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請前輩稍等片刻,待敝派掌門進階完畢,再與前輩一戰。」孤羽畢恭畢敬地說著,神情中充滿著期盼和敬仰。
「準!」李宗勝狂霸姿態讓四周的靈劍門弟子紛紛駭然,也讓蒼雲門弟子興奮高漲,孤羽漠然地矗立在空中,淡雅的身姿讓人不禁生起一股敬畏之意,也迫使得原本欲動亂的雙方弟子神色大變。
而觀正在緊要關頭的凌宇天六人,只見天地靈氣不斷地湧動,蜂擁而來的靈氣一一地灌入凌宇天的身體內,頓時修為暴漲到元嬰期,其勢卻不間斷,修為依然在快速爬升當中。
孤羽神情怡樂望著凌宇天,心中期盼著,雖然他不認為凌宇天一定能勝出,但是展現靈劍門男兒的氣概卻是讓人心中十分嚮往。
五光十色的靈氣化作五行之力紛紛灌注在凌宇天的身體內,頓時骨頭發出嘣嘣嘣的作響,長髮飛豎雙目微閉,臉上的汗水訴說著主人的煎熬,一股強過一股的刺痛鑽進了凌宇天的心窩,緊咬的嘴唇宣述著主人的痛苦,這是一場苦難,也是一場造化。
只見修為逐漸地爬升到元嬰期中期,暴升的情勢依然未消減,蒼雲門的眾人紛紛臉色難看,而靈劍門的僅存弟子紛紛臉上露出了喜色,每隨著凌宇天的修為高漲一分,則有人臉色難看一分,又有人喜悅多上一分。
孤羽神情平靜地望著凌宇天六人,而李宗勝則是戰意盎然地遠眺著,此刻凌宇天的四周充滿著五彩光芒化作五行之力不停地改造著凌宇天的身體,進而修為暴升到元嬰後期,然而靈力卻未消退,因為孤羽插手了,他將體內真純的靈氣猛力地灌輸到凌宇天的體內,竟發生了異變。
只見因著孤羽灌入的靈力乃是天地間最為純淨的靈力,又有著四境之力配合著五行之氣,頓時強行將凌宇天的修為出現了騷動,只見元嬰後期並非是他的終點,正一步步地沖擊著元嬰之上的化神之境,而原先祕法的破綻也被孤羽的靈力洗刷殆盡,原本的後顧之憂瞬間瓦解。
只是此事眾人皆不知曉,只看見了凌宇天正滿心歡喜地沉澱在自然之力的體悟上,因為五行之力和四境之力乃屬於自然之力,竟意外地帶給他龐大的領悟,頓時天空出現了一片劫雲,雷聲蜂鳴中夾雜著無上之威,竟是元嬰雷劫加上化神雷劫,而使他沖破元嬰之境的感悟乃是來自他對著五行之力與四境之力所頓悟的自然之力。
李宗勝的臉色頓時大變,心中哀嘆:『不是說他是進行五行化元嬰嗎?怎麼晉階化神期呢?』雖然驚慌失措,但他是個守承諾的人,立於地面上神情緊張地望著凌宇天。
天中滾滾劫雷轟然而下,霎時將凌宇天擊成了黑炭,五位太上長老此刻已經油盡燈枯,紛紛倒臥一旁,只剩下孤羽的靈氣不斷地灌入凌宇天體內,兩派弟子望向天空中凶猛的雷劫,紛紛露出驚駭的表情,一個個化作千里馬逃離此地,深怕晚了便受池魚之殃。
當地七道劫雷降下時,孤羽心中駭然,因為普通化神期也只有三道劫雷而已,再加上元嬰的一道也不過是四道而已,心中哀嘆:『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關係嗎?而使得凌宇天與自己同樣要遭受無數道的雷劫嗎?』
就在他尋思之刻,雷劫又降下了兩道,此兩道極其兇猛,轟得凌宇天趴在地上,好在有孤羽的靈力不斷地灌體,否則此刻的他早就成了一塊人形木炭。
第八道巨雷轟然而落,將四周之景閃得光芒一片,讓人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景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第九道更夾雜無上天威,頓時雷劫紛紛直落,隨著第九道之後乃是一片晴空萬里。
然而九道天雷卻將凌宇天轟得受傷累累,雖然有孤羽的靈氣相助,但天威難抗,如今的他一身修為臻至,化神期的靈氣不停地修補著自身傷處,滿是傷痕的他實在無法戰。
心中哀嘆地說:「李道友,我們靈劍門願意歸降。」此刻的他連說個話都很吃力,更甭論是戰鬥了。
「嗯嗯!承讓了,這併吞實在不太妥,不如我們兩宗合為一宗吧!」李宗勝臉上帶著笑意,平靜地說出自己的心裡話,若是憑藉著實力戰勝的話,他定然不會如此說,可惜他內心覺得此戰勝之不武,於是他將心思動到兩派融合之意上,如此一來也就不用擔心靈劍門的人會有二心。
「這,李道友是說合併嗎?」凌宇天神色激動地問道,此刻的他神情十分激動,這合併與被併吞是兩碼的事,心中十分歡喜地望著李宗勝,眼中盡情地閃爍著喜悅之意。
孤羽也是一臉歡喜地望向李宗勝後望向凌宇天,心中對於此事十分地開心。李宗勝淡雅地問道:「這宗門的名字該取甚麼好呢?」凌宇天望向孤羽說:「小羽,你取個名吧!」
孤羽望著凌宇天又望向李宗勝,寧靜而不語,當聞李宗勝開口道:「小子,這宗門的名稱就由你來取吧!」
這時蒼雲門的掌門徐天笑抗議地喊道:「老祖,這不可啊!」卻聞李宗勝喝斥一聲:「閉嘴!」
孤羽望向四周的弟子們,見著有欣喜的、錯愕的、憤怒的、悲傷的,他回顧了一圈後淡淨地說:「就叫雲劍門。」當聽到雲字擺前頭徐天笑的心情才好轉了一些,四周的弟子們紛紛激動了起來,新門派的名稱裡有著舊門派的字眼在裏頭,心中的不滿也少上了一些。
「雲劍門,好,我們就叫雲劍門。」李宗勝笑容滿面的說著。
此刻的凌宇天心頭一塊大石頭卸了下來,望向四周的五具焦屍,心情十分低落,望著李宗勝說:「李兄,這掌門就由敝派掌門徐天笑擔任吧!」
「多謝老祖的承讓。」李宗勝的話語一落,凌宇天點頭收起了身旁五具焦屍,孤羽上前幫忙,只見屍體一被碰觸就化成了灰,孤羽眼明手快拿出了五個罈子,將五人的骨灰收進罈內,伴隨著凌宇天神情落寞地來到歷代太上長老們安息之處埋葬著五人的骨灰。
凌宇天神情憂傷地望著五人的墳墓發呆,孤羽則是在一旁靜默著陪伴他共度這段人生艱難的七夜,七天的哀傷過後凌宇天收起了悲傷,而孤羽也隨著他的腳跟離去。
徐天笑在這七天裡將門中眾人分配得妥當,讓兩派人馬心中生不起不悅之意,而凌宇天則是住進了老祖的福地裡,老祖福地還有另一人乃是李宗勝,而孤羽卻喜歡住弟子的洞府,全派在哀悼中度過了一個月後,笑容才緩緩地回到眾弟子的臉上。
孤羽也一個多月前的一戰之後聲名大噪,頓時他的洞府前擠滿人潮,紛紛來探望這位雲劍門最年輕的老祖,眾人不喜歡喚他老祖,因著這一點掌門徐天笑封他為少祖,他本不願意承受此封號,卻是無論如何也拗不過宗門內的那些負責主事的門人的決定。
於是眾人齊呼他『少祖!』鬧得他總是避在洞府裡不願意外出,他心中哀嘆:「該如何是好呢?」這時卻不知為何招惹了一名弟子的忌妒,只見她化作嬌嬌女來接近孤羽,孤羽本不被其美色所誘惑,但她劉媳琳實在太過會磨人了,磨得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與她接觸了。
她不停地賣弄自己的美色,卻見美色不為所動,心中大怒,於是起了殺機,但她卻明瞭孤羽不是她所能殺之輩,於是苦心地與他接觸,待得著良機便欲一舉殺了他而後快。
孤羽卻不明她的心思,然而也許是上天的眷顧讓她一直苦無出手的機會,兩人越走越近,孤羽原本的堤防之心逐漸地瓦碎,而她的心思卻漸毒辣,她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讓他無法在逍遙下去,更是在尋覓著一次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劉媳琳對於孤羽來說就像是背上芒刺,但他卻不知,而她的表面功夫實在是做到家了,從外表上絲毫察覺不到,逐漸地孤羽對她打開了心房,心中不停地流轉多年未再有過愛戀。
春心大起的他突然間對她變得百依百順,然而她卻因著之前的碰壁已將他視為必殺的對象。
多年以來未曾再談過戀愛的孤羽,心中遐想得美滋滋的,腦海中全是羅曼蒂克的畫面,心裡頭充塞著述不盡的甜言蜜語,整個人也變得喜孜孜的,原有的木訥在這一刻中成了過往,笑臉常開的人逢人便笑。
「孤羽,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嗎?」劉媳琳小媳婦般的撒嬌,說出話語全都化成繞指柔,熨貼著孤羽冰冷已久的心房。
「我也很愛你啊!」孤羽深情地望著劉媳琳說。
此刻劉媳琳如同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孤羽的胸懷裡,只見那雙略為強健的手掌圍繞在她的小腹上,深情款款地望著懷中的嬌兒,滿目疼惜的眼光射在她的眼中,頓時有股錯覺油然而生,她暗忖:『這事怎麼了,我居然有一點點動心了,不成,我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並且死無葬身之地,這樣才可以洩我的心頭恨,他現在喜歡我已晚了,凡是得罪我的人都不得好死。』惡毒的心思縈繞在她的心頭裡。
「你愛的有我多嗎?」劉媳琳嬌笑連連,神情迷戀中帶著些許的癡傻,讓孤羽頓時失了神,隨後冒冒失失的回道:「我對你的愛可比天高地闊,就算是海枯石爛我也依然愛著你。」
「呵呵!你今天的話我記住了,希望你不是哄騙我的。」劉媳琳故作不信的模樣頓時迷得孤羽傻呼呼地直喊:「我是真心的。」
「哼哼!我才不信呢!不然你將心剖出來給我瞧瞧。」劉媳琳心中暗暗地咒罵著『遲了,一切都遲了,老娘如今只想要你死。』心中匪意嘴裡卻甜蜜的說些甜言蜜語,化作柔舌劍直穿孤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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