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龍雲峰的大殿上有八處比武擂台,台上都有一位負責規則及判定勝負的長老,四周縈繞著一股悍然之意,外門弟子們一個個鬥志竄燒,宛如夏日的豔陽要融化萬物一般的激動。
一早的晨氣瀰漫著動人的韻味,好似年輕女子向爾等招手一般,又像是慈母懷中吸著奶水的圖象那般溫馨的讓人難以形容,眾人紛紛化作花叢間的蜂蝶,一個個帶著興奮的悸動圍繞在這片天地之間,擂台瞬間高大了起來,因著弟子們之間的戰鬥而成名。
各人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而孤羽卻無處可去,獨留在原地淡然地望著台上正一臉愜意的掌門和諸位長老。
台上的長輩們見著了孤羽的目光,眼神中充滿著威嚴與期待,掌門更是怒眼狂睜似地在警告他不可以故意放水。
這時一位俊朗的青年走上前來望著他問說:「不知這位師弟如何稱呼?」孤羽淡漠地回應道:「孤羽。」眼中像是看著異類一般的離奇。
「哦!抱歉!因為師弟沒有握著那把燒火棍,所以一時沒有認出師弟來。」青年弟子頓了一下又說:「我姓幻名星曜。」
「原來是幻師兄啊!幸會!幸會!」孤羽客氣地回應一句,卻聞幻星曜很是欠扁的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
「以前你看過我嗎?」幻星曜很是欠扁地瞄了孤羽數眼,卻聽聞他說:「沒見過,但是客套話難道你不知曉嗎?」見著孤羽怒火升起,幻星曜趕緊滅火地說:「抱歉!師兄我只是與你開個小玩笑罷了。」
「喔!原來如此,那是師弟我錯怪師兄你了。」只見他滿臉的愕然,望著他眉毛一皺,隨即淡然地笑了起來,幻星曜頓時覺得眼前此子並未外界傳聞的那般簡單,光是他這般從容不迫就不是尋常弟子能夠做到的。
兩人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互望彼此中似乎可以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相似自己的那一部分,隨即嘰嘰喳喳地談個沒完沒了。
一道身影看似風塵僕僕,傲然的目光掃射著四下的弟子,驕傲的臉龐寫滿了無盡的傲骨,宛若梅花綻開在風雪寒冬裡,臘月的花香伴隨著冬風吹撒在冰天雪地裡,人比花香、比花嫩,更多的是比花凜然而立在這片風雪的世界裡。
孤羽靜雅地望著四周的弟子,眼中好似無物一般,淡雅地催促著難以言語的目光,此刻的他宛若孤傲的雪子,凜冽在這片雪地裡,春雪的飛揚似在宣誓戰場的冷酷,伸手一抓頓時一把雪牢牢盈握。
場上的剩餘三十六名弟子將他視若無物,他也樂得開心,輕鬆寫意地在擂台上立足,陣陣梅香撲鼻而來,讓他有股悵然的感觸,心中暗道:「雪梅的香味畢竟不是尋常之物,像是淡雅高貴,更是傲骨錚錚。」
孤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梅花,放入鼻息中靜靜地吸了一大口,隨即大嘆:「舒服啊!」這一聲喊叫驚動了其餘三十六名弟子,一個個轉頭怒瞪,孤羽見狀頭腦發燒地搖搖頭,隨即又點頭哈拉地說:「抱歉!各位師兄姐請繼續,請繼續,我把證不再打擾你們。」
見著眾人紛紛別過頭去繼續未完成的爭鬥時,他心中的大石塊才幡然落下。
「陳師兄,不如我們先解決此子吧!」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向著身旁一位魁武的大漢說道,這話落入了孤羽的耳中,隨即瞪向他一眼,這一眼望去瞬間激怒了該名弟子。
尖嘴猴腮的弟子不等身旁師兄的認可,隨即持起了寶劍,直衝上前,頓時藍光大作照亮了這一小塊天地,台下之人驚呼『是藍霞一劍,想不到陸師兄居然將藍霞一劍修練成功。』
孤羽見對方藍光大盛如臨大敵般,雙目閃爍著精光,一拳轟出,頓時驚傻了在座眾人,一個個宛若看向白癡般地望著他,還有不少人出聲恥笑:『哈哈!真是白癡,這藍霞一劍豈是徒手可以對付的。
然而就在眾人大笑特罵之刻離奇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孤羽的拳頭擊破了藍光直接撞擊在寶劍之上,頓時天地震動、日月無光,片刻間兩人紛紛跳退了數步。
就在陸師兄滿臉錯愕之際驚聞一聲細細地叮咚聲,手中的長劍在與拳頭相撞之處慢慢露出裂痕來,在後來的片段時間中寶劍斷成了兩半,這一幕驚得台下弟子們各個張大了嘴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而擂台上的眾人才幡然醒悟,原來孤羽深藏不露,這時腦海中迴繞著多年前的一個傳聞『孤羽赤手空拳打死了一頭四階魔獸。』頓時心中打結,在震撼過後台上剩餘的弟子們不約而同地放下互鬥,轉向合攻孤羽,頓時讓身在擂台上的他嚇出滿身大汗。
「別別別!別逼我出手,我出手可是連自己都害怕呢?」孤羽一邊地遊走在眾弟子中,一邊不時地賞上一拳,送上一腳,他嘴裡大喊著:「不要再逼我了。」可他每喊一句就有一位弟子倒地不起,不是被重拳擊垮,就是被狠腳踢倒,僅僅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弟子們倒了七七八八,孤羽望著其他人說:「不要再逼我了,我認輸不就得了。」
就在剩餘弟子們滿臉錯愕時擂台上的長老出言恐嚇說:「孤羽,忘記掌門說過的話了嗎?比試中放水的人要面壁十年喔!更慘的是這十年都無法進食。」
此話說得孤羽十分懼怕,於是轉頭望向台上剩餘弟子說:「來吧!我們戰到天昏地暗吧!」
場上的弟子們透過眼神交流後拿出各自的狠招,企圖一鼓作氣地幹掉孤羽,然而孤羽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令人看了都會心生恨意,望著滔天的恨意與不滿,他卻是雲淡風輕般傲立在擂台上。
孤羽雙手擺出了架式,那是單純的起手之勢,身上散發出一股古樸的霸氣,那是難以形容的氣息,台上長老見狀暗自吃驚,而台上弟子們被這股氣息壓抑的說不出話來,而台下弟子們因為距離孤羽甚遠,所以感受的壓力自然就少,一個個大罵說:「裝神弄鬼,老子讓你裝神弄鬼,師兄妹們讓他知曉我們的厲害。」
「是啊!認真一點,別輸給了無法修練出真氣的廢物乞丐。」
「加油!打爆廢物乞丐。」
「給他死吧!誰讓他羞辱了我們。」從台上被搬下去弟子中受傷較輕的人大喊著,自己會敗於這名無法修練真氣的人心中十分疚懷。
「好了,別吵了,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來吧!我們再戰吧!」一股孤傲的氣息儼然上身,手指著長老豪氣萬千地說:「此戰,我拿下了。」
他定睛望向四周後選擇了一位弟子大喊:「來吧!吃下我的怒吼吧!」一瞬間直沖而上,雙手緊緊握拳,一個暴栗直擊面門,眼前的弟子有心想要防禦但孤羽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頓時一技爆拳吃得牢牢實實地,一剎那飛奔而出。
台上剩下不到十位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還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又有一名弟子被擊飛出去,台下弟子們一個個錯愕地發出驚呼之聲。
「不要等他來打我們,我們合攻上去。」一名弟子大喊了起來,可當他們要齊上之時,孤羽動了,他繞過了圍攻的中心點向左側邊去,一拳又是一人飛出擂台外,一腿也是一人飛出場外,頓時驚動得台下怒焰滔天。
「可恨啊!我們把他圍小一點,看他還能怎般作怪。」一位高大的弟子說道。
此刻擂台上只剩下五人,而孤羽正是其中一人,其餘四人藉著其餘弟子被擊飛的剎那間將範圍越圍越小,孤羽此刻也不在衝撞,而是靜靜地在圓點中心好整以暇。
「該死!這傢伙居然胸有成竹,台上的師兄妹們加油。」台下的弟子紛紛為打倒孤羽而搖旗吶喊。
「來吧!你們四人合攻上前。」
「吃我這技天雷轟。」一名高大的弟子大喊著。
「瞧我這招冰凍十呎。」瘦高的弟子也跟著發招。
「看我這式暴風席捲。」矮小的弟子惡狠狠地瞪向孤羽。
「再嘗我這招蝶戲花叢。」擂台上唯一的女弟子也跟著出招。
頓時雷、冰、風與彩蝶從四面攻了過來,只見孤羽不避不閃,讓四大招式招呼在身上,台下的弟子們大聲歡呼起來,而擂台上的四人也是暗暗竊喜。
然而情景卻是峰迴路轉,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四名弟子一個個目瞪口呆,吃驚地張大著嘴。
他們全然沒有想到會如此情景,孤羽居然用肉身之力硬接了四人合攻之力,頓時女弟子舉手棄權,這棄權就像骨牌效應一般,接二連三地發生,最後留在擂台上的只剩孤羽一人。
天下起了小雪,孤羽有些疲憊地望著空中雪花,心中不知是在思索啥,就連長老宣布孤羽獲勝,他也充耳未聞,形如殭屍般僵硬地矗立在原地宛若化石一般動也不動地呆愣著,連台下弟子們的叫囂也視若無睹。
「呵呵!果然藏得深!不過比起老子來還差地遠了。」
「裝甚麼威風啊!老娘一招就可以完爆你。」
「沒有遇上我,算你運氣好。」
「下回我們碰面,一定讓你輸得哭爹喊娘的。」
擂台下充斥著對台上的孤羽不滿的言語,有的是叫囂,有的是咒罵,更多的是咆哮,然而台上孤羽卻是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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