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下褚冥漾帶著在北城找到的適婚少女站在堂下,冰炎居高臨下仔細地打量那少女。嗯,捲髮,不要;胸太大,不要;太矮;不要「褚愛卿,退回去,朕不喜歡。」
「可是陛下那是全國唯一適合的人選了!」褚冥漾聽到冰炎這番話後心理是悲喜交加,但是,學長!拜託你配合下讓這故事結束啊!我不想困在這本書裡面啊!
「喔,朕疏忽了,朕應該要告訴褚愛卿,朕喜歡黑短髮,矮朕一個頭,老是笨手笨腳,要是個善良的笨蛋。所以說褚愛卿,嫁、給、朕。」
冰炎瞇著眼睛笑著望向站在堂下的褚冥漾,此刻他覺得相當的不爽,冷戰就算了,這個小笨蛋還真的去找了個女人來?
「夏碎,把那女的送回去。」冰炎不爽地瞪著褚冥漾。
「是的,陛下。」夏碎笑咪咪地向冰炎鞠躬,帶著那個少女退出大殿。
「藥師寺夏碎!」
褚冥漾呆立在堂下,看著夏碎學長帶走他們今天星苦一天的成果。此時米可蕥早一拉著千冬歲和萊恩退到殿外,諾大的朝堂只剩下冰炎和褚冥漾兩人。
「過來。」冰炎看著站在堂下,眼神閃爍的褚冥漾,語帶不滿的吐出二字。
褚冥漾抬頭看了冰炎一眼,緩慢地挪動步伐向前。
「嘖!」冰炎不耐的皺起眉頭,大步流星的走到褚冥漾前面,二話不說彎身把他扛在肩上。
「學!學長!放我下來!」褚冥漾回過神,在冰炎肩上掙扎的扭動他的腰。
「你叫我什麼?」注意到稱呼不對,冰炎眉頭皺得更緊了。
「亞!颯彌亞!快放我來! 」褚冥漾趕忙改口。
「休想!」說著冰炎就這樣扛著褚冥漾往後堂走去。
「所以說在褚翻開這本書後你們就來這裡了?」冰炎坐在正中央,一臉嚴肅的說。
「對,在這之前我對這本書做出很多咒語反測,都沒反應,但是漾漾翻開後大家就到這裡來了。」千冬歲捧著茶杯,一臉嚴肅地對著冰炎闡述當時的狀況。
「而據褚冥玥給的消息,似乎只有我們才能再次啟動咒語,進到這本書中救援你們。」夏碎說出他得到得資訊。
「什麼人會想讓你進到這世界中?」冰炎看著褚冥漾,皺著眉頭思索著。
「我哪知道啊!」褚冥漾哭笑不得,到底是誰惡作劇啊!現在大家都困在這本書裡了!
「漾漾,你記不記得有紙條還是任何跟這本書有關的資訊?」千冬歲轉頭看著褚冥漾,逃避了夏碎的注視。
看到千冬歲明顯地逃避動作,夏碎垂下他的眼眸,安靜的思考著。
「沒有,他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我房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就詛咒他吃泡麵永遠沒有調味包!
「最好不要是那個死老太婆,她的惡趣味相當難擺平。」冰炎皺著眉略帶殺氣的說道。
「額,聽說還有其他人也進到這本書裡了?」褚冥漾弱弱的問了一句。
「對,有安因,賽塔,休狄,阿利斯安。」冰炎皺著眉頭回道。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是這些人啊!而且為什麼有摔倒王子啊!不是說冤家不聚頭嗎?!為什麼安因跟賽塔也一起來了?難道有什麼共同點嗎?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幾乎都是情侶啊!難道是去死去死團?
「什麼去死去死團?」
「啊?」學長不是已經不偷聽了嗎?完了,我是不是不小心說出來了?褚冥漾一臉驚訝的看著冰炎。
「你不小心說出來了,再把你剛剛說的完整說一次。」冰炎看著褚冥漾一臉驚訝的表情,忍住一掌巴下去的衝動說。
「額,就是,我們幾乎都是情侶。」褚冥漾一臉無奈的把剛剛他在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推論做個最精簡的總結。
千冬歲在聽到這句話後,突然抬起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掏出隨身的記事本快速地翻閱後,先是露出了然的表情,接著有點不情願的說出了他的推論。
「漾漾說的沒錯,幾乎都是情侶,而且都是吵架的情侶,有可能寄書的人想藉此讓事態更糟,或是讓我們和好,弄清楚是哪一個,我們就能脫離這本書。」
「我覺得是和好喔!都說勸合不勸分嘛!」米可蕥有點興奮地說出她的想法。
「那如果是和好的話沒必要特別讓我們進到這世界吧?」說著褚冥漾了個呵欠,跑了一天他真的累了。
「所以說可能還有什麼特別的是要做。」千冬歲低著頭,單手托在下巴,皺著眉頭說道。
「睡覺,其他的明天再說。」冰炎看到褚冥漾打呵欠後,皺了皺眉頭,把人往懷裡一攬,發出散會的消息,就抱著褚冥漾走人了。
窗外陽光斜射入房,金紗帳中兩個人影黏在一起,其中一個半隻起上身,看著懷裡還在睡覺的人兒,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說不氣倒也是真的,在那麼長的日子里沒收到懷裡這人的一絲消息,憤怒焦躁不安的度過了一個禮拜,所有的不滿都在看到這人時消了一半,而昨夜空蕩蕩的懷裡再次有了這人的體溫,冰炎所有的氣都消了,不過他還是決定要嚇嚇這笨蛋。
褚冥漾蹭了蹭枕頭,覺得觸感不太對,好似要確認似的又在蹭了蹭「唔…」
冰炎看著懷裡的人像小動物似的往他懷裡蹭,頓覺好笑,想著是時候把人叫醒了,出聲說道:「恩?睡得很好嘛?褚。」
「唔…亞?早安啊」褚冥漾才剛醒來,意識迷濛,語調泥儂有著剛睡醒特有的鼻音。
「恩?還記得是我?褚,你好大的膽子,敢一個禮拜都不跟我聯絡恩?」冰炎低頭湊近懷裡剛睡醒的褚冥漾,專注地盯著那泛著一點水霧的黑眼。
「恩?那是因為學長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老是趕著出任務,又不去醫療班,仗著自己會轉移就不注意自己會不會受傷……出任務老是不要命的趕,我不想再失去學長了!」剛睡醒還想睡的褚冥漾,憋了一個禮拜沒說的話就在他大腦還沒開機的時候,不經意的全說出來了,說完還瞇起眼,再次往他枕著的物體上蹭了蹭,找個舒適的位置準備睡回籠覺。
冰炎看著枕在他胳膊上的人,有點哭笑不得。這傢伙只有這時候敢說實話,而且是因為半夢半醒,好在套出話了。聽了褚冥漾的心聲後冰炎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鬼王塚裡的一跳帶給褚冥漾多大的衝擊,讓這好脾氣的小學弟,決定硬氣的跟他吵一次架,這倒是他疏忽了褚冥漾的感受,看著懷裡又睡著的人,低頭在他額頭上種下一吻,看著懷裡的人低喃道:「對不起,以後會注意不再讓你擔心了。」
「大家早啊!」說著又打了個呵欠的褚冥漾,被冰炎牽著拉到昨天討論局勢的房裡,千冬歲等人早已坐下,正圍著豐盛的早餐,等他們來。
「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吧,我們脫離這的觸發點是和好嘛?」褚冥漾嚼著烤餅說道。
「應該說最主要是和好,但是附加任務是什麼就不清楚了。」千冬歲說著伸手又取了片烤餅。
「可是我們已經完成這故事最重要的任務了吧?找王妃,然後讓王妃活過天亮。」褚冥漾說道,伸手取了幾顆葡萄放進嘴裡。
「恩?我們都知道國王殺妻,而丞相的女兒機智的躲過這命運,重點來了,國王為什麼每天日出都要殺妻?」冰炎好似突然抓到什麼重點似的坐直了身體,嚴肅地提出這個問題。
「亞你不知道?」褚冥漾有點驚訝地看著冰炎,學長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守世界的版本根原世界不太一樣,顯然這是原世界的版本,守世界的版本是國王在他第一任王妃死後把她做成蠟像鎖在宮中,讓回憶石播放她說給他聽過的故事。」
不!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版本!國王是有戀屍癖嗎?太變態了吧!這是童話故事嗎?一天斬一妻已經夠獵奇了,竟然能有更獵奇的版本!守世界的兒童都不是兒童吧!九瀾不會是受這故事引響才變成那樣的吧?
「額,我們的版本是因為國王聽說他的第一任王妃跟侍衛有私情,所以變得極為不信任女人,一天一殺可能是精神刺激後的行為…」這故事太喪心病狂了。
「哦,所以是信任問題。」冰炎一臉了然,然後看了夏碎一眼,遞給他一個眼神。
快解決這問題。
我再跟小歲溝通吧!夏碎回給冰炎一個篤定的眼神。
「所以我們的任務是跟信任有關?」褚冥漾吃飽了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找到問題點也讓他覺得多了一絲希望。
「對,」冰炎看的他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嗷!亞你幹嘛捏我!」褚冥漾嚇得跳起來,雙手護住自己的腰。
「肥了,我一不在你就沒節制的吃甜食?」冰炎一臉淡定地收回鹹豬手,絲毫沒有要認錯的意思「走,我們去散步,順便消消你的肚子。」說著就把褚冥漾從坐墊堆中拉起來,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小歲,」趁著這房間裡只剩他跟千冬歲,夏碎開口試著跟千冬歲說話,見千冬歲掙扎了一下還是留在原地,夏碎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小歲對不起,我不應該看你跟本家的通信,我知道你對於我當你替身這件事情很不安,希望我能拋下這個身份回到雪野家,可是小歲,我想保護你,夏天的孩子要保護冬天的孩子,我沒能陪著你長大,就讓我這不稱職的哥哥、戀人盡我的責任吧!我想保護你不受傷害小歲。」夏碎低沈的聲音在此時顯得空曠的房裡迴盪。
千冬歲抬起頭直視夏碎「哥,我不想躲在你的後面,我想要的是跟你並肩而立,哥,我也想保護你,夏天的孩子默默地保護冬天的孩子那麼多個年頭了,冬天的孩子也希望能保護夏天的孩子,哥,新任我好嗎?我長大了,有能力保護自己也保護你,相信我好嗎?哥哥。」
夏碎在聽了千冬歲的話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思考,良久,語帶哽咽地說:「好,我相信小歲,我愛你小歲,我們和好好嗎?」
「夏碎哥是大笨蛋!」
「對,我是笨蛋!我愛你小歲,我們和好好嗎?」
「好。」說著千冬歲拿下眼鏡,瞥過頭伸手要擦為濕的眼角,一雙溫柔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用手帕輕輕地擦拭他的眼角。
「我們和好囉,恩?不生氣了小歲?」夏碎溫柔地在千冬歲耳邊說道。
「恩,不生氣了。」在千冬歲說完這句話後,房間開始扭曲變形,接著白光一閃,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但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剛剛在這裡互相訴說的人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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