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軍裝 - 第四章

第四章

　　「原來是因為怕冷起不了床才被小黑抱下來的啊！」威斯曼點點頭，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小社這點完全沒變呢！不過貓對冬天就適應的很快，完全不怕冷。要是她知道『奴家的小社』冷到要窩別人的懷裡，一定會很難過。」

　　被自家兄長用蛋糕逼供出糗事的伊佐那社只能拼命進攻巧克力蛋糕，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連剛泡好、熱騰騰的紅茶都沒喝。

　　「社。」一旁的狗朗有些看不下去，低聲道：「轉過來。」

　　「咦？唔！」發出疑惑的聲音，立刻被一塊手帕襲擊。力道有些重的將社的嘴邊和下巴擦過一遍。

　　「小社才被小黑當弟弟了吧……」威斯曼低聲道。

　　三輪一言微笑回應：「狗朗很會照顧人。」

　　「如果把小黑的事告訴貓，她一定會跑來哭訴：『小社不愛奴家了，為什麼找別人取代奴家』之類的。」威斯曼打量著兩人。

　　「我當然愛她啊！」極其自然的說道，伊佐那社皺著眉說：「小黑是小黑，貓是貓。不一樣啦！你不要害她跑回來啦！她乖乖待在姊姊那邊比較好，貓跟著我太辛苦了！」

　　只學了一個月的德文，威斯曼兄弟快速的德語交談還是讓狗朗聽的很吃力，但不斷重複出現的熟悉單字讓狗朗忍不住開口：「Ｎｅ……Ｎｅｋｏ？貓？」

　　「貓是和小社一起回來的小美人，後來跟在姊姊身邊。」威斯曼很好心的轉換成日文解答：「因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算是小社的……女朋友？未婚妻？」

　　「你是想說紅顏知己嗎？」知道威斯曼找不到詞彙，三輪一言適時補上。

　　「好像是這個沒錯！」右拳輕敲了一下左掌，「總之就是這樣了。所以小黑算是補上貓以前的位置吧！」

　　「才不是！」鼓脹起臉頰，社反駁道：「怎麼能讓小黑取代貓？而且沒有人能取代貓啦！」

　　瞥了伊佐那社一眼，狗朗原本想安撫被威斯曼逗到炸毛的人，只是手微微一動，卻不知道如何安撫。

　　「好啦好啦！是我搞錯了，對不起唷！小社不要生氣嘛！」威斯曼起身越過桌子搔亂對方的白髮，「我該走了。原本只是想找小社喝個早茶，結果好像耽誤到你的學習時間了。三輪老師，真是抱歉！」

　　「沒關係，我們時間很自由。」將伊佐那社被揉亂的髮弄好，看著孩子一言不發的癟著嘴，三輪一言有些無奈。

　　威斯曼起身穿好大衣，上前拍了拍弟弟：「好啦！不要難過了。我最近在和父親爭取讓你進和我同個寄宿學校的機會。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天天見到面。」

　　「你不要讓爸爸為難，我自己可以。」抬起頭，社的眼中有著倔強，「而且現在我有一言老師和小黑陪我，不會寂寞。」

　　「小社……」

　　不等威斯曼說話，社立刻拉上狗朗，故做輕快的說：「小黑走吧！陪我練劍！哥哥快點回學校喔，掰掰！」

　　看的弟弟離開的背影，威斯曼沉默許久。

　　「那個……三輪老師……那個我老是把小社拋下那麼久……」威斯曼轉過身，淚眼汪汪的看著三輪一言：「小社他會不會只要小黑不要哥哥了？」

　　「關於狗朗和小社……等等！阿道夫你在意的是這個問題嗎？」

　　一個月觀察下來，狗朗發現三輪一言似乎擅長相當多種劍術，但他所教授給伊佐那社的劍術大多是偏向於日式劍道。

　　劍道正好和夜刀神狗朗的家學淵源也有關係，所以陪著社練劍向來是輕鬆不過的事。他甚至能一邊對練，一邊分神觀察對方。

　　「社，別練了。」

　　因為威斯曼造成的影響，伊佐那社今天的攻擊毫無章法。狗朗只皺著眉接個幾招，立刻將對方手裡的劍擊飛。

　　「小黑好狠。」低喃了一句。伊佐那社沒有將劍撿回的欲望，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

　　不夠了解對方的家庭狀況，狗朗不敢擅自斷言什麼，更不知道如何使用言語安慰。只能走近，輕輕摸上對方的頭。

　　「小黑好像什麼都沒問過？不會好奇嗎？」

　　「這是你的隱私。」狗朗靜靜的回道：「你不主動說，我也沒有問的必要。但是──」

　　忽然撇過頭，狗朗的表情有著些微的難為情。

　　「除非你不需要了，不然我可以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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