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FSN〕背光洗禮 - 章七、征服王的臣下

　　坐在椅子上，看著這麼多人的維瓦˙維爾維特只是沉著一張臉，最終幽幽的問：「衛宮，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年過去，你就養了兩個女兒嗎？」

　　約定好的日子到來，維瓦˙維爾維特從倫敦時鐘塔前往日本冬木市，還沒來的及跟來接機的切嗣問候，就被他身後兩名不同姿態的少女嚇到。

　　黑髮的間桐櫻，和銀白色長髮的卡蓮，而最誇張的是兩人都是切嗣的養女。

　　這疑問是到進入切嗣家中才好不容易問出口。

　　「啊……這該怎麼說呢……就是因緣際會吧，而且怎麼可以傷害女性呢？」切嗣苦笑的說。

　　「你是認真的？你沒有忘記我來到冬木市的目的是為了協助你吧？你確定要把這兩人捲進來嗎？」

　　對於切嗣的辯解，維瓦可沒打算接受，他超想揍這男人的啊！

　　在這時候，一位嬌小的少女插入兩人的話題。

　　「不是無關喔，手上這份地脈資料是我整理出來的，至於這位舊姓是間桐，我想你應該沒忘記聖杯是由哪三大家創造出來的吧？她可是間桐僅存的魔術師喔。」

　　「……啊，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自稱間桐的魔術師就是了……」準備好茶水的黑髮少女有些羞赧的說。

　　「你說什麼！」維瓦慘叫哀嚎不已，顫顫的接過卡蓮給的資料。

　　其實就是一張冬木市的地圖，而地圖上有著以顏色來分辨的地脈分布，紅色為最高，藍色為最低，白色則是無。就像降雨分布圖一樣的呈現在地圖上。

　　維瓦來不及稱讚這張地圖，很少有人能夠這麼精準的把握地脈流向和力量的多寡，就被少女後面的訊息炸的七暈八素，他原本以為少女自稱間桐只是剛好同姓，或者是分家的血脈，但沒想到少女居然是正統的間桐家魔術師！

　　這不可能的吧，也就是說……切嗣和間桐聯手了嗎？真是不敢置信的男人，如果聖杯戰爭複數的御主聯手，確實能擊潰其他魔術師，再加上衛宮切嗣本人就是『魔術師殺手』，如何解決魔術師早就心裡有數……

　　「說吧，我不會告發你……你是基於怎樣的目的行動的？」維瓦嚴肅的詢問。

　　「就單純的因緣際會……一切不是我做的……」切嗣只是無力的回答。啊，雖然一切的起源都是他本人造成的就是了。

　　當切嗣解釋自己如何收養卡蓮和間桐櫻，而又是如何造成間桐家的覆滅時，維瓦只能抱頭苦嘆。

　　「你這傢伙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吧……」維瓦嘆息著，持起茶杯想要享受紅茶，卻在入喉的時候瞬間放下。

　　嗚啊，這是什麼味道？維瓦不由得看向此時正浮現靜謐微笑的櫻。

　　像是感知到維瓦的眼神，櫻有些陰暗的說：「……啊，真是抱歉，為了增加紅茶的風味，我加了一點花草……大概是沖泡技術不佳，不合維瓦先生的胃口吧。」

　　切嗣聽到櫻的疑問，拿起他桌前的紅茶啜飲，無自覺的說：「不會啊，非常的好喝，櫻真的很會做料理呢，連沖泡技術都這麼了得真是了不起。」

　　「謝謝切嗣先生的稱讚，很開心呢。」櫻開心的合起雙手貼在臉上，溫柔的笑道，然後忽然想到什麼的說道，「啊，學長家快開飯了，我該過去準備了。」

　　「路上小心，如果很晚回來的話打個電話，我會去接你的。」切嗣回道。

　　「嗯，好的。卡蓮，我已經把今天晚餐的菜都先切好放在冰箱，那我出門了。」

　　當櫻起身闔上椅子，經過維瓦身旁的時候，悄聲說道：「……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維瓦先生。」

　　「……」維瓦冷汗直流，剛剛他是不是被警告了？所以說給他的紅茶果然有加奇怪的東西對吧。

　　真是不能小看的少女啊……明明看起來很乖巧，搞不好意外的黑暗？不過這或許是理所當然的，能持續在魔道上的魔術師，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偏執狂嘛，像他這種明明沒有才能卻很努力的傢伙、搞不好是另類的偏執？

　　等到櫻出門後，維瓦這才詢問切嗣：「只剩下一年左右的時間，你的令咒覺醒了嗎？」

　　「是啊。」切嗣舉起右手，在右手手背上浮現血紅色的十字架。

　　切嗣對這十字架圖騰的令咒感觸很深，上次的聖杯戰爭他的令咒也是這幅模樣。如果可以真不想走上同樣的結果。

　　「已經打算召喚何種職階的Servant了嗎？」

　　因為有七名參戰的魔術師，所以會有七名不同職階的從者。

　　上面所述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為了讓聖杯顯現需要七名從者來做連繫，而聖杯是靈魂形態，也只有從者能碰觸到聖杯。

　　聖杯戰爭的系統是先決定了從者的數量，才決定了參戰的魔術師人數。

　　從者則有七種職階，Saber，Archer，Rider，Lancer，Berseker，Caster，Assassin。

　　七種職階只有兩種屬於自選，Assassin雖然看似自選，但召喚出來必定是哈桑˙薩巴赫。Berseker則是只要將召喚出來的英靈加上狂化屬性，就會直接為Berseker。

　　如何選擇觸媒的這一點，將會造成召喚出來的英靈差異性。當然，如果不決定媒介的話，就會依照魔術師個人的相性和潛質召喚出相近性質的英靈。

　　依照自己相性說起來是很好聽，但實際上就是丟出一顆問號的骰子，搞不好召喚出來的是極端弱小的英靈。為了不在聖杯戰爭發生可笑的失誤，每位魔術師都一定會找出必定能召喚出自己想要英靈的觸媒。

　　對於維瓦的問題，切嗣回答：「因為這次的魔術儀式，我是想要召喚出Caster，做為陣地作成的專家，如果有這位從者輔助的話，想必會輕鬆很多。」

　　「這麼說也是，那麼決定好觸媒了嗎？」維瓦點點頭，對方的思維很正確，他的好幾種備案都需要幾十位優秀的魔術師才能成立，但如果是Caster的話，大概一個人就能頂過那些魔術師了吧。

　　「這倒是沒有。」

　　「什麼！」

　　切嗣直白的回答：「我們沒有那種把知名Caster英靈的觸媒買下來的錢。」

　　看到維瓦一臉不信，切嗣苦著臉解釋：「要入手知名英靈的觸媒需要兩大因素，一是人脈，二是財力。我們沒有人脈，之前我苦苦隱藏到現在，沒有人知道『魔術師殺手』健在，但就算我仍然健在的消息傳出去，恐怕也沒有任何一個魔術師願意割愛自己的收藏，我想你也沒有這種人脈能夠疏通關係，獲得想要英靈的觸媒。」

　　「再來是金錢，能入手知名英靈相關事物的魔術師通常都非常有錢，那種家道中落把資產變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沒有人脈所以不可能在變賣的時候就立即搶到手，就算揀也是揀別人挑剩的，根本不可能入手什麼像樣的觸媒。而且因為都是聲明顯赫的世家，在沒有人脈的情況下，金錢的利誘可能性很低。」

　　之後，切嗣補充了一句：再怎麼說那群封閉的魔術師都想抱著歷史文物進棺材吧？畢竟是在這個現代還想鑽研魔術的老古板啊。

　　語中帶著相當高度的惡意，雖然恨得牙癢癢，但維瓦無法否認對方的說法。

　　上次聖杯戰爭，維瓦之所以能召喚出征服王這麼偉大的英靈，是因為他偷取了老師的觸媒，不然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入手這麼高級的觸媒。

　　……真是前途無望，維瓦只能無奈的嘆息。

　　「對了，那麼那位間桐家的魔術師呢？如果是她的話一定能獲得很好的觸媒吧。」

　　畢竟間桐是魔術名門嘛，雖然已經式微，但靠著過去建立的關係一定能入手高級的觸媒吧。維瓦不免懷著僥倖的心態揣測，但這點也被切嗣否定了。

　　「不行吶，因為蟲爺的死亡，間桐家已經成為歷史。而櫻她本來就是間桐家的養女，在遺產繼承這方面沒有她的份，我領養櫻光是讓她繼續頂著間桐的姓氏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切嗣想要叼起菸，但因為卡蓮在場只得作罷，當小孩在家的時候他就會不抽菸。

　　實際上切嗣沒有做什麼，他只是舉起葛拉克17貼上櫻的兄長間桐慎二的腦門，三兩下就讓少年簽下以後絕對不打擾櫻和不剝奪櫻的姓氏這兩點條文，而且因為施展過契約魔術，當少年有違背的想法就會換來劇烈的疼痛。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卡蓮提到這名少年有對櫻施加暴力和性虐待，切嗣忍著怒火，好不容易將自己想殺人的衝動止歇，但換來的是他對於少年極度的不留情。

　　不會殺死少年，但會在少年身上種下永遠的恐懼。

　　少年不過是知曉魔術卻沒有任何才能的普通人，如果是魔術師之間的戰鬥，只要不讓一般人發現就算殺人也無所謂，然而這名少年不懂魔術師的世界有多麼殘酷。

　　這只能算是小小的懲罰。切嗣在卡蓮的指導下學會了如何折磨別人的手段，雖然有些不對，但看在不殺人就能獲得好結果的方面，切嗣不打算說什麼。

　　櫻聽到後表情有些動搖，但後來還是忍住了。眼淚一直落下，或許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脫離了過去的陰霾。雖然她不見得就能從此過上平穩的生活，但是……她終於有機會能感受什麼是普通的幸福。

　　儘管如此，切嗣還是非得拜託櫻學習魔術才行，櫻很簡單的就答應了下來，在知道切嗣的理想之後，她也想看看那樣的理想彼端會是怎樣的世界。

　　「對了，維瓦，你能不能教導櫻魔術？我對元素的魔術不是很擅長，櫻的屬性是虛數──影，雖然也會間桐的魔術，但畢竟沒有血脈和魔術刻印，不能說很成熟。」

　　「……我懂了，我們放棄討論這些事情吧，我可以教她。那我們現在進入正題。」

　　維瓦總算了解到現在根本是牛不對馬嘴，根本不在狀態上。

　　算了，觸媒什麼的就先放到一旁吧，反正還有時間。維瓦樂觀的想。

　　維瓦打開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拿出了有些重量的鐵盒放到桌上。

　　他以銀製小刀劃開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上面謄寫術式，口中低聲詠唱著艱澀的語言。

　　沒有多久，鐵盒就自動的打開，裡面是用白紙抄寫的圖騰與魔術儀式資料。

　　維瓦很小心的將自己整理的資料拿出來，切嗣和卡蓮湊過頭去看，上面盡是些連有一定知識的切嗣都看不懂的艱深理論。

　　這時候卡蓮才終於接受為什麼切嗣會求助這名男人，雖然看起來文弱，但這些理論她只能說自己無能為力。

　　嗯……有誰能看得懂食譜到底跟魔術理論有什麼關聯呢？

　　「啊，這些是為了隱瞞資料的真實性做的編碼，算是煉金學的運用……嗯，如果被愛因茲貝倫看到可能會立刻就拆穿了吧，畢竟是研究煉金術的魔術名門啊，對吧，衛宮？」維瓦喃喃的說，但發現切嗣沒有反應，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到對方有些僵硬的神情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這時候怨恨自己為什麼要提到愛因茲貝倫了。

　　卡蓮看到切嗣因為維瓦提到愛因茲貝倫這個姓氏而僵硬的表情，心想這個姓氏跟切嗣過去有著密切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呢？她想知道……

　　「咳咳，總之根據我花了一年時間整理的資料，發現聖杯的儀式是透過利用地脈累積魔力，藉此讓儀式得以發動……啊，不要用那種『你說廢話嗎？』的眼神看我啦。」維瓦試圖想要解說關於聖杯戰爭的儀式其原理，進行相當程度的授課，但發現這兩人不捧場後只得退一步。

　　「關於如何解放英靈的這一點，我研究許久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解體大聖杯的秘儀，只要將儀式破壞掉，待在聖杯的英靈也會在失去魔法陣的憑依下消失……當然，對於衛宮來說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項，也就是說我們只能選第二種方法了。」

　　維瓦撰寫的資料全是基於第二種方法而準備的備案，這點他很有自信。

　　而且在獲得卡蓮精密的定義地脈流向和力量大小的地圖後，他更有把握了。只要將理論的公式帶入就能獲得該如何張開魔術儀式的結果，

　　「第二種方式是，讓『世間全部之惡』誕生。」

　　既然不允許破壞聖杯的秘儀，也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解放英靈了。

　　切嗣的臉凍結了，苦澀的詢問：「……這是結論？」

　　看到卡蓮正瞪著自己，維瓦只好接話：「是結果，但過程會依你的決定而改變。」

　　在得出結果的時候，維瓦也曾經再次詛咒過去那位參與聖杯戰爭召喚出Angra Mainyu的魔術師，為什麼偏偏要召喚出反英雄啊，而且還是能力性質最棘手的那一位。

　　之後維瓦聽聞召喚出Angra Mainyu的魔術師居然是愛因茲貝倫時，他只能拍拍切嗣的肩膀安慰對方。如果不是前任參戰的愛因茲貝倫亂搞，讓聖杯進入雜質，就算知道聖杯不能實現他的願望，切嗣肯定早在第四次聖杯戰爭就把聖杯獻給愛因茲貝倫、也用不著破壞聖杯了。

　　但如果愛因茲貝倫沒有歷經這幾次的失敗，想必也不會借助衛宮切嗣這名外來魔術師。

　　……總之就是時運不濟。

　　「決定？」切嗣疑惑的詢問。

　　同樣都是讓『世間全部之惡』誕生，這樣還能決定什麼嗎？

　　「說到底，聖杯的力量本來就是濃厚的魔力塊，是原始的無色之力。雖然因為Angra Mainyu的性質而染黑，但終究是力量的一種形態，所以才需要容器將之固定，比如說身體。」

　　維瓦補充：「當然不會真的給『世間全部之惡』肉體，因為這樣過於危險。所以我想到了，如果給予的不是身體，而是地脈的話，是否就能容納Angra Mainyu因為聖杯而擴張的力量呢？而且冬木聖杯是基於冬木市的地脈汲取魔力得以施展，如果以冬木市的地脈做為基樣，一定就能容納Angra Mainyu。」

　　對於這構想，切嗣表示否定：「不行，地脈本來就擁有力量，如果把Angra Mainyu倒入，不僅會汙染還會溢出，最後冬木市會率先成為被罪惡吞沒的城市。」

　　地脈相當於河流，原本穩定的水量不至於崩垮，然而突然暴雨，河川就有可能高漲，最後只會落得一場空。

　　「用生物來解說比較好懂吧，生物──以人類而言──擁有跟地脈相似的通道，所以只要構築出跟冬木市的地脈相同形態的空洞地脈，將Angra Mainyu注入，注意不要跟其他地脈相連，並建立封閉式循環結構，就能自成一脈，無論是多麼狂暴的地脈，都會在人類的行走下沾染這個都市的走向，到最後就會安定下來。」這是維瓦所想到的最佳選擇，實際上備案都是以這個做為主體架構。

　　無論如何，被Angra Mainyu染色的力量都需要獲得去向，如果不倒空聖杯被汙染的力量是絕對不行的。

　　「……你好可怕。」

　　切嗣在聽到維瓦的解說後，真心覺得這名魔術師很可怕。

　　原本以為自己作為『魔術師殺手』就已經夠離經叛道了，但維瓦已經跳脫魔術師的思維，而且還往前跨步，到達不知名的比方了。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一位魔術師會空想出開闢嶄新地脈這種事。

　　因為不合成本。

　　過去曾經有過打造地脈的事蹟，尤其是中國和日本，更是深深受到龍脈風水等影響，為了建立王朝，整修地脈和開拓地脈是常有的事情──現在已經非常少有。

　　但那往往只是用來分擔過強的地脈力量，或者將地脈導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維瓦則是想要打造出一條擁有跟冬木市相同的閉鎖式空洞地脈，然後將Angra Mainyu全部洩洪到其中。

　　以人體擁有的動脈和靜脈做為發想，打造出跟冬木市現有地脈相輔相成的地脈體系，這就是維瓦的理論。而且因為力量的汲取是從冬木市的地脈而來，擁有相同結構的冬木市地脈能夠容納那份力量不使之溢出。

　　這理論確實相當出色，但現在就會牽涉到不合成本的問題。

　　過去不管要如何管理地脈，都需要考量到魔術師的數量、觸媒和時間。

　　需要大量的魔術師、觸媒和數個月到數年的時間才能拓展地脈，而這就是所謂的不合成本。沒有那麼多魔術師願意協助這可能根本沒有用的發想，而且光是觸媒量可能就會讓一門魔術名家傾家蕩產，更別提時間……

　　魔術師都是醉心於自己研究的生物，為了達到根源他們會致力去做，然而維瓦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發想實在教他們打不起興致。

　　但這些姑且不提的話，維瓦作為一位研究魔術理論的魔術師，肯定是最卓越的天才。

　　讓切嗣感到可怕的另一點是，維瓦可以無視這塊土地的管理者，逕自決定要打造一條嶄新地脈的思維。

　　本來在魔術師的土地上想要做些什麼，都需要事先報備，如果被發現的話就算被追殺也無話可說，但維瓦只進行理論的研究，完全不管當地魔術師的想法，這方面等於是已經有跟土地管理者的魔術師開戰的意味。

　　真是不怕死……切嗣覺得自己有必要教導對方這方面的禮節，不然很容易被通緝。

　　……不過，他們要做的事情本來就屬於不會被認同的異端之舉，這也沒辦法。

　　如果讓那些渴求『根源』的魔術師知道他們想對聖杯出手，魔術協會肯定毫不介意派出無數名魔術師追殺他們。

　　但這可行度好低啊，切嗣有些感嘆。

　　切嗣正在思考該如何解釋維瓦所提的是天方夜譚，維瓦就先提問了。

　　「那麼你的決定是什麼？理論終究是理論，至少在我的理論裡面，我從來就不把Angra Mainyu的拯救作為首要條件，所以我想知道，對衛宮而言拯救算是什麼？」

　　對衛宮而言，拯救算是什麼？這是維瓦來到這裡，最想知道的事情。

　　作為征服王的臣子，維瓦˙維爾維特想要見證衛宮切嗣這名男人會導出何種答案。

　　所以不容許逃避，不容許蒙混過關，維瓦想見證這個世界會變成何種姿態，他認為衛宮切嗣這名男人持有開啟未來的其中一把鑰匙。

　　這是身為臣子應盡的義務與責任。他肩負傳遞征服王的名號與威望的義務，同時也背負見證征服王駐足的這片大地會變成何種模樣的責任。

　　他是征服王成為英靈後，所得到的第一位、同時也是最後一位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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