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醒來後便發現自己置身於冰冷的醫院
時間無情的改變著一切
當天被告知2號死了 而我並無如預期的難過
最近 總會莫名其妙的憶起過去 但那並非我認知的過往
從黃瀨君那得知我整整消失了2年
對於那2年空白的記憶
我 毫無頭緒
時間在我身上多出了2年的空洞
每當回想起 頭 都疼痛欲裂
讓我感覺 自己似乎刻意讓這具身軀“遺忘”片段式的記憶
隔天檢查了以後醫生看了看檢查結果
「雖然是因為貧血造成昏倒進而撞傷失憶的但並沒有明顯的內傷,多注意之後不要刻意去刺激大腦,應該只是短期性失憶 之後就會回復」
「好的 謝謝」
藥物
只能治疾病 治愈不了心病的
出來後手上多出了張薄薄的“診斷證明”與包陌生的藥袋
路邊剛好有個銀白色的垃圾桶
看著藥袋直直落於桶中後
才想起了我該“走回家了”
治不好的就別治了
雖說是短暫性失憶但是對於痛苦的回憶記的很清楚
連那個人 我一樣記的很清楚
赤司君
你 現在在哪呢 過的好嗎?
「欸?赤司君!」
我看錯了嗎 真的是你嗎赤司君
不會錯的 馬路對面的真的是你!!
黃燈…不能等了如果每次都等下一次就沒機會了 如果短暫性失意越來越頻繁的話 我…我如果忘記你了怎麼辦?
「赤司君!!」我邊跑邊喊著
「哲也?」你終於回頭看我了
「我…」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好想你 你知道嗎
「不!哲也回去,小心!!」
面對赤司君的呼吼 我腦袋一片空白 聽不清對方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腳步不自覺的趨緩下來 定格
轟動的鳴笛貫徹了我的耳畔「叭!!!!」
閃爍的信號燈變換了顏色
一輛失速的卡車直奔我面前 害怕 恐懼 一瞬間大腦完全無法反應
「哲也!!!快跑!!」見到對方沒有搭理自己便快速上前將對方拉離原地 重重的撞入自己懷中
「唔……赤司君?」啊啊久違的溫度…淡淡檀香竄入鼻息中
「我沒死嗎?」
「傻瓜!你在幹什麼,你想讓我發瘋嗎?」赤司君的手不斷的顫抖臂間的力道越發越用力
溫熱的水滴滴落於我的臉龐……
赤司君在害怕什麼為何要哭?
「哲也,哲也,哲也」有多久沒聽見你這樣叫我呢?
「我愛你…」一句低語仿佛閉除周遭的喧囂 一直一直迴盪在我腦海中
這句話 我等了好久好久了啊赤司君
潰決的感情 從眼眶中不受控制的奔騰而出
「哲也,你好傻…不要再離開我了……」
你不顧眾人眼光輕輕的吻去我的淚水
謝謝你 再一次愛我 赤司君
「赤司君 我也是啊……」環住你腰間的雙手不自覺收了更緊
不要離開我了 不要 不要
「我不會的……哲也乖我一直都會等著你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一直等著我?什麼意思?
「好的……」全數的疑問皆化為兩個字
因為太多太多的事情想傾訴了
赤司君將我抱上候於一旁的私人轎車
一路上赤司君一直沒有說任何話
我也習慣性的直望著窗外
透過玻璃窗上的投影
看見赤司君他一路上一直看向我這邊
無形的壓力
是雙方都選擇保持沈默
「哲也」等車子終於熄火停於地下室時 赤司君緩緩叫了一聲
「怎麼了?」
「你 還記得這裡嗎?」
「欸!我這次不是第一次來嗎?」
「你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沈默繼續彌漫在四周,不確定性的發問
「很抱歉…對不起 我真的想不起來」
「沒關係…宮田管事先帶哲也去我的臥房」
「是的少主,這邊請黑子先生」老管家微微敬了個禮便領著黑子去了臥房
赤司略微嘆了一口氣捏了捏緊鎖的眉頭 轉過身播了通電話整頓了身上西裝低聲的談話 伴隨著低迴的皮鞋扣地聲 離開了地下室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我的立場不會改變!」低沉的警告聲表明了男人的怒火
「不管如何您都無法撼動我的決定,您最好認清現況,現在是誰掌握黑白兩道跟赤司家族,您的大勢已去了,父親」毫無溫度的劃清了雙方的界線
「你這個逆子!同性戀?你要傳出讓人見笑?這是什麼天大的玩笑?赤司家掌門嫡子居然愛著一個男人?別說笑話!我只允許你跟泉氏家結婚!不要忤逆我!」老人大聲的咆哮著
但絲毫沒有對赤司造成任何影響
「呵呵?笑話!您說哲也是什麼呢?您儘管侮辱我我都能接受但您這可是碰到我的逆鱗了!我也不太相信有人敢笑話呢!畢竟要讓對方被抹殺掉又或者使貴公司倒閉父親您應該十分清楚我辦的到吧?嗯?您的選項呢?」
「你!!!沈迷於男色!!已是罪過還膽敢對你的父親出言不遜!!」
「一直敢不敢的無非是您怕了?我沈迷於男色?請恕我更正我非哲也不可聽清了沒?泉氏什麼的省省吧,勸您想清楚敢動到他無非是與我為敵別走些旁門左道!如果您至時仍一意孤行我不反對送您一程」
忍著怒火對老人說出了恭維但卻帶有抗禦的話語是赤司征十郎最後的客氣
「您的通話已結束……嘟嘟嘟……」
「什!!掛電話?我居然生出個逆子!!」老人憤恨的簇緊拳頭一手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數掃落 氣的七竅生煙 當初根本不該輕信這個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兒子 輕易的把公司全權託付給他 更不該對他培養的勢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禍根全是自己鬆懈時所栽下的啊……「為父已無能力制衡你了……」老人感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