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冰漾】我只想當隻妖啊-完結 -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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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為CWT51新刊，網路會放到完結，實體書會有部分修稿與專屬番外。

褚冥漾全力奔跑的速度比起大馬路上的車子要快上許多，為了避人耳目，他選擇穿梭在建築群的防火巷之間。

至於被牠背在背後的小白，會不會被晃暈……褚冥漾猜牠的感想大概只有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一樣。

隨著路程的前進，路上多了一些特殊的行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人類。

褚冥漾眼神掃過那些頂著獸耳、獸尾，特殊一點的還有昆蟲特徵，甚至是帶著枝葉和花朵的妖怪。

不同妖怪的力量，帶起一股股不同的氣息，讓空氣開始有點渾沌晦澀。

這才明顯地讓他感受到，他生活在一個人類與妖怪並存的世界。

褚冥漾很早就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是有點不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妖怪……或人類，可以看到已經化型的妖怪原型，除了他。

褚冥漾摸了摸自己眼尾的羽毛，但也沒有任何妖怪無法變回原型、無法在化型後藏起原型特徵，除了他。

因為沒有原型，妖怪排斥他；因為有妖怪特徵，人類不接受他，就好像被扔入妖怪和人類之間巨大的分水嶺，他找不到上岸的地方，只能載浮載沉。

「你一定是很厲害的妖怪。」

恍惚之間，褚冥漾又想起這幾年不停迴盪在他心中的一句話……

說得真好，他也這麼覺得，他絕對是很厲害的妖怪。

在奔跑的最後，褚冥漾停在一幢十幾層樓高的建築頂層，他仔細探察四周，找了個不會被注意到的角落，退離圍牆幾步之後，助跑、蹲身，腳下一個用力就躍下高樓。

落下的過程中，隱約感覺衝破了什麼薄膜般的東西，褚冥漾調整落下的姿勢，在大樓的牆壁間蹬了幾下，順立站到地面上。

「每次要過結界都這麼麻煩，哪天新聞搞不好就會出現找不到屍體的跳樓新聞。」

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順便拍拍背後的小白說：「蛇類應該不會暈車吧。」

「嘶！」嗯──這聲音一樣讓人膽寒，應該沒事吧，褚冥漾沒良心的想著。

走出大樓的巷弄間，一條普通的大馬路上充滿著與剛剛截然不同的氣氛，各種奇怪店家林立。

「傳奇妖怪修練功法，現在買三送一，買到賺到！」

「百年材料老店，全館95折，年前最後一檔快來購買！」

「限量……！」

左右看了下，褚冥漾直接穿越大馬路，熟門熟路的鑽入巷子內，然後露出一抹微笑，踹倒在一旁潛行準備暗算他的妖怪。

「啊，剛回來就有暗街特產，真是懷念。」

做為一個孤苦無依的人不疼、妖不愛的可憐妖(?)，只能在這種妖、人混雜的灰色地帶：暗街，三步走、一步摔、一步跌的長大。

說多了都是淚，總之想辦法讓自己的拳頭比別人硬就好。

雖然分神想著各種奇怪事情，但褚冥漾的手腳絲毫沒有停歇，反射性地將各種摸到他身上來的黑手一一擋回去，順便奉送一些回禮。

名面上的熱鬧馬路只是暗街的偽裝，有一定能力的妖或人，總能在暗街找到他們需要的東西，所以曾經也有人形容暗街是所有慾望的集合地。

暗街最深處開著一間酒吧，是少數在這裡不會三天兩頭要閉店整修的店家，任何有長點眼的傢伙都不會特別去挑戰這間店的權威，但會不會在店外設些什麼陷阱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走進酒吧，褚冥漾就感受到一些隱晦的探查視線，把收斂起來的氣勢通通釋放，雖然他更想關門放小白，但想想會連自己都一起放倒的招式還是省著點用好了。

「杳哥，鬼面在哪一間？」褚冥漾向酒吧老闆打招呼，為了避免透露訊息，特地用假名稱呼千東歲。

「你還敢問，那傢伙一早就來了，一身紅色妖仲所的制服，差點沒把我店裡的客人都嚇跑。」杳哥白了他一眼，指向某一間包廂：「然後現在你又來這一招。」

「杳哥的店怎麼會沒人，只要杳哥一發話，沒有人會不來捧場的。」褚冥漾一邊說笑，一邊往包廂走去。

「不過這麼久沒來，藍羽的名號好不容易闖出來你就消失了，看看那些有幾個知道你的。」

「哎呀，活命的手段總是會記得。」

「行了，知道你還活著就好，快滾進去，其他東西等等幫你送。」

原本那些探查的視線，通通被壓制得不敢動彈，直到褚冥漾走入包廂將門關上，酒吧才恢復應有的吵雜。

「欸，杳哥那誰啊，這麼兇。」

「喝你們的去。」一人探過吧檯，杳哥將對方推回去，「藍羽聽過吧，想活命就罩子放亮點。」

「嚇！」各種抽氣聲響起，在暗街有不少特殊傳聞，其中之一就有一個叫籃羽的傢伙。

「騙鬼的吧，剛剛那一下說是大妖都有人信，他居然是人類嗎？」

「呵呵，」聽到有人說褚冥漾是人類，杳哥冷笑了一下，「最好不要當著他的面說他是人類，早幾年他就落下話說過他徹頭徹尾就是妖怪，更別提他的能力了。」

一時半會關於籃羽的討論完全降不下去，少數幾個活比較久的暗街分子，紛紛給其他人科普起關於他的傳說。

一個堅信自己是妖怪的人類──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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