沒朋友的吃裡扒外的傢伙。」只聞孤羽桀桀怪笑,笑聲充斥著許多的嘲諷和譏笑。
「好了,快說你們來此是要做啥?」牧師無奈地說,面對眼前倆為活寶,他總是有無盡的苦悶。
「還不是紫芸想你啊!」孤羽眼神凌厲地望向眼前一個窘羞地低著頭,一個啞口無言地呆立在原地的倆人,上前推了倆人一把,頓時因著腳步未站穩而撞在一塊兒,孤羽發出狂笑,笑聲響徹雲霄。
「紫芸姊啊!你想我嗎?」牧師大膽地問了一句。卻見紫芸低垂著頭滿臉羞紅地說不出話來。
三人佇立在門外許久,只見天空飛過了一片黑雲為這世間上情感而哀嘆,孤羽邁開大步往裡走,門外的倆人良久後才跟著進入屋內,一入內見著孤羽大搖大擺地品起茶來,紫芸頓時怒火一沖,惡狠狠地瞪了過去,卻見他乜斜眼地舉起杯中茶水一飲而下。
牧師急忙替紫芸倒了一熱茶,隨即舉杯一望,大有股請喝的意味,紫芸窘羞的臉蛋越發羞紅,舉起了杯一飲而下,頓時一股熱流沖入腹肚中,溫暖了多年冰霜的心,整個心窩正一點一滴地被眼前清秀的男子佔據了,然而她也明白自己和牧師不會有結果的,可是心中依然被眼前的幸福給感動了。
牧師的雙眼泛著驚動的螢光流轉著,一手輕觸著紫芸的小手,頓時一股比擬電人的刺麻傳到了全身,整隻手好似被電到一般急忙回收,這一幕全落入了孤羽的法眼,開口呵呵地笑了起來。
倆人被這笑聲羞紅了雙頰,紛紛垂首沉默了起來,孤羽笑呵呵地往外走,並對紫芸說:「你們聊,傍晚時分我再來接妳。」
紫芸六神無主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去逛街,看看有甚麼好玩的事。」孤羽舉起手來揮了一揮後便大步離去,牧師與紫芸靜靜地垂著頭,羞紅了臉頰的倆人久久無語。
話說孤羽來到街道上看見孩童築起一尊尊的雪人,有些頑皮者更打起了雪球戰來,雪球無眼,行人自避之,只見一球以著驚人的速度飛奔而來,他本可輕易地閃躲,就在雪球快要臨身時突然童心大起,正面迎接著這球駭人白雪球,頓時臉頰被打得正著。
孩童們歡聲笑起,他也跟著開懷大笑,笑聲中夾帶著無比的舒暢,隨即垂下身子揉起一球雪球,往著擊向他的孩童丟去,其去勢慢而無力卻是巧妙地擊打在孩童身上,頓時歡聲雷動,他在一球之下加入了頑童們的行列,陡然雪球大戰因他的加入更加火紅,四周的孩童也跟著加入起來。
頑童們玩著玩著卻覺得不夠過癮,於是他們分出四個軍團,而孤羽則是單槍匹馬的第四團,其餘頑童分成三路人馬,頓時雪戰打得天昏地暗,在兵荒馬亂間孤羽是最薄弱的一團,被擊打的次數也是最多的,眾人玩得不亦樂乎。
歡樂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孤羽看看天色已逐漸黯淡,便與頑童們告辭回轉教堂,人在門外便聽見門內倆人交談甚歡,連大門也沒有上鎖,孤羽躡手躡腳的走進教會,駕輕就熟地來到廚房,在每次的聚會裡他總是會在廚房幫忙,此刻是他第一次獨自一人在教會升火煮飯。
短暫的快炒過後一道道香噴噴的菜餚就此上桌,孤羽來道牧師館外輕聲呼喚,卻見倆人文風不動,於是大喊了一聲:「開飯了。」
紫芸被這雷一般的響聲震醒,眼露慌亂的神色,而牧師整個人則是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望著孤羽說:「吃飯了嗎?呵呵!你看我這一聊就連吃飯的時間到了都不知道,多謝孤羽弟兄替我下廚煮飯。」
「牧師不要怪罪我煞風景就好,這聲謝字是多餘的。」孤羽捉狹的目光一會飄在紫芸的身上,一會晃到牧師身上,片刻間一片的寧靜,靜到連外面的白雪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聽得到。
因著紫芸之故,孤羽並沒有回到門派,而是住在教會的客房裡,對於身懷仙靈珠的他,無論在哪邊修練都是一樣的,因為他所取得的靈氣那是源自於仙靈珠吸來的天地靈氣精華,而紫芸未回到仙靈珠內而是與孤羽一樣的住在客房中。
ns3.138.101.23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