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浩瀚,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傀儡術乃是將人或魔獸練成傀儡在對敵使時用出來,高等的傀儡遠遠勝過人的修為力量,而有些傀儡只具有肉體力量,可有一些卻是能夠施展法術奇陣的。
妖媚女子林銀姚望著孤羽痴痴地笑著,其模樣就像見著多年未見的情郎一般的曖昧,孤羽厲目一瞪,旋即雙手握成了拳擺出武勢,那是尋常武林中武功招式的起手式。
她頓時傻愣住,不禁呆呆地笑著:「這是武功嗎?你居然對修士對用武功,真是笑死我了。」她的嘲笑成了赤裸裸的言語之劍,惡狠狠地向著孤羽攻去。
「是武功沒錯,對付你已足夠了。」孤羽率先發招,一技直拳夾雜著風聲急襲而去,腳上的功夫在幾個點落後便出現在林銀姚的面前,揮猛著拳頭朝著她的面門而去。
她狂傲地笑著,笑聲中充滿著不屑與嘲諷,當孤羽的拳頭臨面的前一刻,她驚駭地別過頭去,因著那拳帶來的風聲獵獵,來勢洶洶的一拳逼得她不得不取出法寶抵擋。
當拳頭與法寶的猛力碰撞後,孤羽暴退數步,林銀姚駭然地吐出一口鮮血,眼中充斥著血絲,猙獰地瞪向孤羽,厲聲道:「該死的小鬼,小瞧你了,不過你的好運到此為止。」乜斜的眼神中充斥著狂傲的姿態。
「哈哈!好運到此為止嗎?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強悍吧!」孤羽不怒反笑提起了拳頭直衝上前。
此時林銀姚拿出了一具傀儡,那是以孤羽同門師兄煉製而成的,頓時引得他怒吼狂嘯,聲音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憤怒,聽得台下眾人紛紛駭然,一個個被這悽慘的嘯聲沖破了心防,哀傷就像傳染病一般瞬間引爆在全場眾人身上。
帶著悲傷的憤怒,便是又一個直拳臨身,簡簡單單的一擊卻蘊含著驚人的威力,與傀儡短兵交接,頓時兩個倒退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住了台下眾人,只見傀儡的右手廢了,而孤羽的右拳流滿了血液,十分駭人。
林銀姚嬌笑連連,其笑聲中充滿著嘲諷與鄙視的味道,孤羽提起了右拳再度欺身上前,傀儡大吼一聲在她的操控下左拳擊出,當兩拳欲要相碰之時孤羽改拳為爪,死命地抓住了傀儡左手,他左手瞬間上前兩手將傀儡的左手硬生生地折斷了。
手臂斷裂的驚爆震驚全座,眾人一片茫然,紛紛心中打鼓:『此人的肉身力量居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而台上的林銀姚嚇出一身冷汗,瞬間指示的傀儡用著殘軀的力量活生生地將孤羽抱緊,其力量之大一時間他也難以掙脫,只見她嬌嗔一聲:「給我爆。」聲音柔美而動聽,讓人無法與她血腥的舉動聯想在一塊兒。
頓時一陣巨響化作音爆炸響比武台的四周,人人皆是用雙手摀住耳朵,而中招的主人翁孤羽雙耳冒血、兩眼流血嘴角中也滲出鮮血來,衣衫破碎,整個人如同血人一般的駭人。
「哈哈!敢找老娘的麻煩,這就是下場。」話語一落身前又出現了兩具傀儡,一具是三眼魔獅、另一具是白眉赤鷹,台下之人紛紛震驚不已,此兩具傀儡生前可都是六階魔獸,那可是堪比金丹期的魔獸啊!這是何種大的手筆才能將牠們煉製成傀儡呢?
只見兩具傀儡咆嘯了數聲便衝上前一陣猛攻,成了血人的孤羽踩踏著輕快的腳步將兩傀儡的攻擊一一閃避開來。
孤羽怒目瘋狂地瞪向林銀姚,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地招呼在兩魁儡身上,一拳一腳地轟個不停,還時不時地閃避逃遁,這本該是一面倒的戰局,卻成了兩方僵持不下的比試。
而身為傀儡師的林銀姚本身並不具備攻擊力,一次招喚兩具高等的魁儡已經是十分勉強了,再也無法多招一具出來。
「哈哈!跟老娘鬥,看老娘玩不玩死你?」
只見傀儡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但離奇的是當新傷上身時,先前的舊傷卻是慢慢地癒合,而觀孤羽所流的鮮血越來越多,但眼神卻是愈戰愈瘋狂,狂熱的目光中閃爍著滿是舒暢的快感。
「過癮!過癮啊!」孤羽大喊起來,台下眾人紛紛冷汗直冒,心中打鼓說:「該死!這簡直是人肉怪獸啊!力拼魔獸傀儡,雖占下風,卻是越戰越興奮,更令人悲催的是他那驚人的肉身力量…」
「哈哈!過癮!真過癮!」只見孤羽又大聲喊了起來,話語卻是峰迴路轉:「不過,本大爺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只見與先前迥然不同的拳勢和腿風呼嘯而上,幾個手腳過後兩具傀儡支離破碎,望著潰不成形的模樣,不禁讓人膽寒。
而擂台上另一邊的林銀姚口吐鮮血,顯然三具傀儡被毀讓她的本體受到不小的反噬。她神色黯然地望著眼前宛若人形怪獸的他咆哮了一聲:「該死的小毛孩,老娘我今天豁出去了,定要將你斬殺掉。」
隨即一具傀儡出現在眼前,這具有別先前三具,他帶著威嚇的氣息,驚動了在場之人,紛紛退避三舍,人人惶恐地驚呼道:「那氣勢與先前三具截然不同,看來林銀姚拚了。」
「哈哈!死小鬼,你死定了,嘿嘿!逼我使出元嬰期的魁儡,你必死不疑。」只見林銀姚的神色慘白,顯然祭出這具傀儡讓他受到很大的內傷,身上的氣息也是銳減。
孤羽一臉的沉默,手中多了把燒火棍,台下眾人驚呼道:「快看!孤羽拿出一把毫不起眼的燒火棍…」
「他該不會是氣壞了腦子吧!」
「哈哈!這世間居然有人用燒火棍當法寶,真是笑傻大爺我的的嘴。」
「燒火棍,不行了,這孤羽的法寶實在太逗趣了。」
「怎麼辦,再笑下去,我的大牙就掉了。」
眾人的恥笑聲浪越演越烈,而擂台上的兩人卻絲毫不受引響,因為眼前的這一交鋒將是決定勝敗的關鍵。
「吃我一劍,直搗黃龍。」一個乾淨的劍招,簡單而不花俏,只見傀儡在身前凝聚出一道濃厚的金光將自身與林銀姚都包裹了起來,儼然是一幕驚人的防護牆。
而台下眾人因著這簡單的一劍而哈哈大笑。
「哈哈!這是劍招嗎?分明是一把燒火棍…」笑聲起此彼落地毫不間斷。
台上的孤羽眼中充滿著興奮,雙目中充滿著戰意,而觀林銀姚嘴唇緊咬,死命地盯著孤羽,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此刻的孤羽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當燒火棍與傀儡的防衛氣牆撞在一塊兒,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響徹雲霄,衝擊波向著四處散開,頓時台下之人修為低下的跌得人仰馬翻,修為高者悶悶一哼,顯然都受到大大小小的內傷。
人人紛紛驚駭地退出了一丈又一丈的距離,望著越退越遠的觀眾,台上兩人卻沒有多餘的神情,只是雙雙冷漠地望著對方。
「你夠強,值得我將你製作成傀儡。」林銀姚嬌笑數聲,聲音雖美但落入眾人的耳中卻不由得毛骨悚然,驚駭地望著這美貌又蛇蠍的女子,心中各自打鼓道:「遠離她才好,雖美卻是十足的黑寡婦。」
「嘿嘿!你的傀儡術從今天起再也無法用在活人上了。」孤羽一臉狂傲不羈的模樣更加深地讓林銀姚欲將他製成傀儡的念頭。
又是一個簡單的一擊,使傀儡的護身氣罩撞擊在一塊兒,頓時聲浪遠遠滾蕩而去,逼得眾人再退數丈,才使氣血不再劇烈翻滾。
孤羽一次又一次簡單的直擊,招招擊在同一點上,一遍又一遍的攻擊,而防護罩的傀儡不停地醞釀著一團耀眼的金光,只見光球越來越大,只待時機一到便會應聲投射出去,到時孤羽就危險了,台下眾人紛紛議論著。
只見孤羽好似不明危險一般,一次次的攻擊使得金光愈滾愈旺盛,光芒大作的之際也是防護牆被強力擊潰的同時,只見金光投射而出直逼眼見後氣無力的孤羽身上。
頓時發出驚天巨響,孤羽怒吼之聲足以撕天,片刻間一道難以估算的風暴席捲四周,修為低弱的人皆被滾上天去,再狠狠地砸落於地,修為較高者老早地就遠遁而去,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次的風暴。
風暴過後見著台上站著兩人和一傀儡,而燒火棍砸在傀儡身上,觀其頭部被砸下一個凹洞,而他卻是全身的衣裳破碎消散於空中,體無完膚的他全身是血,然而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卻是震攝了在場眾人。
「該妳了。」孤羽的話語一落便見林銀姚跪倒下來,嘴角溢出鮮血,顯來被先前的兩招相交給波擊到了,孤羽漠然地上前對她施下十字禁錮,朗聲地說:「妳已經中了十字禁錮,此生不可再為惡,若是為惡必當爆體而亡。」
只見林銀姚雙眼怒睜,卻是可怒不可言,更加不敢起了歹心,對於多日前那名大漢爆體而亡的事件她略有耳聞,如今見著台下眾人那副同情的表情,頓時忍下本欲趁孤羽背對她的最佳時機下毒手,這一隱忍她撿回了一條命。
「我不殺妳,因為妳今生再也無法為惡了,再見,喔不!我們還是不再相見的好。」孤羽換上一件新衣瀟灑地走下台去,徒留台上滿臉哀怨的林銀姚。
「師兄,我已經替你報仇了,只是這無意義了,本想將你的屍體好生埋葬,誰知被那臭婆娘給毀了,真的很對你過意不去,不過我等本就是從土而來,如今歸土而去也算是回歸天地。」孤羽喃喃自語地踏上返回門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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